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的敲門聲,打斷了賀小姐好玩的游戲。
“賀小姐,您訂的盆栽到了。”
門外,工作人員的聲音清晰入耳。
門內(nèi),霍云易輕拍著她安撫:“好了,今日不方便,下次,嗯?”
“下次在你辦公室!
她嬌聲要求。
“好!彼闷獾貞(yīng)下!靶¤ひ染昧耍甙!
“你送我下去!彼忠蟆
“嗯!
兩人一同從辦公室出來,直接從專用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霍云易給她打開車門,待她坐上去后關(guān)上,目送她的車子離開后才坐上自己的車,讓司機開往醫(yī)院。
陸懷遠從國外聘請的醫(yī)療團隊剛剛抵S城。
-
賀靜嘉的車子在離開環(huán)宇后,想到自己要帶給妹妹的東西落在家里,于是讓司機掉頭回家一趟。
進了家門,家中無一長輩在,廚房燉了湯正要往醫(yī)院送去。
“誰在醫(yī)院?”賀靜嘉上樓前隨口問道。
太嫲今早剛從ICU病房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但人依然未醒。
阿琴回道:“小霍生在那邊!
霍家管家傭人一向都稱霍云易為小霍生,稱霍希安父親為大霍生。
“小叔?”賀靜嘉驚訝地挑眉。
他們剛才還在公司呢,他幾時去醫(yī)院,她怎么會不知道?
“他怎么會在醫(yī)院?”
“不清楚!
“不清楚?”賀靜嘉語調(diào)高了二分,“誰讓送湯過去的?”
“是小霍太……”阿琴老實回道,說著,意識到自己講錯后又趕緊改口:“是林小姐!
-
賀靜嘉提著廚房煲好的靚湯,一臉殺氣騰騰地開車往醫(yī)院而去。
呵,昨晚剛剛答應(yīng)她會處理這件事,她前腳剛離開,他后腿就跟她扯上關(guān)系了。
霍云易,你真行。
醫(yī)院里,林菲菲將切得漂漂亮亮的水果端出來,主治醫(yī)生已離開,霍云易背對著她站在陽臺上抽煙。
她放下水果盤,小步朝他走過去,柔柔地喚了聲:“云易!
霍云易按年手中未燃盡的煙,轉(zhuǎn)身過來看著站在他身前的女人,林菲菲也仰著頭回視他,眼底盡是愛意。
“林小姐……”霍云易蹙著眉叫了聲。
他沒想到,前來醫(yī)院會在護士站那里碰到林菲菲,還未來得及問她怎么在這里,正與她說話的護士姑娘便朝他笑盈盈道:“林小姐真是有孝心,每隔一日便來探老太太!
霍云易上次已經(jīng)跟她講過,沒必要再來探視,稍早,他也已經(jīng)讓阿欽跟她談過,但沒想到她仍舊這樣。
他們解除婚約的事并未對外公開,霍云易不想當(dāng)眾談?wù)撍绞拢阕屗黄疬M病房探人。
主治醫(yī)生知他前來,第一時間趕到病房,與他談起日前老太太的情況,林菲菲也不打攪他們談話,主動端著水果去洗。
她真的沒必要這樣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霍云易一直都覺得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很多道理,她不會不懂,可卻依然我行我素地做這些沒必要的事。
他不想將話講得太難聽,所以仍舊希望她自己退回彼此的身份,好聚好散。
“你沒必要過來探我阿嫲。我以為阿欽已經(jīng)跟你講清楚!
“霍云易,你所說的講清楚就是讓人給我送一張支票?”她情緒有些激動,將稍早阿欽給她的支票拿出來扔給他,表情變得很哀傷,眼看著就要落淚的模樣:“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支票。我試過了,真的很努力試過了,可是沒有辦法。我愛你,一直都愛著你,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已經(jīng)習(xí)慣生活中一切都有你,你忽然說要分手,我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你讓我怎么忍受沒有你的日子?早知不能長相廝守,為什么要讓我愛上你?你好狠心……”
女人說著說著,眼淚一串串往下掉,“我也想放下,可放不下,我能怎么辦?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跟賀靜嘉見面,所以我沒去找你,我來醫(yī)院探嫲嫲,不過是希望偶爾能見到你一面已經(jīng)滿足了。難道這點小小的愿望你也不允許嗎?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只是想偶爾能見你一面就好了!
