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若盈搖頭,“沒有,媽,我沒有!
她目光堅定的看著鄭母,她雖不喜歡鄭母喝酒,但是對于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她還是無法喜歡,甚至厭惡至極。
鄭母回過神,不再糾結(jié)自己的問題,而是眼里充滿希望的看向鄭若盈,仿佛她的做法也會改變自己的處境一般,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盈盈,你和楚伯伯家的楚寒冰怎么樣了?你爸一直希望你能嫁到楚家,你一定要按他的要求做!
婚姻,在這個年代還要按照父母的要求做,鄭若盈覺得有些好笑。
但是心中那份不為人知的苦澀,卻讓她笑不出來。
“媽,我不喜歡他,你就不能讓我找個自己喜歡的人結(jié)婚嗎?”
希望破滅,鄭母臉色一變,“你喜歡誰?和你彈琴的小白臉嗎?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有什么好的,怎么能幫你爸管理公司?”
為什么又提起她的往事,不能和他在一起已經(jīng)讓她很疼了,為什么還每次都要在她的傷口再撒一把鹽?
鄭若盈苦笑,“媽,都過去的事了還提他干什么?我爸的公司他自己管的不是好好的嗎,為什么非要我的未來老公來管理,我只想找個普通人結(jié)婚,不想找什么富家子或者霸道總裁結(jié)婚,婚后過著和你一樣的日子!
她想過平淡又幸福的生活,不要每天擔(dān)心有人搶走她的老公。
可是她卻儼然不知,這樣的話著實鄭母難受,她感覺自己的女兒也看不起自己。
“啪!”鄭母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鄭若盈的臉。
她白皙的臉頓時就紅腫一片,但是她眼里沒有一滴淚,因為她習(xí)慣了,在外人眼里她是鄭家千金,令人羨慕。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父母眼里她是交換利益的一個工具,無人可憐。
她從不哭泣,因為她知道她哭也沒有什么用,她不能低頭,頭璀璨的王冠會掉。
“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鄭母打了她沒有一絲后悔,還咄咄逼人的追問。
鄭若盈沒有用手揉搓臉紅腫的刺痛,她其實有點喜歡這種疼痛的感覺,這樣更能讓她清醒的看著她身邊的人,“我沒有看不起你,只是不想要這種生活而已!
鄭母知道別人都瞧不起自己,老公不愛自己,女兒不疼自己,她的眼睛濕潤起來,哽咽著說:“盈盈,媽媽搞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所以你能不能幫幫媽媽?”
為什么每次都說是因為她?
不就是因為生了她之后大出血以后不能再生孩子了,家里沒有男孩,家業(yè)無人繼承,父親才會到處尋花問柳,找外面的女人生孩子……這些都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她寧愿沒來過這個家,沒來過這個世界,那樣就感受不到這些心寒………
鄭母絲毫不顧?quán)嵢粲母惺埽^續(xù)像祥林嫂一樣訴說:“要不是因為媽媽不能生男孩,你爸也不會去找那個狐貍精,我聽說那個狐貍精懷孕了,肚子里的小野種還是個男孩。”
她慢慢靠近鄭若盈,用手摸了摸她紅腫的臉,“媽媽,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媽媽只是恨鐵不成鋼啊!你想!要是那個狐貍精生了個兒子,你爸爸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將來那個小野種長大了,整個鄭氏都成了她們的,我們娘倆還不喝西北風(fēng)去。”
鄭若盈推開鄭母的手,身體向后退了退,“爸爸不是承諾過永遠都不會和你離婚嗎,她不是說不會少了你的錢嗎,你擔(dān)心什么?”
鄭母冷笑,“幼稚,他現(xiàn)在說不會和我離婚只是騙我讓我對他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等那個小野種出生了他就會改變主意的!
將來的事情她已經(jīng)完全預(yù)料到了。
隨即,鄭母突然戲精身,跪在鄭若盈面前,很是凄慘的說:“盈盈,媽媽求求你了,現(xiàn)在媽媽只能靠你了,你只要嫁到楚家,有了楚寒冰這顆大樹可以抱,你爸爸就會改變主意的。”
這是什么邏輯?
為了留住自己的丈夫而斷送女兒的幸福?
鄭若盈看著母親的樣子真心想笑,可是那終究是她的母親,她無法看母親跪在自己面前而無動于衷,她無奈的把鄭母扶了起來,“媽,你快起來吧,一會兒讓奶奶看見你這樣,又要說了……”
提到鄭家老太太,鄭母還是很忌憚的,但是鄭若盈還沒答應(yīng)她的要求,她是不能起來的,最后她又拿出了殺手锏。
“今天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起來,你奶奶來了也好,讓她看看你這個不孝女都把我逼成什么樣子了!编嵞咐^續(xù)跪著說道。
鄭若盈的黑眸閉了一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好吧!我答應(yīng)你。”
鄭母欣喜若狂,“真的?”
“真的。”
鄭母聽到了她肯定的回答,才放心的站了起來,臉色一變,仿佛剛才那些事情都沒發(fā)生過,她拉著鄭若盈的手,露出慈母的微笑來,“晚想吃什么?媽媽讓于媽給你煮!
不等鄭若盈回答,又自顧自的說:“家里有好的鮑魚,晚我讓于媽給你做了補補身體!
鄭若盈把手從鄭母的手里抽了回來,臉毫無表情,“我約了朋友一起吃晚飯,就不在家里吃了。”
說完就要向外走,走到門口停了腳步,回頭說:“我吃海鮮過敏,愛吃鮑魚的是我爸………”
意味深長的看了鄭母一眼便出了房門。
客廳里,鄭老太太正在沙發(fā)看電視,看見鄭若盈出來了,向她擺手,“盈盈,你這是要去哪?”
鄭若盈強擠出一絲笑容走到老太太身邊,“奶奶,我約了朋友,要出去一下!
鄭老太太點頭,“好,年輕人別老待在家里,出去多玩玩!
老太太的目光突然注意到鄭若盈的臉,很是心疼的看著她,“你的臉怎么了,是不是你媽又發(fā)瘋打你了,我早就說她有病,她就是不信,唉…”
老太太說著從沙發(fā)站了起來,拄著拐杖氣憤說道:“我去問問她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鄭若盈拉著老太太坐下,安撫道:“奶奶,您別生氣,這不是我媽打的,是我不小心撞的!
鄭老太太嘆了一口氣,“盈盈就是懂事,什么都好,可惜……”
可惜不是男孩。
鄭老太太雖未出口,鄭若盈已經(jīng)知道她要說什么話了,對于那些,她真的不想聽。她站起身來,打斷她的話,“奶奶,我約了朋友,先走了。”
“路慢點。”
身后還有老太太的叮嚀,鄭若盈顧不得聽,匆忙的出了別墅。
坐自己的車,打開鏡子,看了看自己紅腫的臉頰,她發(fā)動了汽車,在一家便利店門口停住,從冰柜里拿出一罐可樂,付了錢匆匆的坐回車里。
把冰涼的可樂放在紅腫的臉頰,刺骨的冰涼讓她臉的灼熱慢慢褪去,她的心也舒服極了,冰敷了十幾分鐘,再看看鏡中的自己,被打的痕跡模糊不清了,拿出包里的化妝品,又補了妝,然后才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踩著油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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