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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太太的甜婚日常 第250章 大結(jié)局3

作者/黎炎炎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陸家長女出生的那日傍晚,陸家大宅上方天空忽地出現(xiàn)一片七彩光芒,成群成群的鳥兒在祥云上空飛翔盤旋,而后直飛而下,落到了陸家屋頂,花園,樹上,嘰嘰喳喳,熱鬧非凡。

    安李瑩與陸德宣都被這奇景震驚呆了。

    爾后,陸懷遠的電話就來,他們陸家的長孫女陸南煙出生了,3600克,母女平安。

    果真是祥瑞之兆啊。

    她出生這一年,HY投資了數(shù)年的兩間醫(yī)藥公司傳來了第三臨床階段令人鼓舞的頂級成果。

    當(dāng)市開盤,兩家公司股票價格一路上漲,HY做為幕后持股大股東,保守總資產(chǎn)超過5000億。

    陸氏集團遠航投資在一年半以前近乎被人掏空之后,也傳出了利好消息,公司在中非取得5個礦業(yè)勘探許可及開采權(quán),即將開始進行大規(guī)模黃金開采。

    隨即,更大的利好還在后頭,遠航在兩年前投資的太平洋油田出油了,石油儲存量大概會超過二十億噸,開始與建設(shè)之后預(yù)計將成為亞洲最大的私人油田。

    消息一出來,當(dāng)日開盤,遠航股票一路飆升,漲福超過百分之二十,創(chuàng)造其上市以來單日升幅最夸張紀(jì)錄。

    沉寂了兩年的陸氏集團再次在業(yè)內(nèi)大放光彩。

    這一年,安誠以保外就醫(yī)的方式出來。

    這一年,葉臻一邊帶著女兒陸南煙一邊念書。

    陸懷遠專心在家?guī)е膶氊惻畠海顾饶蹋┮拢瑩Q洗尿布,從不假手他人。

    六個月長牙齒的時候,小家伙第一次發(fā)燒,哭個不停,他便整夜地抱著她,哄著她。

    陸南煙對父親的依賴勝過母親,在還只能依靠味道來識人時,她便只認定了父親的體味。

    睡前他不抱一抱她,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睡的。

    陸南煙十個月,會開口說著模模糊糊的單音節(jié)時,第一個發(fā)出來的是:爸、爸、爸。

    女兒出生后,他放掉了手上所有的工作,一心一意地照顧她,除了每周兩節(jié)課之外。

    他去上課的時候,剛學(xué)會走路還走不穩(wěn)的小煙煙會一直在花園的圍欄邊,一邊扶著走一邊望著外面。

    當(dāng)那個熟悉的身影遠遠地走過來時,嫩乎乎的小姑娘便會興奮地尖叫起來,手舞足蹈,開心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父女倆會在花園里曬太陽,遛小卷毛,在草地上吹泡泡,或者一起挖土,弄得全身都是泥的跑回屋里。

    安李瑩每次過來看孫女,看著兒子那悠哉的田園生活都覺得哀怨。

    她這個老母親五十多歲了還每天為公事繁忙,他倒是好,提前過起了退體生活了。

    -

    又是一年春節(jié)到。

    陸南煙兩歲,葉臻拿到了學(xué)位,他們?nèi)覐哪侥岷诨貒?br />
    陸家大宅在除夕這晚熱鬧非凡,邵百川安琪帶著女兒也一起回來。

    多年未見,很多恩怨隨著時間漸漸地淡去。

    葉臻與安琪見面,淡淡微笑,相互說了聲:“好久不見。”

