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打斷了鄭若盈正在瀏覽的頁面,見是一個陌生號碼,她遲疑了一下才劃開了屏幕。
“喂!”
“您好!鄭小姐,這里是健寧心理診所,程醫(yī)生讓我通知您,今天下午必須來診所復診,否則很容易耽誤您的病情。”
本應該禮貌的話,卻被她說的陰陽怪氣的,這個人除了那個前臺靜靜,還能有誰?
鄭若盈一想到那個心理診所的變態(tài)醫(yī)生和變態(tài)前臺,就讓她反胃,她可不會主動送門去受虐。
她扯了扯唇角,不以為然的說:“告訴那位程醫(yī)生,我很忙,沒時間去。”
“鄭小姐,程醫(yī)生已經提前為您把下午的時間空出來了!要是因為您個人原因,導致不能來復診,我們診所也不會把診費退給您的,所以我勸您最好還是過來一下,好好配合醫(yī)生,爭取早日康復。”
靜靜說這番話時完全是違心的,她恨不得鄭若盈永遠都不要出現(xiàn)在心理診所,也永遠都不要出現(xiàn)在程子昊的視線范圍。
要不是程子昊讓她打電話,她真想把鄭若盈的病歷永遠刪除掉。
而鄭若盈根本就沒病,所以也不可能配合醫(yī)生。
聽著她的話,又突然想起那天靜靜鄙視她沒錢的事,她勾了勾唇角,狡黠一笑,“哦!原來是為了錢才給我打電話的,回去幫我告訴那位程醫(yī)生,錢,我多的是,那點診費我不在乎,就當我送給程醫(yī)生了,讓他拿著錢,買幾件名牌,再做個美容啥的,然后可以好好服務那些VIP女病人了。”
鄭若盈說完這些話,諷刺的笑聲越來越大,自己還腦補了一下,程子昊為那些女人服務時,靜靜那張色彩絢爛的臉,她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你…”對程子昊的侮辱,讓靜靜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般胸口劇烈起伏,不知該說什么好。
頓了頓,“我告訴你,鄭小姐,程醫(yī)生是一個好醫(yī)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我也沒說程醫(yī)生是哪種人,你著什么急呀!”
靜靜:“…………”
靜靜的心已經不能再平靜。
“我不允許你詆毀我們程醫(yī)生的名聲………”
話沒說完就被鄭若盈打斷,“呦!你們程醫(yī)生,原來程醫(yī)生是你們家的呀!那你更要看好他,讓他別出來到處亂跑,再給跑丟了。還有,替我告訴你們家那位程醫(yī)生,今天本小姐沒空,不去了。”
剛要切斷電話,就聽見話筒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的問:“鄭小姐真的沒空,不打算過來了?”
“對,我就是沒空……”鄭若盈語氣堅定。
“哦!好吧!你沒空,我就不打擾了,本來還想告訴你,我老婆已經回來了,你可以把那個臨時老婆領回去了………既然你那么忙,那就先這樣吧!”
臨時老婆?
想起鄭若盈心愛的粉色法拉利,已經給那個變態(tài)的精神病醫(yī)生當了好久的座駕了,鄭若盈很是心疼,很想立即就去診所把它開回來,可是想起自己剛剛說過沒空,又覺得這是分分鐘就被打臉了……
她是要面子的人,被打臉的事她可不做,忍,她可以忍一天,再把她的愛車帶回來。
“這樣呀!恭喜你了程醫(yī)生,你終于能和你老婆團聚了,不過我今天確實沒空,明天一早我再去你那,把我的車開回來。”
程子昊帶著玩味的笑容,露出了好看的酒窩,漫不經心的說:“看來不差錢的鄭小姐,是不缺車開呀!那就等下周我出國回來再取吧!”
說完也不等鄭若盈反應,直接切斷了電話。
“為什么要下周?我明天一早就去。”
遲遲聽不見話筒里有回音的鄭若盈,把手機從耳邊拿了過來,看了一眼屏幕,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被程子昊掛斷了,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MD,死變態(tài),神經病……”
然后,對著剛才那個手機號撥了出去。
電話那面的程子昊,聽見手機響起,看著屏幕的備注“戛納·鄭”,嘴角揚起,淡淡一笑,向著自己的診室走去。
他沒有接通電話,任憑情歌鈴聲響徹診所的走廊。
前臺的靜靜不知道電話是鄭若盈打來了,傻傻的看著那個帥氣的讓人神魂顛倒的背影默默發(fā)呆,露出了花癡般的笑臉。
只是不經意想起鄭若盈說吃過她做的便當,臉色表情又倏爾一變……頓時就難看了幾分。
程子昊氣定神閑的坐在診室的沙發(fā),把手機放在了小圓桌,手機的屏幕始終亮著,好聽的鈴聲也是斷斷續(xù)續(xù),能看的出,鄭若盈是在不斷間斷的給程子昊打著電話…
可是程子昊就是不接電話,他還想看看,鄭若盈到底有多執(zhí)著,會讓電話響到什么時候。
二十分鐘后,走廊里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高跟鞋聲,隨后門口出現(xiàn)一個女人的聲音,“死變態(tài),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鄭若盈氣喘吁吁的走到程子昊身邊,聽著程子昊手機的鈴聲,瞥著程子昊的手機問著。
程子昊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氣,懶懶的說:“你不是沒空么?鄭小姐?”
鄭若盈:“…………!”
喘著粗氣說:“我為了你,把重要得事都推掉了,給我吧!”隨后把手伸到了程子昊的身旁。
程子昊一臉懵的看著她,“你想要什么?”
“車鑰匙,我是來拿車鑰匙的。”
“哦!”程子昊像是終于想起了什么,把身體坐正,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說:“時間到了,先治病,治完了病,再給你鑰匙。”
隨后很是慵懶的用下巴指著自己身旁的貴妃椅,示意鄭若盈坐下。
這不就是在耍她么,說可以取車了她才來的,來了又不給鑰匙,要給她治病……
她這是被這個變態(tài)的神經病醫(yī)生給套路了。
騎虎難下的她只好一臉不情愿的坐在了程子昊所指的貴妃躺椅。
程子昊起身,走到一旁的文件柜旁邊,拿過幾頁紙,坐在了鄭若盈身邊,表情嚴肅的看著她說:“鄭小姐,根據(jù)次我給你做的心理測試來看,你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
頓了頓,看了鄭若盈一眼,眼里透出了一種醫(yī)者父母心的仁慈之光,溫柔的說:“不過你不要擔心,我會用我所學的專業(yè)知識幫你治療,爭取早點過正常人的生活。”
與他平時大相徑庭的眼神和語氣組合在一起,有一種醫(yī)生對待病入膏肓無法醫(yī)治的病人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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