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淇華在黃少泉的房間里,兩人正探討幾日后的游玩。
卻見白風推開門進來,與往日的她不同。
白風看到淇華抱了上去,一瞬間淇華聽到了兩個字,“弟弟。”
黃少泉奇了怪了,這不就是吳大哥的弟弟嗎?
原來我還不是一個人。
……
千機城的生機尚未恢復,事情已辦妥,但白風那無名的酒鋪仍還要開張。
“事情不都辦好了嗎?娍寧,還不回堯天?”
“但是還要賺錢。”
“……”
安順與敬浩回了鋪子,收拾一些雜物。
自從開春來,白風就入了芙國,都幾個月了。
鋮憐知道白風的打算,自然也不多問,“哎,又要回去當賬房。”
“辛苦表哥了。”
“娍寧,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
“可能是這幾日太累了。”
梁雙兒這才注意到,好像連著幾日白風的狀態(tài)有些不太好。她悄悄地離開去尋了余郭,余郭正好在替淇華看脈,“怎么了?”
“公主這幾日身體如何?”又看了淇華在場,便隱晦道,“那情況可好轉?”
“怎么?我去看看。”
淇華感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也跟了上去。
他們一行尚還在黃老板的綢緞莊,且屋子與屋子隔的太算太遠。余郭到的時候,鋮憐與鋮獨已經離開。
“余大哥,你怎么來了?”
余郭每日請兩次平安脈,而他并未察覺白風的身體還有異樣。直到梁雙兒提醒他,白風的面色確實蒼白了些。白風身上的毒不在心肺肝臟之間,而在血脈,所以他平日更加仔細了些。
“公主,這幾日身體可有覺得不適?”
白風搖了搖頭,“心癥已經比以往好了許多,這幾日是有些難受,不過時好時壞,便不放在心上。”
“請公主把手伸出來。”
余郭切脈很小心,就怕疏忽哪個細節(jié)。“這半月來新藥可有效果?”
“還是時好時壞。”她看了淇華站在門后,“淇華,若功課已溫好,不妨寫寫書畫。”
“是。”
淇華走了半步,便悄聲退了回來,楓姐姐是故意打發(fā)走他的,肯定有事!
“這新藥確實是有用,不過夜間還是會發(fā)作,這幾日甚是。”
“為何不說?”
“余大哥為了我這身體,已經耗費不少精力,實在是有愧。”
梁雙兒答道,“公主,您這身體就是要溫養(yǎng),不如您就回堯天,養(yǎng)著身體便是。”
“有些事,還是要有人去做的。”白風說道,“余大哥,您與我說實話,這心癥可有藥醫(yī)?白風已是死過一次,并不怕死。”
問得這么直接,看來白風還不知道她中毒的事。趙渚也說要隱瞞這件事,余郭說道,“公主也算是個練武人,身體底子要比普通女子要好。只是這心癥確實不是一兩年能痊愈。”
那一句,白風已經已是死過一次,常常扎進了淇華的心里。楓姐姐到底是經歷了些什么!他的拳頭鉆得緊緊的,心中的火不知要如何發(fā)泄。
“若這一兩年都不好……余大哥,有勞。”
偷聽他們的對話,淇華已經走了神,任是黃少泉也難把他叫回來。“趙淇華,不是在討論出游的事!別發(fā)呆。”
“你定便是。”
“我怎么能定呢!我去找吳大哥問問。”
一聽到吳楓,淇華一把拉助他,“別去煩我大哥。”
“為什么!吳大哥這么聰明為什么不能問!”
“因為你太吵了!”
“……”
四月二十三日。
大多逃竄的取良鬼面兵也在遼國邊境被攔截。
像是陳與遼事先收到了消息一樣,在邊境都做好了部署。
雖是不愿,但是趙渚確實與遼國合作得還不錯。如數(shù)取良兵都抓獲,趙渚趕往千機。
他與孟明澤同行了一段路。
“趙渚,果然論起行軍,你真是個鬼才。”
“明澤兄這么客氣,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要臉不要。“不過這公主也是厲害,真有侯爺當年的風范,看來讓你去作公主的管事,是圣上有意安排的。”
“怎么,羨慕了?這可是公主向皇上舉薦的!你倒是想!”
想倒是不想,就算有十個自己,都跟不上公主。“你的意思是說,公主青睞于你?”
“青睞?我沒被公主嫌棄死就不錯了!你不知道,全天下就數(shù)公主最嫌棄我了。”
不,還有我!“不過也沒想到黑令是在公主的手上。記得黑令這個除了圣上,還有你爹有一枚。你爹尚且不論,他是大將軍。而公主……你說難道圣上的意思,太子之位有可能是……”
“閉嘴,不可揣測君意。你心里知道就好了。”
“是是是。但是就我而言,放眼這陳國,確實無人能勝任這個位置。公主,可惜是個女子。”
“女子怎么了!”
孟明澤搖了搖頭,“天下這古往今來,哪個國家不是女帝誤國,最后更是滅國。”
“她不會。”
孟明澤笑道,“她這么特別,趙渚,你可高攀不起!”
“去你的!我把公主都視為妹妹!當然這妹妹也不是我能高攀的。”
“公主確實不一樣。但是這個皇帝,她……當不得。”
“怎么就當不得了!你再亂說,我揍你!”
這皇帝不是誰都能當,趙渚心里知道,唯一能當好皇帝的,是她!這條路不好走。
放眼這天下,除了耶律青的名聲在外,響徹了十二國,殊不知陳國內還藏著神子。
漫漫的長漠,落日長河。“她曾告訴我,陳國還是會毀滅,世間循環(huán),就像人的一生一樣。起起伏伏,終有到頭的時候。”
“……”
“但是她還說,希望在她活著的時候,能造福一方天地。”
“明澤,這沈辰就先關在朝蘭城。給我關好了。”
明澤依道,“這等大逆之人,自然放不得。”
“我先走一步!”
趙渚揚起馬鞭而去,落日與身影融為一體。
明澤嘆道,“這天下,只怕是要變。”
策馬尋著那人所在,心情格外悠暢。
報著這般心情到達千機城,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床上的人已經昏迷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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