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夏不知道白宇究竟跟淺汐說了什么,淺汐直接跟著他離開了。
新年里的第一天,偌大的左蘇公館清冷感受不到一絲溫度,蘇梓安跟蘇笙非都沒有回來。
蘇亦夏望著窗外潔白的一片,很快,一切都會變得骯臟吧……
簡舒親手弄死了那只貓,原本精致的臉上滿是抓痕,她不知道是廢了多大力氣才將它從自己身上扯下來,狠狠的丟進(jìn)了池子里。
蘇笙非做事很絕,切斷了別墅里所有的通訊裝置,她的手機也被丟到了泳池里。
女人從那池血水里爬出來后,并沒有直接離開。
心中的恨意,讓她變得格外的清醒。
別墅里雖沒有通訊,但其他的設(shè)施都是完好的,蘇笙非怎么也不會想到,她會留宿在那里。
簡舒幾乎一夜都泡在了浴缸里,想洗刷干凈自己身上難聞的味道。
咬著牙,流著淚,對她而言在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痛苦,就是蘇笙非對她殘忍的傷害。
女人從衣櫥里隨便拿了幾件御寒的衣物,看款式,應(yīng)該都是蘇笙非的。
她一絲不茍的將自己穿戴好,鏡子里那張蒼白的臉,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一身沾滿血跡的衣物,被丟在了浴室里,猩紅的泳池里漂浮著那只貓的尸體。
女人推開門,將自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郊外的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不知走了多久,才看見依稀的人群,他們個個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意,讓簡舒感受到極大的諷刺。
她撥通了周恒朗的電話,靜默的站在路口等候,直到黑色的賓利停在了她的腳邊。
周恒朗匆匆下車,看她這般模樣,還沒來得及發(fā)問,女人就自己打開車門,坐進(jìn)了車廂里。
男人回到了駕駛位,車?yán)锟粗瘹猓瑑鼋┑纳碜咏K于有了一絲知覺。
“小姐……”看她這副模樣,周恒朗欲言又止,已到了嘴邊的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她這一身衣服,明顯就是蘇笙非的,加上這慘白的臉色,使他不得不想偏了……
“說。”
簡舒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派去白淺汐的老家的人,全被蘇梓安處理了……”
周恒朗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沒想到左蘇家的反應(yīng)如此劇烈,這反撲的,根本就不計后果。
他偷偷的觀察著女人的臉色。
簡舒只是勾勒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一雙眸子失了顏色。
“開車,去私宅。”
冰冷的聲音,下達(dá)著命令,沒有多余的一句話。周恒朗不敢妄加揣測,也不知曉她昨夜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簡舒一言不發(fā),只是冷冷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象,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整個A市最高檔的公寓樓,周恒朗直接將車開進(jìn)了地下停車場。
停好車,他替簡舒打開了車門,一路尾隨,按下了電梯。
電梯門打開,剛巧遇見了個熟人,這個圈子也就這么大,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看到簡舒的模樣,有些詫異,險些忘記了打招呼。
“簡小姐,這大過年的,沒回簡總那嗎?”
她只是隨口找了個話題,一時之間有些懵住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不過這目光卻忍不住的打量著簡舒的這一身行頭,總覺得是在哪里見過。
原本一直低著頭的簡舒,忽然抬頭,撇了女人一眼,那女人一個激靈,太恐怖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簡舒,簡舒一直帶著溫婉的面具,哪里知道她還有這般陰森恐怖的一面。
“那個……簡小姐,我……我還有事,先走了就……”女人磕磕巴巴的,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簡舒沒說話只是看了周恒朗一眼,然后直接走進(jìn)了電梯里。
周恒朗湊近了那個女人的身邊,俯身貼近了她的耳朵,“李小姐,飯可以亂吃,但有些話是不可以亂說的,我想您應(yīng)該能明白這個道理。”
“是是是,我知道,我什么都沒看見……”
面對周恒朗的威脅,女人直打哆嗦,新年的第一天,她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男人站直了身子,面帶微笑,“祝李小姐新年快樂。”
“額……謝謝……我……先走了……”
周恒朗跟進(jìn)了電梯,直接按了頂層的按鈕。女人站在角落里,渾身都散發(fā)著寒氣。
輸了密碼,進(jìn)了這頂層的公寓,女人直接進(jìn)了浴室,周恒朗外在,只能聽到嘩嘩的水聲。
原本過年,簡舒是要回老宅的,傭人都讓他們放假了。
周恒朗直接進(jìn)了廚房,煮了一鍋紅糖姜湯,她的臉色實在不好,還有那一身衣服……
簡舒不知道在身上用了多少沐浴露,可是那血池里的味道仿佛一直在鼻間縈繞。
白嫩的皮膚被擦的紅腫不堪,臉上的爪印少了頭發(fā)的遮蓋,徹底暴露在空氣之中。
女人裹著浴袍從浴室里走了出來,長發(fā)并未擦干,滴滴答答的落下水漬。
“恒朗,幫我吹頭發(fā)。”
女人側(cè)臥在沙發(fā)上,露出兩只修長的玉腿。
家里沒有傭人,只有周恒朗在,簡舒不以為意。
周恒朗端著煮好的姜湯從廚房里走了出來,這般景象,讓他有意的避開了視線。
“小姐,先把姜湯喝了吧。”
女人慵懶轉(zhuǎn)身,實則身上沒有多少力氣,她端起那碗姜湯,一湯匙一湯匙的送入口中。
她的正臉面對男人,那精致的臉上,一道道紅印讓人觸目驚心。
“小姐,您的臉……”
他陪著簡舒長大,她的習(xí)性自己再清楚不過,愛美的程度勝過愛自己的性命,可這是……
女人抬眼,目光陰狠滲人,手中那碗姜湯被她放下。
周恒朗意識到了自己逾越,趕緊低下了頭,不再去看她的那張臉。
簡舒的手摸上了自己的面頰,止不住的憤恨,眼眸里噴出了兩條火蛇。
蘇笙非!你那么殘忍的對待我!
“吹頭發(fā)吧。”
輕微的一聲嘆息,并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發(fā)作,女人又靠倒在沙發(fā)上,將散落的濕發(fā)面向男人。
周恒朗拿來了梳子和吹風(fēng)機,替女人細(xì)細(xì)梳理著長發(fā),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吹風(fēng)機時不時的會吹動到簡舒的衣領(lǐng),那若隱若現(xiàn)的春光,不經(jīng)意間就暴露在了男人的視野里。
周恒朗的面頰里,隱隱透露出一抹緋紅,全然出現(xiàn)在女人的余光里。
柔軟的發(fā)絲穿梭在男人的手指之間,那迷人的香氣,令人沉醉。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眼前的女人,難免會有控制不住的遐想。
等到頭發(fā)吹干,他盡然有些慌亂,趕緊拿著吹風(fēng),退到了一遍。
該死!她是小姐啊!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周恒朗暗暗自責(zé),還好恢復(fù)了清明,剛剛差點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不得不說簡舒是個迷人的女人,令萬千男人神往,他也包含其中。
可是周恒朗始終銘記自己的身份,在簡舒身邊那么多年,一直恪守本分,并未有過半點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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