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蓮扎根虛空,一朵朵縈繞絢麗的色澤,蓮瓣乃是火焰生成,看著極為神圣,蓮中心蕊吐出火焰,帶著點點的白色斑紋,這種真火至剛至陽,若是純化白焰,靈道體修也抵御不了,頃刻便被吞噬殆盡。
云辰耐住性子,不想莽撞中計,卻見那火蓮中的白斑火焰飄下,每一簇都可焚石煮海,燒的空間通紅一片,他以破滅之光斬之,誰曾想只是沾染上蓮火,便猶如柴火入油鍋,整道破滅之光被焚燃。
“好厲害的法,可焚靈力、血氣,若是不能以強破之,只能另尋策略”云辰只是看了一眼,就琢磨出此法厲害。
炎彬見敵手受困,雙臂一抬,號令火力,頓時巖漿涌起,一根跟火法之矛被凝出,射向云辰,后者目中劍再次睜開,破滅諸法,一幕神光顯形,照射漫天火蓮,內(nèi)含的陰寒之力磨了火蓮,后又光中凝出武器,對斬射來的火法之矛。
神光醉人,一根根火矛折斷,難以抵御攻伐,目中劍威能不減,直照炎彬而去,但其一直防范這種真法,早就暗暗施展火遁之法,整個人裹著火焰,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了。
十丈深的巖漿被湮滅,化為溝壑,使那里成為真空地帶,強大的目中劍只憑彌漫的無上氣息就可打散火力,望著那處再次被灌入的巖漿地帶,炎彬背脊涌出陣陣寒意,普通的法真的很難對抗,若有所思后,他火發(fā)狂舞,溢出殷紅火源,一個孕養(yǎng)于先天火焰中的靈胎,在其背后現(xiàn)出真態(tài)。
“借天地之力,造極道火爐”炎彬不知在施什么法,面容慘淡沒有一絲血氣,似乎傾盡了全力,他的靈力凝縮在手中印法中,掌中神霞燦爛,絢麗異常,一簇藍(lán)瑩瑩的火焰憑空騰起,在神霞中跳動,其身后丙火靈胎,口中吐出一枚古老的符號融入藍(lán)焰中,將之變?yōu)橐蛔鸹馉t。
火爐密布藍(lán)色火紋,噴吐斑斕霞光,像火道的載體,自炎彬掌中脫落,融入這座火山中,頃刻間、此地上涌億萬縷火霞,沖入云霄,仿若流光般的火力化為汪洋飛旋在山中,整片火山被秘紋封禁,從外部窺看,有一尊火爐虛影,籠罩在火山外,在種法超越了凡道力量的范疇,若非火地源源不斷給施法者提供力量,絕無可能施展出來。
“極道火爐!給我煉”爐中生火,每一處都彌漫著湛藍(lán)火焰,入眼皆是火海,有許多火道符文在火海中載沉載浮,加持著焰力,倉促間云辰將五行妙光運轉(zhuǎn)到了極致,化為護罩牢牢守護身體,依舊難以阻擋侵蝕,湛藍(lán)火焰燒熔五行妙光,有幾簇火苗掉落在其肉身,燒穿了他的骨肉。
“啊~~”云辰痛苦哀嚎,越來越多湛藍(lán)焰火,侵入五行妙光內(nèi),焚灼著他的肉身,這種火焰以如今的血氣難以澆滅,他忍受著灼心痛苦,目中劍再次照出,湮滅了十丈內(nèi)所有的焰火,震散了焚體的火焰。
“沒用的,爐中自化天地,火道昌盛,此爐不絕火道不滅,看你有多少靈力可以施展那種法”炎彬在火焰中喝道,雙手畫圖,引動湛藍(lán)火焰再次席卷而來。
火焰一凝變作藍(lán)色火鳳,橫翅斬來,輕易擊潰了五行妙光,云辰將目中劍對準(zhǔn)火鳳,將之身形打散,使之難以逞兇,但正如同炎彬所言,爐中火道不滅,火鳳浴火重生,湛藍(lán)火焰重塑鳳體,它再次展翅襲來。
“四象合一”云辰變換著四象劍訣,有四尊圣獸虛影伴側(cè)圍繞,漸漸融入劍招之中,他劍光濤濤,劍力分海裂山,絞滅層層火焰,化為一道光束射了出去。
炸音連連,四象光束將火爐擊穿,外界氣息滾入火山中,如溪流般的巖漿順著那個洞口傾瀉出去,炎彬手中巧施妙法,將那處裂開的爐體補全,他眉頭緊鎖,對方真法詭異,若是僵持下去,恐怕很快尋找到火爐的缺陷,念及此處,他驅(qū)使火鳳,將火爐中的火道符文,吞食干凈,平添火道威勢,欲要一舉拿下對方。
火鳳翎羽符文熠熠,光澤熾盛璀璨,云辰見之,嘴角不自覺上揚起來,他收了掌中靈劍,單手伸出迎向火鳳,其靈臺上原始符文映出,整個人彌漫原始?xì)庀ⅲ幸辉骞獾墓谌馍硗狻?br />
兩者在觸碰的剎那,一元清光攝取了火鳳的火道符文,一枚一枚順著手臂流入云辰肉身中,他用力一握,火鳳軀體潰散,四溢的湛藍(lán)火焰,掉落在其肉身上,頃刻熄滅。
“自絕退路”云辰輕笑著,這個殘法體悟于玉嬈的《仙九式》,不同于原法的號令世間符文,他另辟奇徑,以原始符文掠奪萬象符文,只要觸碰到顯象的符文,就可以掠奪而來,轉(zhuǎn)化成自身的力量。
