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者無畏,遇戰(zhàn)皆狂,不依仗外物,不側(cè)重術(shù)法,全憑一顆明我劍心,敢斬天地于刃下,只此一劍便勝過諸般術(shù)法,無需顧慮對方有何手段,姜詩夏深諳劍之真諦,身外一層層劍光包裹,鋒芒越發(fā)璀璨,直逼人心,似乎在體悟?qū)硶r(shí)的感覺。
在其嘴角含帶笑意時(shí),四周彌漫的滅生氣中,陡然伸出幾縷光絲來,仿若春蠶吐出的一般,晶瑩剔透,細(xì)不可見,一圈一圈困縛在那具曼妙的身軀外。
“咦!”姜詩夏神覺出現(xiàn)悸動,恐怖的感覺不知源自何處,她剛欲展翅高飛,卻猶感手臂吃痛,幾根赤紅火羽飄落,火鸞翅上不知何時(shí),纏繞上幾縷絲線,滑動著幾滴鮮紅欲滴的血珠。
“給我開”火鸞翅冒出金色焰火,焚的那絲線吱吱作響,焰力之強(qiáng)映的天穹一片通紅,連地面的石頭都經(jīng)受不住,化為滾燙的巖漿,哪怕如此,仍沒有燒斷,在絲線根源的黑色滅生氣中,云辰的身形不時(shí)隱現(xiàn),往絲線中渡入精純的靈力,與那焰力對峙,靈劍上更是分出大量絲線,纏繞過來。
姜詩夏眼見絲線更多,顧不得疼痛,瘋狂的掙脫著,像一只落入網(wǎng)中的鳥雀,可那絲線看著孱弱,卻韌性十足,且極為鋒利,施展巨力只會越縛越緊,掙扎最后,火鸞翅被絲線切去一截,無法再施展極速。
她緊咬玉齒,雙翅火羽盡落,重新變?yōu)榘着喊愕挠癖郏麛嗟姆艞壛诉@門身法,并起雙指呈劍勢,一層青光從身軀內(nèi)冒出,仿若護(hù)罩般,撐起了捆縛的光線。
青光只能阻擋一時(shí),由滅生氣中展出的更多晶瑩絲線,如同作繭一般,層層捆縛那層青光,隨著絲線增加,整個(gè)護(hù)罩搖搖欲裂,姜詩夏一個(gè)念頭涌過,召來了她的佩劍,直接穿過繭子落入了其手中。
玉劍在手,這一刻姜詩她的劍氣更甚,幾乎可以實(shí)化成刃,這便是劍修的真諦,以命修劍,持劍在手將無所畏懼,它是最信賴的伙伴、最無敵的術(shù)法。
“羅天劍式、屠空”姜詩夏揮劍斬空,平淡無奇的一式,卻深藏超越凡道的力量,一道縈繞極道氣息的銀色刃光劃過,繭殼從中割開,仿若絲綢般層層跌落。
銀色刃光劃過的空間,一道細(xì)不可見的切痕出現(xiàn),能使凡道力量破開堅(jiān)固不朽的空間,可見此術(shù)恐怖如斯。
隱于滅生氣中的云辰,得看對方劍術(shù)這般恐怖,背脊一陣發(fā)麻,他的肉身堅(jiān)固程度,怎敢跟空間相提并論,若真用肉身相搏對方劍術(shù),輕易就會被剖開,只能將手中靈劍,替換上了斷劍。
“鬼鬼祟祟,既然不肯出來,就葬于黑氣中吧,羅天劍式、劍網(wǎng)”姜詩夏肉身的血?dú)夥湃揪猓成涑鲆粭l血色長河橫亙虛空,她御劍而舞,體道力量融入此術(shù)中,姿態(tài)優(yōu)美卻又涵蓋殺機(jī)。手中的玉劍伴著舞姿神輝濤濤,無數(shù)的刃光在天際交織,結(jié)出一張巨網(wǎng),覆在了群山之上。
