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端著托盤走進書房,看到了父子倆臉劍拔弩張的表情,輕輕地把托盤放在了茶幾,從里面拿出一杯茶放在楚雄啟面前,溫柔的說:“老楚,有話你就好好說,你這身體是不能再生氣的,王院長說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做手術了,你要是總是這么激動還怎么手術?”
其實她也是在提醒楚寒冰,讓他別跟他老子對著干,畢竟現在楚雄啟身體不好。
隨即,她走到楚寒冰身邊,拽著他的胳膊,“來,寒冰,過來嘗嘗這茶,有什么話好好說。”說完遞給楚寒冰一個眼神。
楚寒冰知道母親又來做和事老了,他不想母親夾在兩人之間難做,便壓抑著心頭之火,無奈的坐在了沙發,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
此刻,房間里的氣氛明顯緩和了很多,楚雄啟臉色也漸漸恢復了平淡,只是他一開口又將氣氛改變,“公司的慶功酒會一過,我就會去做手術,你要是不想提前氣死我,就離那個女人遠點。”
這擺明了就是威脅,倚老賣老的拿著自己的身體去威脅楚寒冰。
楚寒冰雖然不能在他面前承認他和夏晨雪已經結婚了,但是他還可以拒絕與鄭氏聯姻,“你安心手術吧!我會管好公司,只要你不再讓我和鄭氏聯姻,我也不會氣死你。”
“你………”
原來父慈子孝的兩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因為和什么樣的女人結婚而翻臉了,楚寒冰的表現太讓楚雄啟失望了,他用手捂著心臟,眼睛瞪著楚寒冰。
楚寒冰起身,再次表態,“爸,我再說一遍,我會盡好自己的本分,管好公司,希望您也不要干涉我的私事,您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不等楚雄啟說話,邁著長腿離開別墅。
楚雄啟將手的茶杯狠狠地放在桌,怒道:“簡直就是越來越不像話。”
楚母揉著他的前胸安慰他,“行了,老楚,既然他說了能管好公司,你就讓他放手去做吧!”
楚雄啟搖頭,“你不懂,劉清遠現在的勢力正在逐漸加大,早晚有一天他會吞了公司,今天,他不拉攏鄭家,明天鄭家被人拉攏了,我們就多了一個敵人…”
…………
回到花蔓溪谷的別墅,楚寒冰沒在房間里看到夏晨雪,他穿過涼亭來到花房外,柔柔的燈光透在玻璃,夏晨雪坐在秋千手里拿著平板思索著。
看到她,楚寒冰斂去從楚雄啟那帶來的負面情緒,帶著一抹笑容走到她身邊,輕輕推起秋千,沉聲問:“看什么呢?”
夏晨雪抱著平板,雙腿伸直懸在空中,一臉思考狀,“我在看什么花能和薰衣草、矢車菊種在一起。”
楚寒冰不再推秋千,而是坐在她身邊,用胳膊把她摟在身邊,那種踏實的感覺頓時讓他忘了所有的煩腦,“我來幫你看看。”
他修長的手指在平板來回滑動,最后在一種花卉圖片停留,“這個你喜歡嗎?”
夏晨雪看著圖片,“梔子花?喜歡。”她繼續看著圖片下方的簡介,“嗯!好像不太好種。”
楚寒冰用的唇貼在她的耳畔,聲音溫柔的說:“沒關系,我們可以一起種。”
他更想多騰出一些時間,與她一起擺弄花花草草。
梔子花的花語是永遠在一起,他們要在一起可能真的有點難度,但是他已經下定決心,要除去所有的阻礙。
想起沒有抓到爆炸案的幕后之手,以及楚雄啟提到夏晨雪時臉的陰險表情,楚寒冰的眉心不自覺的擰了擰。
“以后出門不要自己開車,我給你找個司機。”
要不是她單獨開車出去,也不會被張慶東抓住,夏晨雪便沒有拒絕,乖乖的點頭,“聽你的。”
……………………
粉色的跑車法拉利跑車馳騁在市區的道路,音響里美妙動人的鋼琴曲中,讓她剛陷入斑駁的回憶中,支架的手機屏幕倏爾一亮,又把她整個人強行拉回現實里,看著屏幕的號碼,鄭若盈不耐煩的關了音樂,接了電話。
“什么事?”
電話里傳來傭人焦急的聲音,“大小姐,不好了太太又喝醉了,你快回來看看她吧!”
鄭若盈倒吸一口涼氣,鄭母三天兩頭就喝醉在家里鬧事,她早已習以為常,“于媽,她要是醉了你就給她煮點解酒湯,讓我回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她的藥。”
“小姐,太太在那喊著要讓你回來,我也不敢不給你打電話呀!她現在鬧得動靜大,我怕她一會兒再吵醒了老太太,那就麻煩大了。”
聯想到母親與奶奶的關系,以及母親可憐的家庭地位,鄭若盈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我知道了。”說完鄭若盈掛斷了電話,踩著油門往家走,她也再沒有什么心思聽音樂了。
走進別墅,鄭若盈直接向鄭母的房間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玻璃杯摔在地的聲音,之后就是鄭母邊哭邊叫的聲音:“給我酒,我還要喝,你為什么不給我,你們是不是也不把我當成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于媽一臉無奈的看著鄭母,她在這已經又哄又騙的勸了半天了,真的有點無計可施了。
抬眸看見鄭若盈回來了,有些欣喜的叫:“小姐,您可回來了,您看……”她目光看向鄭母,帶著幾分同情又有幾分無奈。
鄭若盈點頭,“于媽,你去忙吧!這里交給我。”
鄭母看見鄭若盈回來了,也不吵著要酒喝了,而是向她走近想把她拉到自己身邊,鄭若盈知道那些假裝的溫暖背后一定藏著讓她無法拒絕的要求。
她的身體不自覺的抗拒著這種在別人看來是最普通的母女親近,她很疏離向后躲閃,秀眉蹙起,看著眼前頭發凌亂的母親說道:“媽!你怎么又喝成這樣。”
鄭母見女兒不與她親近,也沒強求,自己坐到臥室的大床,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我喝不喝酒能怎么樣,你爸他一天到晚都不回來,好像長在那個小狐貍精那了。”
已經是下午,鄭母還是一身睡衣,頭發沒梳,臉也沒洗的樣子,一張不算年輕的臉加酒精的作用顯得更加憔悴。
鄭若盈又有些心軟,走前去縷了縷鄭母的頭發,“媽,這都幾點了,你也不換換衣服,你整天喝酒,爸爸,不喜歡的。”
別說是一個花心的男人,就是她看了鄭母這自暴自棄的樣子也不開心,也不喜歡。
聞言,鄭母精神恍惚的轉過頭,“盈盈,你是不是也和你爸一樣嫌棄我,你也喜歡那個小狐貍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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