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見到趴在桌子的淺汐,也并不意外,反而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此刻她承受的心里壓力太大了,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接受不了。
“白宇叔,到底怎么回事?”
曲彎彎開口問道,她看著淺汐那張不像人的臉,心疼的都無法形容。
送嚴(yán)景初蘇亦夏離開的時候,她就清楚這是一場硬仗,當(dāng)她接到嚴(yán)景初緊急電話,趕來醫(yī)院的時候。
白雪他們的傷勢,讓她驚到捂住了嘴巴。
“說來話長,小汐是我姐的親生女兒,至于其中的隱情以后再說吧。還有,亦夏為了保護(hù)小汐,沒有了!
收尾的沉重,白宇腦海里出現(xiàn)了那個陽光大男孩的笑容,心臟一陣抽痛,他就這樣的離開了。
曲彎彎渾然一震,還好手扶住了桌角,不然險些摔地。面對這樣的信息,她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淺汐……
眼角的濕潤,離開前她還張牙舞爪的說要喝他們的喜酒,這才多久的工夫,就天人兩隔了?
難以忍住的情緒,女人捂嘴失聲痛哭。白雪的情況,她最清楚,情況并不樂觀,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淺汐的世界會不會就此崩塌?
不敢再往下深想了,她一定要保住白雪的性命。
曲彎彎深吸一口氣,用衣袖擦干凈眼淚,這種時候如果連她也陷入悲傷,那淺汐要怎么撐過去?
不管道路充滿了多少荊棘,他們都要艱難的走下去。
女人收起了術(shù)后的高壓疲憊和哀傷的神情,“白宇叔,您先去看看姑姑和左辰希吧,小白這里,就交給我照顧吧!
能分?jǐn)傄稽c就分?jǐn)傄稽c,左蘇家的現(xiàn)狀,身體健全,精神健全的已經(jīng)沒有誰了。
為首的長輩,也只剩下白宇,但是很多少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嗯,那我先去那邊看看!
男人點點頭,臨走前還是又看了一眼淺汐,眼眸中的焦慮只增不減。
這一天左蘇家收拾不完的殘局,曲彎彎照看著醫(yī)院里的事宜,嚴(yán)景初做著各種善后的工作,若不是有無良夫婦的鼎力相助,左蘇家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
淺汐接手了左氏,但并沒有去公司,準(zhǔn)確的說,左蘇家誰也沒去,面對這樣的重創(chuàng),他們都自顧不暇了,實在再難分心公司事宜。
簡家也是烏云壓頂?shù)姆諊,簡兆龍就差沒有突發(fā)心臟病也進(jìn)了醫(yī)院。
他花費了多少代價,又等待了多少時間,就在他加冕的時刻,王冠又掉了。
簡舒業(yè)業(yè)兢兢,畢竟處理白淺汐的事是她著手去辦的,她是可以甩鍋給簡陌,他確實換了自己派去的人。
但是結(jié)果已經(jīng)變成現(xiàn)實,什么樣的理由都無法改變簡兆龍的盛怒。
簡舒不聲不響的坐在那,安靜的像是這空間里都沒有這個人似的。
生無可戀的表情?這樣的形容似乎并不夸張。
大腦沒有停止運作,一直在尋找著那場會議的漏洞。
淺汐是左巖和白雪的孩子?這是始終讓他理不通的事情,他和他父親一樣,確認(rèn)無比,當(dāng)年死掉的是左巖的親生孩子,那白淺汐又是哪里蹦出來的。
左巖的私生女?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但是那與白雪的DNA檢測結(jié)果,白紙黑字的寫著!
毫無頭緒……
簡陌用盡全力的想要推翻淺汐的這個身份,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無濟(jì)于事了。
原本規(guī)劃好的一切,還沒來得及實現(xiàn)就徹底落空了。
心底的乏力,就這樣被迫放手嗎?深邃的目光里透露出的不甘,能隨意放下的能叫愛嗎?
姐弟兩的靜默,都在思索不同的事,而簡兆龍,卻當(dāng)作他們是乖巧的不吭聲,殊不知簡家的人早已經(jīng)貌合神離了,各懷心思。
簡兆龍要的是左氏,簡陌要的是左淺汐,而簡舒要的是唯一的繼承權(quán),哪怕在這他們已經(jīng)敗落的時刻。
男人氣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簡陌向來不會率先開口,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女人眼珠微微轉(zhuǎn)動,不說口腹蜜劍,但此刻總要讓父親消消火,不能殃及池魚。
一切都成了定局,無法改變的遺囑,還有白淺汐真實的身份,但即便這樣也不能代表他們就輸了。
簡兆龍一直想要的是名正言順,如若拋棄了這個想法呢?
“爸,其實事情沒有那么糟糕的,我們與左蘇家如今是平股的!
女人小心翼翼的說著,目光中帶著試探,她這個弟弟早晚會查到自己,得抓住這個他為左淺汐黯然神傷的機(jī)會,巴結(jié)好自己的父親。
中年男人回首就是一個瞪目,兇狠的眼神里滿滿的煩躁。
他是與w交好,但是w的價位并不低,很何況這種大規(guī)模的!
平股,平股又怎么樣,坐在董事長那個位置的又不是他!所有的決策權(quán)都掌握在左淺汐那個黃毛丫頭的手里。
左氏,左氏,左氏!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的想要得到?在簡兆龍的心里這公司能有今天全是自己的功勞,那些寡婦孩子算什么!
而且左氏在金融圈的地位,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是常人不可及的。
想到這里,男人的目光轉(zhuǎn)為厭惡,如果簡舒能夠干凈利落的處理掉左淺汐,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還有簡陌帶來的消息,他原本矛頭就是指向左淺汐的,若不是他說是左辰希……
一切都敗在了他兩個孩子的手里!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一個胳膊肘往外拐!他是造了什么孽!
“平股能代表什么?”陰森的目光讓人感到了深深寒意。
雖說虎毒不食子,但此刻簡兆龍眼中的兇光,讓簡舒感受到發(fā)自心底的害怕。
“爸,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放棄左氏……”話還沒說完,簡直就是電閃雷鳴,“我是說放棄繼承左氏,轉(zhuǎn)為收購左氏……”
簡舒打了個激靈趕緊把話迅速的說完,臉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僵硬,不敢隨意的再有任何變化,她已經(jīng)揣測不到簡兆龍的心意。
說實話,簡家的私下產(chǎn)業(yè)很多,只是沒有掛簡兆龍的名字,如果在商場正面交鋒的話,只是會名聲不好聽一些,但結(jié)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聽了這番話,簡兆龍的眼皮垂了下來,像是在思索簡舒說的一切。
簡陌微微抬頭,淡撇了女人一眼,瞬間,簡舒的心臟又漏了一拍,她在這個家里的地位,呵呵,誰都能給她冷眼。
“我覺得可行。”
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女人的臉出現(xiàn)了驚愕,簡陌是在認(rèn)同自己嗎?
連著簡兆龍的視線也移向了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簡陌輕微的偏頭,目光凌冽清冷,仿佛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漠。
“二十歲的女孩管理那么大的一個企業(yè),又不是兒戲,怎能服眾?”
輕薄的唇微微開合著,毫無任何感情的吐露出文字。
簡舒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心懷揣測,他又是在做什么?甚至幫父親最在乎的顏面,鋪好了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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