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大黃被放在床上,余晚給他腿上的傷口,再次檢查一番,果然沒了魔氣侵蝕。
至于灼傷,好在只是傷其皮肉,沒有傷到筋骨,又見他腹部起伏很大,想來大黃該是沒什么大礙了,這才起身,看了看一旁的青龍蛟道:
“今日保不齊會有比斗,看這些魔修還是混入不少,大黃就勞煩你照看一下。”
“嗯,這小事一樁,有蛟爺守著,你放心吧。”
青龍蛟沒了平日的犟嘴,倒是很自覺安撫余晚的擔心道。
見此余晚,對它輕輕點了點頭,便出了屋門。
她剛出屋門,就見余晨,一只手扶額,晃了晃腦袋,保持神智清晰,出了自己的宿舍。
“阿晨!怎么了?可是頭不舒服?”
余晚見此,立馬走了過去,詢問道。
余晨抬頭,見自家阿姐站在他面前,此時他的神魂還沒完全恢復,讓他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感覺,倒是高興見自家阿姐生龍活虎的,如此只能說明,阿姐昨日比試并未受重傷。
不過他還是不免擔心道:
“阿姐,昨日比斗可有贏了?有沒有受傷?”
“我還好,倒是你,看你扶額晃頭的,莫不是傷了神魂了?”余晚不免擔心道。
“哼!還不是我那好大師兄,居然對我用神魂攻擊的音攻,好在我厲害,不然還不得讓他得逞了。不過,他也沒討到好,我可是把他揍的鼻青臉腫的呢,嘶……”
余晨越說越激動,這一激動直接牽扯他的腦神經(jīng),讓他莫名疼了一下。
余晚見此,立即上前一手抓住余晨的手腕搭脈探查,一邊無語道:
“……合著,昨日你是跟時跡同臺打擂了?”
“嗯,可不就是他嘛。”余晨揉著額頭,嘟囔道。
“呵呵,你倆還真是師兄弟啊,這緣分都能碰到一處去,那最后……你們誰輸誰贏了?”
“額……這個……我當時暈過去了,說來我也不清楚,并未得知最后結果,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場上四人,最后也只剩我二人還在對決,也正因如此,我一醒來,就想出門,找人問個清楚的。”余晨說道。
余晚沒有回話,倒是先給他探探脈,發(fā)覺余晨是靈力枯竭而已,倒沒受什么嚴重內(nèi)傷出現(xiàn),多少讓余晚舒了一口氣。
至于神魂并未能入識海探查,想來時跡的音攻,多少對余晨還有有些傷害的。
得知余晨情況,余晚收回手,不客氣的對他叮囑道:
“你呀,靈力枯竭,神魂還受著傷呢,哪也不許去,給我回屋補靈氣去,就你這樣,即便知道贏了若是今日上場,你連靈力都沒有,如何跟人對戰(zhàn)?趕緊回屋修煉去。”
余晚一邊說,一邊上手就調(diào)轉余晨的小身板,推他進屋。
余晨也知自己如此這般情況,確實不易出去,最該是恢復靈氣,才能有與人對戰(zhàn)的實力。
不過他似想到什么,對著余晚提醒道:
“對了阿姐,昨夜比斗,好似聽到有人說有魔修混入,不過當時在比斗,也只聽了一耳朵,見臺上那元嬰真君都不曾移動,我也只得繼續(xù)比斗了,現(xiàn)在還不知他們說的魔修是個什么情況呢?”
“是有魔修混入,甚至還把大黃弄傷了,此刻大黃還在昏迷中。”
“什么?!魔修打傷了大黃?!不行我的去看看大黃去。”余晨一聽大黃受傷,立馬又要奪門而出。
余晚見此把他拉住道:
“你回來,大黃的傷被我那師尊逼出了魔氣,喂了枚復原丹,外傷情況已經(jīng)無礙,此刻他也是昏迷靜修,我留青龍蛟在那看著他了。
倒是你自己,如今宗內(nèi)混入魔修,連化神仙君們都不易對付,現(xiàn)在宗內(nèi)進了不少外人,人多眼雜,誰知那些個魔修不知何時突然出現(xiàn)呢,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給我老實呆著靜修,趕緊恢復靈氣,知道么?”
