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神之道,分化二支,一者神魂也、鎖地、人二魂,尊天魂為主,立神位,受七魄供養,降生識神,有思有慮,靈而不虛也。二者元神也、凝三魂聚七魄,化作獨一,無思無慮,自然虛靈也,是謂元從太虛中來者,我之元神也……”。
“生之來,謂之精,兩精相搏謂之神……”
“血氣已和,榮衛已通,五臟已成。神氣舍心,魂魄畢具,乃成為人……”。
自云辰緊握球珠來,一段段獨修真靈一道的先輩感悟,接連灌輸在他的腦海,使之頭疼欲裂,心神疲累,這其中既有解讀三魂七魄的由來,也含剖解元神、神魂本質的結論,似乎還有些魂焰形成的推演,但絕大多數都聱牙詰曲,生僻晦澀,他礙于修為無法洞徹,可僅憑這些感悟,不難推測,在這條路上太多先輩流血漂櫓,肢解己身元神,深剖神魂各處,這些都是瘋魔表現,“朝聞道夕可死矣”,值得后世敬佩。
海量的知識累積,濃縮在云辰腦海,落下層層封印,那真靈大能亦有先見,興是怕操之過急,后輩心神承載不了如此磅礴的智海,適才留下手段,讓其日積月累的汲取知識。
就這般日升月沉,傳承耗費諸多時日,不曾間斷,而今快到了盡頭,那枚球珠越縮越小,已化如彈丸般大小,似乎隨時可以化去,這般耗時費力,實難想象歷代求道山那一脈究竟累積了多少真靈解悟。
當球珠最終化盡之時,“胎神珠”的修煉法門,終于得顯,于其心田中,現出一枚枚古義盎然的道章,它形如雛龍,繁衍三光之力,竟可自行游動,每一字都博大精深,讓人頗有含英咀華的感覺,待云辰細心研讀此法時,不經意發現有一絲淡不可見的特殊氣運,縈繞在道章之中,生化著厄難之力,有損修者運道,似乎此法與諸天大道格格不入,被天地所排斥。
“斷神為二,采幽精,駁胎神根本,則七魄不明,聚無和有的玄牝,拓神明之門,欺道母,重聚三神,破魂海而升明月……”古字晦澀難懂,云辰耐心解讀半日,方理解了其意。
這明了各中要義,云辰霎時毛骨悚然,背脊滲出一身冷汗,此法確實太過瘋魔了,尋常之人難以設想,殊不知有多少英輩以身試法,才開拓了這一條道路。
“修出真靈之道,而后分斬神魂,以魂海滋養殘魂,脫去舊魂衣,脫變出一枚完美魂種,而后聚魂海之力,凝結元神珠,坐落在魂海上,方能呈現海上生明月的奇景”云辰默默私語,這言談簡單,若真修此法,其中的兇險難與外人道哉。
分斬神魂處置不當,便會飛灰湮滅,若僥幸而成,以魂海滋養殘魂又是一難題,如三魂七魄成型,又需損耗畢生真靈修為,匯集全部魂力,凝結元神珠,這一而再再而三,無疑是拖累自身修為,去謀圖那萬中的一。
眾所周知真靈一修為天地所不容,歷古都難以修持,雖說大道殊途同歸,但真靈之道,不像體、法二道,有元氣精華便能可大成,它需日以繼夜滋養神魂,方能誕出那一絲魂力,除非一朝得悟或吞噬天地至寶,否則絕無捷徑可言,諸界真靈修,能有所成就已然不易,誰人肯這般斷送前程,尤其此法破而再立、立而再破,道祖也得望而卻步。
回想球珠所蘊藏的元神之力,云辰佩服之情油然而生,定是那大能修成了此法,煉出了胎神珠,只是不知他如何熬過斬魂,又如何三修真靈一道。
