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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人,你這樣做是背德的。”辟婆羅不悅道:“我之前就說了。”
“五姑娘同意讓我問的。”胡聰?shù)溃骸霸僬f了,快點兒洗清她的嫌疑,不也是在幫她嗎?”
“胡大人,如果衛(wèi)五姑娘的嫌疑洗脫了,你可要繼續(xù)找真兇了。”錢千鎰抱臂調(diào)笑道,一雙桃花眼泛著精光。
“這是胡某職責(zé)所在,豈敢推辭?”胡聰一挺胸膛說道。
他已然看出來了,端王世子明顯是向著衛(wèi)宜寧的。
不但是他,燕家肖家還有韋家都是幫衛(wèi)宜寧說話的,他這也算是送了這幾家一份人情。
把衛(wèi)宜寧撕羅出來,隨便再找衛(wèi)家的幾個下人頂罪,這事情不也就了解了嗎?
至于那個付氏也不必深究,她不過是認錯了人而已,最多打幾板子趕回原籍也就是了。
和稀泥是胡聰?shù)哪檬趾脩颍瑢λ麃碚f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誰也不得罪。
“五姑娘,你當家的這些天可從庫房里拿過東西去典當嗎?”陳國老也忍不住湊熱鬧,一開始他幾乎已經(jīng)認定了衛(wèi)宜寧是個表面和順實則包藏禍心的人,可衛(wèi)宏安的事情被推翻之后,他就不再懷疑衛(wèi)宜寧了。
“并沒有”衛(wèi)宜寧道:“我不過暫時當家而已,哪里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夫人一向持家有方,我又怎敢僥幸能蒙混過去呢?況且真要是我做的,也絕不會把當票放在自己房里任人搜去。這明明就是栽贓,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說到這里的時候衛(wèi)宜寧的語氣帶著委屈和不甘。
胡聰只好用咳嗽來掩蓋尷尬。
“好啦,現(xiàn)在知道五姑娘是清白的了。”錢千鎰道:“那婦人,宏安少爺明明不是你的兒子,你卻還撒潑耍賴,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付氏聞言嚇了一跳,忙說:“可他長得真的和禾郎一模一樣啊!”
“你說一模一樣就一模一樣了?!”錢千鎰冷笑:“你是不是還看胡大人像你的亡夫啊?”
“付氏!你這潑婦!”胡聰怒道:“你沒有真憑實據(jù)就敢誤認世家子,本官非要好好的懲治你一番,以儆效尤。”
包氏還要說什么,她可不想讓衛(wèi)宜寧就這么翻過身來。
可刑部的師爺帶了人進來,說道:“今天有一個名叫包貴的人到大堂鳴冤,說他多年來受智勇公府夫人包氏的唆使多次謀財害命。如今包氏派人滅他的口,他不得已前來出首。”
“這……”胡聰當即就愣了,這邊的事還沒處理完,那邊怎么又出來一個告狀的?
“燕大人親自審問了包貴,也看了他手里的證據(jù),覺得十分可靠。”刑部的師爺?shù)溃骸耙虬戏蛉耸钦a命身份,不可輕易上堂,所以勞煩胡大人先代為問話。”
包氏聽了不能不驚慌,國媽媽也六神無主,小聲說道:“我說怎么派去找包貴的人一直沒回來,原來是出了紕漏。”
“五姑娘,請你醒過來吧!”辟婆羅敲著椅背喚醒衛(wèi)宜寧道。
衛(wèi)宜寧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屋里多了許多人,也有些詫異,但什么都沒問。
“姐姐!”衛(wèi)宏安撲進她懷里,緊緊抱住衛(wèi)宜寧的腰:“我記起爹娘的樣子來了,咱們以后再也不要分開了。”
“放心宏安,再也不會有人把你從姐姐身邊奪走了。”衛(wèi)宜寧道:“等一會兒消停了,咱們?nèi)タ醋婺福@些天她一定擔(dān)心壞了。”
“劉師爺,我這也有好幾樁疑案審理不清,正想著移交刑部呢。”胡聰打著哈哈道:“胡某實在無能。”
“劉師爺,胡大人說的是實話,”錢千鎰道:“在此之前我們已經(jīng)幫衛(wèi)五姑娘證明了清白,如今五姑娘反過來做原告,請刑部查清陷害她的人。人證物證都在這府里,勞煩你們都帶走吧。”
劉師爺來之前已經(jīng)得了燕云堂的叮囑,刑部主事燕凌峰是燕云堂的親爹,少主子的話他哪敢不當回事。
如今又有錢千鎰的話,自然順水推舟,說道:“按理說這審理案件是刑部的主責(zé),胡大人只需協(xié)調(diào)各方即可。如此我先把這些人帶走,看上頭怎么說。”
“如此下官就先告退了。”胡聰腳底抹油先溜了。
“老夫也告辭。”陳國老沒想到智勇公府的水這么深,他可不想再趟下去了。
“衛(wèi)夫人,按照刑部的規(guī)矩,您雖然現(xiàn)在不必上堂去,但必須要由衙役守在這府里,您不可出府去,這府里出入的人都要經(jīng)過嚴格盤問才行。”劉師爺?shù)溃骸靶l(wèi)公爺之前也在刑部任過職,這些規(guī)矩想來都是懂得的,我們不過是照章行事,還請您見諒。”
包是氏雖然不愿意可也沒有辦法,他真的沒料到還有這么一招,忍不住去看衛(wèi)宜寧。
衛(wèi)宜寧神色平靜地與她對視,可包是愣是覺察到了咄咄殺機。
“難道這一切都是這丫頭在背后操縱的不成?”包氏忍不住懷疑,但又不能確定。
寶貴的確有可能狗急跳墻,說到底還是派去的人太廢物了,殺人滅口都做不好。
“對了,哪位是國媽媽?”劉師爺問。
“老身便是,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國媽媽站出來道。
“是這樣,有一位林媽媽到官府來告狀,說你當年謀害了府里的少爺衛(wèi)福安。”劉師爺?shù)溃骸斑請你跟我回刑部去。”
“老身冤枉!”國媽媽道:“福安少年當年隨著他爹娘流放的時候,可是好好出府的,我何曾某害過他?!再說那姓林的是什么人?她憑什么誣告我?”國媽媽情緒很是激動。
“她說她是衛(wèi)宗釗妻子王氏的陪房,也是福安少爺和宜寧小姐的乳娘,不管怎么說,你還是跟我回去吧,上堂說清楚就完了。”劉師爺一擺手,命人把國媽媽帶走。
“夫人夫人,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我呀!”國媽媽大喊著。
包氏轉(zhuǎn)過臉狠狠地瞪著衛(wèi)宜寧,可她什么都不能說。
否則等于白送給衛(wèi)宜寧把柄。
“世子爺、鐘公爺,還有這位大師,多謝你們?nèi)粠臀医愕芟疵撓右伞!毙l(wèi)宜寧拉著弟弟衛(wèi)宏安上前朝這三個人行禮道謝。
“不必不必,自然有人謝我就是。”錢千鎰哈哈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辟婆羅跟在他身后,鐘野說道:“有事就派人去找我。”
說完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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