多么情深意切的告白,又哭得梨花帶雨,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動側(cè)隱之心嘛。
不過,那個男人是她的,她便不許他動。
賀靜嘉推門進來時,便聽到林菲菲那一番動人的表白,冷冷哼一聲,揚聲道:“林小姐,你這樣已經(jīng)嚴(yán)重打擾到我們的生活了!
霍云易是個不想對女人說重話的男人,但賀靜嘉不在乎,她用是“我們的生活”而不是“他的生活!
真那么想見他,拿一張照片放大掛在家里,保證你24小時都可以見到,當(dāng)然,這種話她才不會告訴她。
想想自己的男人被另一個女人如此惦記都覺得反胃。
“別再說什么誰沒了誰就活不下云這種小孩子都不信的話,沒有碰到他之前的20多年,你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沒有他的日子過不下去,那你現(xiàn)在怎么還活生生站在這里跟他哭訴?別再裝了,再裝只會更惹人厭煩。如果我是你,趕緊把眼淚擦擦,給自己留點自尊,昂道挺胸地走出這個門,以后別再來。要不然,別人對你就不僅僅是厭煩了,而是完完全全的輕視!
話已至此,實在沒必要再說些什么了。
賀靜嘉的話很直白,也傷人,但是霍云易卻始終沒開口說些什么。
沉默,代表著默認。
若是她再這樣糾纏不休,真的他惹生厭,他只是不愿意說出口而已。
男人怎么可以這么無情?而賀靜嘉這個女人,又憑什么這么理所當(dāng)然?
“賀靜嘉,你憑什么這么自以為是?在我跟云易的事情上,難道你就沒有覺得你自己沒有錯嗎?”
“我沒說啊!辟R靜嘉回她:“不過對你,我保證全都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林菲菲一字一字的重復(fù)著:“你敢再說一遍嗎?當(dāng)著阿嫲的面再說一遍!
她轉(zhuǎn)身面向?qū)@一切一無所知的霍老太太。
“行了,林小姐,請你離開,不要打擾到阿嫲靜養(yǎng)。”
霍云易終于開口,聲音很低,卻帶著一抹驅(qū)趕的意味。
“你們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林菲菲咬著唇離開時,恨恨地想著。
房門關(guān)上之前,賀靜嘉的聲音再度傳入耳中:“林小姐,惹惱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她離開之后,病房里一片安靜。
“不是去H市了嗎,怎么忽然又跑回醫(yī)院?”
霍云易轉(zhuǎn)身面對一臉憤怒的佳人,低聲問道。
賀小姐冷哼一聲:“我不過來的話,霍生這個時候不是不應(yīng)該抱著美人安撫?”
霍云易無奈:“胡說些什么呢?”
“胡說?”賀小姐聲音提高了幾度:“霍生此時不是應(yīng)該在公司嗎?幾時偷跑來醫(yī)院跟前任未婚妻約會?余情未了也沒必要就在病房里互述衷腸吧?無休止這么饑渴難耐外面酒店多得很,隨便你們怎么玩!
這醋桶,一打就翻,真是不得了。
什么約會,什么余情未了,互述衷腸?還饑渴難耐?她這是哪只眼睛看到了就這么給他定罪了?
“我根本不知道她會來醫(yī)院。我過來是因為阿遠聘請的醫(yī)療小組到了,我過來聽聽他們的意見!
他無奈地解釋。
誰知明明已經(jīng)出發(fā)去H市的她怎么忽然一聲招呼也不打地跑來醫(yī)院了,還這么巧的碰上林菲菲。
聽完解釋,賀小姐心中那股氣還沒未消,抬手將湯罐子舉了舉:“你不知道她會來?她怎么知道你到醫(yī)院看太嫲?還打電話到家里,讓傭人將燉湯送過來給你?”
巧合?哪來這么多巧合,不過是人為給自己制造機會罷了。
不過這件事,霍云易真的不知情。
賀靜嘉見他靜默不言,冷哼一聲,打開罐子,鮮美的蟲草老雞湯香味入鼻。
“好了,不氣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知她從小到大雙手不沾陽春水,也怕熱的湯水會燙到她,霍云易將湯罐接了過去。
賀靜嘉瞥他一眼,“這件事還是我來做比較好!