余晨想了想,覺得阿姐說的好像也有道理,若是沒靈氣輸出,萬一遇到魔修,豈不是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了?
“嗯,阿姐放心吧,我這就打坐修煉。”說完,也不用余晚催促,徑自上床,盤曲而坐。
似是想到什么,他又興奮道:
“對了,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著,他手腕一轉,輕輕一揮,一道白光自他腰間飛出,落在床上,白光消失,只留一個圓滾滾的白團子在那處。
余晚也很好奇,走近一看,就見那白團子動了,一身的絨毛隨著它的伸展,紛紛顫抖起來。
“咻”的一聲,不見首尾的白團子,突然從腋下移出一個小腦袋。
“嘰……嘰嘰!”啊哈……主人!
如今羽翼未豐的白團,那小翅膀上長滿絨毛,根本遮蓋不住它那圓滾滾的身軀,顯得短小又蠢萌的。
“這……這是?”
余晚一臉疑惑,這長得像剛出殼沒多久的小雞仔的東西,心中懷疑,該不會是她想得那樣吧?!
“嘿嘿,沒錯,這就是那顆大白蛋里的小蒼鷹。”余晨樂呵呵的說道。
“呀呵,還真讓你給孵化出來了,阿弟厲害啊!”
余晚歪著頭盯著一個勁曾在余晨腿邊的小肉雞詫異道。
余晨無語:……什么叫我給孵化出來的?!明明是它自己破殼而出的好么!
“這小家伙還挺黏你的,若是讓她娘親知道了,不知是喜是哀了。”余晚說道。
小家伙聽到余晚話里的“娘親”二字,立馬狗腿的沖著余晨喊道:
“嘰嘰……”娘親!娘親!
余晨幽怨:……就不能不提娘親兩字么?!
余晚見這一人一獸的親密,再看余晨這喪氣表情,不由疑惑道:
“怎么了?”
“額……沒什么,難得讓她出來活動活動,這小家伙就是太興奮了,老是對著我叫喚。”余晨敷衍解釋道。
“哦?你能聽的懂它說得話?”余晚好奇問道。
“嗯,我跟它契約了,所以能明白它的意思,阿姐,我還給它取名叫白團,怎么樣好聽吧。”余晨興奮道。
“呵呵……好聽,我覺得還挺形象的,果真如一團白團子一樣。”
自家阿弟這取命,就如家中阿花一樣,見形取名,早已習慣了。
琉璃吐槽:……你就五十步笑百步吧,彼此彼此。
“白團如今太弱小了,你不能老是把它放在靈獸袋中,這樣有礙它的生長,白日里帶著它不方便,不如就讓它自己呆在屋里,設個結界,也省的它偷跑出去,晚上就更別拘著它了。”
余晚看著幼生態(tài)的白團,對著余晨說道。
“嗯,我知道,我盡量讓它多在外面活動的。”
“那就好,行了,我不跟你閑聊了,還要去看今日是否有比斗,順便了解一下你昨日的情況,若是有比試,倒時我再來通知你吧。”
“我會盡快恢復靈氣的。”余晨一手揉著親昵他的白團說道。
余晚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直接便出了余晨的宿舍,奔著玉華殿前的廣場而去。
來到廣場之上,人群再次熙熙攘攘的,聚集在擂臺之下,練氣期的四人對決有一半的擂臺還在繼續(xù),而另一半的幾個擂臺已經(jīng)開始了一對一的比斗!
