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黑鱗,非方非圓,上面密密麻麻鏨刻了母文與兩幅圖案,這種起源文字,來自六太之中,是一切玄奧與諸法的母根,每個時代的變遷,與其難脫干系,濃縮了大道玄妙,一字化一天、一句化一界,可成大道經(jīng)文、可演諸天之秘,生來受天道所妒,無法長留世間,天地規(guī)則會斬去一切有關(guān)此文的記憶,無法被人所銘記。
云辰也曾接觸過其他母文,類如木念思所借的殘角,上面或多或少留下了一些母文,但那殘角遠(yuǎn)不如黑鱗神異,此物不知源自哪種生靈,擁有可抵御天地規(guī)則的神秘力量,能讓持有者,銘記母文之形。
令人更嘖嘖稱奇的是,拋去母文不說,黑鱗也是當(dāng)之無愧的至寶,持于掌中,肉胎會受一種無形的天地秘力洗滌,能把肉骨推至一種終極形態(tài),妙衍萬道,可與天地產(chǎn)生如同容母子般的應(yīng)和。更可神融大道,攝來周天之內(nèi)隱藏的規(guī)則天紋,融入心間進(jìn)行觀摩、參悟,讓人隨時隨地都處于悟道境界。
這篇母文記載著一種古老的禁法,名喚“天地合道二尊”,一心雙身,同衍共生之妙,經(jīng)由神道宗圣祖解析、羅列,終讓云辰明了個中晦澀難懂的字意。
分身之法世間并非沒有,多是上三道的法門,可弊端頗多,主次分明、主死次隕、雙身同命,一旦分離永不融合,且分身擁有特立獨(dú)行的性格、意志,很難完全掌控,歷古出現(xiàn)了不少分身噬主的例子,更令人唏噓的是,由于規(guī)則與主體本源的桎梏,分身資質(zhì)將遠(yuǎn)遜主身,登臨不了同樣的境界。
然“天地合道二尊”,則沒有太多弊端,一心雙身,等若兩個本尊行走世間,無論悟道殘法,都會事半功倍,若隕一身,亦可獨(dú)活,天道秩序也無法責(zé)難,若有所需,甚至可天地合道,主次歸一,沖擊無上境界。
“虛與實(shí)合、實(shí)與虛分,神鎖魔身化雙道,一道、身不墮九幽、一道、身不往九霄,雙道橫渡心海不分,天死地活、地隕天生,雙身雙命衍一心,合化道果無上身”輕輕誦讀禁法母文,其中奧義云辰早已推演多年,知曉一些關(guān)鍵之處,不同于其他分身之法,能借用天地瑰寶代為孕養(yǎng),“天地合道二尊”,需以真身孕養(yǎng),共享心海,取三道之根與本源之精,化出天地根,方可孕育成分身道果。
何為三道之根、本源之精,便是肉母之精、靈母之精、魂母之精,這三道的精粹,這是肉胎造化的產(chǎn)物,亦是玄牝之力,經(jīng)由這種力量才可誕生出真正的第二本尊,最后截取一截本源,灌入道果之中,方算成功。
禁法固然是好,可兇險(xiǎn)太大,能拖累本體修煉進(jìn)程,且斬?cái)啾驹矗瑹o疑對修者來說是最大的傷害,很難痊愈,索性云辰竊取了丹宗的驚世大藥,尋到了幾爐滋補(bǔ)本源的古之大藥,不然他必不會修煉這種禁法。
萬事俱備,云辰重新陷入苦修之中,心無塵埃的盤坐的地面上,他裹著貴胄法光,掌中變化著奇特的妙印,定在其頭頂?shù)纳裼穸Γ〕鍪澜缰猓箲叶拢手募钡男橇A,灌入身軀之中,龐大精氣在其體內(nèi)肆虐,無處宣泄,他以心念為引,渡走九層星力精華,滋養(yǎng)胎炁母根,繁衍祖炁,余下一層則循序增進(jìn)兩道修為。
要想滋生出三道之根,仍需祖炁洗煉三道,方可提取出那最為純凈的精粹,這無疑是海量的資源投入,與時間的累積,并非一朝一夕,一蹴而就。
歲月閃眼即逝,平靜的白色巖漿之下,浮島沉入已有兩年之久,蹲守火海之外的一些人杰早已離去,確定那個令他等畏懼的男人,被困入浮島之上,永世難以逃出。
不知是何原因,本該離去的丹宗舊址,一直浮在與舊土相對應(yīng)的暗世界中,遲遲不肯離去,而那丹宗要地,也沒有絲毫開啟的征兆,足讓入此的群雄,疑惑不解。
這段時間內(nèi),不少人杰壓制不住修為,紛紛逃離出此界中,若莽撞入了靈道,靈體波動會引來丹宗法陣的抹殺,這比肩圣地的龐大精氣,此時已經(jīng)是所有人的絕命毒藥,無時無刻都在助漲他們的修為。
“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以往丹宗吸取了足夠的天地精華,便會離去,可今世早已過了一年之期,法陣依舊在攝取靈氣,是想重歸舊土嗎?”廣袤的地坑前,琳瑯滿目的各種寶物,懸浮在天空中,各方大能在互傳神念,他等或居于九天、或藏身寶闕,或棲身轎攆,足足守護(hù)了兩年之久。
“若要回歸舊土,何需攝取龐大的精氣,以那法陣之威,足以破開撐開萬里虛空,定是發(fā)生了詭事,讓這丹宗舊址想要遁走他界”一座居于日陽之下的云臺上,有位慈眉善目的老者,輕輕嘆道,他眉毛雪白,垂落云間,身后法光亮起,浮著一座又一座古老的陣法,陣紋繁瑣,深得陣道精髓。
