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主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水瓶,你心里想的懷疑與猜測本王都知道,而且歷代星主也都知道一二,可都裝著糊涂,你能想到是為什么嗎?”
星主看著水瓶的目光似是有著透亮與諷刺,嘲笑水瓶的自以為是,水瓶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會不知。
水瓶震驚地看著星主,眼里閃動著異樣的光彩,若說能查閱的書籍自然屬人族的書籍最為全面,因為其他種族流傳于世的書籍大致都千篇一律,而族內的機密書籍,他們自是看不到的。
他一直以為星主對人族成見頗深,關于人族的一切事物都自動隔絕了,可如今星主說著這話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一切都知道,都了藏于胸。
星主看著水瓶的樣子,搖頭,到底位置不一樣,眼界也不會一樣,這是個優秀天才的少年,星主希望這少年可以走得更遠,開口便說道,“水瓶,你覺得本王對人族成見頗深,也自是不會理會關于人族的一切書籍,而你的懷疑就是從人族那浩如煙海的書籍中推測出來的吧,所以你覺得本王一定不曉得,是嗎?”星主仿似一個老者一般衷衷的說道。
水瓶看著星主,自己是這么想的嗎?自己確實是這么想的,可能承認嗎?眼前的可是星主,可不能不敬啊,何況,星主的眼神明顯就是告訴自己錯了,一番話似在諷刺自己的自以為是,夜郎自大。
盡管水瓶的內心活動掩飾地很好,可星主千萬年的光陰見了多少人,水瓶還太過于稚嫩,也不讓這少年再胡思亂想了,開口說道,“你的猜測本王知道,歷代星主也都知道,人族的書籍關于星族與神族的部分本王也都看過了,可是盡管星族真的只有九世又如何?盡管種種證據都指示星族所統治的乃是以前神族所統治的,那又如何,星族既然已經獨立了出來,哪還有再回去的道理。”星主仿似一個歷經滄桑的老者在惇惇地教誨著后輩。
世間之事哪都有表面那么簡單,就因為這個猜測,他當年愿意出兵魔族,只是惦念一點曾經的情分,可星族闔族歸附是不可能的。
畢竟當年星族為何獨立出來尚不自知,或許是神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星主像一個老者拍著水瓶的肩膀,嘆息一聲說道,“本王是對人族成見頗深,可本王到底是星主,本王要負責的是整個星族,在整個星族面前,與人族的那點恩怨不值一提。”
水瓶看著星主,仿似看到了一種名叫“德”與“責”的無形物質,此刻才明白自己的心思有多么地狹窄,竟然這么揣度星主,豈不知星主的胸襟似海,有什么容不下的。
“星主恕罪,水瓶僭越了。”水瓶立馬跪地真誠的道歉。
星主親手將水瓶扶了起來,當了太久的星主,當一當一個普通的長輩也是好的,“沒事,少年就該有朝氣與拼搏。”
水瓶面上雖沒有什么反應,可內心確是很慚愧的,沒想到自己自以為的大秘密,星主竟早就知道。
水瓶明白了星主話中的意思,不管曾經如何,星族如今都是九州內舉足輕重的一個獨立種族,為何要自降身份地回到神族而當一個支流呢,處處受制于神族。
過去的不重要,關鍵是如今的星族與神族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星主,若是我星族曾經是神族的一份子,又是為何脫離出來呢,神族就看著我們脫離而坐視不理嗎?”若是假設成立,依然有重重的疑云。
水瓶看星主的目光和深邃,很深沉,很像一個胸有韜略,掌控萬千變化的族長。
“恐怕與這星海深淵有關啊。”星主看著星海深淵內的陰森寒氣,青霧彌漫,僅是看著就陰森恐怖。
“神族的氣息,我星族又是從神族獨立出來的,那么這星海深淵涉及就很廣了。”水瓶開口說道,同時心中很是激蕩,不知為何,水瓶覺得他在一步步的接近一個深沉的漩渦,正在開啟一個恐怖的陰謀。
“星海深淵的記載與星族的起源是同時的,那么星海深淵的封印就別有深意,所以萬不可貿然開啟。”星主開口說道,居廟堂之高,其實需要知道的很多。
“星主是懷疑,這個封印是星族先輩的杰作?”水瓶試探的問道,星族先輩將一些神族人物封印在此,脫離神族,創立星族,水瓶大膽地猜測著,仿似一切都串聯在了一起。
“那神族?”神族就這么看著星族獨立嗎?畢竟星族可是不小。水瓶心驚地問道,想到先輩究竟有多么強大,竟能從那么強大的神族獨立出來。
“不知為何神族并沒有追究,如今九世已過,一切云盡霧散,早已淡化。”星主開口說道。
水瓶看著星海深淵的寒霧森森,白霧茫茫,這之下究竟隱藏著一個怎樣的秘密呢。
水瓶知道在此猜測之下,星主是不會同意打開星海深淵的。
可想要打開星海深淵,不僅雙子有這個想法,就連月神也有這樣的想法,月神不同于雙子,那可是一個有實力的神秘存在,若是被她解封,會不會造成什么無法預料的后果呢?
