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使出渾身的法力拼盡全力的反抗,可龍后所調來的都是精兵,清越的花拳繡腿確實太過于幼稚。
盡管艱難,可兵將依然將鎖鏈都戴在了清越的身上,清越此刻的神情過于奔潰與激動。
身旁所有的人,對于此刻的清越來說都是儈子手,沒有人會同情她,沒有人會幫她,這些人只會一步一步地將她拽入最黑暗的地獄。
侍衛長不理會清越奔潰的情緒,她是龍后的親衛,只會不折不扣地服從龍后的命令,“清越公主,還請您配合,請吧。”
“我不走,我不走……”清越聲音不再亢奮,不再聒噪,只是低沉,像極了囈語,話語中帶著少女的哭腔。
清越不再亢奮,不再激動,不知是沒有力氣了,還是神志不清了,此刻的清越看起來有那么一絲地不正常。
侍衛長不理會清越的可憐,在他的眼中,對龍后無理就是不可饒恕地死罪,不管那個人是誰,都不可以對他以性命維護的龍族尊嚴有絲毫的侵犯。
“帶走吧。”侍衛長冷冷地開口,兩旁的侍衛拖著略有些神志不清的清越向水域出發。
囚服游行,這份羞辱,對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殘忍。
在此之后,整個水域,清越都將受盡冷嘲熱諷,整個水域,或許都不會再有清越的容身之所。
清越今日所受的懲罰將是水域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不得不說,龍后此舉確實是狠辣。
可龍后當年所承受的絕望又能比這好多少呢?誰又給予了當年的龍后可憐又卑微的同情。
清越身不由己地被牽著走在水域內,承受著過往生靈的所有異樣的目光,旁邊的侍衛長還時不時的宣讀著龍后的詔令。
而這一切,清越都聽不到,不,清越能聽到,只不過清越也反應不過來她到底都聽到了些什么?
清越的目光充滿了呆滯,身體仿似行尸走肉一般地向前走著,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站住。”就在剛剛走出龍族不久,一道渾厚憤怒的聲音突然響起,侍衛長轉身一看,原來是金蛟王,想來是收到消息趕來的。
“拜見金蛟王。”侍衛長客氣疏離地開口。
“放人,給本王放人。”金蛟王不理會侍衛長,直接聲如洪鐘憤怒地開口,發須上揚,一看便知是被氣得不輕。
“金蛟王,清越公主辱罵龍后,本該死罪,龍后仁慈,饒公主性命,只是游行了事,還望金蛟王配合。”侍衛長客氣禮貌地說道解釋事情的原委。
“一派胡言,把清越給本王放了。”金蛟王看著此刻愛女神情呆滯,看見他都沒有絲毫的反應,憤怒之余是濃濃的心疼,他如珠如寶寵愛的女兒怎么能承受這等屈辱,龍后,你真是好樣的!
金蛟王說著就向清越走去,可眼前一堆兵將訓練有素的攔住了金蛟王的去路,戟仗森森,毫無退怯。
“混賬,本王都敢攔。”說著氣急敗壞的運轉法力,想要解決了這些人。
侍衛長見狀,冷靜地擋在金蛟王身前,舉起手中的詔令,聲音沉穩地開口,“金蛟王,凡我水域臣民,皆服龍族詔令,龍后詔令在此,金蛟王凡事三思,莫要無端招惹禍端。”
不可否認,這小小侍衛長的話仿似森冷之水一般澆下,讓金蛟王稍稍恢復了一些理智。
盡管他確實不將龍后放在眼中,可這份輕視無論如何只能藏在心里,絕對不能宣之于口。
金蛟王起伏的胸膛漸漸稍有平復,看向愛女清越一派呆滯的面容,想清越出身尊貴,性情被養的又是極其高傲,這么作踐一番后該如何振作?
