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靈韻從這些貴女身上泄露,像一片片玉霞般縈繞在她們身外,這些人容貌絕色,身姿出挑,裸露的肌膚都帶著柔和的光暈,三千青絲無風自擺,惹清風憐愛,華貴的衣裙,乃是稀有蠶絲所織,點綴著稀世寶玉,帶著言語不出的貴氣,這是需要養(yǎng)成的氣態(tài),需久居高位,很難模仿。
旁側(cè)天驕也非俗物,有人血氣如龍,有人氣態(tài)近仙,不是豐神如玉,便是氣宇軒昂,沒有一個輕易可惹,一舉一動都帶有大勢,更有甚至以短短是雙十年歲,步入靈道之列,獨立于群雄之上。
在場之人何其聰慧,眼見白家之人,怒目圓睜,斥漏殺意,便知曉雙方有著難以和解的仇怨,但能登臨此樓者,皆有龐大背景,他們也不好相幫。
“采珍閣也是你等可以隨便進入的,也不自瞧身份,一個不入流的神道宗,只配在下方觀宴”有白家人盛氣凌人說道,眾人聞言若有所思沉思著,白依荷則輕聲細語,與旁側(cè)的一群貴女、天驕敘說根由,她點到為止,很怕有心人聽出一二,謀圖三人的不世法門。
薛濤安耐不住剛欲與其爭吵,云辰則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輕飄飄說道“師兄你急什么,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咬回狗不成,若是狗不聽話,逮到機會宰了就是,反正老狗小狗又不是沒宰過”。
“你!”白家?guī)兹瞬淮笈舷朊鼰粝绲哪莻長輩,定與三人有關(guān),他們不時看向幾個居于此樓的長者,那緊閉的雙目微微放光,注視著這里的一舉一動,他們不敢太過造次,憤憤罵了幾句,便端身坐下,丠荒自有萬古不變的鐵則,哪怕是大能都不敢觸犯,何況是一些小輩。
法蓮那處,接連展示出驚世珍品,上昊塔、五岳靈扇、金珀星沙等物,皆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寶,惹出軒然大波,雖然無法與月辟寶珠相媲美,仍升到一個不菲的價格。
“古聞藥株之中,自有玄奇,每一種存于世間的藥,皆有其妙用所在,眾所周知合一草,可融萬丹之中,不壞丹方,平添一味寶藥之力,更能化零為整,將一爐藥草精華完美融合,不知這樣的寶藥,又將煉制出何等絕世寶丹呢”醉南妙歌般的聲音,沉入每一個人的心間,惹出不是丹師斥出神念,甚至浮空的寶殿宮闕中也震蕩起絲絲云霧。
此草懸在月光之下,一根三葉,通體銀燦燦的,細如絲線、形如蟲豸,哪怕沒有大地之力的滋養(yǎng),仍可自行掠奪天地散溢的精氣,滋養(yǎng)藥體,幾株寶藥也難換,更別提它的藥用,在基礎(chǔ)丹方平添一味寶藥之力,是世間罕見的奇珍。
九片蓮葉中的修道者,無人報價,這是大能爭搶之物,丹道瑰寶,起價便是天數(shù),沒有玄道身家根本無法競爭,只能看諸多勢力各施手段了。
果然、萬籟寂靜中,數(shù)個寶殿接連報價,連谷槐尊者也參與其中,此藥千載難尋,所使用得當,可將一爐絕品寶丹,推至圣品,坐實藥圣之名。
合一草登臨一個天價,不少寶殿猶豫片刻,放棄爭奪,連谷槐尊者不再出聲,只有二個大能還在爭奪,白家眾人聞聲,抑制不住興奮道“依荷,那是三祖爺在競拍,看來他想給濼崦養(yǎng)道丹再添一味猛藥,好讓你體質(zhì)本源開拓到極致,有廣一藥圣出手,再加此藥相助,恐怕此丹在圣品中,也位列上等”。
聞言后,不少貴女投來羨慕的神色,一些冷漠的天驕也恭賀一聲,白依荷自打回歸后,天資扶搖直上,險些位列仙身,著實震驚古城,只有云辰知曉,此女心機深沉,定是在仙宮遺跡中得到了不少的造化,才使體質(zhì)本源大增,而白族顯而易見,在側(cè)重培養(yǎng)此女,想讓其日后霸絕世間。
云辰有些意動,人面果能否遇到,是個未知數(shù),不過有了合一草,大衍龍元丹無限趨近完美,補全了那缺少的一味寶藥,也算能開爐煉丹了。
下方白家大能拔得頭籌,正見醉南拍定時,云辰吩咐隨同麗人,報出一個價格,競拍合一草。
采珍閣內(nèi)眾人望來,面色異常,白依荷眼見心愿得償,卻被人橫插一腳,也無法再神色淡然,眸中斥漏殺意,望向云辰,幾個白家子弟更是怒喝“野小子,你發(fā)什么瘋,你有這么多靈玉交付嗎,搗亂迎仙宴可以大罪,煩請幾位前輩擒拿此人問罪”。
云辰毫不理睬,見居于樓中的長者站立身來,他自須彌鐲中掏出一個巨槊,放置在身側(cè),自顧自與那白家大能爭價,看到法器,長者重新坐回蒲團上,也不言語。