不過,她始終覺得,任何一個稍微有點自尊心的女人,經(jīng)過她剛才那一番話之后,應(yīng)該會知難而退才對。
要不然,她真的會動手的。
“行了,我知道。來,嘗嘗這湯味道如何?”
他裝好一小碗湯,拿到唇邊吹了吹,遞到她唇邊。
這么靚的滋補湯,不喝豈不是浪費了?
賀小姐一向不喜歡為難自己的口腹之欲,張唇小主地喝了一小口,然后男人又繼續(xù)剛才的動作喂她,一直到湯碗見了底,她回味地舔了舔唇:“還要!
霍云易又倒了小碗出來,她卻沒喝,拿過他手中的湯勺,學(xué)他剛才的樣子要喂他。
“病房里呢,別亂來。”霍云易低聲警告。
他喂她吃東西,全家人從小看到大,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只是這幾年她同希安結(jié)婚之后,他們才刻意拉開距離。
但是她喂他,那還真是極少見,等同于零。
“你喝不喝?”
賀小姐根本不理會他。
“嘉嘉……”
“喝不喝?”賀小姐瞇了瞇眼,語氣威脅。
霍云易被逼無奈,只能張口……
鮮美的湯汁才剛?cè)肟,病房門就被人推開了,霍爺爺,霍夫人相攜進門。
“哎呀,嘉嘉你這是干嘛呢?”霍夫人驚呼出聲:“云易都這么大了,有手有腳的,讓他自己來!
“叫那么大聲做什么?”霍爺爺?shù)统庖宦,隨即朝賀靜嘉招招手:“嘉嘉不是在陪小瑜嗎?幾時回來的也不同爺爺嫲嫲講一聲,過來這邊!
倍受長輩疼愛的賀小姐被傳喚過去,與二老低聲聊天。
霍云易坐在另一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湯,耳邊聽著他們的閑聊,話題離不開她與希安幾時要生仔之事。
生仔?
他心里一陣嘆息,若是家中長輩們得知后們這一攤亂七八糟的事情,家里也不知要鬧成這什么樣。
-
賀靜嘉在醫(yī)院陪同兩位老人家聊了一會兒后,主治醫(yī)生過來,說醫(yī)療組的組長要跟他們談?wù)劺咸那闆r.
已經(jīng)下午五點,賀靜嘉沒再多留,坐車前往H市.
“阿易啊,你跟嘉嘉在外面是不是應(yīng)該注意點身份?”
在等待醫(yī)療小組的人過來時,霍夫人低聲對兒子道.
“媽,我知道分寸.”
“媽就怕你不知道.”
“行了.”
霍云易打斷母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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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易離開醫(yī)院前,走到護士站那邊,值班的護士長站了起來。
“霍生,有什么可以幫你?”
“以后林小姐再過來,請她離開!
護士長對霍云易這一番話很是驚訝,但她很快平靜下來,什么也沒多問地回應(yīng):“好的,我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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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里,霍夫人疑惑地看著自家兒子有些凝重的臉問道:”誰惹你不快了?“
”沒有!
”剛才又跑回去做什么?“
”沒事。“
”阿易,你最近跟媽說話怎么都像是怕浪費口水?“霍夫人有點不滿。
”媽,我在想事情!盎粼埔字荒軣o奈回應(yīng)。
”想什么?”霍夫人繼續(xù)追問,“對了,阿易,你還記不記得南城孔家小女兒,比你小三歲的那個……”
“媽,我有事情要去公司一趟,你跟爸先回家!“
電梯正好到一樓,霍云易率先步出。
”阿易,媽話還講完呢!“霍夫人朝大步離開的兒子叫道,兒子卻依然頭也不回。
霍夫人有些不開心,轉(zhuǎn)身將火氣發(fā)到一直一言不發(fā)地老頭子身上:“你看看你兒子,多講一句都不愿意聽,你怎么也不出聲?”
“我出聲講什么?”霍爺爺冷哼一聲:“你當(dāng)他是三歲小孩嗎?他真會聽我們話,他會毫無回轉(zhuǎn)之地地要退婚?”