    邵家千金三歲,調(diào)皮可愛還有點害羞,剛進門時躲在爸爸懷中不愿下來。

    陸懷遠寵女兒,但并不嬌縱她。

    雖然才兩歲,但落落大方又不乏溫婉的氣度已初見端倪。

    她端了塊漂亮的小蛋糕,牽著愛吃甜食的邵家千金的小手,嫩嫩的紅唇彎著,邀請她一起吃,還抱著她的小卷毛過來給她玩。

    兩個年紀(jì)相仿的小娃娃很快就親近了。

    年夜飯,熱鬧無比。

    天色暗下來,金色的煙火升上天幕,在夜空中散開一片又一片漂亮耀眼的花火。

    霍云易與賀靜嘉帶著三只小神獸過來,更是讓這熱鬧無比的夜晚增添加色。

    大人們在客廳里歡聲暢聊,五只小娃娃在臨時開辟出來的小型游樂場里蹦跶。

    不過才十分鐘,那邊就傳來響亮地哭聲。

    眾人回頭,看到管家抱著滿臉是淚的邵家千金,一臉的無奈。

    “怎么了?”

    邵百川接過女兒,溫柔地拭掉她小臉上的淚珠。

    霍家三胞胎之一已經(jīng)沖到小霍太面前告狀:“媽咪,姐姐又搶東西了,還推人。”

    “她剛才一直抱小卷毛不放手,我也想抱一抱嘛。”

    霍家長嫡孫女抱著陸南煙那只柯尼斯貓過來,一臉委屈的反駁,肉呼呼的小手愛不釋手地撫著小貓咪的耳朵。

    “她搶小卷毛,我不給,她還推我,嗚嗚嗚……”

    邵家千金也是很委屈的控訴。

    “熙兒,把貓咪還給元元好不好?”

    霍云易撫著女兒的柔軟的發(fā)絲低聲道。

    霍熙兒很干脆地回道:“不好,我還沒有抱夠。又不是她的貓咪,是南煙的。”

    小霍太好想捂臉哭啊!

    為什么她生了這么一只兇獸啊!

    同樣的教育方式,為什么兩個弟弟就不會像她一樣呢!?

    霍熙兒一天到晚惹事生非,難搞得要上天。

    在家欺負兩個弟弟,出門又把人家邵元元給惹哭。

    經(jīng)常表面一套,背后又一套。

    霍熙兒最討厭的就是吃雞蛋,哪次早餐有雞蛋時,她會端著她的小盤子說要去陪太太嫲一起吃。

    霍太也以為是,隨她去。

    結(jié)果在某次,她尾隨她出門時,發(fā)現(xiàn)她把蛋全都倒在‘霍云易’的碗里,還蹲在一邊催它:“快吃快吃。”

    忠叔還在一邊笑咪咪的,真是氣得她……

    “等會我還要抱回家養(yǎng)幾天。跟小霍云易一起玩。”

    軟軟糯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霍云易+賀靜嘉:“……”

    -

    跨年守歲之際,一群小神獸已早早地上床休息。

    客廳里只剩下一群大人們。

    陸懷遠拿出幾瓶珍藏多年的好酒出來,賀政哲剛剛進門。

    “哲,今年能解決個人終身大事了吧?”

    陸德宣笑問他。

    賀政哲搖了下酒杯,笑道:“應(yīng)該吧。”

    “哥,什么叫應(yīng)該。你好意思這么拖著筱晴嘛,過了年又老一歲,她都三十了。”

    賀小姐吐槽他。

    “大伯父那個死腦筋,他不同意你就一輩子不結(jié)婚啦?”

    霍云易也看他:“女朋友都有了,主動一點求個婚不就行了。”

    陸懷遠則是給他添酒:“任何人的人生都不可能一直在顛峰,也不會一直在低谷。若是你一直覺得自己還未達到自己想要的頂峰而不開口,也許明日又會有更多的意外。所以,沒必要等。”

    “遠,這是你的經(jīng)驗之談?有道理。”

    賀政哲點頭。

    他確實是,還有點猶豫。

    兩年前,嘉嘉的婚禮之后,他問過她:幾時嫁給他。

    在兩人一起回家的路上,他問的。

    她那時怎么回的?

    “賀生,你現(xiàn)在一事無成,拿什么跟像我這樣事業(yè)有成,又長得不錯的杰出女性求婚呢?”

