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云夕悠閑的在牢房里度過了幾天,也沒有人宣她過堂,也沒有人問話,但是鳳云夕知道,外面一定是風(fēng)聲鶴唳的,南宮文瀚雖然囚禁她是為了留下她,也可以說是為了保護她。
“姑娘,吃飯了。”翡翠笑著捧進(jìn)來吃食。
鳳云夕笑笑,“這幾天辛苦翡翠姑姑了。”
“姑娘這是哪里話?奴婢能伺候您,才是奴婢的榮幸。”
鳳云夕笑笑沒有說話,直接開始吃了起來。
“翡翠姑姑啊,我什么時候可以見王將軍?”鳳云夕第二次問起。
“這個奴婢去問了,王將軍說,今晚可以見你。”翡翠笑了笑說。
“嗯,那能不能等下去洗洗澡?”鳳云夕詢問。
“嗯,等您吃完飯,奴婢安排好了,就帶你去。”翡翠也坐在一旁吃了起來,幾天的相處下來,翡翠已經(jīng)明白鳳云夕是真的沒有什么尊卑觀念。
兩個人吃完飯,翡翠先去安排好,鳳云夕就離開天牢去洗了澡。
等鳳云夕自己洗完澡出來,翡翠都看愣了,只見鳳云夕身著淡藍(lán)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yōu)雅。
鳳云夕雅致的玉顏上雕刻著絕美的五官,水色的雙眸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但卻帶著談?wù)劦谋洌坪跄芸赐敢磺校∏删碌谋亲樱鐧烟野爿p薄如翼的小嘴,蕩漾在精致無暇的臉上的笑顏,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身著淡粉色紗衣,腰間用一條集萃山白色軟煙羅輕輕挽住,裙角的邊上用銀色的閃線層層疊疊的繡上了九朵蘭花,在一片淡粉中顯的格外注目,裙領(lǐng)由兩條銀色織錦細(xì)帶交叉掛頸的的樣子。外襯一條較寬的云紋銀的長綢帶環(huán)繞在臂間,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發(fā)絲翩垂芊細(xì)腰間,三千青絲用水晶薔薇花簪子微微別住,流露出一種淡然的清香。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fā)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
“姑娘,您真是絕色。”翡翠由衷的說了一句。
鳳云夕笑笑,“什么絕色,是個階下囚。”
翡翠嘆氣,“姑娘,您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兒家,干嘛一定要受這個苦?”
鳳云夕一愣,“我又不是自己找的?是你家主子讓我坐牢的不是嗎?”
翡翠嘆氣,“姑娘這么聰明,主子這是保護您呢。”
鳳云夕笑笑,“走吧,我們?nèi)ヒ娡鯇④姟!?br />
翡翠趕緊帶著鳳云夕慢慢的往天牢的審判室走去,經(jīng)人通稟,王將軍讓他們兩個進(jìn)去。
穿過幽暗的燈光,經(jīng)過慘烈的喊叫,一陣陣陰風(fēng)吹了過來。
“你就是鳳云夕?”王將軍居高臨下的問。
鳳云夕抬頭看到王將軍,黑亮垂直的發(fā),斜飛的英挺劍眉,細(xì)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fā)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鳳云夕慢慢跪下,“民女正是鳳云夕。”
王將軍點點頭,“閑雜人等退下,我有話要問人販。”
翡翠等人魚貫而出,鳳云夕慢慢站了起來。
“誰讓你站起來的?”王將軍慢慢從大堂上走了下來。
鳳云夕笑笑,“將軍又不是要審我,那我還跪著干什么?這里又陰又冷,還很潮濕,跪的時間長了會得病的,王將軍也看到了,我在這里可沒怎么受苦。”
王將軍站到了鳳云夕的對面,“你怎么知道我會幫你?就因為王香雅跟你的口頭協(xié)議嗎?”
鳳云夕笑笑,“有沒有我的幫助,王香雅都是太子妃,南宮文瀚知道他要什么。”
王將軍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鳳云夕,“哦?這么肯定?”
鳳云夕點頭,“昨晚,他不就給您承諾了嗎?要不,您也不會今晚要見我了,特別是在這么敏感的時候。”
王將軍點頭,“怪不得香雅說,讓我不要跟你為敵,這丫頭,確實心細(xì)。”
鳳云夕點頭,“王將軍帶兵打仗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是王將軍的家訓(xùn),確實好。”
王將軍笑笑示意鳳云夕跟他到偏廳坐下,“說說看?”
