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之道:“我只想跟你說,你現(xiàn)在得來的一切,不過是用你的假容貌換來的,既然是假的,就早晚會有被其他人替換掉的那天,如果那一天到來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坦然面對……”
譚希兒盯著她看了良久,開口說道:“我想得到的東西,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哪怕不惜任何代價,而且,念之,雖然你還小,但你也應該知道,人一旦過慣了優(yōu)渥的生活,再想回到從前是不可能的,所以……”
林念之之所以跟她說這些,不過是為了試探她,而現(xiàn)在很顯然的是,她已經(jīng)迷失在金錢里了,可想而知,如果有一天她跟林府城站在對立面,她譚希兒勢必會同林府城站在一起,同她做對。
她道:“譚希兒,有些抉擇是要深吸熟慮之后再做的,否則草草決定,最后難免后悔。”
她是在提醒什么,但譚希兒卻深信就憑她是根本不可能搶走皇庭,也是根本不可能會有資格坐在董事長這個位置的,所以她道:“我做的決定從來都是深思熟慮之后的……”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的那刻道:“你我今天的談話,我不會告訴林董,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從今天開始我們的交易就算徹底中止,我不欠你任何,你也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林念之盯著她的背影,“好。”
譚希兒離開后,就進入廚房裝模作樣忙碌了好一番……
她進去后,聽她開口說道:“飯好了,可以通知吃飯了。”
林念之出去,走到藺晨跟前,道:“可以吃飯了。”說完朝林府城道:“飯好了。”
林府城應了聲,沒什么表情的站起來,往餐廳方向走。
林念之看著他的背影,朝藺晨問道:“你倆聊什么了?把他刺激成這樣。”
藺晨道:“他想從我這里獲得天價彩禮,你說我能給么?就算給,也是都過到你的名下。”
林念之忍不住眼里發(fā)光,“都是什么?現(xiàn)在就可以給我嗎?”
藺晨看著她見財眼開這樣,忍不住低聲笑著,“現(xiàn)在給你你就不怕林府城趁著你不注意搶走啊?”
林念之撇撇嘴,“說的也是,東西太多確實不好打理,那你就先留著吧,以后能搭理了再收。”
藺晨又是笑著,林府城見他心情似很不錯的笑著一路走來,臉忍不住又鐵青了幾分!
現(xiàn)在的藺晨在他看來,就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他沒有心思恭維他,更沒有心思撮合他跟林念之!
在這瞬間,他覺得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林念之跟凌志在一起的好,起碼這樣能保證她不會羽翼漸豐,而且,哪怕她將來想搶走皇庭,他也可以安排凌志從中作梗,再從她嘴里讓她一口口把吃進去的股份吐出來!
想到這里,他看了眼林念之,心里頭縝密的計劃著接下來的事!
林念之見他不說話,又見譚希兒沒臉在這個時候當著藺晨的面坐上桌,忍不住冷揚著唇角,默默吃著飯。
藺晨在桌上一直表現(xiàn)得很體貼,一會兒幫林念之剝蝦,一會兒幫她倒水,一會兒幫她擦嘴角。
林府城看著林念之對她的疼愛,越看眼眸瞇得越厲害,到最后,他沒眼看下去,提前離席。
等藺晨惡心走了他,方才變得正常,林念之微紅著臉道:“你犯不著做到這個份上的。”
藺晨道:“不裝得愛你入骨,他還當我對你只是玩玩。”
林念之沒想到他隨意的一句話,竟然就用到了林府城的措辭,她忍不住冷笑著,是啊,要是藺晨做個完美男人,諒他還能拿出什么措辭來抨擊藺晨,現(xiàn)在的他,在她看來也確確實實是個完美男人,沒有任何的缺點。
等吃過飯,藺晨離開的時候,林念之出去送他,因知道林府城就在后面跟著,所以藺晨摟著她好一番親熱,然后才放開她,朝著林府城道:“在我未將念之迎娶進門之前,勞煩林董替我照顧念之了。”
林府城聽聞這句話,立刻往前走了幾步,臉上笑意,眼里布滿冷意道:“這個自然,念之畢竟是我女兒,就算藺少不說,我也會的,還請?zhí)A少能夠放一百個心!”