    是啊,兩年前的他,真的可畏是一事無成。

    他賀政哲放棄多年的廟堂之路,從頭開始。

    他要人脈有人脈,要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卻偏偏屏棄了這些人脈與關(guān)系。

    他自信,就算不需要這些,他也能成功地再度站在眾人面前。

    不過他還是有些自信過度了,開始他的創(chuàng)業(yè)之路并沒有那么順暢,做的幾個項目激不起半點水花,還有兩個被余家暗中故意擠兌,讓外界惡意揣測他利用熟絡(luò)關(guān)系,謀取便利,有利益勾結(jié)的嫌疑。

    雖然最后不了了之,但項目也攪黃了。

    后來,沈寒川因傷退役,兩人開始合伙做海外石油生意。

    能在海外做石油生意的都不簡單,幸而沈寒川在服役這些年,經(jīng)常出任務(wù),結(jié)交不少各路朋友,公司才慢慢地步上軌道。

    這兩年,他呆在S城的時間也不太多,經(jīng)常與沈寒川在中-東、南非各地游走。

    而謝筱晴這兩年的工作也是很忙,滿世界飛尋找投資合作項目。

    遠航在陸家卷入政、商風(fēng)波將大部資產(chǎn)出售后,除了陸懷遠親自出馬談了個石油開發(fā)項目外,一直再沒有更具前程的投資項目,她這個CEO壓力也很大。

    前年為了談中非的礦業(yè)勘探與開發(fā)權(quán),她多次前往尚有反ZF武裝的西北部。

    那時候,賀政哲正好也在那邊,特地過來看她。

    兩人從酒店開車去一家中餐館用餐,車剛停下來,狙擊槍子彈就將他們防彈車的前擋方風(fēng)玻璃射裂。

    還好沒有傷到人,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險境的她,嚇得全身僵硬。

    “下車。”

    賀政哲俯身過來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將她推下車。

    他還來不及下車,一輛完全沒有剎車的大貨車直直地朝他們的車子沖過來。

    “賀政哲……”

    在她的尖叫聲中,他動作敏捷地駕駛室那邊橫過這邊,飛出來抱著呆坐在地上的她滾了一圈,車子就被撞飛了。

    那一刻,她真的嚇懵了。

    那是她這輩子離死亡最近的時刻。

    -

    回到酒店,他說那些人是沖著他來的。

    她低頭給他擦傷的手臂上藥。

    “你們都在跟什么人打交道啊。”

    他與沈寒川生意上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多問過。

    可這樣的工作太危險了,意外與明天,哪個先到誰也不知道。

    “這次是意外而已。”

    他只淡淡地回道。

    知他是怕她擔(dān)心,他不愿多說,她也便不再問。

    那天,他睡著后。

    她拿著他擦破的外套想扔掉,卻在內(nèi)袋里摸了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拿出來一看,是個鉆戒,她又悄然地放了回去。

    之后,也再見他提過,她也不問。

    她其實也還沒有心理準(zhǔn)備要同他結(jié)婚。

    知道他為了她,放棄錦繡前程的那一夜,她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里哭了很久很久。

    明明是想了很多很多年的事情,可真的發(fā)生了,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這樣的結(jié)果,像是一場夢一般。

    之后他們又走在一起,賀父賀母依然還是不贊同。

    她更加沒想結(jié)婚一事,至少他們重新在一起之后,也是快樂的。

    多年的愿望成真,又怎會不快樂?

