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冰注意到來自刀片的那道刺眼光芒,快速伸出手去抓住江月馨的手腕,用力一折,夏晨雪毫發無損,鋒利的刀片因為江月馨的手太疼,而跑了方向,不偏不倚劃在自己的臉,隨后又掉在地。
霎時間,伴隨著江月馨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她一張好看的臉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
臉對一個女人來講簡直太重要了,長個青春痘都會讓人郁悶很久,留下一道十厘米的疤,那足可以把女人的一生都毀掉。
江月馨在疼痛過后伸手摸了一下臉頰,指尖猩紅的鮮血已經讓她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無論她怎么化妝,怎么換發型,她的臉再也不可能和夏晨雪相像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向眼前那對男女撲去。
她也要毀了她的臉。
這個動作剛進行到一半,她的身體被人從后面抓起,耳邊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江月馨,現在懷疑你非法盜取公司機密攝取利益,意圖傷人…………”
江月馨來不及反抗,就被身后的兩個警察脫到一邊,冰冷的手銬拷在她的手腕時,她才轉身看著身邊穿著制服的人。
這不是保安。
是警察。
“楚總,對不起我們來晚了,讓您受驚了。”其中一名警察說道。
楚寒冰搖搖頭,“不晚,時間剛剛好。”
要是來早了,夏晨雪也不會激動的從房間里出來,那他也看不清這一切。
楚寒冰擺擺手,“把人帶走吧!”
江月馨的雙腳已經不能自主的邁步,完全是被拖著,她轉過身,眼里充滿幽深的恨意,嘶吼,“你們放開我,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叔叔是誰,我讓我叔叔撤了你的職。”
她所說的話,要是在今天之前可能還能讓這兩個警察猶豫一下,可是現在,他們也只能用冷漠又同情的目光看著她……
警察沒說話,只是拖著她的手力氣更大了,她發現沒有任何希望了又狂喊:“你們兩個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永遠都生不出孩子,哈哈…哈哈……”最后冷笑的聲音消失在門外。
江月馨被帶走了,房間里安靜下來,夏晨雪看著對面的男人。
深深地凝視著他。
她發覺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他,甚至也從來沒有試圖去了解過他。
原來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在這場風波里,經歷了這么多,夏晨雪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她對他最初是有好感的,那種好感可能源自于楚寒冰對白一念的關愛和承諾,后來因為知道他是美豐公司總裁,心里的自卑感作祟,迫使她對楚寒冰疏離,與此同時她因為要挽救白浩然公司而被迫嫁給他,這時她眼中看到的只是楚寒冰為了滿足自己的占有欲才娶她,卻忽略了楚寒冰對她的關愛,之后江月馨時不時來惡心她一下,她心里對楚寒冰的好感才漸漸被淹沒………
現在,剝開所有的云霧,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回憶著他說過的話。
“醉酒是真,我說的話也不假。”
“我喜歡你。”
“有了孩子就生下來,我娶你。”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他的心里有她,而她的心里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可以裝得下一個除了沐春風以外的人。
那就是他——楚寒冰。
她抬眸望著他,眼里滿是溫柔,伸手扶住他臉頰,用指尖婆娑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柔柔的問:“你戒煙了?”
楚寒冰的黑眸深深地望著她,低低的出聲,“我的女人告訴我,香煙里面含有四千多種化學物質,她怕我吸了煙身體不好,以后不能陪她,所以就戒了。”
他的女人?
他要陪著她。
這是承諾,也是最美的情話。
說完他性感的薄唇便覆在夏晨雪的紅唇,深深的吻了一下。
一吻過后,夏晨雪仰視著他,疑惑不解,“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的?”
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不和你一起的那天,就知道我們的孩子沒了。”
流氓就是流氓…
原來他是因為知道她小產了才不和她同屋。
答完她的話,楚寒冰突然俯身把夏晨雪打橫抱起,向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夏晨雪一驚,大叫,“你干什么,要去哪?”
楚寒冰用腳關了休息室的門,長腿邁過地的碎玻璃,沉聲回答:“我要賠個孩子給你。”
夏晨雪害羞的紅著臉,嬌嗔道:“這是公司,放開我。”
楚寒冰把楚寒冰扔在休息室的大床,充滿蠱惑的笑著說:“別擔心,這里只有你和我。”
他的身體慢慢向她靠近,距離近到彼此能看到對方臉的細小絨毛,楚寒冰聞到她身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
夏晨雪不再抗拒她,而是主動吻了楚寒冰一下,此刻這個吻對她有些重要的意義,她是來宣示主權的,在未來的日子里,再不允許任何人侵占。
他是屬于她的,直到永遠。
……………
夏晨雪抓起身旁的衣服,剛想脫下身的浴袍,看著面前的男人,她還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換衣服,停了手的動作,抱著衣服去浴室里穿。
楚寒冰看著她的背影好像可愛的兔子一般,他嘴角揚出好看的弧度。
夏晨雪穿好衣服,從浴室里出來時,楚寒冰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沙發用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
夏晨雪坐下后,他倏然抓起她的手腕,像變魔術一樣在她玩戴了紫色水晶手鏈,唇瓣貼著夏晨雪耳畔,低聲說:“以后不許你再摘下來。”
紫色的水晶手鏈戴在她纖細的手腕,把她的手腕映襯的更加白皙了。
“手鏈一直放在我辦公室里,怎么會在你那?”夏晨雪抬眸滿是疑問的看著他。
“趁你不在的時候偷的。”
誰信一個堂堂的總裁會去偷東西。
夏晨雪笑了笑,“那我是不是可以找保安來抓你?”
楚寒冰將她抱在懷里,用手敲著她的額頭問:“你舍得嗎?”
然后雙唇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齒輕輕的硌著玩。
夏晨雪怕癢,歪著頭笑道:“不舍得,不舍得,好癢。”
聽到夏晨雪服軟的話,楚寒冰才放開她的耳垂。
夏晨雪把身體坐正,讓她能與楚寒冰對視,一本正經的問:“你是怎么知道江月馨找人推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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