不少大能望來,帶著敬畏之色,老者在世間享受盛名,是一位陣道高手,于此道走到了絕巔,掌有不少上古之陣,不少頂級仙門都曾禮賢下士,請其修補(bǔ)宗門法陣,他的斷言,無人不信服。
“可嘆入丹宗的小輩,修為都太弱了,就算里面有什么秘密,他等也窺探不出,不然我等也好早做準(zhǔn)備”不少大能皆是表露出這種態(tài)度,丹宗異變,昭示著世間定是有了不得的大事發(fā)生。
爭論許久,一直緘默不言的解道殿三圣,從三團(tuán)色彩斑斕的道光,現(xiàn)出真身,他等如神如圣,周身迸發(fā)出一股不可違逆的大道意志,有三清之光遮掩住了面容,震懾住了爭論的諸位大能。
居中當(dāng)中的是位女子,身姿婀娜,披帛飄蕩,如玉石般的肌膚,淌著璀璨霞澤,擁有迷倒眾生的氣態(tài),她一開言,聲若仙樂,靈花叢生,可撬動旁人道心“既然諸位心生迷云,何不各方勢力群策群力,召來當(dāng)世精于推演者,好一探根源”。
天地寂靜無聲,各方勢力都在抉擇,少時過去,很多勢力出聲附和,贊同了這個聯(lián)盟,他等是大能,擁有道命,對天地命理總有一絲感應(yīng),這丹宗異狀來的太過古怪,恐怕會有大禍降生。
恰在數(shù)日之后,崇陽洲出現(xiàn)大劫征兆,有黑暗魔光橫貫天宇,遮住了日陽之光,締結(jié)出一條又一條血色紋路,仿若天在泣血一般,隨著黑暗魔光的擴(kuò)張,大道在退離,萬象在崩潰,恍如末日降臨。
而造成此狀的根源,來自一處深不見底、廣袤無垠的巨大峽谷,數(shù)年前,峽谷中驟然出現(xiàn)了劇烈的震蕩,不止不休,不時有黑色魔氣,沖破峽谷上方籠罩的光幕,消散在世間。
透光幽暗霧靄望向峽谷內(nèi),地面上晶瑩的白骨,布滿了峽谷各處,一些黑色石塊雜亂無章散落著,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侵染,有詭異的黑色霧絲正從石中散溢著。
峽谷中擁有禁制之力,豎立著一根又一根玉石寶柱,排列有序,暗合大道之?dāng)?shù),柱體上刻滿了凈化經(jīng)文,泛著微弱的凈化之光,只是不知何故,很多玉柱都出現(xiàn)了裂紋,有些甚至已經(jīng)崩裂,碎了一地玉石。
順著玉柱往峽谷深處而行,那里的地面都出現(xiàn)了黑色,滾滾黑色魔氣翻騰不休,污染了一切,有一個仿若黑洞般的魔窟,聳立在那濃稠若水的魔光中。
那魔窟之外,一百零八根仙道禁制,綻放忽明忽暗的無上劫光,吃力的鎖住魔窟沖擊的力量,但隨著沖擊力量,一次比一次強(qiáng)悍,恐怕難以撐住太久。
“諸位老祖,怎么辦,仙道禁制恐怕只能撐上數(shù)日,我族回天乏術(shù)啊”魔窟之外,有數(shù)十位雷光裹著的修者,懸空而浮,他等借來天地的雷道之力,掌中神雷灼灼,纏繞生死之力,不斷往仙道禁制中,供養(yǎng)玄道力量,以求能抵御住魔窟沖擊。
眼見后輩子弟疲憊不堪,幾位處于雷源之中的老者,隔空打入古老的禁法,彌漫仙道之力,不僅凈化了黑色魔氣,更穩(wěn)定了仙道禁制奔潰的趨勢,有人隨之無奈嘆著“眾生之劫,非我等一族所能扛住,也罷!你等收法回族,舉族搬遷,號令崇陽洲各處仙門盡快搬離,并散出消息,眾生應(yīng)劫時日已到,各域仙門魔派皆要出力相助,抵住大劫,我族會拿出凈化之法與雷道術(shù)法,供諸門習(xí)練,以求能渡過此劫”。
“老祖慈悲”得令后,那數(shù)十位大能,沖天而起,遁起雷光飛速奔向各處,只余下幾縷電花在黑暗中亂舞。
四下無人后,被稱作老祖的幾人,伴著雷源踱步而去,來到魔窟之外,他等的眼眸,映照出里面的幽暗景象,那里是一處遼闊無疆的黑暗世界,破敗到了極致,似乎有生靈伴著黑暗之光而來,想要從魔窟進(jìn)入此界之中。
“沒有問題吧,這般大張旗鼓,招來諸門力量,恐怕有人會看出一些端倪,那我族的前塵舊事,將會公之于眾啊”雷源中有人擔(dān)憂說道。
“無礙的,黑暗魔光能污染大道之力,玄道成為不了戰(zhàn)力,這幫家伙比你想象的更加貪生怕死,會避之不及的,只能派遣一些凡道、靈道修士前來鎮(zhèn)壓,能有何作為!”另一側(cè)有人回應(yīng)道,言語間有些欣喜,他撫摸著光華爛漫的仙道禁制,竟拾手扯斷了其中一根,讓那封禁之力削弱了不少。
“是了!我族受到感召,該榮歸故里了,平白鎮(zhèn)守這里多年,想必那里早已被歲月磨去了一切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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