    嘉嘉與霍叔大婚那夜,他問她:幾時嫁給他。

    她自己也不知幾時會嫁給他,所以隨意給了他個答案。

    可她沒想到他會她那句話如此拼命,但他真的想做好一件事的時候。她也勸不住他,賀政哲固執(zhí)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他說要做就是要做。

    -

    這個新年,謝筱晴依然沒回賀家同姐姐一起過,自從她與賀政哲再度在一起之后,賀家二老態(tài)度尚可,但她也很少再去賀家了。

    姐姐與賀家長輩吃過年夜飯,帶著小外甥過來陪她。

    窗外煙火璀璨。

    姐妹倆背靠著背坐在落地窗前,一起守歲。

    很久很久以前,她們相依為命的時候,每年都是這樣過的。

    “阿哲也回來了。”

    姐姐嘆息一聲。

    她從未想到,妹妹與阿哲以前曾拍過拖,后來又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依然又走回了原點。

    “我知道。”

    “你跟他,怎么打算?”

    “姐,要是我同他結(jié)婚,你覺得怎么樣?”

    眼前是一朵又一朵炸開的煙花,她看著看著,想到了他放在外套里的那枚戒指。

    忽然有點想嫁了。

    她想,她該不會是年紀(jì)大了吧。

    呵呵……

    謝筱君轉(zhuǎn)頭過來,看著妹妹莞爾一笑:“想嫁就嫁呀。難道是阿哲沒求婚呀?”

    她笑,好像也是。

    都沒有個正式求婚的。

    -

    賀政哲大年初一回家,母親剛從皇城回來,父親未同行。

    大概還是不想見他這個兒子的。

    飯后,賀太太找到正在花園抽煙的兒子,同樣問了幾時結(jié)婚的事。

    “我要結(jié)婚,你們同意嗎?”

    賀太太看著兒子,語帶無奈與感慨:“我們不同意,你就不結(jié)了嗎?”

    他們不同意他辭職,不同意他做太過危險的生意,不同意他同謝筱晴在一起,他聽進去了嗎?

    賀政哲吐出煙圈,笑了下沒應(yīng)聲。

    “既然這么多年過去,怎么樣都分不開你們,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不如就順了你們的意,免得你這個作兒子心里也怨恨我這個媽。趕緊抽個時間把婚結(jié)了,生個孫子給我抱才是正事。”

    賀太太一直是理智而知分寸的女人,兒子與謝筱晴這些年的糾纏她全都看在眼里。

    他們曾經(jīng)棒打鴛鴦,那時對廟堂還有洶涌澎湃斗志的他,聽了他們一次,可也從那時候開始,她這個當(dāng)媽就知道他一直過得不開心。

    后來他更是為了謝筱晴,放棄了努力多年的前程,她這當(dāng)媽的再怎么樣也知道謝筱晴對他的重要。

    為人母親,最希望的不過是自己孩子能一生平安幸福罷了。

    出人頭地,光耀門楣什么的不重要。

    若是謝筱晴那個女孩是他的幸福,她這個母親又能多說什么呢?

    “媽。”賀政哲按掉手中未燃盡的煙,看著母親保養(yǎng)得極好,依然顯得年輕的臉,喉頭微動:“謝謝您。”

    “兒子跟媽說什么謝。”賀太太伸手捏了下兒子這兩年變得黝黑不少的臉:“是不是筱晴嫌棄你太黑了,不想嫁?”

    什么叫嫌棄他太黑?他這叫陽剛好嗎?

    小白臉中看不中用,他根本就不不屑。

    “我要到元宵后才回皇城,你看筱晴幾時有空,我跟她飲茶。”

    “好。”

    -

    大年初二,謝筱晴陪同姐姐與三個小外甥渡春假。

    初十才回來,晚上就參加了首個新年商業(yè)晚宴。

    在觥籌交錯中,她見到祝生,當(dāng)年她為籌集20多億資金項目,焦頭爛耳之時陸生好心推薦給她的,之后他們便沒再見,沒想到今晚他也出席了這場晚宴。

    “祝生,好久不見。”

    等圍在祝生身邊的人都散了,她才握著酒杯上前招呼。

    “謝小姐,好久不見。”

    兩人寒暄了會,祝生笑問了句:“你跟賀生幾時結(jié)婚?”