“就是因為他退婚了,所以我現(xiàn)在給他找另一個啊?准倚∨畠海阋惨娺^的,年紀(jì)雖然大了點,但勝在成熟懂事,又知書達禮,家世清白,我覺得不錯……”
“你安排吧。”霍爺爺背著手大步走著。
“我能安排還用得著你?”霍夫人哼了聲:“你要是不出面說服他,那我就回去找才老爺子。他不聽我們兩個的,總得顧慮一下老爺子的感受。”
霍夫人一路念叨著回車上,見老頭子回應(yīng)得少,又不滿。
“你到底關(guān)不關(guān)心你兒子的婚事?”
“你煩不煩。课谊P(guān)心有用的話,他還用得著單身到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剛退了婚,給他點時間緩緩再說!
”我就怕緩出大事!
”杞人憂天!
……
晚上七點,霍家兩輛車子一同離開醫(yī)院,霍云易沒回家,也沒回公司,他把林菲菲約了出來。
林菲菲似乎還未從悲傷中走出來,兩人見面時,她眼眶仍舊是紅的,喉嚨時不時還是哽咽一聲。
道理,相信她都懂,所以霍云易也不打算再同她講道理,而開門見山道出找她的目的。
“林小姐,我們那一段已經(jīng)過去,不管你再怎么做都無法挽回什么。照片爆光媒體的事情,我知道你不甘心想要挽回最后一點面子.跟你退婚,我確是有責(zé)任,所以,這個臺階我給你下.但是,以后不要再找人盯著我的行程,不要再做任何沒有意義的事情.”
聞言,林菲菲驚愕地抬起頭,張嘴欲言又止,最后咬著唇承認了:“對不起,云易,我不是故意找人跟蹤你,我只是……”
霍云易打住她:“不必跟我道歉,我們之間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我希望你好自為之.”
他拿出之前她扔在病房里的支票推到她面前.
這是他對她最后的寬容,隨即起身離開。
林菲菲望著攤在自己面前的支票,她想哭又想笑。
她出身富裕家庭,從小到大沒為金錢而煩惱過,但是與霍家這種豪門大戶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三千萬,加上之前他給的五千萬,一套復(fù)式公寓及準(zhǔn)備結(jié)婚用的別墅,她林菲菲現(xiàn)在可是身家過億的女富豪呢!
她應(yīng)該笑的,她怎么會哭呢!
只是,感情怎么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然而,當(dāng)一方對另一方情義盡了,或許金錢才是彌補的最好方式。
要不然呢?還能怎么辦?真的為情尋死?生命對于每個人來說都只有一次,若不是真的生無可戀,何必走極端?
她林菲菲年輕,有才有貌,離開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理應(yīng)可以活得更瀟灑,更快活的。
可她為什么還是這樣憤憤不平?
明明幸福觸手可及啊,怎么會這么輕易甘心說沒了就沒了?
人,總是太貪婪了,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
H市.
葉臻與陸懷遠回到半山,賀靜嘉姐妹都在。
不過是賀小姐在客廳舒舒服服地喝茶刷手機,而薛嘉瑜與葉曦在廚房做甜點。
賀靜嘉下午匆匆忙忙趕來看鋪面,位置,租金都滿意,定了口頭協(xié)議接下來就是正式簽約,做店面設(shè)計、裝修及禮盒設(shè)計,這也是賀靜嘉過來找葉臻的原因。
“上次看過你的畫,覺得很不錯。有空幫我設(shè)計幾款別致的包裝盒怎么樣?”
葉臻笑:“Gerlin,不是我不想幫你,我真的不會!
畫畫只是她的業(yè)余愛好而已,但是包裝盒是要按市場定位理念來設(shè)計的,她怎么行?
“不要謙虛,我就是不想要設(shè)計公司那些千篇一律的設(shè)計。就因為你沒做過,所以我相信構(gòu)思方面肯定會別致一格,加上你也喜歡做巧克力,在這方面一定會更有靈感。晚點你跟小瑜溝通交換一下想法。反正也不急,你可以慢慢來的!
賀小姐一番言辭頗有一番情真意切,拒絕的話葉臻說不出口,正要答應(yīng)她盡管試試看時,有個聲音替她拒絕了。
“她最近都沒空,你另找別人。”
換了套休閑裝的陸懷遠從樓上下來,走到葉臻身側(cè)坐下來。
賀靜嘉無語地望著正在給葉臻茶杯添茶的陸懷遠,葉臻明明都要答應(yīng)了,他要不要這樣坑她?
