“是什么季節(jié)?”
“是春天——春末夏初吧!他們在塔林里面纏綿了一會,之后,便雙雙閃進了鳴晨庵的后門。”
兩個人一定是去了靜幽院。
現(xiàn)在再來解釋慧覺住持為什么不讓弟子深夜打擾她,就能說得通了——敢情是慧覺住持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做啊!
那么,失蹤的年輕尼姑和至真之間又會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呢?難道慧覺住持是雙性戀?
趙子蒙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一時還沒有答案。
“無聞道長,紫云觀有沒有密室?”
“有。”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非常**。
“我曾經(jīng)和道仁說過這件事情,我估計——雖然道仁只字未提,但我估計他可能知道至真和慧覺之間的事情。”
“道仁也知道密室的事情?”
“我曾經(jīng)跟他說過這件事情,但他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所以,他才讓你們來找我。”
“密室的入口在什么地方,您知道機關嗎?”
“我只知道密室在養(yǎng)心宮——肯定在至真的寢室里面,入口和機關,我不知道。”
“鑒智長老活著的時候,養(yǎng)心宮的經(jīng)堂里面藏有一張紫云觀的建造圖,但鑒智長老辭世以后,那張密室的建造圖就不見了。”
“紫云觀修建于唐代,隋朝末年毀于戰(zhàn)亂,重建時增加了密室,最初的作用是用來避禍。因為無禍可避,所以,觀中之人,除了至真,無人知道密室的事情。”
“紫云觀本來只有一個后門,至真為了掩人耳目,在養(yǎng)心宮后面單獨開了一扇門。”
“至真還立了一個規(guī)矩,任何人不經(jīng)允許,不能擅自**他的養(yǎng)心宮。沒有他的傳喚,貼身侍從無極都不能隨便**他的禪房——平時,無極和普通道士住在北暖閣。”
“這樣一來,無論至真在養(yǎng)心宮里面做什么事情,紫云觀的人無從知曉。如果鳴晨庵的失蹤案和至真有關的話,那么,那些失蹤的尼姑很可能藏在養(yǎng)心宮下面的密室里面。”
“道長,我們怎樣才能找到密室的入口呢?”
“只要把至真控制起來,就一定能找到密室的入口,不過——”無聞道長倒吸了一口涼氣。
“道長,您不要有什么顧慮。”
“至真力大無比,又有一身的功夫,幾個壯漢都無法靠近他,所以,想抓他,你們得費一點心思。”
“道長,您有什么好辦法?”
“下藥。”
“下藥?”趙子蒙圓睜雙眼。
“對,至真一日三餐,都是由專人送到養(yǎng)心宮去的,送飯的人就是貼身侍從無極,還有一點,至真的飯是由無極單獨做的。在至真的中飯里,有一樣東西是不能少的。”
“什么東西?”
“黃鱔,他吃的黃鱔都是七八兩以上的黃鱔,他只吃黃鱔的血,不吃黃鱔的肉。”
“只吃黃鱔的血,不吃黃鱔肉?這是為何?”
“黃鱔的血是大補之物。他一天吃一條黃鱔的血,除了**的需要,也是為了填補身體上的虧空。如果鳴晨庵失蹤案跟他有關的話,那他的消耗是很大的。”
“無聞師傅,您是不是想說,鳴晨庵失蹤的年輕尼姑很可能是慧覺住持孝敬至真的獵物?”
“如果那些年輕的尼姑并不曾離開鳴晨庵,那一定成了至真的獵物。”
“既然給他做飯和送飯的是他的貼身侍從,我們很難找到機會。”
“你們帶一個口信給道仁。”
“您請說。”
“我在紫云觀的時候,對無極照顧很多,我也經(jīng)常把他帶到家里來吃飯,我離開紫云觀的時候,他也想隨我下山。”
“前些日子,他到曹家溝來找我,他弟弟得了不治之癥,家里面?zhèn)髯诮哟娜蝿罩荒苡伤麃硗瓿闪耍改赶胱屨乙粋女人結婚生子,他自己也不想在山上過清苦的日子了,我就把一個遠房侄女介紹給了他。”
“雙方見面以后,都很滿意,無極正準備離開紫云觀。讓道仁通知無極到黃倔頭家走一趟,我親自跟無極說這件事情。這種事情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
“我們怎么和道仁接上頭呢?”