余晚路過金丹真人的比斗之地時,看到了擂臺場上熟悉的身影,楊靖正在對戰(zhàn)一名金丹女修,那女修本身實力便比楊靖低一境界。
而楊靖本身實力不弱,他是水金雙靈根,又是金丹大圓滿,只差一步便可邁入元嬰期,是玄天峰內(nèi)門弟子的第一人!
也是簡修很看重,并重點培養(yǎng)的后輩。
這樣的人,對面女修,也不過是接了楊靖三十多招,便成落敗之勢。
余晚并未停留,她直奔場上的公布欄處,便要查看自己的比斗何時安排?對手又是誰?場地在哪?
很快,余晚不僅找到自己的比斗信息,還看到了阿晨的名字也躍然紙上,只是沒想到,時跡的名字也在這紙上。
這讓余晚不由凝眉疑惑了,昨日二人對戰(zhàn),按理說不是只能一人晉級比斗的么?怎么兩人都在這張紙上了?
該不會兩人同時晉級了吧?
不過,這次二人到不是對手了,余晨的對手是個陌生的名字,余晚不認識的人,再看余晨的排序很靠后,想來應該是足夠時間讓他調(diào)息,恢復靈氣到比試時間,如此,余晚也就不著急了。
此時余晚神思被拉回到自己的比試上,看到自己的對手居然是同在五號擂臺比斗過,練氣十層的齊暢!
齊暢的那場比斗,她有見識過,不得不說,齊暢實力不弱,甚至有股子穩(wěn)狠之勁!
不得不說,這種人最難對付了,不管是實力對比還是心性攻擊,不易屈服,對付他們這類人,都是十分不易攻破的。
除非實力完全碾壓他們,不然唯一能做的便是比他更穩(wěn)、更狠!
他們二人的比斗擂臺被排在八號。
如今得知自己比斗信息,在她前面還有三四場比試,她還有時間,便在其他擂臺上掃了掃,看看有沒有熟悉的人在打擂。
別說還真讓他看到兩人,一人正是余琳正在七號比斗,另一人則是在八號擂臺上對著自己對手壓著打的一男弟子。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此人正是秦宇昂!
幾月不見,這他這金火雙靈根資質(zhì)的家伙,修為精進不少啊,在風閉崖底之時,這家伙還是練氣八層的修為,如今再見,不僅修為晉階到練氣九層,而且這修為很穩(wěn)固,看來他沒少勤加修煉,提高修為。
秦宇昂的對手是名女修,同他一樣,練氣八層。
只不過,秦宇昂出招速度和力度,可為強悍霸道,毫不退讓!
不過想想,走過一遭風閉崖,并在那里抗住日日與罡風對抗的主,抗壓能力自然不必說,同樣輸出法術的力度和攻擊,一樣很凌厲霸道!
不消片刻,以秦宇昂連環(huán)的火球、金錘輪番暴擊,最終那名女弟子不敵,直接被秦宇昂劍指眉心,淘汰出局。
而余琳此時修為,已經(jīng)是練氣十層,修煉速度可謂之快!
之前還同余晨境界一致,如今都快要趕超上來了。
本身最開始,大家從余家村出來之時,余晚已經(jīng)是練氣三四層的修士了,而那時的余琳,還未開始修煉,無人相教相受,甚至還不如余晨!
那是的阿晨,也不過練氣一層的弱雞。
可來了修真界,余琳的修煉速度,真的是馬不停歇的提升上來!
這不僅得益于她的靈根資質(zhì),還有她的先天混元體,能自主吸收五行靈氣化為己用。
想想這等美事,她這修為自然會是突飛猛進的了。
而此時余琳的對手,是個體格壯如牛,練氣十層的彪形大漢!出招孔武有力,是個難纏的對手。
不過余琳到是調(diào)動體內(nèi)五行靈氣,附著于手中利劍,施展她《破魔劍》,以一種角度刁鉆,狠狠揮劍刺入。
“噗呲!”
