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先送清雨回家，然后再送新月，最后她就近回了S大的公寓。
最近在S城，工作結(jié)束后她都回陸家大宅陪陸方女士用餐，晚上便留在陸家。
他們的婚房正在重裝，她住的是陸懷遠(yuǎn)十四歲之前的房間，雖然臥室小一些，但那里處處都是他從小到大的痕跡，各式各樣的男孩子喜歡的模型，在學(xué)校獲得的獎杯，他看過的書，用過的筆，每一樣都保存得極好。
那些她來不及參與的過往就這樣在眼前一一展現(xiàn)，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深深的著迷。每次躺在他睡過的那張大床，看著這些，都讓她覺得格外的暖心。
今晚回到自己的小窩，反而有些小小的不習(xí)慣，躺在床上許久未入眠。
看了看時間，快凌晨一點了，他那邊正好是傍晚時分，也不知結(jié)束工作沒有？
這么想著，發(fā)了條消息給他，兩秒后電話就來了。
“怎么這么晚不睡？”
陸懷遠(yuǎn)剛結(jié)束會議，與林一凡從分公司出來便收到她消息，便直接回了電話。
“睡不著呀！”葉臻轉(zhuǎn)了身，趴在枕頭上。
“怎么了？今日去廠里不順利？”
“不是。”
“恩。那是想我了？”
男人低笑一聲，邁進打開的電梯門，林一凡跟在身后，對自家大BOSS與夫人的濃情蜜意充耳不聞，也只能充耳不聞。
誰能料到，眼中一向只有工作，從未與任何女人傳出曖昧的大BOSS也會有這么一天？
“對呀，陸生你知道就行了。今日忙不忙？”
“剛結(jié)束會議。”
陸懷遠(yuǎn)換了只手拿手機，眼睛看著電梯下行的數(shù)字，腦子里閃過的卻是她的嬌顏，心底又軟了好幾分：“很晚了，睡不著聽聽故事，恩？”
他給她錄故事，已經(jīng)到第二卷第二十一章，最近經(jīng)常出差在外，他一有時間就錄，有時是在飛機上，有時是在與通完電話之后，有時甚至是在會議結(jié)束后短暫的空余時間……
每講完一段，他就會發(fā)給她，而她也早已習(xí)慣枕著他的聲音入眠。
兩人又在電話里聊了好一會兒，葉臻還是舍不得掛。
“要睡了，不能再聊了，等我回去，恩？”
陸懷遠(yuǎn)下了最后通牒，但聲音過于溫柔，陸太不買帳。
“你明天要飛柏林呀？”
“恩。”
“圣誕節(jié)前能回來嗎？”
“處理完柏林那邊的事，還要飛回慕尼黑一趟。”
“恩？”葉臻抬高聲音，之前沒聽他說有這個行程。
“有個新藥交流會過去看看。你看一下你這邊的行程能不能空出來飛過來，我們一起去。”
上個月就收接到了舉辦方的邀請函，他沒打算去的，但現(xiàn)在正好臨時過來，去看看最近有什么最新的醫(yī)學(xué)研究成果也不錯。
而葉臻未參加過類似的交流會，借此帶她去看看長長見識正好，就不知她手上的工作進行得如何？
“新藥交流會？”葉臻興趣被挑了起來，“都有些什么人參加？”
“整個南部地區(qū)的醫(yī)學(xué)精英團隊還有各國的制藥集團。”
“我想去。”葉臻直接坐了起來。
“可以。”男人應(yīng)得很爽快：“但是現(xiàn)在要馬上睡覺，明早早起把手上的工作都安排好飛過來，我等你。”
“好。”
一句‘我等你’，讓她甜到了心底。
漫漫長夜，她在他熟悉的聲音中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
另一端，孟清雨是在睡夢中被門鈴吵醒的。她打算置之不理，但耳邊卻始終不得清靜。
哪個殺千刀的，半夜都不讓人安睡？她踩著拖鞋‘啪啪’去開門，咒罵聲也隨之而出。
“大半夜的有病不會去醫(yī)院啊？”
“你不睡人家不要睡的啊？”
“擾人清夢要遭天打雷劈的。”
“有這么嚴(yán)重嗎？”
葉國禮看著微瞇著眼罵人的女人，搖頭笑了下。
真是兇得很，這一點跟年少時期的漫如還真是像。
