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才知道,這東西是我們芙國儲君,嗯,應該說是兵權的象征。見魄鈴。”
果然芙國也有這樣的東西存在,與斬晴刃一樣!
鋮獨與鋮憐才重新審視這三枚鈴鐺,古銹色的鈴鐺,由一條黑繩串了起來,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顯得有幾分詭異的樣子。
見魄,招魂。
這樣的國寶,還在前臺柱的手上!于情于理不合,白風也沒當著芙坂的面問起,“芙公子,是這見魄鈴的權力,與臺柱手上的兵權。哪個分寸更重!
“見魄鈴。”
如同明隊妃光,除了接受皇上的命令,更還要見到斬晴刃一樣!
“娍寧!
白風點頭,“芙公子,這東西您可收好。”
自然。
“這樣,也就說得通了,為何芙璃已經身殘又無權,還會有人監視。為何會將這個鈴鐺秘密交給了大哥,如果芙璃府里發現見魄鈴已經不在,那矛頭,必然會追尋大哥!
鋮獨的行蹤自然是已經暴露,顯身份也向府中說明。
不過白風在他臨行前囑咐過,回來的時候,除了換馬,還要換裝及行頭。
“我按照娍寧的方法回來!
“不是長久,若對方想找來,還是輕而易舉!
……
話說趙渚跟著耶律青的車進了芙宮。
趙渚換一身遼宮宮人的服裝,混在宮人里頭,默默地跟著馬車。
奇恥大辱!
馬車進了玄門,連耶律青也只能下馬步行。
由于換了行列,趙渚搶先一步奪過耶律青的親衛,跟在他的身邊。
耶律青倒是笑道,輕聲說“趙將軍真是好身手!
趙渚一挑眉,“耶律公子早就發現我的身份!
“不早。趙統領在兩年多前,在京城不見了蹤影,而那天你與白郡主進宮之時,我也發現你的身手。不過兩相關聯,不就明白了。”
“遼國的爪牙,伸得夠遠。”
耶律青總是一副春風之態,笑容平和,在趙渚眼進里,更像是“黃鼠狼”!
“太子殿下,明知本帥到了遼國,卻沒有向遼帝舉報。太子殿下也是心大!
“不過就是小小統領,又有何懼?”
趙渚心道,自己比他不過長了三歲,這樣的謀略膽識,果然遼國都是虎豹之類。
“不過太子千算萬算,沒算到公主死而復生。”趙渚笑道,壓低了聲音,“像太子這般的神人,本帥還當真沒少見!
天天被白風換著花樣虐,耶律青這樣嘲諷,也不算什么。
饒是對白風的事倍感興趣,“郡主死而復生,本殿也是為之開心!
“怕不是擔心。”
趙渚說的,幾乎是歪打正著,耶律青心底不知為何,覺得當時放走白風,就是放虎歸山,留了一個隱患!
若是相比遼國現在的情況,白風來日定不簡單。
抱著這樣的想法,耶律青就一笑而過,“趙將軍,此次你們隨著郡主來芙國,不怕是中了計!
中計?
趙渚慢了腳步,又隨了上去,“太子莫非是知道什么?”
“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好!
“……”
兩人低聲說著,就已經到了朝程宮外,宮人宣了耶律青覲見。趙渚也隨了進去,站在他身旁不遠。
“遼國耶律青,見過國王,臺柱!币汕嗑狭艘还а垡姷酵踝系亩恕
兩人長有幾分相似,國王座在了殿后,臺柱略前!斑|國太子,免禮!
“耶律今日前來,還帶上父皇所贈之物!币汕嗍疽庀氯藢毼锾,“這是我遼國上等的狐皮與虎皮,以及寶物三十余件。”
國王說道,“遼國太子來便來了,還帶這等貴重之物。來人,好生收著!
“耶律此次前來,不為別的,正是為了回絕兩國聯姻之事!
“……”
“哪道遼國看不上我芙國公主?”
耶律青婉言道,“并非如此。而是耶律配不上公主。耶律特地前來,專程道歉!
趙渚心想,這芙國公主好歹也是公主,若是兩國聯姻,雖說不是遼國是錦上添花,更是能包攬西北豐富特產。這樣的好事,就這樣回絕了!
“你們遼國,不免欺人太甚!
“回臺柱,遼國一輩子只娶一個妻子,而耶律已有心上之人。”
國王更是一怒,“你的意思,芙國的公主,連妾都不配?”
“兩位大人息怒。耶律無意冒犯公主,只是耶律心意已決,若二位能作罷此婚,遼國可答應五年與芙國通常無稅賦之憂!
這太子,好大口氣!
不止是國王與臺柱,趙渚心想,這筆好買賣,若是兩位不答應,就是腦子進水,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果然,臺柱說,“既然太子是真心實意來道歉,只怪我們公主無緣與太子結好。”
趙渚在一旁小聲說道,“太子殿下,您可是血虧啊!
