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蛟王走后,清越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茫然,無助,恐懼,擔憂,一系列負面的情緒充斥在清越的肺腑之中,仿似那洶涌的波濤一般,一浪接著一浪地沖擊著清越的肺腑,仿似要將清越那嬌弱的身軀碾壓拆解一般,清越頹然地靠坐在軟榻上,心累到無以言表。
她明白她父王說話的意思,可聽著那般激動人心的話語,她的內心卻無法燃起那權利的火焰,跳動那欲望的野心。
沒有即將君臨一族的得意與鋸傲,也沒有即將睥睨水域的澎湃與熱血,有的只是恐懼,是逃避,就好比你的人生一直很有計劃的進行著,可突然有一天你卻不得不放棄曾經的所有而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那一刻恐怕沒有人能夠坦然接受吧。
何況,她若是要改變,那么面臨的那條路,清越覺得自己不敢想象,古來皇權多白骨,那條路絕不僅僅是用鮮血的堆砌就能夠穩固的。
那一條路永遠崎嶇難行,永遠沒有終點,那條路途中的嘔心瀝血,兢兢業業的維系,一朝不慎就是身隕族滅。
那一條的路途的艱難罄南山之竹也難以述說。
可即使這般,也依然有太多的人為此汲汲追求,孜孜不倦,可清越覺得自己看不到其中的誘惑,對那條路她有著肺腑心弦的抗拒與逃離。
不,她的人生還長,不會只有這一條路,這樣的命運她不接受。
一定還有別的路。
可是,路在何方,又是一條怎樣的路呢?
就在這時,清越的侍女站在殿門外,欲進而不進,想到公主平素的刁蠻情緒,尤其此刻的心情肯定是差到極點的,想要進去是十分地膽戰心驚,害怕此刻進去就成為公主遷怒的對象。
而若是不進去,若是那個人真的是公主的舊識,那么公主他日若是知道她沒有稟告,恐怕也是面臨悲慘。
而就在這時,本就心煩意亂地清越聽見殿外徘徊的腳步,更是心煩到極致,手中法力傾瀉而出,瞬間就擊開了殿門,嚇得在外界的侍女瞬間就跪了下去,額上冷汗涔涔流淌。
“你有話就說,有事就稟告,絮絮碎碎地在外面做什么?”清越語氣不好,態度惡劣的說道。雖然中氣十足,可也能夠聽出其中的惱羞成怒與后氣不足。
其實清越很是心力俱竭,多日來心中郁結加之也沒有吃什么飯,怎么還會有力氣,剛剛也不過是實在吵得心煩,似乎心煩起來,這種細碎的聲音更會讓人煩躁。
侍女可能長期受清越的牽連,對清越很是害怕,此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樣子,實在是卑微。
侍女也不敢不說話,這樣只會讓公主更加的憤怒,“回公主,有一個自稱是公主的朋友的人要求見,不過被攔下來了,請問公主見還是不見?”
清越疑惑,朋友,什么朋友,她清越哪有什么朋友,何況還是自己貼身侍女不認識的朋友。
“本公主認識的人你不認識嗎?什么朋友?”清越強撐力氣地開口。
眼前的女子綠束是她的貼身侍女,沒道理她認識的人綠束不認識。
綠束一聽見公主這般問她,就覺得壓力巨大,恐懼更甚,她確實認識那個人,可那根本就不是公主的朋友,簡直是冤家,她告訴公主,她綠束會不會就吾命休矣啊。
何況那個人似乎身份也不同尋常,還真的不敢隨意打發。
畢竟剛剛出了公主這樣的事情,金蛟王陛下可是吩咐過,最近一定要低調,千萬不能讓龍族拿到什么把柄的。
其實整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因為那男子才引起的,公主恐怕對那人是恨之入骨,他還敢來找公主,真不知是背景強大無所畏懼,還是不知死活。
綠束想著要不是那男子氣焰囂張得罪了公主,公主也不會強拉著去龍族,不去龍族又哪里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而清越在一旁更是氣地火冒三丈,蹭地一下站起來,被氣得聲音微顫地怒極開口,“他還敢來,在哪?”
綠束對公主的反應一點都不驚訝,只能心里默祝各自都有好運氣。
“就在偏院中。”綠束話音剛落,就見耳邊一陣風聲,眼前一花,就已經沒有公主的身影了,綠束趕緊起身往偏院趕去,可千萬別再鬧出什么了?
清越來到偏院,就見那雙子一襲紅衣,依舊張揚風光,得意無限,想到要不是因為他,她清越怎么會如此狼狽,頓時怒氣上涌,手中劍氣化形,鏗鏘叮啉,滿含怒意地刺向雙子。
雙子正等著清越,正在細細思量見面后的開場白,可那里知道會遇上這一幕,也是反應極其迅速地側身躲過。
清越一擊不中,也沒有意外,依舊運轉法力,全力攻向雙子,雙子看清越來勢兇猛,也無法只做到防守,也不得以開始反擊。
雙子來此本意也不是打架,可這清越步步不讓,他也找不到機會開口,好在這清越本身法力就不高,加之身體虛弱,幾招下來就氣力不接,沒了氣勢。
雙子乘機挑開清越,清越身體虛弱站立不穩,就跌倒在了地上。
雙子看清越跌倒,本想去扶一把,可誰知清越惡狠狠的看著他,倒讓雙子也著實不敢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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