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言覺得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一時半會兒她也說不上來。
周氏見離言眉頭緊簇,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可是我家蓮蓮生辰有問題?”
離言給了她一個敷衍的笑容,這個時候,她特別希望三師兄在這里,有他在肯定能知道余蓮蓮這生辰八字到底如何了。
“無事。”離言輕笑道:“只是想請問夫人,夫人是在哪里的莊子上生產(chǎn)的?”
“就在城外的莊子上。”周氏道。
“當(dāng)時,可有什么意外發(fā)生?”離言接著問道。
周氏輕輕搖了搖頭,“我暈了半天才醒過來,等我醒來孩子就已經(jīng)出生了,老爺也來了。”
離言看了看周氏身后的丫鬟,幾個人年紀(jì)看起來也就比她大幾歲而已,十多年前的事情,她們估計是不可能知道了。若是現(xiàn)在去莊子上,一來未必能找到什么,二來還耽誤時間。
“夫人,與你同行的嬤嬤是哪一位?”離言問道。
周氏一愣,隨即眼神黯淡了下來,道:“是梁嬤嬤,她……三年期就走了。”
“我知道了,抱歉。”
周氏擺擺手,道:“不礙事。”
“外界有些關(guān)于你的傳聞,不知夫人聽說過沒?”
周氏一怔,道:“自然是聽說過的。”
“你不在意嗎?”
周氏淡淡一笑,道:“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去吧,總歸不是他們跟老爺過日子。只要老爺待我好,這就行了。”
接著周氏又告訴她,早在余蓮蓮之前,她還懷過兩次,全部都流產(chǎn)了。余蓮蓮是她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孩子,因此就對她格外寵溺了些。
離言表示理解,并表示她就只是想見見余蓮蓮,不會對她怎么樣的。
如此,周氏才將她帶到了余蓮蓮那里去。
離言提出要與余蓮蓮單獨談?wù)労螅苁弦徊饺仡^的離開了房間。
這讓離言滿頭黑線,這是在余府,她難不成還敢在這里對余蓮蓮不利嗎?
先前離言已經(jīng)在余蓮蓮房間里貼上了驅(qū)邪咒,但現(xiàn)在,她還是很害怕,臉也白了幾分。
見離言進(jìn)來,小跑著到了她的身邊。
“余小姐。”
“你已經(jīng)把她收服了嗎?”余蓮蓮警惕問道。
“暫未。”
聞言,余蓮蓮看離言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恐懼中還有幾分不滿。
“府外我也貼上了符紙,她不會進(jìn)來的。”
“我也看不到她,當(dāng)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離言沒有說話,雖然她的確有辦法能讓余蓮蓮看到他們,但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萬一,把人嚇到那可就不好了。
“余小姐去鄒府,可有見過顧倩?”離言問道。
余蓮蓮一臉不屑道:“我為什么要去見她,就因為云哥哥說喜歡她嗎?”
“那……顧倩的母親呢?”
“哎,我連她都不想見,我見她的母親做什么?”頓了頓,她又道:“這是個好主意啊,早知道我就讓人去找她娘了,她教出了這樣的女兒,是應(yīng)該負(fù)責(zé)的。”
聽了這話,離言頓時覺得自己來找她簡直是白費功夫。
“你要去哪兒?”
“去抓她。”
“那你快去,一定要早點兒抓到她。對了,你抓到她,一定記得要告訴她,云哥哥是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
原來,她以為跟在她身邊的是顧倩啊。
離言并未走遠(yuǎn),她只是去了院子里見了余蓮蓮的丫鬟。
她的丫鬟明顯比她靠譜多了,是特別靠譜。
“我確實見到過一個婦人跟著小姐,而且不止一次。因她并未做過任何危害小姐的事情,我們就沒有告訴夫人和小姐。”
丫鬟仔細(xì)回憶了一下,道:“鄒公子上門退親后,我還在后門見過她一次,她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離言嘖嘖兩聲,張氏對余蓮蓮的關(guān)心可是比對顧倩要多上許多啊。
想到先前周氏說的,余老爺并無妾室,通房也無,外室也是絕無可能。但這最后一條,離言心中實在存疑。若是余老爺不想讓周氏知道,他肯定會有辦法不讓她知道的。
周氏出門,便看到了心事重重的離言。
“離姑娘,可是有何不妥?”周氏小心翼翼問道。
離言抬眼看了看周氏,見她眼中滿是擔(dān)憂,她實在是無法將自己的推測說出口。若她的推測是真的,那顧倩便極有可能是她的……
“沒事。”離言道:“您去陪余小姐吧。”
玄年跟上了離言的腳步,輕聲道:“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離言抿了抿唇,道:“我們?nèi)フ以\。”
周氏聽她說是要出去調(diào)查,立刻就給他們放行了。
“有人跟著我們。”玄年道。
離言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身后,確實有兩個余家家仆在跟著他們。
“要我出手嗎?”