“將軍有理,剛剛是本王愛女心切,有得罪之處,還望勿怪。”形勢比人強,金蛟王也不得不向這侍衛長低頭。
“金蛟王客氣了。”侍衛長客氣地回道。
“想來是小女一時頑劣,其間恐怕多有誤會,斷然不會對龍后無理,不知將軍可否通融,容本王去向龍后細細說明。”金蛟王強迫平和地開口,到底也是多年王者,不會失了理智。
“龍族令出如山,豈可轉圜,這陽奉陰違之罪,末將可無法承擔,只是水域浩大,一時半刻也是難以走完,金蛟王可盡早尋求龍后通融,到時龍后詔令一到,公主必然立即釋放。”侍衛長客氣禮貌地說道,畢竟是僅次于龍族的強族,還容不得他一個小小的侍衛長狐假虎威,開罪金蛟王。
金蛟王聽后惱怒地一甩衣袖就揚長而去,盡管恨這群狗仗人勢的東西,可到底還是不能明面上與龍族為敵。
金蛟王一路怒氣沖沖的闖入龍族,直奔龍后的宮殿,此刻的龍后或許早已經預料到金蛟王會來,早就不復方才的感傷與消極,恢復了一派的尊貴優容,端坐高位,仿似是在專門等著金蛟王一般。
可能是龍后吩咐過,一路直闖進來,金蛟王并沒有遇到阻攔,這要是在平日,他堂堂金蛟王來,那是要經過重重通報的。
金蛟王來到龍后殿中站定,目光灼灼地盯著上方的龍后,其實他早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的,只是他一直覺得龍后沒有那個膽量,沒有膽量在他還是金蛟王之時與他,與金蛟族決裂,如今看來,倒是他小瞧了這女子的膽魄。
“表姐,這么早的撕破臉皮,有什么好處?”金蛟王直截了當的開口,對于這個表姐,他確實沒有一絲的了解,所以也就不浪費時間的猜測彼此心思了。
“本宮為父兄報仇,金蛟王問有什么好處,不覺得太可笑了嗎?”龍后一派冷靜平淡地開口,時隔多年,看見眼前這人,還是恨意難消,平靜的外表下隱藏的還是難以擺脫世俗的七情六欲。
“你父親是壽終正寢,你兄長雖然是被本王所害,可種族權利更迭,強存弱消,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每個種族皆如此,每個王者也都經歷過這一步,這件事情說出去,雖于情理不合,可也不會有人認為是錯的,即使是你的丈夫,尊貴的龍王,當年也何嘗不是為了王位血雨腥風,腳下所堆積的是他兄弟的累累血骨。”金蛟王決定一針見血的提醒提醒眼前這個坐在深宮中的女子,女人膚淺感情用事,哪里又知道他們的不易與無奈。
換句話說,就算當年是龍后的兄長坐上了王位,一樣會是殘忍的血腥,王位只有用血才能鞏固,只有用親人的尸骨才能堆積,這盡管殘忍,卻十分的必要,這也是注定的,注定無法逃離的命運。
每個游離在權力漩渦中的人都必須接受這樣的命運與這么殘酷的規則,你死我活的爭斗,誰不是從初時的善良走到最后的麻木,這就是生存,誰都不容易,誰又容易。
“你為坐穩王位,我為父兄報仇,何必多言?”龍后情緒略顯激動地說道,金蛟王所說的并沒有錯,他為坐穩王位,所做的即使殘忍錯誤,可也無可厚非,尤其是在這水域,平靜美好只是表象,內部漩渦的暗流涌動,種族的弱肉強食才是這海底世界真正的色彩。
長江后浪推前浪,每天都有新的強族誕生,都有落后的種族消亡,這就是自然,這就是生存,這就是規則,既然活著,就沒有誰是容易的。
金蛟王說的都對,這些年他也可以算是一個合格的王者,可難道她就是錯的嗎?她為父兄報仇又有什么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與考量,或許每個人都是對的,時間所能證明的只是誰更強大,誰能活得長久,誰能走到最后,而已。
聽著龍后油鹽不進的話,金蛟王氣得胸口發悶,果然是女人,眼中只有兒女情長。
“龍后,放了清越,你我兩相安好。”金蛟王冷冷地開口,話語中帶著一絲的威脅,金蛟王者多年,還不至于面對一點情況就束手無策。
龍后聽著金蛟王毫不客氣的話語,也是氣得不輕,她當龍后這些年,何曾有人敢對她這般說話,而他們父女二人卻對她屢屢冒犯,還敢出言威脅,當他們是什么,當她是什么?
龍后一拍桌案起身斥責道,“放肆,你是在威脅本宮嗎?”起伏的胸口暴露了龍后的憤怒與不平。
“哼,表姐,凡是可大可小,金蛟族與龍族因為龍后交惡,想必也不是表姐愿意看到的吧。”金蛟王毫無懼怕與尊敬的開口,區區一個漏網之魚罷了,當年為了大局考慮放過了她,但還不至于讓他如臨大敵,放在眼中。
金蛟王的高位之上,所斗爭的哪個不是窮兇極惡之輩,龍后的道行,他當然不會放在眼中。
“金蛟王,你以為拿這么老套的手段還能威脅的了本宮嗎?龍宇是太子,本宮在龍后之位也早已是高枕無憂,地位穩固,時至今日,本宮還會怕你?”龍后站起身目光猩紅,帶著曾經的委屈與憤怒向金蛟王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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