火道符文入體,云辰辟火之能不同往日,肉胎都帶著很玄奇的火性,他張口一吸,以符文為引,濤濤湛藍(lán)焰火化為最純凈的能量,吞入腹中,滋養(yǎng)靈母之源,補充著消耗。
“混蛋,他有法可奪火道符文,此番失利了,可掠奪的火道符文終有耗盡之時”炎彬不甘就此失勢,身融火勢,再次引動極道火爐,磅礴的火焰沸騰,一掛一掛垂下,掛想要將云辰煉化。
“真火煉體”云辰盤坐火澤中,神態(tài)安之若素,任由藍(lán)火煅燒,其皮膚火道符文顯化,一縷一縷抽取其中的火中精粹,淬煉他的肉胎,那焚灼的傷口長出肉芽在蠕動,一抹霞光掃過,完好如初,傷痕都未曾留下一點。他的骨殷紅如玉,被真火煅燒的更具神性,泛涌赤色光暈,帶著很強的火性,命精也從骨髓中滲出,排列成血道經(jīng)文,攫取火力,開始衍生精血取代普通的血液。
“借我的法,淬煉的你的真身,我倒要看看你這塊真金,經(jīng)不經(jīng)得起我火淬煉”炎彬微微說道,雙手捧火舉天,一片絢爛火霞從雙掌中淌出,圍繞火山的火爐在縮小,化為幾丈大小,將云辰困在其中,
爐中火焰騰騰,藍(lán)色火焰幾乎凝成液體,澆灌在云辰身上,他的皮表上,火道符文在黯淡,看情況承受不了多時“與我拼法,我乃破極體道,只怕你的烈火,不夠我吞噬的”。
云辰觸動骨體外的命精,一點一點推送筋肉中,他將皮表火道符文撕裂一角,海量的火中精粹,涌入肉胎中,被命精所攫取。
這般肆意而為,存在很大隱患,云辰大口噴吐血液,筋肉被撕開,骨骸都被震裂,散溢的火力將肉體燒的黑黢黢一片,幸虧火道符文從旁隔絕了九層焰力,不然這幅破極寶體根本經(jīng)受不住淬煉。
攫取大量火中精粹后,命精色澤呈現(xiàn)混沌,分離出一條條生源之力,反哺受創(chuàng)的寶體,使之更為強悍,云辰渾身噴吐仙澤,整個人彷如置身仙界中,霧靄迷離,那震開的骨骸被火力引出了缺陷,經(jīng)由生源之力修補更為無暇,筋肉中火焰織圖,提升耐火能力,這便是極盡一道的可怕之處,可彌補各處不足,臻至最強,大成之后將沒有缺陷,跳脫五行,置身陰陽外。
火道符文漸隱漸消,云辰深知不能這般繼續(xù)了,不然沒有符文庇護,寶體將會被侵蝕,他將命精重新引回骨髓中,睜眼滅諸法,目中劍完全展露威能,將幾十丈內(nèi)的一切事物,湮滅個干凈。
極道火爐碎盡,炎彬倒退幾步,捂著胸口吐出鮮血,他雙目布滿血絲,凝望眼前對手暗道“真是怪物,占盡地利也難以匹敵,若是還有暗藏的驚人手段,可以問鼎那一列的天驕了,不行我要深入地心一戰(zhàn),不然沒有勝機”。
佯裝重傷身態(tài),炎彬大肆吐出鮮血,搖搖欲墜,身后靈胎吐出丙火,裹著他遁入巖漿中,云辰見后躊躇了片刻便追了下去。
順著對方殘留的氣息,云辰將五行妙光化為鎧甲,乘著朱雀神,追了下去,心頭堅定此番一定要分個勝負(fù),哪怕背水一戰(zhàn)也在所不惜,地勢對他太過不利,拖延下去對方浴火自愈,先前一切手段都是徒勞,最后能活活耗干他的力量。
天頂上,一輪小月當(dāng)空,磅礴的玄道氣息彌漫,震懾人心,一蕩一蕩靈澤如云霧般,縈繞在人群中,此時各家角逐失利的天驕,各自屹立于長輩后方,雖是人山人海,卻無小輩敢竊竊私語,王座上端坐的都是各家老祖級別人物,身居解道殿尊位,那是世間玄道大能,坐看世間流轉(zhuǎn)千年,他自不衰,尤其王座中央高處,大道迷霧中的那九尊神圣,他等超凡于外,凌駕諸王之上,窺看不得真容,有哪個小輩敢犯此忌諱。
“寒火老頭,我看你日后還如何吹噓,你那身負(fù)丙火靈胎的小徒弟,被人逼入巖漿中,不敢露頭了,占盡地利還被對方逼到這般田地,想必你疏于管教啊,要輸啊”有大能孩童心性,沖著對立王座上老叟譏諷道,險些拍手叫好。
“你!”被指名道姓的老叟,鼻息噴吐霜白寒焰,其身下王座締結(jié)出刺骨玄冰,昭示其心頭怒火,他顫動著手指,回應(yīng)道“一時失利也是難免的,現(xiàn)在言談勝負(fù)太早了,你這老不羞,你兩個徒弟第一場就被刷下,你何來資格嘲笑我”。
“老匹夫,我弟子霉運當(dāng)頭,兩個皆遇殿子級人物,不然輪到你嘲諷我”眼見兩人劍撥弩張,不少大能出言勸阻,也有不少人開始重視云辰,若是第一次是姜詩夏一時不慎被敵手制衡,那眼下身處火地丙火靈胎也被壓制,只能說明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男子,有著非凡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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