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太叔族人杰同捏印決,共演真法,身外靈光燦爛,一股玄水從大地中溢出,化成玄水法牢,牢牢將云辰鎖入其中,有人以靈引控制一件刀形玄兵,直取他頭顱而去。
本不愿多造殺戮的云辰,動了真火,他伸出兩指夾住法刀,以肉身之力一震,頓時一件威能不凡的法刀,寸寸碎裂,淪為一堆廢鐵。
“道友手下留情,念在他等年幼,勿要計較”有與太叔一族相熟之人,出言勸阻道,可云辰殺念已動,豈會因旁人只言片語,便有所動搖。
他抬手一抹,通天劍氣縱橫世間,凝出一道道刃光,將玄水法牢割的粉碎,那十位人杰驚恐萬狀,卻只能視見那脫困而出的敵手,以指御器,一道流光橫過他們的頭首,整個世界隨之黑暗下來。
群雄驚駭不已,沒曾想這個男人行事如此無所顧忌,可云辰怎會在意他人想法,他腦后騰起,一張魔陣,仙輝朦朧,垂落一蕩蕩仙澤,一百零八枚神秘符文定在陣中,闡述一種極道之妙。
魔陣仙韻縹緲,映照出一幕圣潔之光,籠罩隕落的太叔族人,這十人的胸膛處有物體在蠕動,“御仙環(huán)”攝出了他等修來不易的靈母之源,一顆顆飄入陣中,以此為根塑出不滅魔輪。
抬手攝來十人的須彌袋與寶物,云辰施以八步趕蟬,順著妙菡留下的氣息追了過去,他目中劍可窺視千里地貌,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此女蹤跡,橫過諸多山岳,于一處山崖間堵住了她。
流風卷動著蒼云,兩人就這般互相凝視著,妙菡額心布滿細密的汗珠,挽了挽散開的發(fā)髻,她神情似有不甘,自知命數(shù)已定。
“辰兄能否放我一馬,我可以發(fā)誓,此生再也不與你為敵”妙菡如泣如訴,一雙美眸霧氣朦朧,緊緊咬著唇,楚楚可憐,與之前那番姿態(tài),判若兩人。
云辰冷笑一聲,微微搖頭,說道“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殺你我心道不順”。
不敢就此落幕,妙菡身外騰起本源之火,不惜自殘本源,增持力量,也要謀圖一線生機,她展動真法,婀娜多姿的胸口處,生出了陣陣玄光,仿若在開啟一個玄妙之門,一根根鎖鏈斥來,欲將云辰拉入玄光中。
可惜兩者之間,不論修持的法門或是力量,都相去甚遠,哪怕燃燒本源都彌補不了,云辰裹著層層血氣,以極速沖來,想要捆縛其寶體的鎖鏈,被血氣擊碎,他以身撞破那層玄光,立掌為刀,直接斬掉妙菡的頭顱。
云辰道心無塵,只要對立,心頭從無男女之別,他以魔陣收走妙菡的靈母,摘走其須彌袋,感應到遠山中,傳來的駁雜妖獸氣息,當下往那平原奔去。
重歸平原,很多人推測出妙菡已經(jīng)身隕,這個男子殺伐果斷,讓人畏懼,沛山君與傅仙羽并肩而行,滿目兇光張望而來,他已經(jīng)知曉,帶來的族人盡數(shù)折隕在這,必須要討回一個公道。
“這位道友殺心太強了,那種魔道手段,取他人道果,供己身修煉,實在為世間所不容”沛山君身后,一個男子蠱惑著眾人,語氣分外氣憤,云辰認得此人,浮島之行他也參與其中,之前也處處針對。
有人身先士卒,自然引來了一些擁護者,有些覬覦云辰所得大藥與寶物,有些則處在對立局面,不得不找機會設法除掉這個男人,更有一些懼怕圣地開啟,他一人獨占大半機緣。
群雄騷亂起來,人聲鼎沸,各種聲討言詞,絡繹不絕,云辰啞口無言,不由得一樂,世間魔門何其繁多,很多魔道手段血腥殘酷,取生靈魂魄、挖凡人肉胎等等,皆是慘不忍睹,也未見有仙門眾人伸張正義。
一部分群雄統(tǒng)一戰(zhàn)線,為沛山君與傅仙羽馬首是瞻,前者不知服用了何等丹藥,靈母之源煥發(fā)了澎湃氣息,連番戰(zhàn)斗的耗損,彌補了回來。
“諸位愿鼎力相助,事后此獠的所得之物,我等共享”傅仙羽承諾道,他生怕眾人不盡力,率先攻來,額心雷亟咒文大綻雷光,召來層層雷云,一道道恐怖的雷電斥下,劈向云辰。
“找死”云辰血氣橫空,灼熱的血力,熱浪滾滾,化出千丈血氣假身,抗住了不斷劈下的雷電,龐大的假身攪動云海,探出巨手,轟入天穹中,欲開天辟地,將這雷劫擊潰。
舍棄了偽仙體的尊嚴,沛山君第一次與他人聯(lián)手對敵,他雙手托起一幅法圖,仙光漫天揮灑,法圖中燦爛的符號亮起,闡述出一種古意,有一柄虛化的金色巨劍,從法圖中緩緩塑出形態(tài),一旦成型,威能足以開山分海,將腳下的大地都打殘,這便是仙體之力,再平常的術(shù)法,經(jīng)由這種力量衍變,威能都會超凡脫俗。
