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晚櫻一臉得瑟,路離扶額,努力扯出一個微笑,態度良好,“那顧小姐,想要怎么樣才可以高抬貴手呢?”
他的話甚得某人歡心,顧晚櫻莞爾一笑,腦袋想著各種各樣的鬼點子,興奮得死了。
思考良久,剛準備開口,捕捉到面前的人,眼里的憂傷劃過,有些內疚,“看在你認錯態度積極份上,本小姐就手下留情,幫我倒杯水吧!”
一邊笑著說,一邊將杯子塞入他的手中。
笑盈盈對上他疑惑的神情,挑起眉,學著他嫌棄他的樣子說,“上課上傻了,還是耳朵聾了……”
沒等她說完話,路離面色陰沉,伸手輕點她的額頭,薄唇微啟,略微帶點怒意吐出一個“傻,”字,卻也不失平時的毒舌。握緊杯子,咻兒蹭起身子,傲嬌邁開雙腿,轉過身時,嘴角輕勾,眼里含笑。
一杯水抹去兩人的冰冷氣氛,無法劃破心靈的溝壑。
一上午兩人都安安靜靜的,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直到中午放學,走在前面的顧晚櫻實在忍不住了,停下腳步,抬頭望著后面的人,眼神透著關心輕聲問了句,“路離,是發生什么事兒嗎?”
“沒有什么啊?”后面的人頭也不抬,自顧自想前走,直接越過她。
“你確定?”顧晚櫻看著他的背影,反問道。
他沉默不說話,一個勁兒往前走,加快步伐,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
被甩在后面的人,生氣跺了剁腳,癟著嘴,置氣道,“騙子,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誰稀罕呢?”
隨后,路離有在校門口等顧晚櫻,但被忽視掉了。
就這樣兩人,沉默不語。不知不覺中,路離跟著顧晚櫻到了她們家的電梯處才離開。
感覺到后面沒人,電梯前的人轉身,向后望著他的身影。淚水一下子涌出,明明想安慰他,結果又讓他擔心自己了。
一路上,路離在身后默默護著她,害怕他的傻姑娘一生氣,就忘記看路,橫沖直撞。
顧晚櫻久久停在電梯前,淚水抑制不住往下流淌,垂頭苦著臉,在心里罵一句話都都不告訴她的人,“路離,你就是一個豬頭,什么都不說,你才是笨得要死的大騙子。”
“媽媽,家里面是不是還有一包辛拉面啊?”窸窸窣窣的,遠處傳來小男孩的聲音。在電梯門前徘徊的顧晚櫻聽到有人靠近,慌忙按動電梯,幸運的進去了。
經過驚嚇,顧晚櫻心情漸漸平靜下來,照了下電梯里的小鏡子,細長的睫毛被眼淚黏在一起,臉蛋遍布淚跡,鼻子通紅。看著鏡中的自己,嫌棄皺起眉,連忙取出濕紙巾毀尸滅跡。
叮~顧晚櫻重新理了下衣服與頭發走出電梯,在過道清了清嗓子,有點沙啞,暗暗祈禱不要被顧媽媽發現自己哭過,不然又要疑神疑鬼了。到門前還特意,努力笑了笑,按動門鈴。
圍了圍裙的顧媽媽,滿臉笑容開門迎接,“小葡萄,回來啦!”
顧晚櫻心虛快速與顧媽媽對視,乖巧換鞋放書包。
叮咚~“對不起,”三個字出現在手機屏幕上,換好鞋的人看到了,愣了幾秒鐘,沒有回復關掉了屏幕。
憂郁走到廚房里面,慢悠悠搓手。
正在洗碗的顧媽媽,低頭對女兒說,“小葡萄,吃完飯后,我跟你說個事兒,別一吃完飯就走。”
“好,”
吃完飯后,顧媽媽把整個事情跟顧晚櫻講,并且傳達了路爸爸的想法,希望顧晚櫻可以調和一下。
一下午,顧晚櫻一直觀察旁邊的人的情緒,路離察覺到,她就裝懵別過頭。
放學的時候,路離突然靠近正在收書的某人,湊近了輕輕問道,“顧晚櫻,我就這么好看,值得你看一下午。”
看到驚慌失措的某人抱起書包與他拉開距離,身子緊貼墻壁抬頭望著他,驚訝地睜大眼睛。
見她呆住,路離繼續靠近,將她擠到角落里,微彎腰,將臉湊近,勾起嘴角,壞壞地挑起眉,喉嚨爆發出一聲輕笑,“既然你這么喜歡,給你一個近看的機會。”
說話時,呼吸全數撲到她臉上,溫溫熱熱的,撫過每一處。
顧晚櫻害羞地推開對方,將頭深深埋下,用手指他,“路離,你流氓!”
隨后像鴕鳥一樣埋起頭,路離見了她這模樣,忍不住又笑起來。
聽到笑聲,顧晚櫻生氣抬起頭,生氣上前抓住它的手臂,用力拍打,“你……你竟然還敢笑,讓你笑……”
站在門口的顏煙見到此情景,有點尬尷,假裝干咳打斷兩人,卻感受到路離冷冷的目光。隱隱感受到壓迫感,閉眼低下頭,提高音量說,“哪個櫻子,我爸來接,我先走一步了。”快速說完,認慫地跑走了。
教室只剩下兩人,顧晚櫻吸了口氣,一邊轉身關著窗戶,一邊試探性的問,“路同學,我問你一個事兒唄!”
“嗯?”路離略感不妙,皺了下眉,“你問,”
“你昨天是不是回路家了?”
靠在桌邊沿的路離直起身子,疑惑看向她回答,“對,”瞇了瞇眼,打著腹稿,她怎么會知道我回去了。
“你早上是不是很早就出門了。”
“嗯”
你問我答,持續了很久。
坐在課桌上的顧晚櫻偷偷看了眼心情沒有多大變化的路離,深吸一口氣,“你是不是因為生路叔叔的氣,才會一整天不高興的。”
路離停下翻動書本的手,身子顫抖了一下,冷漠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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