“星體大量災化,一切已是既定,大亂在即,星族能否獨善其身呢?”星主憂心地問道。
“妖族勢大,災星又多顯示妖族內有稀有物種出世,總之根源是在妖族,必須鎮壓。”水瓶也擔憂地說道,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神族竟能有這等魅力,攪動的九州不安。
“我星族雖掌控星體星相,至關重要,可到底星力弱小,實力不足,要鎮壓還是得神魔龍這等大族挑梁。”星主開口說道,星族實力不強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所以他才這般擔心,否則即使大亂可若能明哲保身也不必這般憂心。
“星主,妖族為禍恐怕兩族早有勾結。”水瓶開口說道,如今動亂已經擺在了明面上,明眼人都能聯想到此事與神族必定有所關聯。
“神妖勾結,實在是匪夷所思。”
星主繼續開口說道,“大難將至,唯有自救才能自保。”星主說道,話說起來也很是心酸,星族與世無爭,九州安詳之時,也算的上大族,可終究只是面上看起來好看,星力弱小,大難面前甚至連自保都有商榷,實在是汗顏與自卑。
水瓶思慮這說,“星主,我覺得魔族雖為魔,卻也并沒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他們時常斬殺妖族,神魔之戰,也并非魔族挑事,若是必要,也是可以利用的。”水瓶據實說著自己的想法。
“正邪善惡那有什么一成不變的呢,神族枉為正義,與妖族聯合,會遭九州共討之的。”這是不變的規律,多行不義必自斃,星主堅定地說道。
“水瓶,你說利用匯聚星族的靈力,解封星海深淵,這是不可能的,可本王倒是有另一個想法。”星主平淡地開口說道。
水瓶疑惑的詢問,星主開口說道,“我們可以利用那些靈力在整個星族的外圍形成一道屏障,避免蠶食,畢竟靈氣作為自然之力,其強大毋庸置疑。”星主睿智的開口說道,先自救而后救人,星族首先要做的就是自保。
“星主的意思是將星族隔離起來。”水瓶震驚地問道。
星主點頭。
水瓶是不贊成的,大難將至,多少生靈遭殃,我們若是有心尚可利用微薄的星力靜待時機,拯救無辜生靈,實在不行,殺一兩個妖族也是好的,可若是將星族隔離起來,難道真的是明哲保身嗎?九州億萬生靈,尸山血海就冷眼旁觀嗎?
星主看到了水瓶眼中毫不掩飾的反對,可沒有辦法,他是星主,必須要這么做,“水瓶,靈氣匯聚之日應該還需一段時間吧,我會昭告星族的,愿意留下的會被結界隔離起來,危機未接之時不得擅自出入星族,不愿意留下的,可以離開,采取自愿,若動亂平息的那一日,結界會被撤銷,僥幸還幸存的話,歡迎回來。”動亂一旦開始,星族必須嚴格防范出入人員,相當于封閉自保了。
星主明達地說道,他知道星族內有太多的熱血意氣,強留下來也是抱怨不滿,既然有濟世之心,星主也不強留,他們的人生或許注定有另一番的風采。
“星主,靈氣匯聚就在半月后,我會在這半月內離開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九州遭難而在星族安享寧和。”水瓶義正言辭,一派堅毅的說道。
星主仿似早有預料,看著水瓶嘆了一口氣,也沒有阻止,“去吧,但愿你能榮歸星族。”一句話中包含這濃濃的惋惜。
星主知道這孩子心氣高,且有有善心,自是不會置身事外的,可離開了星族的庇護,妖族猖獗之際,能否活著呢?
星主只是惋惜,倒也沒有其他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與堅持,為了理想,雖死也是含笑九泉的吧。
一時彼此間相對無言,伴隨著陰森詭譎的氛圍,別有說不出的異樣。
“水瓶,沒事你就走吧。”星主開口說道,也自然看出來水瓶與自己的相對無言。
水瓶拱手就離開了,星主看著眼前霧氣森森之下隱藏的無底深淵,露出濃濃的掙扎,這下面的神族氣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瓶并沒有回星宮去,而是徑直去了月宮,他覺得與月神需要好好地談談。
“月神,不請自來,萬莫嫌棄。”水瓶進入月宮看見月神便開口說道。
“客氣了,請坐。”月神看見水瓶美眸閃過了一絲的深沉,隨即便了然,開口讓水瓶坐下。
“水瓶使者無事不登三寶殿,直說吧。”月神直接清冷地問道。
“月神還真是快人快語,如此直接,倒是讓我不知道怎么說了。”水瓶微笑著說道。
月神沒有理會水瓶的調侃,知道水瓶也是不簡單的角色。
看月神清冷的樣子,一點都沒有煙火的氣息,水瓶不禁搖頭,實在是太沒有情趣了,不過還是說正事,“月神,我就直說了,你為何想要解封星海深淵?”
水瓶的問話月神沒有驚訝,也沒有回答,反問道,“水瓶你又為何對星海深淵那么感興趣?”
月神的反問倒是讓水瓶蹙眉,月神不會無緣無故地問,那么月神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對星海深淵感興趣的呢?
像是看到了水瓶的疑惑,月神開口說道,“我曾幾次見你在星海深淵前若有所思的樣子,想來對星海深淵別有想法。”
月神別有深意地說道,水瓶也算明白了,自己時常會去星海深淵,只是推測無緒心煩之時會去哪里,試著能不能得到啟發,也是想看看百年前那抹身影還會不會再次出現,可事實便是,百年來無數的駐足,也再沒有那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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