“設(shè)計幾個包裝盒,不用多少時間吧?”
“你跟了我多久,不知道我工作有多少她就有多少要分擔(dān)嗎?”
賀靜嘉:“……”
明明是怕準(zhǔn)老婆辛苦,還說得有多冠冕堂皇。
果然是人走茶涼啊,她不過是辭職一陣子,他的心全都向著他的心肝寶貝了。
葉臻想了想,說出了個折衷辦法:“其實曦曦畫得也很不錯的,不如讓她跟嘉瑜商量一下,她們先出草圖,到時我再一起看看怎么樣?”
“曦曦妹妹也會畫畫?”
賀靜嘉有些驚訝。
“從小就學(xué)的。這幾年雖然沒系統(tǒng)學(xué)下去,但她畫功還是不錯的,可以試試看!
葉臻說得謙虛,但賀靜嘉一聽她這么說就知葉曦妹妙妹水平應(yīng)該不錯,而且葉曦單純,比那些浸淫職場多年的設(shè)計師們更容易畫出獨特的東西。
“也行,就這么決定了。我去跟她倆說說!辟R小姐從沙發(fā)上起來往廚房而去。
客廳里只剩下陸懷遠與葉臻。
“陸生,喝茶!
葉臻倒了茶端給他,在他接過來時,一雙水眸緊盯著他不放一看就知道又有事跟他商量。
陸懷遠喝了口茶,拇指撫著光滑的杯口,慢條斯理開口:“說說看在下能否為葉小姐解惑。”
葉臻坐到他身側(cè),雙手自然而然地攬住他手臂,將剛才在店鋪看到的及自己的一番想法如實地跟他一一道來。
“我知道,根據(jù)公司戰(zhàn)略規(guī)劃與經(jīng)營發(fā)展做出收縮與調(diào)整,是必須進行的,但因此放棄剛剛樹立起來的品牌與市場真的可惜了,我覺得保健品業(yè)務(wù)還是值得有所發(fā)展,只是需要再強化主品牌……當(dāng)然,這是我個人的想法!
陸懷遠聽完沉思片刻,葉臻便睜著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他看著她有些焦急地等待他回應(yīng)的模樣,笑了下,放下茶杯。
“你有自己的想法,非常好!彼焓謸崃藫崴乖谛厍暗男惆l(fā):“去做一個方案給我,行得通放手讓你做!
“真的?”葉臻有些不可置信。
若是她的方案真的通過,他可是要在NSA這個案子做出很大的讓步。
“我?guī)讜r騙你?”陸懷遠失笑。
“我馬上去做!
聞言,葉臻迅速放開他胳膊起身就往樓上跑。
要不要這么急?陸懷遠看著她匆忙而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剛剛還親密地摟著他不放,現(xiàn)在他一說讓她做方案就跑得比什么都快。
好像他這個準(zhǔn)老公都比不上方案重要。
“葉臻跑這么急做什么?”
賀靜嘉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她跑上樓的身影,好奇問道。
“工作!
“果然助理都比老板忙!辟R靜嘉坐下來,感同身受地感嘆了一句。
“她是老板,我是助理!
陸懷遠一邊添茶一邊道,嘴角眉梢都是笑意。
“葉臻闖禍?”賀靜嘉好奇。
她初入商場,也摔過跟頭,吃過暗虧才修煉成今日的商業(yè)精英賀小姐。
而葉臻跟在阿遠哥身邊不過半年,闖禍才正常的,反正有阿遠哥收拾,不怕。
“闖什么禍?以為是你?”
陸懷遠睨她一眼,語氣里滿滿都是自家老婆的贊許,當(dāng)然,反過來就是說她不行啰。
賀小姐好氣!
當(dāng)年他若是也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葉臻一般看著她,她至于摔那么多跟頭,被他呼來喝去做到滿意為止嗎?
如今他看葉臻,就像看一個學(xué)走路的孩子一樣,怕她摔著,怕她疼,兩只手一直在護在兩側(cè),隨時要扶她。
真是護短護得讓人,很不爽!
賀小姐覺得跟他沒話講了。
“我上去看葉臻!