“不過區區稅賦而已。”
“……”
趙渚實則不想與耶律青同處,芙王與臺柱在宮中設宴款待耶律青,趙渚又被留了下來。沒想到耶律青卻道,“一會兒可有好戲看了!
“什么意思?”
雖說耶律只是太子,但是設宴的規模不亞于遼帝,一長桌好酒好菜。
“耶律太子,可勝酒力。”
耶律青舉過酒杯,“可飲一二!
隔著長桌,三人互相遙敬,“好酒量。有道是英雄出少年!
“臺柱過獎。”
除了美食佳肴,還有歌舞升平。
一位宮人走到臺柱身邊,悄悄說了幾句,只見臺柱臉色大變,“王兄,你們慢用,我去去就回!
耶律青也使了一個眼色,“跟上去。”
雖說不想受耶律青的命令,但是趙渚也好奇,不見聲色地退在人群之中。
穿過人群,耶律青很快就找到臺柱,只見神色匆忙,腳步也快,加上還穿了一身遼裝,趙渚先混在宮人里,偷了一套衣服。跟在臺柱身后。
先是遠遠聽道,臺柱與下人交代“看好門口!
趙渚見這房間四處緊閉,上頭卻有一個風口,便摸了上去。
房中站著兩人,再臺柱進來,畏畏縮縮。
“方才你不是對著耶律青挺硬氣的嗎,怎么,慫了?”
“……”
“別忘了我們之間,你們芙國可是求著我們。”
臺柱怒道,“你們這群小人!
“小人?臺柱,你還真有臉說!壁w渚沒看到臉,只見那黑衣男子的聲音,明顯裝得男聲,是個女的?!
臺柱說道,“明明是你們,拿著我們的把柄,我們現在芙國,國不像國!
“方才你們為何同意耶律青回絕遼國的親事?”
“親事?還不是你們自己擅自決定!我和王兄何曾答應過!”
那黑人說道,“玉璽可是你王兄親自蓋上去的。這不就是答應了!”
“胡說,莫不是你們下毒!我王兄怎么會,我芙家上下都被你們威脅!”
“你們要的解毒劑,我可是按時給你們送來,只要你們乖乖聽話?上Я耍覟槟銈儨蕚溥@好的姻事,被你一手攪亂!
臺柱說道,“百姓的生計與公主的聯姻,孰重,我有分寸。”
“臺柱真是一位明主。”
……
正聽到一半,趙渚被人發現了。
“有刺客!”
還有躲得及快,趙渚為了不暴露行蹤,還去其他宮院轉了一圈,將禁衛軍引到了另一頭。
方才那臺柱說的中毒……難道與公主身上的毒!
這些人難道也與之前的事有關!
趙渚想著,已經擺脫了禁衛軍,回到方才的房間,換回了遼服。悄無聲息回到耶律青的身邊。
“這戲可好看。”
“你早就知道!”
耶律青笑道,“知道的不比趙將軍多。”
“你來芙國,不僅僅是為了退婚這么簡單?”
“若換了郡主今日來,想必她便懂得全部?墒悄恪薮。”
“……”
趙渚生生吃了回去,“難道他們,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
“他們威脅到了遼國?”
“……”
“果然遼國也牽扯其中!”
不僅僅陳國最近發生的事情,連遼國也一樣。那兩名黑衣人到底是誰?還特地女扮男裝!
……
如果說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到底誰是背后的贏家?
宮宴結束之后,耶律青也不停留,馬上出了宮。趙渚在馬車上換回了衣服。
還未到酒樓,便將趙渚放了下來,“你不去見公主?”
“改日!
說罷揚長而去。
心道,還離著酒樓好遠,倒是離上德書院不遠。看了看天色,好像淇華也差不多該下學了。
“師父!”
“來!变咳A跟著楊俐,剛一出院門就見到趙渚,“師父,你怎么會來,酒樓不開店嗎!”
“你姐姐,嗯,哥哥放了一天假!
淇華牽著趙渚,“放假?師父去哪兒玩啦?”
玩兒?比玩還累!
“芙宮,你說好不好玩。”
“……”
“走,給你楓哥哥買好吃的去!壁w渚拉著淇華,去了附近的鬧市,雖說鬧市,擺攤的卻沒有多少,多半都是讓這個賦稅給弄的。
淇華四處看了看,趙渚想,來了芙國千機城也有一月了,還真沒好好出來玩過!颁咳A,這個面具你看怎么樣!
趙渚取下一張狐貍面具,“嗯。好看!
“老板就這個了!
“公子是外地來的吧!
“是啊,怎么了!
店家說道,“外地人若買這些小玩意兒,還得再加三文,公子您給的錢不夠!
“……”
去你的芙國賦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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