“不用,甩掉他們就可以了。”
二人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很快便將他們甩掉了。
“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
“余家人。”
玄年不解的問道:“余家人為什么要派人跟著我們?”
“擔(dān)心我們會逃走;或者我們兩個是騙子,只是為了他們的錢財;或者我們是鄒家的人,多半就是這些了。”
“可我們是在幫他們啊。”
離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心是復(fù)雜的。”
“你也是復(fù)雜的嗎?”玄年好奇問道。
離言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因為他失憶了腦子不大好使,她鐵定是要揍他的。
玄年認(rèn)真看著離言,等著她的回答。
“我不說話就說明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所以,麻煩你不要再盯著我看了。”離言再次懷疑起了他的身份,朝月能做到國師的位置,并深得圣寵多年,絕對不可能是個蠢貨。應(yīng)該不會安排這么蠢的屬下跟著她吧。
“你到底是不是朝月的屬下?”她在心里這般問道。
但這個問題,她不知道答案,玄年也無法告訴她答案。畢竟,他失憶了。
“你有什么想問的嗎?你說,我一定會回答你的。”玄年道。
“沒有。”離言干脆利落道。人是會騙人的,要用證據(jù)來說話。
大老遠(yuǎn)的元誠就看到了他們兩個,但他并沒有立刻飄過去,反而在他們走到胡同口的大柳樹下時,他突然從樹里飄了出來。
看著兩人無動于衷,元誠抱怨道:“你們兩個一點也不好玩,就不能裝裝樣子嗎?還是洛明河好。”
“你這話可千萬不要被他聽到了。”離言冷聲道。
元誠四下里看了看,見洛明河不在,長舒一口氣。
“你們兩個,不會把這些話告訴他,對吧?”
“當(dāng)然,只要以后你聽話,我自然是不會說的。”
元誠一愣,禍從口出,他怎么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了呢。
“那,我的書,還能有嗎?”他可憐兮兮道。
離言從懷里掏出了一本書,將他遞給了元誠。
元誠一臉驚喜的接過了書,離言阻止了他翻書的動作。
“還是等你回去,慢慢欣賞吧。”離言瞇了瞇眼,道:“現(xiàn)在,告訴我張氏都干了些什么?”
“還能干什么,她一直想出來,一直在不停地試探。”
“她在余府的時候,一直都跟著余蓮蓮,對嗎?”
元誠點點頭,道:“是啊,她一直跟著余蓮蓮。她現(xiàn)在,沒事吧?”
“她沒事。”
“那你已經(jīng)查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嗎?”
“沒有。”
“那,你怎么出來了呢?”
“有些事情沒有搞清楚,想盡快搞清楚。”
“那,你現(xiàn)在搞清楚了嗎?”
離言微微一笑,道:“還沒有,不過,快了。你繼續(xù)盯著他,我們?nèi)フ衣迕骱印!?br />
“早點兒回來啊,我一個人在這里很無聊的。”
“知道了。”
看著二人的背影,元誠慢慢悠悠飄回了張氏的院子里。
房間里,張氏還在試圖從里面出來。一次又一次的的撞擊著那道看不見的屏障。
元誠皺眉看著一臉焦急的張氏,他感覺她的魂魄似乎暗淡了一些。
這是因為什么,元誠不明白,但是他感覺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他有些不明白,外面到底有什么吸引著張氏,讓她這般急切的想要離開。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洛明河倒吸一口冷氣。
鄒云見狀,忙問道:“洛先生,可是有倩兒的消息了?”
洛明河擺擺手,道:“我還在問,馬上就有了。”
“言姑娘就在外面,她要見你們。”
洛明河看向鄒云,道:“現(xiàn)在有了。”
“倩兒。”鄒云顫聲道。
“她不在這里,我們得出去。”洛明河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能走吧?”
鄒云趕忙站了起來,激動道:“我已經(jīng)有力氣了,我能走。”
“很好,我們走。”
劉氏見洛明河要帶鄒云出去,是相當(dāng)?shù)牟环判摹?br />
洛明河好一番勸說,她才同意讓他們出去。
“你娘也是擔(dān)心你,而且她也沒有對顧倩做什么,就只是客客氣氣的請她們離開罷了。”
鄒云抿唇道:“我知道,洛公子放心,我不會怪母親的。”
你也不要怪你的父親,雖然我確實懷疑她們可能是他派人殺的,但也還沒有證據(jù)啊。這話,洛明河并沒有說出來,他發(fā)現(xiàn)鄒云好像還沒有懷疑到這上面。
否則,依著他的脾氣,早就去捅他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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