心理極度不平衡的賀小姐起身走人,身后傳來陸生不咸不淡的聲音:“不許給她出主意,讓她自己做!
意思就是說,她上去最好乖乖坐一邊不要出聲。
那她上去干嘛?一個人數(shù)手指頭嗎?
“我還是去廚房吧!
賀小姐表示,跟陸生無話可講了。
但是賀小姐去廚房也是無事可做,于是一邊吃著新出爐的甜品與巧克力一邊刷手機,發(fā)了十條語音短信給霍云易。
“霍生,忙什么?”
“幾時來港?”
“要不要視訊?”
“干嘛不回復(fù)?”
“霍云易,我告訴你.要是你再跟那個姓林見面,看我怎么對付你.”
……
“霍云易,看來你還真忙呀!”
發(fā)完最后一條,賀小姐扔下手機,專心吃東西。
只是,一邊的薛嘉瑜忍不住問了句:“姐,你給云易叔叔發(fā)信息?”
“那你以為我給誰發(fā)?霍希安那衣冠禽獸?”
提到自家老公,嗯,是前夫,賀靜嘉一副很不屑的模樣。
“哦!毖舞(yīng)了聲,看了眼正在吃甜點的姐姐,忍不住又問了句:“你跟云易叔叔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談?”
嘉瑜知嘉嘉跟云易叔叔的關(guān)系一向不錯,但她剛才連續(xù)發(fā)了那么多條語音信息過去,聽她的語氣怎么都像是跟情人撒嬌。
想到昨晚她在視訊里講,她跟云易叔叔睡過……
薛嘉瑜背后有些發(fā)涼。
“沒事,無聊而已。”
這時,葉曦將她做好的巧克力端到賀小姐面前:【嘉嘉姐,吃吃看!
那是一塊蝸牛造型的黑巧克力,可愛得緊,賀靜嘉說了聲“謝謝!焙蠼舆^來,舍不得吃,拿過手機拍視頻發(fā)給霍云易:“霍云易你看看這只小蝸牛像不像你?”
薛嘉瑜:“……”
葉曦拉了下她手腕,用手語一派天真地問賀小姐:【你說姐夫像蝸牛,他會不會生氣?】
賀小姐呵呵笑:“他不是我老公啊!
葉曦:【叔叔?】
賀小姐:“也不是!
葉曦:【哥哥?】
這時,一記嬌脆的聲音插了進來:“所以,賀小姐你跟那位霍生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
是放學(xué)后跟同學(xué)出去浪了一個晚上剛回來的簡星辰,本想輕手輕腳進來嚇?biāo)齻円幌碌,結(jié)果不小心看到賀小姐拍視頻然后與葉曦那一段手口并用的對話。
賀小姐笑:“男女關(guān)系。”
簡小姐也笑:“呵呵,男女關(guān)系,好復(fù)雜!
賀小姐:“有多復(fù)雜?不就是睡過那點事?”
薛嘉瑜走過來:“姐,你在胡說什么呢?曦曦在這里呢!”
這三觀不正的態(tài)度真的會帶壞小孩子的,賀小姐輕咳幾聲,摸了摸一臉驚訝與茫然的葉曦的小腦袋—
“我亂說的,曦曦你當(dāng)作沒聽到,嗯?”
“曦曦,不要跟污女呆太久,你會變污的,我們回樓上看動漫。”
簡星辰自動端起放在流理臺上的甜點,拉著葉曦往外走。
廚房里只剩姐妹倆。
“嘉嘉,你跟云易叔叔真的……”
薛嘉瑜小聲又謹(jǐn)慎地開口。
“假的。隨便說說你也信。”賀靜嘉一口否認,隨即轉(zhuǎn)移話題:“媽過兩天不是要回來,你打個電話給賀老頭,看他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你打給爸爸,我打給哥哥。”
薛嘉瑜果然沒再追問下去。
“不要,我不想打給那老頭!辟R靜嘉直接拒絕。
她跟老頭一向沒話說,有話說都是吵架。
他看她不順眼,她看他不舒服,總之就是兩看兩相厭,都不知君姨怎么受得了他這么多年。
聞言,薛嘉瑜嘆了口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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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寫得都不太滿意,唉。。。表白一下大家,謝謝各位大佬,小可愛們的打榜,讓大家破費了,心意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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