藺晨微笑著說道:“這樣自然最好,念之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愛的人,也會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人,她哪怕是掉一根頭發(fā),我都會為此心疼,所以煩勞伯父費心了,啊對了,她最近忙著備考,太辛苦了,都沒好好吃飯,還煩勞伯父能督促著她讓她能夠多吃點飯,我不嫌棄她胖的,只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最后四個字,他咬得極重,林府城總覺得他在意有所指,心里頭寒涼一片,面上卻堆滿了笑意道:“這個自然,自然,請?zhí)A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念之的,好了,今天風大,藺少快些回去吧,也免得念之著涼。”
當著藺晨的面,他倒是把這份關心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藺晨微笑著,移開視線時,滿眼皆是柔情,他俯身時,在林念之的額頭落下一吻,“安心睡覺,明早起床我來接你,要好夢。”林念之乖巧的回答“好”,藺晨松開她,又不放心道:“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林念之用力點著頭,在他準備走的那刻,朝他揮著手,他把一切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好,生怕她受一點威脅,每一字、一句都將威脅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想來林府城定然會保證她的安全,讓她平安無恙!
看著他走遠,耳邊突然的傳來林府城的震怒聲,“我警告你的話,你非但不聽,反倒還把他帶到家里頭來,林念之,你什么意思?你是覺得自己長大了,我管不住你了是嗎?”
林念之轉(zhuǎn)眸看向他,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搖頭,“沒有。”
林府城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找藺少來給我下馬威,生怕我阻攔你跟他在一起!”
林念之搖著頭道:“你剛也應該看到了,藺少的性子一直都是這么的強勢,他說什么,我從來都沒有拒絕的份,包括他給我買這個鉆戒,包括他親自送我回來,我在他面前哪有資格說個不字啊!”
林府城瞇眸看了看她,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她,到最后,他問道:“想必你應該知道,你外公去世的時候可是立了遺囑的,之前我一直沒有問過你的意思,如今你也大了,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林念之道:“什么問題啊?”
林府城不知道她是明知故問,還是真的忘了那件事,便提醒道:“讓你以后繼承皇庭的事!”
林念之哦了聲,“我也不知道哎,只是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懂,連服務生要干什么都不知道,能有什么資格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啊?到時候只怕我想,各位董事也都會紛紛讓我滾下臺來!”
林府城心想,她還算有自知之明,剛準備開口說什么,又聽她道:“不過,今天中午林婉兒來找我說了要讓我畢業(yè)之后進皇庭的事?這是真的嗎?”
林府城猶豫著,因為這只是她讓林婉兒找的借口而已,至于讓她暑假去不去皇庭實習還在考慮,不過,仗著她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懂,也不失為一個能夠利用的好機會,趁她進去這段時間給她制造點麻煩,讓她在各位董事們面前丟盡臉面的話,想來到時候就算她到了22歲,對她也不會有太多期待……
到那時,他憑借在商場上多年的威望和能力,還不隨隨便便將她碾壓啊?就算有意外,他安排的凌志這枚棋子,也足夠起作用了……
想到這里,他道:“是真的,從明天開始你就來酒店報道吧,我給你安排個基層職位,讓你磨練磨練。”
林念之滿口應下,眼里盡是狡黠,這一世,所有的一切,她都要親手搶回來!!
林府城說到這里,不得不提到林婉兒,“婉兒說,她中午去找你,但你卻誤會她要綁架你,叫來了警察是嗎?還出動了駱家的人幫你?你跟駱家是什么關系?”稍有點風吹草動,他都擔心她不受掌控。
林念之道:“林婉兒本來就是打算綁架我,她給我手上綁了繩子,還拿刀逼我,這一切都被警察親眼所見,現(xiàn)場又有人證證明,無論她找什么借口,都是不可能脫身的!”