“葉生？你不是出差了嗎？怎么大半夜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
孟清雨瞬間清醒過來，開眼看他。
她本來以為是陶熙環(huán)殺過來找她呢。
睡前他有給她打過電話，稱高浩宇那件事搞定了。
她說了聲“多謝。”后讓他把證據(jù)發(fā)到她郵箱就OK，他卻撒賴說要當(dāng)面才能交給她。
她懶得理會他的死皮賴臉直接掛了電話，關(guān)了靜音倒頭就睡。
剛才聽到門鈴響，她真的以為是他來，但沒想到會是原本應(yīng)該在外地出差的葉國禮。
葉國禮指了指身側(cè)的行李箱：“明早公司有急事所以提早回來。”
一回來就直接往她這邊奔，不知還在任上的葉太知道了心里有何感受。
不過，這大半夜的人家都堵在家門口了，她也不好強硬地趕人。
進了門，孟清雨直接回房，無力地倒在床上，瞇著眼昏昏欲睡。
男人倒是很自來熟地打開行李箱拿出換洗衣物去浴室。
耳邊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孟清雨張開了眼，睡意全無。
瞥了眼地上打開的行李箱，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她與他的發(fā)展，似乎越來越不對了。可是，她心里好像也沒有那么地想要去拒絕這樣的發(fā)展，怎么回事？
難道真的想聽葉臻叫一聲‘小媽’？
曾經(jīng)，她明明最不耳的就是現(xiàn)在這種角色，曾經(jīng)，她也是個受害者，最惡心的就是那些一切以愛為名去傷害別人的人，可她現(xiàn)在卻依然陷入了一種復(fù)雜而不可自拔的情感漩渦中。
傷害羅依蓮是她的第一目的，她從不后悔。
但是，自己的情感卻朝無法自控的方向而去，她似乎有些無力回頭。
呵呵……剪不斷，理還亂。
有時候，她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是程漫如還是孟清雨。
“呼……”
她又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剛才陷在自己的思緒里胡思亂想，根本沒留意到男人幾時出來，此時正站在床邊深深地看著她。
“不是說困？怎么不睡？”
葉國禮一邊拭著頭發(fā)邊問。
孟清雨翻了個身過來與他面對面：“明日公司有什么事這么重要讓你半夜也要趕回來？”
剛才是睡意深濃懶得問，現(xiàn)在正好被吵醒了睡不著便順口問了聲。
原本，她只是想隨便問一聲，然后再順便問他有沒有覺得保健品生產(chǎn)基地那邊在帳面上有可疑問題。
但是聽到他說趕回來的目的后，她怔住了。
葉國禮說：“明日XX部的秦生臨時要來我們公司視察，這種大人物過來，身為公司負(fù)責(zé)人我得親自接待。”
XX部的秦生，根本不用問是誰。
見孟清雨一臉驚訝的表情，葉國禮坐下來，伸手撫了撫她散在肩上的秀發(fā)：“明日秦生應(yīng)該會到各個重要部門走一走，你們也不用緊張，平時怎么就就怎么做。”
“他這種大忙人，怎么會空來視察一家民營藥企？”孟清雨蹙眉，語氣有些不屑。
葉國禮微笑著解釋：“葉氏制藥這幾年發(fā)展迅猛，版圖擴張極快，是S城的龍頭企業(yè)，每年的稅收在S城至少排名前30名，而且有兩項研發(fā)取得不錯的進展，得到上頭的關(guān)注與重視很正常。”
只是他沒想到，秦生要過來視察好像是臨時起意一樣，明日要過來，今日才通知他。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檔口出差，有什么事都得延后，幸好，接待工作羅依蓮那邊緊鑼密鼓地準(zhǔn)備好了。
“身為部門負(fù)責(zé)人，明日秦生過來，你也得到一樓陪同接待。”
“葉臻才是負(fù)責(zé)人。這么重要的事還是讓她親自過來一趟比較好。正好她現(xiàn)在也在S城，我這就打電話給她。”