鳳云夕笑笑,“王香雅可以為王家付出一切,這是一個很高的境界,說明第一王將軍其志不小,第二說明您的家教很嚴(yán)格。”
王將軍認(rèn)同的點頭,“不錯,有點兒見識。”
鳳云夕笑笑,“我就想知道,我什么時候可以從這里出去?”
王將軍想了想,“三日后,我女兒入駐東宮,成為太子妃之后。”
鳳云夕笑笑,“您這么不信任南宮文瀚?”
王將軍看了看鳳云夕,“看你這一身的行頭,哪一件不是太子殿下的手筆,你確實是個禍害。”
鳳云夕笑笑,“那你干嘛相信我?就因為王香雅?”
王將軍笑笑,“太子殿下一直對香雅若即若離,可是自從你入了天牢,太子殿下卻徹底的將王家歸入了自己的懷抱。”
鳳云夕搖頭,“這能說明什么?”
王將軍笑笑,“說明你很重要。”
“那您干嘛不動手殺了我?”鳳云夕笑了笑說。
“那樣的話,香雅的努力就白費了。”王將軍笑笑。
“其實,我很羨慕你們父女。”鳳云夕由衷的說。
“什么?”王將軍皺皺眉頭。
“你作為父親,無條件的相信女兒,支持女兒,女兒可以不顧自己的幸福,也要抓住機會為家族創(chuàng)造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鳳云夕點點頭。
“好,很好,怪不得雅兒相信你。”王將軍滿意的點頭。
“說吧,為什么時候可以走?”鳳云夕擺擺手。
“你知道你進(jìn)來以后太子做了多少事情嗎?”王將軍想了想問。
“不難猜啊,南宮文瀚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皇上將他過繼給了皇后,他現(xiàn)在名正言順,自然會利用清君側(cè)的名義,利用這次機會排除異己,再加上有您這樣的世家大族的支持,嗯,外面應(yīng)該是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吧。”鳳云夕玩弄著自己的頭發(fā)說。
“不錯啊?我有點兒明白,南宮文瀚這么喜歡你的原因了,不僅僅是因為美貌吧?”王將軍試探的說。
“其實,這句話我說過好多遍了,我已經(jīng)成親了,我有夫君了,我現(xiàn)在來凡人谷就是找人,等找到了人,我要趕緊回去找我夫君的。”鳳云夕趕緊說。
“此話當(dāng)真?”王將軍想了想說。
“哎,也就你們都把南宮文瀚當(dāng)做寶,在我眼里,他就是個好朋友,最多是個好哥們,還是站了風(fēng)七的光。”鳳云夕笑笑。
王將軍雖然沒有完全聽懂她的話,但是他知道這是鳳云夕的一個保證。
“三天后,如果沒有意外,我女兒嫁入東宮之后,你就可以出去見皇上了。”王將軍點頭。
“好的。”鳳云夕立刻站起身來。
“等等。”王將軍叫了一句。
鳳云夕笑笑,“怎么?后悔了?”
王將軍想了想說,“你,算了,去吧。”
鳳云夕連頭都沒回就走了,等鳳云夕走了,從屏風(fēng)后面閃出來一個人,一襲水藍(lán)色紗裙逶迤拖地,手挽乳云軟紗,腰間一同色腰帶,將腰部盈盈系住,凸顯著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材,青絲輕輕挽起,在發(fā)間挽上一個仙云髻,斜插上一支藍(lán)寶石蝴蝶發(fā)簪,一雙眼猶如養(yǎng)在水銀里的兩丸黑水晶,清澈明亮,淡掃蛾眉薄粉敷面,有著傾國傾城之色,儀態(tài)大方,舉止投足間平添著一份飄逸.眉眼一掃,美麗不可方物,不是王香雅又是哪個?