“此法我暫時不可碰,以待他日能有所機緣,凝聚胎神珠,只是不知那隕落的仙圣為何指明此法切合于我”云辰臆測,百思不得其解,故也不抱憾終身,哪怕不修此法,他了得了諸多先輩真靈一道解悟,足以受用終身,眼下身處啟靈境,不正巧借助解悟修出真靈一道。
得見諸事皆了,云辰掏出胸口薛濤給予的牽音符,見二人沒有絲毫音訊傳來,想來亦在外側奪取道統,無法分神理會外事,他報了一段平安,告之了如今的處境,便就近借助龍脈精氣,苦修起來。
龍脈精氣滾滾而流,從未一刻歇停過,它如一汪紫色仙澤,偶然由仙界降臨凡塵,色澤瑰麗而不失氣態,云辰沉溺其中,端身盤坐,像極了一尊老僧,歷經數年身如磐石。
絲絲紫色靈氣,由云辰周竅納入軀身中,沖刷著這具極盡寶體,他百骸受盡紫氣滋養,被沁染上一層貴胄的色澤,晶瑩若玉放射霞光,微微一顫都可震的身下廢墟,跌宕起伏,尤其那背脊龍骨處,不知是否近日受龍脈滋養緣故,竟真有些許龍族形態,締結出一枚枚四角方圓的龍鱗虛象,骨鳴之音更似龍吟。
相比百骸中的異象,那月、心兩輪,就顯的尤為平庸,不再流淌仙精,肉質的胎輪被紫氣淹沒,好比母體中的羊水受孕受化,形態比之前更貼近胎兒,只是不知他日大成之際,會不會真化作先天道子。
苦修數日云辰大呼過癮,磅礴的血氣渲染出龍虎異象,在天穹爭斗,展露出體道之秘,他當即封印了寶體,先前靈道蛇血養身,已經打牢了根基,又加之龍脈精氣滋養,體道無疑已經瀕臨破極,若再進一步,真會惹天地降下厄難。
“時不我待,需把靈力修至巔絕,再一同破極,不然逐步而來,到時若無神道古玉護持,豈不是要渡兩次劫難”關于如何靈道破極,云辰早有思量,給自身安排的道路,有條不紊極為夯實,從不一味圖快、。
封了寶體后,大量龍脈精氣無處可去,竟一同匯入靈母之源中,面對如此龐大的精氣元華,靈母之源并未一蹴而就,囫圇煉化,數朵靈焰在靈母之源外燃起,淬煉紫色龍精,去蕪存菁,只取那至純一縷精氣,循序渡入靈母中。
那一絲絲至純精氣,渡入靈母之源后,不斷壯大靈力,衍生的靈輝更為璀璨,威能逐步浩大,若說以前云辰修行,靈力是滴滴促就,那此刻便是暴雨傾盆,兩者難以匹及。
就這般周而復始,云辰忘卻一切執念,陷入心無所念的狀態中,足足維持了半月之久,周身內斂的靈力,受龍脈精氣擴增,瀕臨極點再也不受心念抑制,怕是遏制不住。
靈力異動,靈母之源透露浩蕩神威,愈發神性脫俗,股股罡風以云辰為主,由身軀向外迸發,蒸干了不少周遭水澤,伴著龍脈精氣止住吸納,浩浩蕩蕩的破極威壓,由其天靈斥出,射入九霄,震散上空的霞云,昭示了修煉有成。
這一刻、法陣內的龍脈精氣沸反盈天,若烹煮了一般,無法平息,欲要拜伏那盤坐的身軀,這股極盡威宣示了霸主氣態,只憑此域場就可壓制同道中人。
經歷近二十日的苦修,云辰終于將靈道推至了極盡,可是內心并未滿足,眼下狀態處在巔峰,身外又有龍脈精氣依仗,時不我待,正是體、法二道破極的好時刻。
于體道破極他已然開創先河,二次施展并未生疏,頗能駕輕就熟,只是相比百人境,他此刻的修為不可往日,難上了幾籌不止,數次封存血力都未奏效。那濤濤血河于軀身內奔騰不息,氣勢磅礴之態好比一頭肆無忌憚的大龍,游離百骸筋脈莫不可阻,迫于無奈他以心念斬了龍首、斷了龍尾,使之停歇。