孟清雨推開他手，翻身起來要找手機，被葉國禮一把按住了。
“這都幾點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說。不就是個再簡單不過的接待，有專人的講解，不需要你親自面對秦生，你緊張什么呢？”
葉國禮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孟清雨在工作及待人接物方面一向沒什么問題，以前也經(jīng)常陪他出席過各式場合應(yīng)酬，做得非常好。
就算秦生是個難得一見的大人物，但也沒必要緊張。
“誰緊張啦？”
孟清雨朝他翻了翻眼。
轉(zhuǎn)而一想也對，這大半夜的還是不要吵醒陸太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講。
“秦生幾時到？”
“十點。”
十點，還有大把時間準(zhǔn)備。
孟清雨拉開被子鉆了進去。
葉國禮關(guān)了床頭燈，隨即躺到她身側(cè)，正要摟她入懷卻被她推開了。
“我今天很累。”
“我就抱抱你。”
他連夜趕回來也很累的好不好？
“不好。”
女人仍然一口回拒。
不過，不管她嘴巴再不服輸，最終還是被男人強行摟了過去。
看來，他們都是罪人，只能一起下地獄了。
-
早上八點半，司機已經(jīng)在公寓樓下等候。葉臻剛上車就接到孟清雨電話。
她是打算先到公司，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再跟徐洛冰交待一下行程，看看HY那邊有無緊要事項要處理，若是順利的話，最快明日他便可以啟程飛國外與陸懷遠(yuǎn)匯合。
但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孟清雨的電話讓她不得不先去葉氏一趟。
“什么事非得讓我過去？你不能處理？”葉臻記司機掉頭往葉氏后，抬眉輕問。
孟清雨：“要是好處理我便不麻煩你了。秦生今日要到葉氏視察，公司所有高管都要在公司做好接待工作。”
聽聞，葉臻略驚訝：“秦生？”
孟清雨冷笑了下：“就是你也認(rèn)得的那個秦生。”
所以，這一趟葉臻是非去不可。
九點，葉氏制藥所有高管，包括葉國禮夫婦在內(nèi)早全都到齊，葉臻車子抵達公司時已是九點一刻。
羅依蓮正在公司大廳親自指揮，將展示牌做最后的挪動。
見到葉臻前來，她似乎并不驚訝，還朝她點頭招呼了聲：“葉小姐。”
“早晨，羅女士。”伸手不打笑臉人，葉臻也好脾氣地回應(yīng)了一聲，“不打擾你，我先上樓看看準(zhǔn)備工作做得如何。”
她轉(zhuǎn)身朝電梯處而去。
羅依蓮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回到十二樓辦公室，孟清雨正準(zhǔn)備潛逃。
“今天這里就交給你了，放心吧，一切有何經(jīng)理在。”
“你就這么怕見他？”葉臻盯著她的眼看。
“不是怕，是不想見，他要知道我又回葉氏，馬上就會找人將我押回去軟禁。走先了。有事CALL我。”
孟清雨拎起皮包走人，何經(jīng)理正好抱著幾份資料過來找葉臻。
-
九點四十分，葉氏的一干高管整齊地站在門口等候。
葉臻從電梯里出來，剛好碰上葉國禮與羅依蓮母女從另一部專用電梯出來。
“葉生。”葉臻很職業(yè)化地稱呼父親。
葉國禮看到葉臻，抬眼朝她身后看去，并未看到孟清雨時，眉頭蹙了下。
“我臨時讓孟小姐出去辦事了。”葉臻好心地解釋了下。
聞言，羅依蓮面無表情，倒是葉璃臉色變了變。
葉國禮雖然疑惑，但也不方便多問，點了下頭，“秦生他們馬上到了，一起到門口。”
一行人站在門口沒多久，羅依蓮看了下手機：“秦生馬上就到了。”
話音落下，一長排黑色車子緩緩駛近，眾人站好位。
司機率先下車，打開車門，里面的人剛下車，葉國禮與羅依蓮便含笑迎了上去：“秦生。”
“葉生，羅總。”
男人一身黑色正裝，一臉的不拘言笑，打量了下葉氏夫婦后，與他們禮節(jié)性地握了握手。