“怎么了?爹,為什么叫住她?”王香雅坐在一邊輕輕的問。
“雅兒啊,此人不除,早晚是你的禍害。”王將軍也嘆氣坐了下來。
“爹,她可能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們,但是她有一句話沒有說謊。”王香雅看了看鳳云夕離去的方向。
“什么?”王將軍趕緊問。
“南宮文瀚在她眼里,真的一文不值,她現(xiàn)在對南宮文瀚的情,都是源于她的一個朋友。”王香雅淡淡的說。
“那你的意思呢?”王將軍皺皺眉頭。
“將你的九城令符送給太子殿下吧。”王香雅笑著伸出了手。
“雅兒,你可要想好啊,這可是賭上了我們王家數(shù)百條人命啊。”王將軍皺眉。
“爹,誰家的青天富貴不是用命拼的?”王香雅淡定的說。
王將軍嘆氣,“女大不中留啊。”
王香雅搖頭,“爹,我們王家就是再努力,這輩子也不能封王拜侯了,不過,南宮文瀚本來就是人中之龍,我們支持他不會錯的。”
“可是,雅兒,他除了娶你,這幾天,他已經(jīng)娶了三位側(cè)妃了。”王將軍皺眉。
“爹,等他有一天登上那個位置,他還會有三宮六院呢,難道您認(rèn)為,他會為了我毒霸后宮嗎?”王香雅淡定的說。
“這倒是。”王將軍點頭,從懷里掏出虎符仔細(xì)摩擦了一下,“孩子啊,這可是我們王家上上下下數(shù)百條人命啊,你自己斟酌好啊。”
王香雅將虎符捏到自己手里,“我知道,爹,你放心吧。”
說完王香雅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王將軍輕輕叫了一下,“雅兒,爹娘將你當(dāng)做手心里的寶呵護了這么多年,卻要你在幾天之內(nèi)嫁入東宮,苦了你了。”
王香雅站住沒有回頭,“爹,我不怨,我從小在王家長大,接受了王家的榮耀,就要替王家背負(fù)一切,我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
王將軍滿意的點頭,揮揮手,王香雅行禮退下了。
王香雅的貼身丫鬟輕聲的問,“小姐,奴婢叫人備車吧,送您回去?”
王香雅想了想搖頭,“先帶我去看看鳳云夕。”
丫鬟趕緊叫人去安排了,王香雅慢慢的往鳳云夕所在的天牢走去。
還沒到地方,王香雅就聽到鳳云夕和翡翠在說笑,王香雅站住了,一動不動的從遠(yuǎn)處看著鳳云夕,她甚至覺得鳳云夕已經(jīng)知道自己來了,她雖然自始至終沒有看自己,但是她已經(jīng)看透了自己的內(nèi)心。
鳳云夕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王香雅的背影,她到底是不是要進(jìn)來呢,她也害怕吧,她們王家的命運,都賭在了她身上,一個男人承擔(dān)這些,都很吃力,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王香雅突然轉(zhuǎn)頭,兩個人四目相對,鳳云夕笑著看著她,好像在等她進(jìn)來,王香雅也看著她,好像眼神里有說不出道不盡的委屈。
鳳云夕沒說話,就這樣跟她對視著,翡翠順著鳳云夕的眼神去看,只看到了一片黑暗,什么也沒看到。
“姑娘,睡覺吧?”翡翠笑笑問。
“好啊,麻煩翡翠姑姑鋪床吧。”鳳云夕點頭。
“姑娘,奴婢一直有一句話想問您。”翡翠一邊忙活一邊問。
“說啊,翡翠姑姑有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鳳云夕一邊收回視線一邊回答。
“再過三天,太子殿下就大婚了,您?您?”翡翠想了想問。
“你想問我,我介不介意?傷不傷心?難不難過?”鳳云夕替她直接說了出來。
“奴婢無狀了。”翡翠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說過無數(shù)遍了,我可以再說一遍,你們都聽著點,我已經(jīng)有夫君了,南宮文瀚對于我來說,最多就是風(fēng)七的影子,我對他沒有心思,所以我不介意,我不傷心,我不難過。”鳳云夕斬釘截鐵的說。
翡翠趕緊賠笑,“是奴婢無狀了。”
鳳云夕笑笑回頭再去看,王香雅已經(jīng)不再那里了,她來這里就是想聽這句話的吧,現(xiàn)在得到了答案,她應(yīng)該放心了吧,畢竟哪家富貴不是用命去拼的啊。
王香雅聽了鳳云夕的話,就決定不進(jìn)去了,再問也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她現(xiàn)在只能選擇相信你鳳云夕,她沒有別的選擇,虎符,她們王家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她要交給南宮文瀚了。
路,是自己選擇的,流著淚也要自己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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