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看著秦子游的牌子,從他們對她的態(tài)度和身份牌,她基本上是相信了他們,只是她還沒想好怎么圓謊過去之前發(fā)生的事。
還有凌娘阿弟他們的情況都不太好,不能再拖著不醫(yī)治了,尤其是凌娘和大黃氣若游絲,余江被踢打更多的是內(nèi)傷,倒是沒有失血,應(yīng)該能調(diào)養(yǎng)回來,而余晨只是被震暈過去,問題不大。
現(xiàn)在最棘手的是如若兩人醒來把之前的事?lián)䦟嵪喔媪丝删吐闊┝耍仨氃谒麄冃褋碇埃尪穗x開,再囑咐他們,關(guān)于她的事不可外傳。
余晚看著他們眼神微微放松警惕道:
“你們是玄天宗的仙人?剛才這里確實有兩個仙人斗法,不過能在我道明原委之前,二位仙人可否施與援手救救我家人?他們還危在旦夕,求求仙人救救他們,余晚在此叩謝仙人,之后余晚定當(dāng)據(jù)實相告。”
說完,她便屈膝下跪,雙手對指放與額前磕頭,很是真誠的一跪拜不起。
姿態(tài)放的極低,她真心求救是真,所以只要能救他們的命,她愿意這么做!
如若他們救活了凌娘大黃,自己之后告知的事又有所隱瞞,這便是欺瞞了恩人,這一拜也當(dāng)自己隱瞞的贖罪自罰吧。
墨楚見狀,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倔丫頭還是個能屈能伸的主,這丫頭越來越有意思了。
想著手腕一轉(zhuǎn),掌心便出現(xiàn)一個白色瓷瓶,遞到給她:“這是你們凡人能吸收的丹藥,雖不能起死回生,但只要有一口氣在,這藥就能救回一條命,之后你們再用凡人的藥調(diào)理便可痊愈。”
早在她提出救人之時,他便感應(yīng)這幾個人的氣息,除了那個小婦人稍微嚴(yán)重點,剩下兩個尤其是那個小的基本無礙,吃這藥都浪費,就當(dāng)延年益壽的補(bǔ)藥吧。
余晚一聽,頓時欣喜,抬頭伸出雙手接過藥瓶,一邊又不停的叩謝。
二話不說,拿著藥瓶,立馬起身到凌娘和余江身邊,看著余江都已暈迷許久,還是下意識死死抱住凌娘。
余晚無聲嘆息,這次大難不死的話,就撮合他倆在一起過日子吧。
她又看向凌娘,凌娘情況很不好,面色蒼白的厲害,可半張臉又被血水染紅,隨著一番爭斗耽誤了不少時間,臉上的血跡都變深了,好在額頭受傷的位置一直被余江用自己衣角摁著。雖然失血染面看著嚇人,他這舉動沒造成凌娘嚴(yán)重失血的現(xiàn)象。
余晚蹲下身立即拔開瓶蓋,瞬間一股清幽淡雅的草香味撲面而來,她倒出一粒藥丸送進(jìn)了凌娘嘴里,藥丸入口即化,直接化成液態(tài)順喉而下。
余晚盯著凌娘觀察,藥效神速,沒一會凌娘的面色漸漸紅潤,傷口也在極速化小,由于新肉長出來,凌娘深感不適,緊閉雙眸的她,還是微微皺眉不醒。
看凌娘服下藥之后,身體漸漸恢復(fù),余晚也放下心來,有反應(yīng)就好,有反應(yīng)就能活著,就怕喂進(jìn)去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那才讓她擔(dān)憂!
她也順便給旁邊的余江為了一顆,希望能恢復(fù)一些,他被踢打的內(nèi)傷。
沒等看余江的反應(yīng),她直接起身來到了大黃的身邊,大黃比凌娘情況還要糟糕,幾乎感覺不到呼吸,她迅速遞進(jìn)一粒藥進(jìn)大黃嘴里,緊張的盯著大黃看它反應(yīng)。
看到余晚的動作,墨楚和秦子游都不由得一愣,秦子游打趣道:
“阿楚,你這凡人界萬金難求的還魂丹,居然喂了狗!”說完還忍俊不禁的斜媚了一眼墨楚。
“……”
墨楚無語,他給她藥是救人的,狗可不在他的考慮之內(nèi),算了,反正這藥也是送給她了,這丫頭想怎么用也是她的事。
大黃一顆下去沒反應(yīng),余晚二話不說又遞進(jìn)去一顆,兩顆下去,大黃終于有了反應(yīng),肚子起伏漸漸加大,喘氣的聲音也變大了一些,余晚心中高興,又跑到余晨身邊,抱起他的上身入懷,給他也喂了一顆,余晨歪頭嚶嚀了一聲,便又不動了。
此刻的余晚緊張擔(dān)憂的心情終于得以放松,同時內(nèi)心萬分感慨,在這一刻決定了她往后要走的一條艱辛的路!
她看著家人的變化,喜從中來,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下來:
活了!
都活著!
老天開眼,這輩子,她的親人們都還活著!
這樣的事,絕對不能再發(fā)生,不然她會瘋的!
修仙!
必須修仙!