領(lǐng)導(dǎo)視察工作，一切都按部就班走流程，一干人進入大廳，掛著葉氏工作牌的葉璃接到示意后，面帶微笑地站在示意圖面前開始為今日的訪客們講解“葉氏制藥發(fā)展25年”
被眾人環(huán)繞在中間的男人聽得認(rèn)真，目光偶爾瞥見葉臻時并未做任何停留，聽完后只是微微點了下頭，未做任何評價。
一行人又開始移到研發(fā)部門，秦生對幾項正在進行的項目非常感興趣，在研發(fā)部呆了將近四十分鐘才離開。
之后又是一系列的報告，研發(fā)專利，納稅等，最后做報告的是葉臻。
葉臻臨時過來，之前未做過任何功課，除了之前何經(jīng)理利用二十分鐘的時間給她大概講解了一些部門目前重要事項，但是面對秦生的報告，依然能應(yīng)對得體，未出任何紕漏。
秦生只問了她兩個問題，一是主要原材料的產(chǎn)地，葉臻不僅將熟練地將原材料采購分布狀況說得一清二楚，還補充了部門的年營收情況。
秦生問的第二個問題是如何看待保健食品的亂貼牌生產(chǎn)行為。
葉臻想了下答道：對任何干擾正常秩序的亂貼牌生產(chǎn)行為，都應(yīng)該嚴(yán)厲打擊，但目前為止，國內(nèi)消費市場對國外知名品牌的依賴性很大，而我們在自創(chuàng)出自有品牌之前，需要先與外資知名品牌并購合作，布局健康食品發(fā)展領(lǐng)域，積極與第三方醫(yī)藥服務(wù)合作，開展新的合理合法的營銷時代……
最后秦生朝葉臻伸出手握了下，鼓勵道：“不錯，有想法的年輕人都應(yīng)該支持與鼓勵。”
“謝秦生。”
葉臻落落大方。
視察結(jié)束已是中午十二點，羅依蓮向前黎已安排好午餐。
“秦生請放心，午餐絕對是按本地公務(wù)接待標(biāo)準(zhǔn)安排，一切以簡樸為主。”
于是，一行人轉(zhuǎn)而往公司餐廳而駢。
葉氏員工餐廳在十樓，占了整整一層，最里面有兩個包廂，方便有時會招待一下來訪客人，但是羅依蓮將他們安排在大堂區(qū)域，兩排干凈整齊的桌椅準(zhǔn)備就緒。
一行人進來時，正在午餐高峰時期，公司上上下下都知今日有上頭的人下來視察，之前他們看到預(yù)留的位置時以為只是做做樣子，但沒料到葉生葉太還真的將人往這里領(lǐng)，這招待的標(biāo)準(zhǔn)是不是太低了？
真的是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直接從員工餐廳廚房端出來，一行人還吃得挺自在的。
看來，秦生清廉的名聲真不僅僅是外傳而已，而是落到實處了。
-
某間公寓里，孟清雨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醬油面出來，隨手打開電視機，轉(zhuǎn)到新聞頻道。
“……秦生日前視察了高新技術(shù)藥企代表，聽取了企業(yè)發(fā)展及改革建議，高度贊揚了企業(yè)艱苦樸素，專心研發(fā)的精神……”
“……結(jié)束之后，企業(yè)負(fù)責(zé)人與秦生一行人在員工餐廳進行午餐會談……”
……
“虛偽，低俗的政治把戲……”
“去”了一聲，孟清雨換了臺，正欲吃面時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她略略思索一下后接了起來。
“我一直以為你膽子很大呢，沒想到卻做了逃兵。”
是羅依蓮。
孟清雨撇了撇嘴：“我要不要做逃兵是我自己的事，葉太，你自己爛事還一大堆呢，先管好你自己吧。”
根本懶得跟她廢話，孟清雨直接按掉通話。
面剛吃了兩口，手機又響，分神瞄了一眼，是葉國禮。
“葉太前腳剛打來，葉生后腳就跟上了，要不要這么默契？”
她直接按了免提。
“她找你做什么？”葉國禮確實沒想到羅依蓮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她不是在接待媒體后續(xù)訪問嗎？
