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密林間,飛鳥橫空,巨獸蟄伏,紛紛隱匿在暗處,于一顆參天老樹下,云辰筋肉鼓起,環抱老樹軀干,指節插入其中,意欲拔出此樹,以證其力。
經過這次無意識的昏睡,他清楚感應到自身顯而易見的變化,“浴火重生”每一寸筋肉都充斥著強大的力量,肌體刀劍難傷,水火不侵,遠超往日的肉體,索性回家路上寂寞難熬,忍不住測試了一下肉身極限。
“起~~”伴后一聲低吼,上空紛紛揚揚,落下綠葉,粗大的老樹在逐漸脫離地面,暗紅的陳年泥土翻了出來,蚯蚓被逼出地面,一條條如巨蟒般的根莖也被拉出,身處一旁的青狐在嘶叫著,似在打氣一般。
“咚~~”一陣巨響在山林響起,引得飛鳥亂舞,一些沉眠的猛獸也驚醒過來,那棵老樹徹底被云辰拔出,扔在了山坳上。
“好強”他用力握著雙手,骨節有力音顫鳴,哪怕萬斤的重量,他估計現在也能奮力舉起,真像是達到了云家祖訓所說的,生撕虎象、力敵海蛟的境界。
且更為奇特的是,他體內的鮮血澎湃不止,血氣如火,像是能焚盡萬物一般,重新跳入幽譚時,水中的寒氣,再也沒有那種,使他凍骨的疼痛,這各中原因說不清道不明,只能歸功于那顆奇異的紫果。
“走吧小家伙,我帶你去領略南山鎮的風土人情”云辰呲著牙,心情十分愉悅,攬手把青狐抱入懷中,順著山路往回奔去。
……………………
林家府邸外、數十名體型彪壯的大漢,如同廟里的不動金剛一般,圍堵住整個林府,他們個個赤裸上身,粗壯的手臂冒著猙獰的青筋,一看就精于武道,非常人所能力敵。
而在他們身前,四名身著華麗服飾的男子站立在前側,姿態貴不可言,他們直視林府門前站著的云繼海與林石城,神情十分不屑。
“林老爺,這邊是我家徐少主給您的另一部分聘禮,請您笑納”一名中年男人,獰笑指著后方車轎內金銀玉器之物,大聲嚷道“煩請林小姐出來吧,這誤了吉時可是不好啊”。
男人的話引得旁人復應,中央為首的高瘦男人也微微笑著,甚是喜歡這種霸道的方式,他面容有著幾分英武之相,年歲看著頗大,正是徐家如日中天的人物徐天洛。
雖說如今身份貴胄,南山鄉鄰都十分清楚,此人早年過的并不如意,因其父母早逝,在徐家沒有多少地位。他從小孤身撫養一名胞弟長大,幾乎傾盡了一生心血,有時甚至自己連溫飽都成問題。
偏偏天意最是捉摸不透,幼弟自小天資聰穎,身懷修道仙體,機緣使然被一位仙門能者看重,收為弟子自此超脫世俗中,不入凡塵之列。
自打胞弟登入仙門,徐天洛地位扶搖直上,連徐家族長見了都要以禮相待,被認定為下任族長的不二人選,只是徐家祖訓有規,南山鎮為祖地,凡族中貴胄要來此守宅一年,以慰先祖英靈,這便有了后來之事。
云繼海看向徐天洛,滿腹怒氣快要壓制不住,今天這個架勢根本就是強搶,哪是迎娶啊,如今天他不在,以林家的本事,只能就范了。
“徐少主,您是大貴人,還是徐家的下任家主,身份不是我等小家小戶可以比擬的,請您高抬貴手,讓小女自主選擇她的姻緣吧”林石城屈身鞠了一禮,誠懇的說道“徐家已經遷入天都主城了,以您的身份,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我家碧露姿色平平當真配不上您啊”。
“配不配的上,是我說了算”徐天洛面無異色,出口說道“你說的沒有錯,什么樣的女人我都能得到,所以你林家愛女亦不類外”。
徐天洛言笑自如,語氣中透露不可違逆的霸氣,根本就是勢在必得,帶來彪壯大漢聞后,身軀一震,往前逼來。
見此,云繼海也無法坦然處之,他擋在林石城的身前,身上的氣勢陡然一震,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一般,兇狠凝望幾名想要闖入林府的彪漢。
“不自量力”率先言語的那名男人揮手示意,六名壯漢率先沖了過來,他們身形碩大,像六頭人熊,與云繼海那精壯的身體不成正比,且腳步十分沉重,如同林中奔跑的野豬一般,讓在場的人,深刻感覺到所深藏的力勁。
云繼海抵住門房,立身阻撓所有人進入,為首的一名彪漢,間對方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伸手抓向他的腰際,想要把這比他弱小幾倍的男人,扔向一邊,摔個骨碎筋斷。
可讓彪漢始料不及的是,對方先他一步,手臂纏過他的腰際,反扣于他,雖有心反抗,但那手臂傳來的力量,使其根本無法抗衡,只覺眼中天地倒懸,整個人騰飛出去,砸向后方上前的幫手。
這一變故,讓眾人謹慎以待,不敢莽撞行動,這個看著普通鄉民,骨子竟然存有一股武家大師的氣態,剛才一出手不少人看出根腳,能把敵手帶來的氣力卸無無形,只能是深諳武道的武者才能做到,眼前這個男人身形不大,可立于門房外,卻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