山岳崩塌,山體一截截被削斷,下方彌漫的黑色滅生氣被刃光斬破,漏出云辰的身形,他掌中斷劍,結(jié)滿黃金鱗紋,毀滅氣息在劍外騰騰,以撩的劍勢,斥出一抹破滅之光沖上云霄。
交織劍網(wǎng)的刃光,極為鋒利,無往而不利的破滅之光第一次受阻,竟穿不破劍網(wǎng),只能如帳篷頂柱般,撐起了這張巨網(wǎng)。
“有些手段,不過依舊不夠看”姜詩夏不屑一顧嘲諷著,羅天劍式的屠空再次施展,那道銀色刃光,朝著云辰雙臂割來,她要斬?cái)嗄请p讓其一度屈辱的手臂。
感受到對方純粹的殺意,云辰眸中閃爍著兇光,本以為只是角逐,不用生死相向,那女子卻如此相待,他持劍為盾,斷劍顫鳴,擋住了那道刃光,肉身卻無法完全泄盡那股力道,倒飛了出去,砸入了山體中。
“當(dāng)我好欺不成”深坑中一聲吼怒傳出,云辰從坑內(nèi)躍出,面色陰沉,抖落身上的碎石塵土,他肌體青筋猙獰,燦爛的命精在血液中涌動,百骸鍍?nèi)旧辖鹕脊猓蛋凳┝Ρ銙昝摿巳馓ナ`,重拾體道之果。
他跨步走回戰(zhàn)場,沿途大地在顫動,經(jīng)不得其力道,肉胎中雷聲滔滔不絕,隱隱可聞虎嘯龍吟,周身毛孔溢出的磅礴血?dú)鉄胧⑷缁穑瑹奶祚芬黄t,整個(gè)人仿若一輪冉冉升起的大日,讓人不敢臨近。
“體、法雙修”姜詩夏慎重以待,覺得有些小覷了對方,那具燃著血火的肉身很是不俗,生出了諸多體道玄妙,血?dú)馊鐫{,精純程度連她都有所不及。
二人四目相對,滿懷怒氣的云辰一劍斬出,體道修為加持,破滅之光威能更甚往昔,四極都為之一顫,隱隱出現(xiàn)天哭的征兆,姜詩夏不愿硬抗,踩著劍光遁開了,其身后一片山岳直接被破滅之光轟碎,變?yōu)樗槭?br />
“羅天劍式、天劍”劍光上,姜詩夏掌中玉劍,經(jīng)由血?dú)夤噍敳粩嗑藁鲋翈资桑c其纖細(xì)的手掌不成比例,她駕光飛來,云辰第一次得見這樣的術(shù),怎肯直面抗衡,縱身穿梭于密林,不在原處停留。
姜詩夏流露的劍氣為引,捕捉到對方身法走向,順著穿梭于林間的殘影,毅然決然斬下,碩大的巨劍,形態(tài)雖比肩山岳,可速度相較之前更為迅捷,下落之時(shí),劍外滾動起烈風(fēng),夾雜著灼灼逼人的寒光。
一劍分山,毫無滯怠的劃過這座山間,山中暗藏的一片湖泊被切開,澄清的湖水順著裂痕傾瀉而下,淹沒了低洼地勢,在淌下的水澤中,云辰半身浸在水中,持劍擋下了那柄巨劍。
“好重”四肢都在顫抖的云辰,肉骨中金剛之力沸騰,吃力的震開了巨劍,他幾步躍上巨劍,以風(fēng)馳電掣的速度,朝著姜詩夏奔去,手中斷劍接連斬出破滅之光。
“斷!”三束破滅之光被巨劍擋下,云辰卻已近身,持著斷劍揮砍,巨劍上火花四射,出現(xiàn)了裂紋,他以斬破的缺口為切入點(diǎn),肉胎大綻血色霞光,傾體道全力橫斷了劍身。
“讓你近身并非我大意,更多的因?yàn)槲沂莿π蓿響?zhàn)于我是強(qiáng)項(xiàng)”姜詩夏神色毫無懼意,巨劍寸寸碎裂漏出了那柄玉劍,她以劍相對,一身的巨力絲毫不輸云辰,只是血?dú)馍燥@不足,兩人對劍一股無形勁力迸向四周,如狂風(fēng)大雨來襲,成片的樹木折斷倒下,一塊塊巖石崩裂。