    謝筱晴驚訝得瞪大了眼。

    -

    晚宴結(jié)束,賀政哲來接她。

    她步出會場時,他就靠在柱子邊抽煙,一身黑色的他,高大英挺。

    他已經(jīng)不是20出頭的青年,可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更成熟穩(wěn)重,越來越有男人味,渾身上下皆是致命的男性陽剛的魅力。

    她站在那里看他,她的身后,是宴客大廳璀璨的燈光。

    看到她,他按掉手中的煙,朝她走過來。

    “賀政哲。”

    她朝他彎唇,眼角眉梢都是笑,好像心情特別的樣子。

    被她這么正經(jīng)地一叫,原本向她走來的她,忽地頓住腳步。

    “噢。”

    他應(yīng)聲。

    “你愛不愛我?”

    賀政哲:“……”

    這是玩哪一招?

    “愛不愛?”

    她繼續(xù)追問。

    透明的玻璃門內(nèi),幾名衣冠楚楚的男女正往門口而來。

    “愛。”

    他言簡意駭,直接又純粹。

    “噢。”

    她又笑了。

    “要不要回家?”

    他問。

    她提著宴會小包朝他走過來。

    “謝小姐,男朋友?”

    那幾名男女看著有些眼熟的賀政哲笑問。

    “我老公。”

    謝小姐這么回道。

    賀政哲:“……”

    “賀生,你回不回家啊?”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謝小姐。”

    他看著她,“有沒有人說過,你今晚特別美?”

    “有啊。”

    “誰?”

    “我老公。”

    這為人夫來得太忽然,賀生一路上都在懵懵懂懂的。

    回到后海,就被她推進浴室洗澡。

    “要不要一起?”

    他握住她的手邀請。

    “不要。”她拒絕得干脆利落。“我還有點事做,快去。”

    等他洗好出來時,卻見說有事做的人盤腿坐床上,朝他揚了揚手,笑得一臉燦爛的問-

    “好不好看?”

    她的手上,戴著他買了很久也沒送出去的戒指。

    她是怎么知道的?

    “好不好看呀?”

    她又問了一句。

    “好看。”

    他聲音嘶啞,喉嚨有點干。

    “賀政哲先生,那你要不要嫁給我?”

    賀政哲:“……”

    這婚求得……

    她今晚把他想做的事,全都做了。

    要他干嘛?

    “喂,難道這戒指不是送我的?”

    見他愣在那里,她收起臉上的笑容,擰眉。

    他回神,走過來,伸手捏了捏她臉蛋:“你的。早買了,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送。”

    “那就是說,你答應(yīng)嫁給我了?”

    “謝小姐,嫁給你有什么好處?”

    “我養(yǎng)你啊。”

    “不包暖床?”

    “我養(yǎng)你,你幫我暖床。”

    “行,現(xiàn)在就暖。”

    他朝她撲了過來。

    -

    翌日,賀太太約了謝筱晴,讓她一個人過去。

    多年前那狗血的一幕也是這樣,她約她出來飲茶,讓她同他分手。

    年輕而一心只向愛情的她只倔強地回了一句:“除非他親自跟我說,要不然我絕不會主動離開他。”

    多年之后,她再次約她喝茶,卻依然還是心有忐忑。

    賀太太已經(jīng)在等她,見她來,讓身邊倒茶伺候的人退了下去。

    “賀太。”

    她謹(jǐn)慎地叫了聲。

    賀太的笑容中多了抹親切:“筱晴,不用客氣,坐啊。”

    謝筱晴決定以靜制動,乖巧地在長輩面前坐下,見賀太要倒茶,急忙道:“我來。”

    “我叫你出來,沒別的意思。”賀太太看著她安靜沉著的臉,倒也不沒迂回地開口:“你跟阿哲幾時結(jié)婚?”

    倒是謝筱晴被她的直言嚇到,臉上的冷靜瞬間崩塌。

    “你跟阿哲年紀(jì)也不小了,既然分不開,那就早點結(jié)婚吧。”

    -

    年后,謝筱晴跟陸懷遠告兩個月的假。

    陸生陸太帶著陸家千金從慕尼黑回來,遠航有他坐陣,萬事無憂。

    “結(jié)婚?”