林府城道:“可她到底是你姐姐!”
林念之堅決道:“可她并不是我親生的姐姐不是嗎?再者你知道嗎?她綁走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能讓我錯過高考!她明知高考對一個人的一生而言有多重,可她怎么能夠這么自私呢!竟然想為了一己私欲毀了我!”
林府城勸道:“可你的學習成績本來就沒有多好,錯過一門考試對你而言不會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的。”
林念之用力掐著自己手心,強迫自己眼里水霧模糊時,瞪著林府城道:“你怎么能這么說!高考的時候一分差距就很有可能上不了心儀的大學,更何況,我學習成績你也知道……你讓我錯過一門,不就是在害我!”
林府城沒想到她到現(xiàn)在還想瞞著他她學習成績這事,想到這個問題,他眼眸不覺瞇起……
林念之生怕她說太多,暴露太多,手捂著臉,作勢要哭,繞過他跑開……
林府城見她這樣,想著到底還是個孩子,遇到事情就知道哭,或許,她并沒有他所想象的那么有心機,她故意隱藏成績,不過是因為婉兒之前對她的威脅,她膽小,怕暴露之后被婉兒欺負……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現(xiàn)在的所有表現(xiàn),在他看來只能稱之為小性子。
倘若真的只是如此,那就憑這樣的她,是萬萬不可能斗得過他的!
只是,他凡事都喜歡求百分百的穩(wěn),所以……
次日,林念之迷迷糊糊的聽聞門外傳來動靜,因為是男聲,所以她在驚醒后,就趕緊過來偷聽了。
他們有意識減小音量,所以她沒有聽清,卻也害怕門口的人萬一是凌志怎么辦?
她看了圈周圍,翻來覆去的找了遍,最后都沒找到一樣有用的。
當腦子里靈光一閃后,她趕緊小跑過去,拉開書包的拉鏈,找了把剪子攥在手里,然后趕緊回去床上躺下,她不知道他們打算做什么,但想來他們計劃趁著她睡覺進來,肯定沒什么好事!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她拉了拉被子,將手藏在被子里頭,剪刀落在胸口,輕閉上眼睛,這樣凌志只要敢掀開她的被子,她瞬間就能做出反應,預料之中的,幾秒鐘后,門鎖響起,然后輕淺的腳步聲灌入耳膜……
她的心臟怦怦怦怦跳動著,幾秒種后,床得一側(cè)深陷,林念之在感覺到一股炙熱的氣息后,掌心攥著的剪刀不覺緊了緊,之后,男人好似盯著她看了會兒,然后撫摸著她的臉……
她感覺著他指尖的觸碰,真的恨不能直接給他一剪刀,戳死他算了。
但她強迫自己忍了又忍,等感覺到唇瓣上突如其來的一抹溫柔,似被羽毛拂過,她才徹底忍不住下去的,掙開身上蓋著的薄被,就準備將自己手里緊攥著的剪刀刺下……
就在剪刀刺入對方身體的那刻,手腕被人猛的攥住,“念之,是我。”
林念之怔了又怔,這聲音是……藺晨?
外面天色未完全透亮,她模糊不清的看著他的臉,平復著起伏的心跳聲問道:“怎么是你?”
她趕緊去看自己手上攥著的剪刀與他身體的距離,還好,還差零點幾毫米,否則,若是真的傷了她,她該怎么跟藺家的列祖列宗謝罪啊,他拿走了她手上的剪刀將其放在旁邊桌上道:“還以為我是旁人?”
林念之點頭,“我以為是凌志,就想說他要是敢掀開我被子我就殺了他!”
藺晨低聲笑了下,但轉(zhuǎn)瞬即逝后,眸子泛著十足的冷意,過后,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快起床。”
林念之起來的時候,問他,“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天還不亮呢。”
藺晨道:“想你想的睡不著,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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