余琳身體下腰彎曲,躲過橫掃她前胸的利刃,腰身一直下移,余琳直接左手一伸撐地,隨即借力反彈,側身反轉空翻半圈之際,迅速手持利劍,刺入那弟子的左腰身之處。
“嗯哼!”
劍身入體受傷,那弟子眉頭一皺,不由發(fā)出一聲悶哼。
隨著還在反轉要完整一圈走向之際,余琳順勢抽回劍身。
劍身離體,再次讓那弟子一陣冷汗冒出,五大三粗的壯漢,此時整個臉色,也顯得蒼白幾分。
余琳并未因此而停下,乘勝追擊,向外反轉擺正身形之際,腳尖沖向那弟子,再次發(fā)力彈跳而起,提劍揮向那壯漢。
壯漢弟子察覺到余琳的再次攻擊。立馬自上而下掃劍攔截。
“砰!”
“嗡……”
附著靈力的兩劍對撞,發(fā)出一聲巨響之后,隨即便是一道嗡鳴之聲抵抗!
余琳緊皺眉頭,這貨也太能抗了吧,都受傷了還這般有力量對抗,還真是個硬骨頭啊。
不行,他的力量很大,這么耗下去,會吃虧的!
于是她喚出一直身處她體內(nèi)丹田里,一個五行圓球道:
“圓球,我記得你說過,你能附著道我眼睛上,迷惑敵人讓他失神,可有此事?”
隨著兩劍對抗,二者又極速后退,再次發(fā)力繼續(xù)對拼,二者招招狠厲,你來我往的攻擊防守。
余琳及時躲避,聽著圓球興奮的回話:
“主人,是可以,主人現(xiàn)在就想要迷惑人么?”
“嗯,這貨力氣不小,即便你主人我以柔克剛,也不一定能堅持太久,所以叫你來,咱們速戰(zhàn)速決,早點解決早點完事。”余琳一邊接招,一邊神識說道。
“好嘞,我這就來。”
說完,這顆離人淚,迅速順著她的經(jīng)脈來到左眼角位置,直接化作一道水霧附著在余琳眼珠之上,水霧褪去,瞬間讓余琳左眼視線清晰起來。
可清晰的同時,眼珠位置猶如一道道圓形年輪般,不斷的晃悠。
“主人,請與他對視三秒。”
余琳抓準時機,運氣加大靈氣輸出力度,出手比之前都要快狠許多,“砰砰砰!”的最大連續(xù)攻擊,形成碾壓之勢,兩劍相抵之時,讓余琳與那大漢有了兩人怒瞪之時。
此時離人淚不知是它自身便帶有那股讓人失神的本事,還是運行什么法訣才能做到的?
只見效果顯著,那大漢從最開始的眼神兇厲不服氣,憋著一股狠勁的神態(tài),在與余琳對望之時,瞬間眼神漸漸變得無神有些呆滯,手上的法器也放松了一下。
只這一瞬間!
余琳之機會來了,趁著他手松的那一下,余琳順勢抬腳踢掉他手中劍,隨即騰空而起,繞至他后方,直接用膝蓋頂住他后背,直直壓下,趁他趴伏之際,單腳跪在他的后背,直接立劍與他的脖子動脈一側,連番動作,一氣呵成!
那大漢順勢清明,意識到自己趴伏在地,脖子已經(jīng)被架劍之時,心中憤恨不已,怒聲喝道:
“你耍詐!”
“比斗規(guī)律,只要不致人于死地,貌似也沒說不可以運用其他攻擊方式吧?兵不厭詐,是你自己不注意而已。”
“你!”
大漢也知,比斗談何公平?練氣一層,也要于練氣十一層的對戰(zhàn)么?這豈能是公平么?
更何況自己這時的比斗了,人家比你多后手,自己中招,也只能怪他不夠小心,輕敵了。
而余琳,則一直運著靈力保持這一個動作,只等裁判判決。
“此局勝者,練氣十層,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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