    陸生淡問了句。

    “恩。”

    “恭喜。”

    “多謝。”

    出來時,碰到陪父親來公司的陸南煙。

    小囡囡乖巧地叫了聲:“晴姨。”

    看著她與霍熙兒截然不同的乖巧模樣,謝筱晴忍不住蹲下身子,捏了下她小臉蛋。

    “年紀(jì)不小了,喜歡的話自己生一個。”

    很少會跟下屬開玩笑,就算認識多年也一樣正經(jīng)嚴(yán)肅的陸生難得調(diào)侃了她一句。

    謝筱晴:“……”

    她才三十,怎么個個都說她年紀(jì)大了?

    有沒有搞錯?

    -

    回家時,正好看到他在更衣室里收拾行李.長型軟凳上扔了一大堆衣物,亂七八糟的.

    別看賀政哲在外衣冠楚楚的模樣,可回到家里,他對家務(wù)一竅不通,以前也用不著他動手.

    可她搬進來之后,她不喜歡家中有第二個外人出現(xiàn),所以,家里這些事全都是她在做.

    “賀政哲,你在做什么呀?”

    她懶懶地在更衣室的軟榻上倒下來。

    “媽讓我們過兩天去皇城一趟。想幫你收拾幾件衣物。”

    收拾幾件衣物?

    他分明是閑著沒事干,把整間更衣室的衣物全都翻出來了。

    他看她懶洋洋的模樣,又問:“阿遠沒準(zhǔn)你假?”

    “不是。”

    “累?”

    “不是。”

    “要不然?”

    “賀政哲,我老了嗎?”

    “不年輕了。”

    對于這個耿直的答案,謝小姐表示,無法接受。

    “你才不年輕。”她有些抓狂的朝他撲過去:“賀政哲,你有膽再講一次。”

    “不年輕,這是事實,有什么不能說的。”

    “你才老了。”

    “你體力不支。”

    又在挑釁他身為男人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一把將她掀倒在地。

    -

    兩人出發(fā)去皇城見賀父,雖然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但面對長居高位的男人的怒意時,謝筱晴還是有點膽怯了。

    賀政哲握緊了她的手,不許她退縮。

    “爸,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跟她這個婚是要結(jié)定了。”他面不改色地朝臉色鐵青的父親斬釘截鐵,沒有半點的心虛。

    “誰同意你結(jié)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敢擅自決定?”

    “為什么不敢?”他都多大了呢,結(jié)個婚都不能如愿?真是管人管慣了,動不動就命令。

    “我們已領(lǐng)證了。”

    “我不承認。”

    “娶老婆的人是我,你不承認,她也是我老婆。”

    “賀政哲……你給我滾。”

    “行了行了,不結(jié)都結(jié)了,你再氣有什么用?”一直低著眼不出聲的賀太太起身,給他們使眼色。

    “爸,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們走先了。你保重身體。”

    賀政哲將謝筱晴牽走,把老頭留給母親。

    “你生的好兒子。”

    兒子走了,賀父也懶得跟面色平靜,似乎早就知道事情的賀母爭執(zhí),甩手而去。

    當(dāng)然是她生的好兒子,賀母悠哉地喝著茶。

    反正木已成舟,他還能怎樣?真能一輩不認兒子、

    反正認不認,他就一個兒子,不認也是他的。

    -

    出了門,謝筱晴一臉憂心..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別想太多。”

    “不管怎么樣,他也是你父親。”

    “我尊重他是我父親,所以結(jié)婚一事親自當(dāng)面跟他講。但就算是父親,也沒有權(quán)力干涉成年子女的感情。別想了,總有一日,他會想通。我們?nèi)グ屠璋伞!?br />
    “干嘛?”

