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么找!趙渚見一人就問,“你見到一個外地來的大夫嗎?
“沒有。”
“見到一個大夫呢,長得很好看的?”
“沒有?”
“見到一個外地來的,長得很好看的大夫?”
“見過,在前面。避難所有個義診,專門看雪崩受傷……”
趙渚三步并作兩步穿梭在這些帳篷中。
“渚子!”
余郭遠遠就看見一個高俊的人在帳篷之間,原先還以為是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就在快要感動的時候,“郭子,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雪崩你就倆字兒,安心!安心個鬼。”
“渚子,你先進來。”
這個義診所,是由欣天城當?shù)氐拇蠓蛩M成,余郭也加入其中,義診所也是由幾頂帳篷搭建,余郭帶著趙渚進了自己的帳篷。
余郭拿布擦了擦手,“你怎么來了。”
“主子擔(dān)心你。”
“讓大人掛牽了。”余郭將手放在嘴上,用口型說道,“隔墻有耳”。
會意,趙渚說道,“這場災(zāi)禍,為何不回家?”
“生為醫(yī)者,怎會放下這些傷患。”余郭笑了笑,“而且,我還找到了獨蓮草。”
“獨蓮草?可是我們所要的。”
“是。”余郭說道,“這味草長在雪山上,前些日子我摘得了幾株。”
“……”
趙渚說道,“加上之前得到的三味。剩下的藥最多能支持三月。”
“之前我遇到一名游醫(yī)。感觸頗深,”余郭說道,“我見到他替病人治病,但是還差幾味藥不得,之后,他用相同藥性的藥相輔。卻也起到了作用。”
“不會相克?”
余郭搖了搖頭,“藥與藥之間,本身就像一種玄學(xué),說不清道不明,就連神農(nóng)嘗百草,也就不能保證嘗到的不是毒藥。”
“……”
眼下的藥還差了七七八八,剛拿到余郭的配方時,趙渚也曾偷偷讓暗衛(wèi)去查了,幾乎也是無功而返。
若是真能用其他藥物,補缺,若是有用自然是好,但是這藥物若是相克,那中毒的二人是會如何?
“先不提這事。郭子,跟我一起回去。”
余郭搖了搖頭,“我方才說的,我取到了獨蓮草。只是它被埋在了大雪之下。這也是我留下來的原因。”
“……”
他這種慢性子,能不能先把最要緊的事先說了!對了,方才余郭說到的隔墻有耳,是誰的耳……
趙渚拿起筆寫下,被誰盯了!
同時又說,“你真不讓人省心。”
余郭也效仿道,采草之時,有幾人監(jiān)視。
“這場雪說崩就崩,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又不是大羅金仙。”
趙渚寫道,對方身手如何?
“你說說你有什么能耐!”
余郭隨筆寫下,對方不曾出手,只是從采藥回來之后,便一直監(jiān)視著。
“不勞您老費心。”
這獨蓮草到底是什么東西?難道與芙王室所中之毒也有關(guān)系?趙渚想,現(xiàn)在也只有一起留下來。
……
千機城中,那流民越來越多,守城的官兵開始招架不住。
趙渚走后的第二日,敬浩本想去南城轉(zhuǎn)轉(zhuǎn),卻被白風(fēng)攔了下來,“難民的數(shù)量已經(jīng)開始暴多,又發(fā)現(xiàn)千機城根本都無意收留他們。此時若是有人扇風(fēng)點火,城南應(yīng)該會淪陷。”
白風(fēng),一語中地。
剛過了午時,難民已經(jīng)開始騷動。
又過了一個時辰,南城門,破。
千機城的城府官立刻報給芙王與柱臺,柱臺這才知道,原來京城早已不堪重負,為了平息難民的怒火,在城南門外臨時支起了一個難民所,由千機城中的商鋪與官員們共同施粥布善。
白風(fēng)的酒樓,自然也被臨時作了征用。
林教頭帶著兵人,“吳公子,陳掌柜,柱臺有令,你們的酒樓也要替南城外的難民提供粥米糧食。”
陳鋮憐說道,“我們在芙國扎根,自然要為千機城做些貢獻。”
早料到會被征用,白風(fēng)令安順與敬浩將倉庫的有粥米已經(jīng)煮好,安順說道“老板,我們本就是小本生意,現(xiàn)在不是倒貼錢了嗎?”
“就是,這些米都拿去煮了粥,不過也只有老板你人心地這么好。”
鋮憐蠻且算了去,這一月的盈余尚為可觀,除去稅收之外,剩下這些大米再拿去城南施粥,確實幾乎盈虧各半。
不過他們哪兒是那種真的為開酒樓賺錢來的?卻不料正好聽白風(fēng)說,“林頭,施粥可以,我們這酒樓畢竟是小本生意。若我們施粥,而你們放寬稅賦,我想其他的商鋪也會愿意出一份力。”
“……”
“吳公子所言甚是,回頭我向上面通報。你們這些商賈愿意替朝廷分憂,自然是有好處的。”
白風(fēng)笑道,“我們商人,利益為重,虧本的買賣我們可不做。”
“是是是。正是這個理。”
果然這個方法得到了成效,半日后,千機城東的商賈也愿意捐出自己的家當,若是這些存貨能換來一兩月的輕稅減賦,沒有比這更好的買賣了。
吳楓公子的舉動也得到了大家的推崇。
酒樓的經(jīng)營還在繼續(xù),鋮獨與敬浩也去了城南,一同幫忙。
上德書院中,不止哪家的小公子哥聽聞,正巧碰到淇華,“趙淇華,趙淇華,就是你。”
淇華被叫住,回頭看了看身后八九歲的小少爺,“何事。”
“我聽說你是城東酒樓家的孩子,看不出來,你大哥挺有本事。”
淇華聽得一愣一愣的,大哥指的是楓姐姐?“怎么?”
“方才我聽我家家仆說,吳公子今日鼓勵商戶捐獻米食,并向朝廷申請,提供米食的商戶稅賦減輕。不對,你姓趙,而酒樓老板姓吳?”
淇華笑道,“吳老板確實是我哥哥。”
“……”
黃少泉心想,還有不同姓的兄弟?“我看你這兩日在上德書院默不作聲,沒想到,你的兄長還有這等手段。”
“兄長從小教導(dǎo),經(jīng)商若不為益,便是傻子。”
“……”
雖然黃少泉覺得很對,但是總聽得哪里怪怪的,“還沒來得及介紹,我是千機城絲綢黃氏家的,叫我黃少泉就可以了。”
“少泉。”
“趙淇華,你說說,你讀書這么厲害,長得又漂亮,兄長也這么牛,讓好多學(xué)院的人都羨慕不來。”
漂亮?這是夸我嗎?“不敢當。”
“今日下學(xué),可不可以去你家玩玩。”
淇華想到,楓姐姐平日里最討厭有人叨擾,應(yīng)該婉拒,黃少泉哪里會讀人心事,拉著淇華的手,“就這么決定了,我讓下人回去說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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