“那是七爺爺?shù)墓黹茫@小子果然”白家?guī)兹嗽诘驼Z,見云辰依舊泰然不由得暗暗發(fā)狠。
合一草高價連連,那白家大能最終選擇退去,可見到此幕的谷槐尊者,不斷搓著手背,暗想著“這渾小子是想榨干我的老底嗎,合一草我都不舍得購買”。
“白老鬼,看來有小輩不肯給你這個薄面啊,白家威勢大不如從前了”不少宮闕傳來笑聲,那個身居寶殿怒聲連連,震的蒼穹一陣發(fā)顫,掉落不少云朵,采珍閣皆是小輩,誰也不知是哪個小輩這般不懂禮數(shù)。
見合一草失手,白依荷佯裝失望神采,眼眸中蘊這水霧,我見猶憐,一旁的奉承少男見況,怒不可遏起來,朝著云辰而來,呵斥道“如此不知深淺,是欺我丠荒城一甘世家無人嗎,還不隨我與依荷仙子謝罪”。
云辰撇了此人一眼,端起茶杯品起,不予理會,他神情專注,一心看著法蓮那處,男子見受人輕慢,何曾受過如此屈辱,竟安耐不住探出手來。
他的掌中雷光灼灼,真法浮動,蕩漾著強大靈力,化出一條雷電鎖鏈,想將云辰捆住,怎奈后者發(fā)隨心動,早有防范,五行妙光刷出,耀射五種華彩,刺入其掌中,將真法封住,隨后并指為劍,斬出濤濤劍澤,旋繞而去。
男子頗為不俗,修有強大的法門,靈力如海,修為身在脫胎境,他步伐展動間,玄妙的軌跡,在腳下浮顯,讓劍澤無法追逐,他退避開來,驅(qū)動雷法震開封禁,重新化出數(shù)道雷電鎖鏈,從四面八方伸來。
“金符”隨著云辰指尖的劃動,六張靈符隔空被畫出,變成一面面金盾,守護八方,抵住雷電鎖鏈,讓其難以逞威,他再畫符箓,這次神情極為專注,指尖劃動的規(guī)律更為繁瑣,這是封雷符,可封禁雷電之力,對于他這中施展雷法的修者,最有妙用。
封雷符初顯,就已經(jīng)在吸食周圍雷電之力,一條條雷電鎖鏈被攝來,吞取其中雷氣,云辰揮指一點,封雷符游空而去,定在半空,若遇雷法它自可吞食其力。
“封我法,也要看能不能封的住”男人怒喝著,手中細雨成絲,彌漫著雷道之光,旁側(cè)之人見況,皆退離到一邊,這是其家族的大法,神雨雷絲,可借雷道之力,轟殺敵手。
云辰見況,目中神光乍現(xiàn),波動起光漪,讓周圍虛空灼熱蒸騰,他蓄勢待發(fā),想要將此人封于神光之中。
“夠了,你們當這是什么地方,若不想?yún)⒓友缦湍愕入x去,李樂青不要以為你家大人在,就可以造次”有個護樓長者,呵斥道,他大袖一甩,二人的真法、妙術(shù)皆被一股龐大靈力震碎,化為靈光。
“前輩見諒,此人修有我白家太微元符道箓,這事非同小可,需要問清”白依荷見到云辰的法后,頓時錯愕,她委身行禮,走到李樂青身前,對峙著云辰問道“你為何會精通我白家法門,此番沒個說法,定不能讓你離去”。
白依荷的聲音似水如歌,雖然在質(zhì)問,但是處處顯示出嬌弱之態(tài),頻頻讓不少男子我見猶憐,千玉見后,不由得嗤之以鼻說道“收起你的這副面孔,騙騙旁邊的愣頭青還可以,同為女子,你真令我作嘔,修了你白家的法門又如何,這是利息,需要我將前因后果公之于公嗎!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還有你們白家之人別在我們眼前晃悠,不然我真怕一怒,現(xiàn)在就將你們家傳法門,拍賣出去,相信不少人會喜聞樂見”。
眾人焉能不明白其中內(nèi)含深意,白依荷依舊是這副楚楚可憐的神情,將李樂青請回座位,以眾人都可聞的聲音說道“以傳承法門脅迫,只要在城中確實奈何不得他,樂青哥哥心意我領(lǐng)了,此事就交由家中大人處置吧”。
不少人雖是含笑寬慰,但聰慧之人怎會被人三言兩語哄騙,只是顧忌白依荷的資質(zhì),逢場作戲罷了。
殿宇外,一件件珍寶被陳列,很多寶物直讓云辰心動,混元一氣丹可拓大道之命,涅槃心炎能渡涅槃之災(zāi),太玄烏金乃是此界煉器瑰寶,化靈芝馬可奪天地之壽,甚至還有一冊威能不凡的太玄級真法,讓不少大能面紅耳赤爭奪,無一不是稀世珍寶,讓人眼花繚亂。
云辰很知進退,拍走幾株絕品寶藥便不再出手,非是古技法價值不夠,而是谷槐尊者畢竟只是獨身一人,沒有家族可以依仗,也無太多資產(chǎn),不能傷其根基,索性人面果亦在其中,大衍龍元丹所有靈藥、寶藥終于被湊齊。
正當迎仙宴臨近結(jié)束時,當空皎月中,月光在沸騰,一蕩一蕩虛空漣漪被撥動,擴散千里有余,月中開啟一條光道,有黑影從月中落下,它展動雙翼,形態(tài)逐漸擴大,逼近之時,無人不為之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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