“呵呵,有意思”徐天洛神色凜然一怔,側臉問向伴于身側的男人說道“岳茂兄,這個云繼海不簡單,你能看出他是個什么造詣嗎”。
名為岳茂的男人,依舊是一臉獰笑,神情一如往昔,毫不畏懼云繼海武道高手的力量,語氣略顯恭敬的說道“實力還行,只是沒有想到一個小鎮弱民,竟然能到達武師的地步,如果今日不是我們師兄弟三人,陪在徐少主身旁,恐怕這幫蠢漢真無法幫您達成目的呢”。
四人身后的彪漢聽到此話,當即面紅耳赤,他們只是普通護衛,根本無法與這等武道高手媲美,來此就是充當苦力。
“徐少主需要我上前擒住這個刁民嗎”岳茂身后,一個白發的男人突然出聲道,他渾身煞氣十足,怒眉橫聲,腰際的鐵手套還沾著血漬,一看死在其手的人命就不少。
“周海兄誤急,難得有個消遣的樂趣出現,我們就好好欣賞欣賞”徐天洛微微按了按手,對于云家他可沒有什么好心慈手軟的,林碧露當初正是因為云辰,才拒絕了他的說親,任何羞辱云家的事,他都很有興趣去做,包括殺戮。
岳茂明白了這位徐家大少的意思,他沖后方僅剩的彪漢點了點頭,許諾道“小的們,只要你們誰拿下了那個刁民,賞金千兩,女婢十名”。
彪漢們得到這番許諾,雙目呈現狠意,只要拿下眼下之人,他們下半輩子就錦衣玉食,坐享齊人之福了,為了富貴余生,以命相搏也在所不惜。
云繼海看到眾人眼神一變,連忙把林石城往林府內推去,當即緊緊關上大門,嚴陣以待的面對眾人。
未等云繼海做好備戰身態,一名彪漢大吼一聲,率先攻來,那雙砂鍋大的鐵拳,迎著他的面門打去,看樣子只要中上一拳,就能使一個普通人額骨碎裂,腦漿迸流。
面對彪漢的兇殘,身經百戰的云繼海自然不為所動,更兇殘的野獸他也搏殺過,一身蠻力不善變通的家伙,他何曾放在心上。
只見彪漢的拳頭還未捶上面門,他的口中就開始溢出血液,云繼海的速度,遠比他看到的要快上許多,一只綿掌早早印在了他的腹部,擊斷了心脈,任憑他身形如何健碩,五臟受傷便難免重創。
昏厥的彪漢緩緩倒去,其余近身旁人,收起了小視之心,保持著攻守兼備的距離,他等常年相伴自是有著默契,變化了方陣,水泄不通的把云繼海包圍在中央,伺機而動尋找對方的破綻。
“還剩三十七個”云繼海的眼神犀利,像蒼鷹一般,掃視著四周,他的單手微伸,手掌不自主的劃動著,陰柔至極蘊含回旋之意,剛才將勁力打入對手肉體中,傷其五臟六腑的招式,正是云家傳下的一種武技《撫云掌》。
彪漢們看到對方淡然自在,不漏一絲破綻,不再隱忍集體沖了過去,一個個面容兇狠,拳拳不留余手,云繼海飄然游走在他們之間,步法輕盈,雙手輕輕浮動,真像是在撫摸云朵一般,柔美至極。
面對四方而來的攻擊,他也沒有左右觀瞻,依舊只顧前方,雖然如此,但身側和后方的攻擊,都能及時躲過,像長了三個頭顱一般,不時還能抽出身來,趁機猛擊一兩個人,使他們吐血重創。
“不錯的武技,以純肉體的力勁打入對方體內,造成筋肉嚴重損壞,創出這一招的真乃武學奇才”站在徐天洛身后,那唯一不吭聲的男人,難得出口稱贊道。
聽到自家師弟這么稱贊,岳茂也不再嬉戲,雙眼微微瞇起,仔細看著云繼海的武技,心中暗嘆著“確實是不俗,為武林中難得的肉搏絕技”。
《撫云掌》是云家傳下為數不多的武技之一,云繼海常年習練此武技,施展起來極為靈活,加上他已經觸碰到“耳視”這一境界,所以轉瞬間傷在他手中的彪漢已經過半,且每一個都重傷在身,昏厥倒地。
彪漢們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這股暗勁,表面還好,內部筋肉和五臟其實都已撕裂,能否活下去還是個問題。
徐天洛看著一個個倒下的奴人,眉頭漸漸深鎖,云繼海越戰越勇可不是什么好事,傳出去實在有損他的威嚴,眼下他已經沒了耐心再去玩樂,對著周海點了一下頭,示意對方出手解決此事。
“都退下”周海領命后勃然吼道,一些還想伺機攻擊的彪漢,聽到后立即止住身形,扶起受傷的同伴,識趣的退讓到外側。
云繼海看向這個慢慢走來的白發男人,腳下步伐虛而帶實,看似隨意,但步步踏實,一看就屬于身法造詣極深的高手。
而那對隨意擺動的粗壯肉掌,跟他的身形亦不成比例,不僅肉繭深厚,手皮也偏于暗灰,像是奇鐵塑造的一般,壓根就是精煉了一雙鐵掌,有空手接白刃之能。
“閣下實屬武之宗師,為何為難我等小民呢”云繼海出言問道,身體警惕的跟周海保持著距離,以防對方突襲。
周海面無異色,一點也沒有回答的意思,他身形回轉,直接攻了過來,如蒲扇的肉掌,緊握成拳,襲向云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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