這一過激舉動,致使云辰當即噴出一口寶血,軀身有所損傷,然、這時根本無法顧及傷勢,靜止的血力欲重組龍身,將要再次奔騰,他以心念締結規網,落下層層枷鎖,閉塞了百骸命精,終于鉗制了血力。
命精、血力被封,云辰身軀當即大變,干枯如螻眼窩深陷,脾臟失了活力,不再跳動,一頭墨黑長發,也憑白失了光澤越發灰暗,一副行將就木步入風燭殘年的地步。
“痛~~”他體若篩糠,無盡痛楚由周身每一處迭起,常人無法品味,好似有刑者在肢解他的皮肉、抽刮筋骨,受此之痛,奈何無法痛快喊出,生怕稍一用力,皮肉綻裂加深痛楚。
這法說是極盡,著實太過粗鄙,以百字指引篇為摹本,得一絲冰凍真意而創出,弊端太多難登大雅之堂,比不得真的極盡法,鎮壓軀身受挖肉抽骨之痛乃為其一,其二隨著日后修為精進,血力將難以被心念鎮封,需要另辟蹊徑,再者修為方面要臻至極盡巔峰方可施用,試問萬界生靈有多少能憑己身本源達至極盡,若真到這一步,誰人又肯與天道為敵,屢屢扛下這禁忌厄難。
經受不住痛楚煎熬的云辰,由心頭默默吟唱起這神秘指引篇,于此時咀嚼一番念頭豁達不少,諸多極盡疑惑都可明透,解析了不少阻礙。
“心者、萬化之主宰、萬象之始本,諸法之母根,結締九極鎖結,封一切之源路,讓天心不侵,規網不縛……攻克己身、叫身服我”。
盤坐許久,這行將就木的身軀逐步適應了鎮封,痛楚消退了不少,已然可以逐步納龍脈精氣,滋養身軀了,這次畢竟兩道同破,不可兒戲,他需謹小慎微。
磅礴的龍脈精氣,循序渡入這枯槁的身軀內,如干涸的大地得遇甘霖,霎時便重獲生機,變的飽滿起來,長發化黑、皮肉紅潤,又變作二八少男的模樣。那一絲絲命精與血力被凝練而出,不知歸于何地,輾轉在身軀內,不斷旋動,由于那血力大龍被封,一切修煉的力量都如無根浮萍,只待解封便可歸一。
“還未到壓制的極限,本源還可承受,繼續”一縷縷紫色精氣不斷被接引,納入體中淬煉,那旋動的命精與血力不斷壯大,逐漸靠攏本源承受極限,索性上次經歷靈道寶血煉體,得了不小助力,不需再接踵鎮封肉身,讓云辰少吃了不少苦頭。
少時過后,云辰有感本源在顫鳴,已然到了極限,依照經驗,他再次封存了這渡來的力量,化作老態龍鐘的模樣,留作最后沖擊破極,隨后便著手靈力的累積。
靈力不同于肉身的鎮封,若如出一轍皆封存在軀體中,恐怕他現今的體道修為,根本承受不住這兩種力量,自打上次破極后,云辰早已著手思索靈道破極的方法,在日日夜夜的感悟百字指引篇后,他找到了一條捷徑。
此捷徑頗有仿照極盡法《九鼎鎮神》的意韻,云辰正是受此法啟發,他曾縱觀司徒嵐的諸多法書,里面有幾本古書記載了此極盡法的些許要義,以自身血肉精元結合大道醇精之氣內煉出本源九鼎,鎮壓己身、鎖住真靈,入極盡才可破境,否則終身止步原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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