“沒什么，隨便聊兩句而已。”孟清雨隨口回道，聲音有些含糊，對對方聽向出來她正在吃東西。
葉國禮對她的性格也算是摸到了六七分，她不想說的事情，怎么也問不出來的。
“怎么剛吃東西？在家嗎？”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恩。剛才在新聞中看到葉生，很上鏡……”
葉國禮表示有些無語。
“葉臻早上讓你去辦什么事？處理好了嗎？”
“好了啊！晚點我就回公司。”
“沒事就行。”
孟清雨掛了他電話不到一分鐘，手機又響。
她真心覺得這頓遲到的午餐不應(yīng)該吃，再看來電，她直接忽視了，端起碗想換個地方，但剛站起來后又坐回來，咬著唇看著閃個不停的屏幕，在鈴聲停止之前還是接了起來。
“我在S城，到XX路XX號來找我。”
一接通，對方便直接下命令。
“哦，我不在S城。”她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句。
“在哪里？”男人語氣冷靜道。
“國外。”
“哪國？”
“你管得著嗎？”
“秦曉童……”男人的聲音威嚴(yán)十足，帶著明顯的怒意叫了聲她不愿，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另一個名字。
“秦生，我不是秦曉童，秦曉童早在二十年前死了。”
對方怒意不輕，孟清雨絲毫也不甘示弱，直接掛了對方電話，面也吃不下，抓起手機邊往房間走邊撥通葉臻電話：“葉臻，幫幫忙，馬上調(diào)直升機，我要馬上離開S城。”
“發(fā)生什么事？”葉臻還在葉氏的辦公室里與幾名主管會談。
“被人追殺了，陸太救命。”
葉臻：“……”
－
此時，XX路XX號住處里，被人掛斷電話的男人，臉色陰沉得可怕。
可以這么說，這個世上敢這么掛他電話的人沒幾個，而且多年來未曾有過，這對于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說，真的極度失面子。
緩了一會兒后，男人撥號出去：“把她的行蹤給我弄清楚，若是發(fā)現(xiàn)她在S城，綁也綁回來。”
-
孟清雨剛上直升機，安李瑩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彼時，葉臻剛結(jié)束會議，正要離開葉氏。
安李瑩詢問的正是孟清雨的事情。
“媽，您找她有事啊？”葉臻問得小心。
“不是我要找她，是她家長有急事找她，電話打不通，她現(xiàn)在有沒有在S城？”
葉臻咬了下唇，最終還是道：“我剛派她去H市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直升機上。”
“臻臻啊……”安李瑩在那邊也是思索了一會后才又道：“不是媽想干涉你工作上的事情，便是清雨的身份有點特殊，你看一下，能不能以后就留她在H市那邊做事，S城這邊的事務(wù)，你再找其它人代替？”
看來，安李瑩也清楚孟清雨的身份了，。
葉臻知道，既然秦生都找上安李瑩女士了，那安李瑩剛才那一番話就不僅僅是建議與商量的意思了。
她不能拒絕安李瑩的要求。
“媽，我知道了。S城這邊的工作我會另行安排。”
“行，你看著辦就好。今晚幾點回來？我讓廚房燉好湯等你。你爸也回來一起吃飯。”
“媽，今晚可能要加班……”
葉臻將準(zhǔn)備要去國外交流會的事情跟安李瑩講了一下，安女士也不啰嗦，交待她別太累，記得按時吃飯后便掛了機。
從電梯出來，葉臻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也不知能否如期參加交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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