“道仁為人非常謹慎,你們回到紫云觀以后,千萬不要找道仁,道仁一定會想辦法和你們接觸。明天早上,你們到伙房去用早飯,六點鐘左右,紫云觀的道士們會準時到伙房去吃早飯,你們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我的話轉告給道仁。”
無聞道長最后強調(diào):“我今天晚上到黃倔頭家去,讓無極直接到黃倔頭家去找我。黃倔頭家離紫云觀很近,必要時,我也可以到紫云觀去。”
趙子蒙本來準備回**局三審慧覺住持的,隨著至真長老浮出水面,情況又是如此的緊急,趙子蒙決定返回紫云觀。
五個人原路返回。
在黃倔頭家的籬笆門外,三個人告別無聞道長和黃倔頭。
三個人從正門**紫云觀。
三個人現(xiàn)在只能回北暖閣,前面,筆者已經(jīng)交代過了,北暖閣在正門附近,**山門,向右拐就是北暖閣,三個人只記得北暖閣和山門的位置關系,紫云觀的建筑物有很多,三個人剛進紫云觀,對紫云觀的環(huán)境還一無所知,唯一能記得的是山門和北暖閣。
紫云觀中寂然無聲,三個人**北暖閣。
一間屋子里面還亮著燈光,那正是至真長老為大家安排的房間。
三個人還沒有走到門口,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馬建平,他的手上拿著幾張撲克牌。馬建平、蕭路含和陸千暫無睡意,一邊打撲克牌,一邊等三個人的歸來。
三個人從趙子蒙的臉上看到了結果。當?shù)弥琳骈L老和慧覺住持關系密切和紫云觀中確有密室的情況后,三個人非常**。
大家又小聲聊了一會案子。
“隊長,我們什么時候提審慧覺住持?”蕭路含道。
“等抓捕了至真長老以后再提審慧覺住持,當慧覺住持得知我們抓捕了至真長老以后,她的心理防線應該會有所松動,那時候,我們再提審慧覺住持,勝算可能會大一些。”
“對,只要這兩個人在我們的手上,我們就一定能撬開他們的嘴巴。”
十二點半鐘,在趙子蒙的催促下,大家簡單地洗了洗,然后才**睡覺。
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晨,五點半鐘左右,道仁和清泉走進了北暖閣。兩個人送來了四瓶熱水。
清泉師傅是道仁拖來的,道仁想早一點和同志們接觸,但又要拿清泉做掩護。單獨和同志們接觸,肯定是不妥的。
大家能感覺到:至真長老對觀中的弟子控制的比較嚴,在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深山道觀中,至真長老的淫威隨處可見。這從道仁和清泉兩位師傅的言行舉止就能看出來。
當趙子蒙看到道仁和清泉拎著水瓶走進北暖閣的時候,當即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拿出鋼筆在紙上寫了兩行字:“無聞道長在黃倔頭家等無極。”
趙子蒙剛把紙條折好,兩位師傅就走了進來。
趙子蒙乘清泉將熱水瓶放到墻角的時候,將紙條塞到了道仁的手里。
道仁放下熱水瓶之后,就和清泉師傅走出了房間。道仁走出房間的時候,望著趙子蒙道:“趙隊長,伙房六點鐘開飯,你們一會過去吃早飯。”
伙房就在北暖閣的西邊,**北暖閣的院門,左拐,眼前出現(xiàn)兩條長廊,一條朝北通向同志們的住處,一條朝西通向伙房。
伙房分內(nèi)外兩部分,里面是燒火做飯的地方,外面有一個大廳,這就是道士們吃飯的地方。大廳里面有幾排長桌子。
道士們拿著碗、排著隊,依次到一個飯桶前打稀飯,飯桶旁邊放著兩張桌子,一個桌子上放著饅頭、窩頭等干糧;另一張桌子上放著一碟又一碟小菜。碟子里面放著蘿卜干。
同志們走進飯廳的時候,道仁將大家領到一張長桌子旁坐下,桌子上已經(jīng)擺放好了同志們的早飯。
在將同志們領到桌子旁的時候,道仁借低頭挪椅子的空擋丟給趙子蒙一句話:“無極吃過早飯以后就到黃倔頭家去。你們注意,馬上,就會有一個人走出伙房,手上拎著一個食盒——他就是無極。”
大家開始用飯。
兩三分鐘的樣子,從熱氣騰騰的伙房里面走出一個道士,他手上拎著一個用竹子編成的食盒,這個人就是無極——無極是給至真長老送早飯的,此人圓圓的臉,短短的身材,身高大概在一米六零左右,一件道袍顯得比較長,更顯得他的矮小。
如果無聞道長安排妥帖的話,抓捕至真長老的行動不在中午就在晚上。
趙子蒙和令狐**、項代沫合計了一下,吃過早飯以后,其他人留在紫云觀,他們?nèi)嘶?*局提審慧覺住持。
三個人路過鳴晨庵的時候,叫上了林狄。
七點半鐘,四個人已經(jīng)坐在審訊室里面了。
幾分鐘以后,兩個看守將慧覺住持帶進了審訊室。
慧覺住持憔悴了許多,額頭和眼角上出現(xiàn)了幾條明顯的皺紋,原本飽滿光滑白皙的臉,變得松弛干癟灰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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