在這個怪力亂神的時代,人命如草賤,什么國法,什么與世無爭的生存之道,都不如自己有本事,自己拳頭硬才是王道!
要保護(hù)家人!
要有能保護(hù)家人的能力!
對了,收徒!
玄天宗的收徒!
要去!
必須要去!
看她無聲嗚噎,雙肩因著她的情緒抖動著,他二人知道她難過,也不打擾她。
待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時,便把余晨放在地上,拿著那個白瓷瓶恭恭敬敬的彎腰雙手遞給墨楚:“謝謝仙人的救命之恩。”
墨楚看著小女娃,畢恭畢敬一臉真誠的道謝,和最開始初見時小野貓要伸利爪的防備樣簡直判若兩人。
不由好笑道:“這瓶藥即送與你,便是你的了,再說我送出去的東西,向來沒有收回的道理,你留著吧。”
余晚抬眸看向墨楚,見他確實是不在意,真心是送與她,她也不推脫,誰知道凌娘和大黃會不會還需要這救命的良藥。
“余晚謝仙人賜藥。”她還是感激道。
墨楚怕她胡亂喂這藥,便囑咐道:“雖這藥是你們凡人界無修為的人服用的,但藥基本都是出自靈氣豐腴的修真界,都是經(jīng)過靈氣滋養(yǎng)的,凡人不可多服,一粒便可,剩下等過個兩三天他們恢復(fù)了,再到凡界藥堂開著固本培元的藥吃吃就好。”
余晚一聽,更是十分感激的道謝。
秦子游看總待在這也不是個事,便提出:“現(xiàn)在他們?nèi)艘簿然貋恚偛荒茏屗麄兲稍谶@吧?
這樣,不如你說你家在哪里?我們幫你把他們送過去,順便你把具體情況也跟我們說說。”
在余晚忙著救人的同時,他二人也在這周圍細(xì)細(xì)查看,還是有了一些發(fā)現(xiàn)。
這幾個受傷的人,看傷情,形成嚴(yán)重的致命傷位置,更多像是凡人打架斗毆造成的,不像修士斗法留下來的,周身沒有靈氣的氣息。
反倒是這個好端端的女娃,卻殘留一絲靈氣還未消散,而這小丫頭卻是個沒有靈力的凡人,這丫頭身邊為什么會有靈氣?
從周圍破敗的房屋建筑以及方圓十里暈迷的情況來看,可想當(dāng)時斗法時多么狠厲,受傷的他們,又是怎么在斗法的最中心位置,安然無恙活了下來?
她一個女娃也沒能力帶幾個人回家,干脆他二人幫她一下,順便了解情況。
余晚一聽,要幫她送昏迷不醒的家人回家,高興的同時也擔(dān)憂。
高興有人能幫她送人回去,畢竟她一個八歲娃,并沒有那個力氣和能力。
擔(dān)憂自家位置讓他倆知道了,如若自己交代的事,事后發(fā)現(xiàn)疑點,覺得自己有所欺瞞,這倆修士會不會找到自己家發(fā)泄怒火?她該不該帶他們回去?
余晚還在凝眉天人交戰(zhàn)。
這邊他二人便祭出飛行法器,秦子游祭出飛劍踏了上去。
而墨楚隨手一番,一葉扁舟飄與身前,看著這舟船不大,從外看感覺它也只勉強(qiáng)立一人,墨楚向著飛舟打入一道靈氣,瞬間船身變大,變成能裝十幾個人的船身,還帶有竹條交織編織而成的船篷,古樸簡單精致。
看著突然祭出法器的二人,余晚嘆了一口氣,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凌娘他們,現(xiàn)在也只有他們能幫自己。
只見墨楚隨手一招,凌娘他們已經(jīng)在船內(nèi)躺著了,而自己也被招進(jìn)船上,站在船頭,隨即墨楚也飛至船上問道:“你家在何方?”
余晚指向南方到:“我家在東郡山下的余家村。”
得了余晚的指引,二人催動法器便向著余家村飛去,待路過集市時,她急忙叫了聲停:“仙人,可否在此處停一下,我還有東西忘了拿。”余晚一臉不好意思的指著集市邊上一個手推車和兩個大籮筐。
秦子游:“……”
墨楚:“……”
整個集市空空蕩蕩的,除了一些凌亂物品之外,空無一人,缺了人氣的集市,瞬間感覺蕭條清冷,這和早上的人擠人熱鬧喧嘩,判若兩個世界。
而人們在第一次余晚和王啟斗法引起的震動時,便都嚇跑了,看這些物品,可想當(dāng)時走得多著急,都沒來得及帶走這些養(yǎng)家糊口的食糧物件。
余晚也不貪別人的東西,只想帶走落下李嬸子的手推車和家里唯二能盛量大的大籮筐,地里的菜還得靠它們搬運。
所以,拿這凡塵俗世去叨擾這兩位仙人,余晚屬實有點難為情的不好意思了。
墨楚無語的隨手一揮,兩個籮筐和車便落到船上,生怕這小丫頭還有出奇的事蹦出,特意問她:“還有東西落下么?”
余晚立即搖頭擺手沒有了。
得了肯定,二人奔著余家村疾馳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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