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死了？”路明非發下狙擊槍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這有點草率吧？”
“不然呢？你還想怎樣？”陶柯翻了個白眼，“不說陶柯那把刀以及七宗罪，但是你那兩枚賢者之石價值有多大你知道嗎？這東西卡塞爾也不多，基本上就是用一枚少一枚。也就是學院發現康斯坦丁的尸骨可以煉制賢者之石，不然都不一定給你一枚，全給白王黑王留著呢。”
陶柯沒記錯的話，有著路鳴澤撐腰的酒德麻衣這玩意也不多，平時就帶著幾枚，不到關鍵時刻也絕對不用。
“確實，”凱撒也點點頭，“就拿我們加圖索家來說都不一定會拿出兩枚賢者之石，再加上破開龍王鱗片的陶柯的刀以及下面用七宗罪補刀的楚子航······絲毫不出意外。”
“我也知道啊，只能說和前兩次屠龍比起來這次太容易了吧？”路明非撓撓頭。
“我覺得只是因為前兩次意外一個接著一個，這次和預估的沒什么差別，很順利而已。”陶柯攤攤手。
這時‘噗通’一聲，楚子航從水里跳了出來。碎月被楚子航提著，七宗罪則是被楚子航裝回了匣子里。
雖說水下拔刀裝回武器確實是挺麻煩的，總不能讓楚子航提著八把武器上來吧？
“謝啦師兄，”陶柯笑嘻嘻地結果了楚子航遞過來的刀，“師兄你怎么上來的這么慢啊？”
陶柯覺得就算是把幾把武器都插回去也不至于這么慢吧？幾人都在這兒聊了好一會兒了。
楚子涵看了眼陶柯，沒有說出諸如‘你們怎么不來幫我回收武器’之類的話。
“龍王下沉了。”
“哈？”陶柯表示自己很懵。
龍尸又不是人尸，密度大得很，會下沉怎么了？
“下沉的很快······游過去拔武器很耗時間，尤其是找你的刀最耗時間。”楚子航用一種沒有感情的聲音道。
“呃，行吧，謝謝師兄哈。”陶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過尸體下沉快點應該沒什么吧？反正霓虹分部的人會打撈——到時候學院的船來打撈也說不定。”
“那我們是不是沒什么事了？”路明非很興奮，“咱們應該不會這么快就回去吧？我還有好多地方想逛呢。”
“不會，學院應該會給我們放幾天假。”凱撒挑挑眉，雖好笑道：“我們前去牛郎店玩玩怎么樣？之后我也得去明治神宮看看，我計劃把那里作為我和諾諾訂婚后旅途中的一站。”
“老大我們為什么要去牛郎店啊？牛郎有的我們都有。”路明非有些無奈，“而且我說老大······你把去牛郎店和去訂訂婚場所一起提真的好嗎？不怕回去世界削你？”
“沒關系，說不定她會也很想去。”凱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就不去了，我還是實習生啊。而且這次霓虹分部死了不少人，再加上這幾天因為找龍王而積攢的事情都要干，我估計得忙死。”陶柯苦笑，“師兄你呢？”
“牛郎店是什么？”楚子航敏而好學。
“呃，牛郎店啊······”陶柯眨眨眼，“由于華國牛郎織女的故事影響深遠，所以在霓虹很多從事于女性心理咨詢的男人們就自稱為牛郎，后來牛郎店就成為女性心理咨詢場所的代稱了。”陶柯眨眨眼，“凱撒的意思是去那里接受女性的心理咨詢，所以路明非才問諾諾會不會削凱撒。”
楚子航點點頭，“那可以去看看。”
這個時候楚子航是正對著陶柯的，所以他沒有看見別笑憋到不行了的路明非和有些懵逼的凱撒。
“這···牛郎店是這個意思嗎？”凱撒小聲問路明非，“是我查到的資料是錯誤的？我記得牛郎店不是······”
“陶柯坑師兄的，”路明非小聲笑了兩下，“我現在超想看見師兄進到牛郎店之后的表情。”
“這樣？那我確實也挺想看的。”凱撒點點頭，“不過看來陶柯確實很喜歡坑人。之前他和我說煤氣罐是一種很危險的武器，華國頗有些重要的地方都有。可是我把這件事和諾諾說的時候她卻告訴我陶柯是騙我的，事實上華國幾乎每家都有煤氣罐。”
路明非呆住了，隨后艱難地點頭：“師姐說的······確實沒錯。”
凱撒得意地笑笑，路明非則是有些尷尬。
“不過，牛郎店我們最后再去吧。”凱撒想了想道，“先去其它地方，到最后我們快走的時候再把陶柯也拉上。而且這次屠龍行動估計你們也都累了，下午剛好回去休息休息。”
“行、行啊，”路明非道，“到時候陶柯應該也就有時間了。”
“誒，對了，源稚生怎么還不聯系我們？”路明非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臉疑惑，“龍王都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吧？我看他們船也沒翻。”
“耳機都壞了，”陶柯道，“我和凱撒都把耳機給掰了，師兄的耳機泡了水不能用了，至于你的······剛剛跟著大風跑了吧。”
路明非下意識看了看脖頸，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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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爾學院，守夜人閣樓。
“怎么樣？我聽說他們已經發現龍王了。”副校長翹著二郎腿對站著的昂熱道，“坐吧，站著多累。”
“我都跟你說了好幾遍了，就不能打掃一下嗎？我哪有地方做。”昂熱看著除了副校長坐的地方以外全是垃圾的閣樓抱怨道，“下次還是你去我的辦公室吧。”
“至于你的消息，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前的了。”昂熱聳聳肩，“龍王被確認為天空與風之王，已被擊殺，不過尸骨沉入海底了。現在霓虹分部的人在那里守著，我們的摩尼亞赫號預計今晚就能到達，到時候就可以打撈龍尸了。”
“說起打撈龍尸······這個龍王有沒有結繭？結繭了的話龍尸根本就沒有什么價值了吧？”
“還好，不過這次龍尸倒是次要的。”昂熱道，“蛇岐八家的那群人說那位龍王莫名地出現在了東京灣，同時那位龍王的雙生子也沒有出現，所以我懷疑另一位龍王可能是結繭在那里，并且快要蘇醒了。這次摩尼亞赫號去那里，同時也是為了尋找那一位龍王。”
“裝備部已經在上面裝上了最先進的聲吶，如果發現龍類胚胎的話我們就要準備殺死那還未出生的龍王了。”
“那么，昂熱，”難得的，副校長的聲音嚴肅了起來，“那么，你準備怎么殺死那條沒出生的龍類呢？向十一年前一樣派遣在霓虹的他們幾個下海？”
昂熱沉默了。
“十一年前······我沒做錯。”昂熱盯著副校長，“雖然他們犧牲了，但是我們確實阻止了一位次代種甚至初代種的出生。如果說我真的錯了的話，那就是沒能殺死那頭龍，不然世界上又會徹底地少了一頭龍王！”
“放心吧，老友。”看著沉默的副校長，昂熱補充道，“時代變了。當時他們失敗的主要原因還是被龍類胚胎制造的幻境影響了，而現在，我們有足夠的把握讓他們不受幻境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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