云辰怎會讓這危險的術(shù)法成型,他身后五行妙光刷出,聚來天地五行之力,掌中化出藏輪法道,可禁萬象之力、可封術(shù)法之根,同時施以兩種太玄級的真法,前去阻撓。
但出手之人,何止沛山君與傅仙羽,自知不敵的一群人杰,聯(lián)袂而至,他等將靈力合一,共演術(shù)法之妙,一方大印,法光熠熠,破開翻騰的雷云,從天穹中墜下。
大印鎮(zhèn)五行,將刷出的五行妙光死死壓住,抵住了此真法,而傅仙羽則展開雙掌,一股股雷氣從掌中泊泊淌出,在其頭頂之上,有一張雷道之圖,極盡雷道玄妙,鎮(zhèn)壓四方,滾蕩無上氣息,同時落下三千道黑色神雷,將藏輪法道劈成粉碎。
正當云辰欲以反擊時,群雄避離,他神覺感應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沛山君完成了他的法,一柄巨大的金色法劍,懸在了其頭頂上,燃燒著灼灼仙火,他抬手一落,金色法劍也猶如被人所掌握一般,揮砍而下。
天地間勁風四裂,燃著仙火的金色法劍,燒紅了虛空,斥漏著一種強大重壓,讓人如帶枷鎖,云辰運轉(zhuǎn)金彌身,掙脫這種重壓,同時應對這些多英杰,確實很吃力,眼下他被鎖定,失了躲開的契機。
“三道歸一”云辰輕聲呢喃,體內(nèi)玄機斥漏,散發(fā)著無窮奧妙,靈母搖動、血氣翻騰、魂火生光,三道力量在交融,化為那股玄之又玄的力量,整個人的氣韻驀然一變,仿若存于世間,有好似消失于世間,古老如神祗,被先天妙氣所縈繞,像是一位界王,掌滅世之功。
“化劍為絲”沒有強大的力量波動,也無充盈的術(shù)法奧義,云辰就這般平淡無奇的抬起了手指,橫過那金色法劍。
一縷劍光閃爍而過,虛空被切開,留下一道絲線般的裂縫,仙火灼灼的金色法劍,被劍絲斷開,還未建功,就碎裂了,驚駭了眾人的眼球。
“怎么可能,哪怕有此界規(guī)則壓制,我的仙火劍也非凡道力量可以摧毀的,為什么我所施展的法,會不如他”沛山君忍不住咆哮道。
強行驅(qū)動三道之力,云辰亦不好受,三道之力在躁動,只能以心念暫時壓制,他從須彌鐲中掏出一個七彩葫蘆,往口中灌了一口“仙水釀”,頓時肉身紫色仙光交織,清靈之氣從毛孔噴薄,一股先天精華涌入三道本源中,緩緩淡化負面狀態(tài),當下好受了不少。
“不行,短時間內(nèi)取不了這二人的性命,還是將旁側(cè)圖謀不軌的人杰,擊殺掉”云辰打定主意,收回七彩葫蘆,含著一枚精氣丹藥補充三道之力的損耗,他腳下生風,掠光而行,沖入群雄中。
猶如虎入羊群,一場殺戮揭開序幕,云辰抬手拍碎一位人杰的至陰真法,隨之以打出一道劍氣,割去其頭顱,又以斷劍,截斷幾件玄兵,奪了他人手臂。
他背后升起五行妙光,一遍遍刷落斥來術(shù)法,周身噴薄的通天劍氣,縱橫在四野中,或偷襲、或側(cè)攻,瓦解群雄的攻勢。
這片大地上,流血漂櫓,殘肢碎骨遍布,有魔陣在四處攝取死者的靈母之源,致使朦朧的仙輝更甚了,云辰雙眼通紅,兇性大發(fā),不帶一絲憐憫之情,衣衫浸滿了各色靈血,身上傷痕累累,不知遭受了多少術(shù)法襲擊,他每每揮動斷劍,總能帶走一位人杰的性命。
哪怕沛山君與傅仙羽及時趕到,依舊不能阻撓分毫,云辰不與兩人爭鋒,腳下踏著八步趕蟬,速如流光,追逐群雄而行,身下伏尸一具具,他以拳貫穿一位人杰胸腹中,不慎挨了一擊三千雷葬,背上漏出森森脊骨,黑色的神雷,交纏在血肉中,泛著無上氣息。
正如旁人所推測一般,他的寶體自愈能力太強,周身血焰騰騰,裂開的皮肉,肉芽在蠕動,以眼見的速度在愈合,不似不滅體、勝似不滅體。
剩余的人杰發(fā)自內(nèi)心感覺到一種大恐懼,這位天驕遠非他們所能力敵,太善群攻,一切的傷害都沒有觸及要根源,群雄四散逃離,不敢多停留半刻,可兇神已出,需要以血祭典,方能讓其消停。
云辰一掌震開傅仙羽,力道如山,讓其喋血不止,又以斷劍砍掉沛山君手中法劍,他望向那最后僅剩的群雄,左眸中仿若升起了一輪大日,璀璨無比,照射出了萬丈神光,擊殺了一干人等,只有縈繞不散的無上氣息,殘余在尸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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