那柄玉劍也不知是何品級,竟然可擋斷劍鋒利,兩劍相交摩擦的火星四濺,云辰不是劍修,近身更注重體道,他以拳為器,纏繞陽拳金焰,在兩劍相交時(shí),轟向?qū)Ψ矫骈T,但姜詩夏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何其豐富,纖弱的玉掌,青光如水,當(dāng)即應(yīng)上了那一拳,撫平了那股力道。
一股熾焰在兩人中間蒸騰,迸向四方,兩人的血?dú)庠诮豢棧诨ハ嗲治g,化出兩種太古巨獸的虛相,在天穹爭斗,若要細(xì)心觀望,有一頭巨獸虛相更為凝實(shí),口中噴薄的黑光,幾乎實(shí)化,惹出不少天頂王座上的大能,探出法目凝望。
滾滾熱浪蔓延整片山岳,焚燒了一切,姜詩夏雖為女子,可肉身博弈也瘋狂如魔,只信自身劍體無敵,毫無畏懼,并指為劍不斷斬向云辰的軟肋,后者不甘示弱,拳中金焰化成天日,陽氣太過澎湃,無懼每一次相擊。
兩人縱橫在山川間,從一處戰(zhàn)場打到另一處戰(zhàn)場,爆音連連如同滾滾天雷,惹得不少角逐中的天驕憤怒,但無人敢介入其中,只能避讓,那深陷無敵戰(zhàn)意的二人,威勢太過駭人,揮劍一斬,便是一座山岳崩塌,握拳一轟,便可擊出一道深坑,體道更是恐怖如斯,血力化焰焚燃諸天,不輸靈焰。
這種伐斗并非不相伯仲,姜詩夏劍勢如道,招式不知比云辰精妙多少,也深諳肉身博弈技法,她自知體道力量輸上一些,總是運(yùn)用玄妙手段,泄去所無法承載的一些力道,然后予以反擊,壓的后者頻頻倒退。
“好強(qiáng)的技法,明明我的力量勝上一籌,卻總感覺與之相持不下,她甚至還能反用我的力量,攻我之身”驚嘆于對方手段玄妙的云辰,眸中光華越發(fā)璀璨,仿若打開了一扇他所不知的大門。
他瘋癲了,攻勢毫無章法,肉搏越發(fā)瘋狂,心神卻沉靜如水,捕捉姜詩夏應(yīng)對攻擊時(shí)的一切反應(yīng),那曼妙的身姿映照在其心海中,一舉一動的軌跡格外清晰,那契合自然之道的劍勢,不拘于形,不用肉眼觀測,順意而為,以心眼應(yīng)對敵手的每一次劍勢走向,明明是無招卻勝似有招,毫無破綻可言。
“肉體四肢百骸竟然還般用,筋肉剛與柔兼?zhèn)洌匝獨(dú)鉃槟酀{,哪怕不立足大地,也能泄掉無法承載的力道,還有那關(guān)節(jié)技,攻擊角度刁鉆,防不勝防,人體果真玄妙非凡啊”云辰戰(zhàn)意激昂,哪怕身外被擊出多處傷痕,仍不予理會,他的血未曾白流,以對方為師,偷學(xué)了技法,招式上化繁為簡,揣摩出自己伐斗走向。
“什么天賦,能學(xué)以致用,汲取我的劍勢、技法精華,變成自己的招式”身為敵手的姜詩夏,切身體會到對方的進(jìn)步,稱作突飛猛進(jìn)也不為過,撩、砍、切,一招一式不可捉摸,拳路更是詭異,隱隱有著道的雛形,已然讓其越發(fā)應(yīng)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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