    見他興致勃勃的模樣,她撇開內(nèi)心的憂郁。

    “干嘛?”他抬起她下巴:“賀太,你娶我,連個蜜月都沒有嗎?”

    “要工作的嘛,要不然怎么養(yǎng)得起你?”

    “呵呵……”他笑,“沒事,為夫有嫁妝。”

    “嫁妝里面是否有給新娘子的婚紗呢?”

    她俏皮地問了句。

    “有。”

    “在哪?”

    “馬上去買。”

    “人家不要現(xiàn)成的。要訂制的。”

    “所以,我們?nèi)グ屠琛W甙桑R太。”

    他牽著她的手,牽著緊緊的,再也不會松開半分。

    -

    飛機起飛時,賀政哲才告訴她,此行除了拍婚紗照,渡蜜月,還有參加薛嘉瑜的訂婚禮。

    “小瑜訂婚?”謝筱晴表示很驚訝,“未婚夫哪位?”

    “傅家的外甥周公子,你也認得的。”

    “怎么這么忽然?”

    “不忽然,小瑜年紀(jì)也不小了。”

    又提年紀(jì)!?賀生,你不知道女人不管年紀(jì)大小都不喜歡別人提年齡的嗎?

    該死的狗直男。

    她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

    “我們的婚禮要邀請誰呀?”

    在機上閑著無聊的謝筱晴打開筆電,開始列名單。

    婚禮嘛,他們并不打算大擺筵席,就請要好的親朋好友過來觀禮就OK了。

    “你想請誰就請誰啰。”

    關(guān)于這一點,他沒有任何意見,頭了沒抬徑自看新聞。

    聞言,謝筱晴看他:“是不是真的?”

    賀政哲抬頭,看到她底閃過的光芒,瞇了瞇眼,正在收回話,她卻比他更快開口了。

    “歐陽,也請他來觀禮吧。”

    “想都別想。”

    “喂,你剛才答應(yīng)過我的。”

    “誰都可以來,就他不行。”

    “賀政哲,你就這么小氣啊?”

    “我就小氣,他敢來我就打到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他粗聲粗氣道。

    “你是不是只會動手啊?”

    “對他,我只想動手。”

    “打一個毫無招架之力的對手,你很有成就感?”

    “喂,能不能不提他?”

    “提一下怎么了?”

    她故意招惹他。

    他瞇了瞇眼,俯身過來,‘啪’地合上她的筆電。

    “謝筱晴……”

    “啊?”

    “是不是想試試,天上飛什么感覺?”

    “呵呵,還真沒試過,你敢不敢?”

    都說了,男人是不可挑釁的。

    謝小姐下機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

    S城,賀家。

    謝筱君拿著手機往花園而來,賀老太正在逗三歲的小孫子。

    “媽,阿哲跟筱晴結(jié)婚了。”

    “他們打電話回來了?”

    賀老太太驚訝地抬頭。

    “筱晴剛給我發(fā)的照片。”

    謝筱君將手機攤到老太太面前。

    屏幕里,賀政哲一身黑色西裝白襯衫,很紳士的模樣,謝筱晴則是一襲純白色的斜肩拖地婚紗,露出迷人的肩膀,修身拖地的長裙更是完美地勾勒出她的高挑有致的身材。

    他雙膝跪地,手捧著花與鉆戒遞給謝筱晴,她臉上甜蜜的笑容怎么也掩不住。

    照片中,兩人深情對望,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滿得溢出來的深濃愛意。

    真好呀。

    她的妹妹,結(jié)婚了。

    ------題外話------

    大結(jié)局3,給養(yǎng)了我阿哲哥的提拉米蘇與養(yǎng)了謝小姐的karen138。

    這次真的是完結(jié)了,這幾天一直在趕著結(jié)局,不免有遺漏。本來是打算公眾號再更新,阿哲哥的戲份到此,算是結(jié)束了。

    順便,給大家提前拜個早年。

    再次感謝所有支持的親們,感謝zyuan小姐姐又送新年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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