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柯話語一出,對面的‘路明非’便皺起了眉頭。
雖說他因為看到明明是人形但卻亮著黃金瞳的陶柯后用龍語隨口問了陶柯一句,但是陶柯直接用龍語回答他自己不是龍的行為……
就讓人很糾結、難受。
最后‘路明非’還是放下了手里的利刃。
他確實不想動手是一個因素,另外則是他考慮到龍族刻錄在DNA里面的習性。
如果陶柯真的是龍的話,絕對不會和他交流,而是操刀子直接上。
至于陶柯是四大君王那種很大程度上‘擁有理智’的可能性……‘路明非’可以很輕松地排除。
‘路明非’最后瞥了陶柯一眼,隨后緩緩地踏上祭壇,給祭壇上被綁著的白發女人松綁。
陶柯就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不同于‘路明非’,陶柯此時并沒有放松一點警惕,仍舊十分小心‘路明非’。
除了對方那張和路明非一模一樣的臉意外,一切能夠口吐龍語的人型生物都不得不讓陶柯警惕。
陶柯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情況,但是他知道普通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聽懂和看懂龍文的,連混血種學院卡塞爾的圖書館里現在都還收錄著不少未解讀的龍文。
更別說輕輕松松的使用龍文問問題了。
偏偏對方還因為自己說自己不是龍而選擇停手。
不過陶柯也不太好出手偷襲——當然不是因為對方和路明非長得一樣,系統存在地時候陶柯不知道多少次在訓練場里對隊友‘下死手’,不至于因為一張臉而留情。
但問題是對方有可能是在這個‘尼伯龍根’之中唯一一個可以交流的生物了……
“能問你一些問題么?”
看到對方已經解開了被捆著的女人,陶柯用著龍文試圖和對方交流。
‘路明非’身子微微一頓,扭過頭看向陶柯,臉上帶著一絲警惕和疑惑。
“你可以使用人類語言,我能聽懂。”‘路明非’微微頷首后道。
“我不是本地人,不會。”陶柯挑了挑眉毛道,同時握緊了碎月和天叢云。
能不能順利交流下去就看自己不懂當地語言的行為會不會導致對方直接動手了。
‘路明非’眉頭皺起,看向陶柯的眼神中懷疑的成分越來越多。
不過終歸是沒有直接動手。
“你,是成功品?”
‘路明非’指了指旁邊已經鎮定下來的女人,問道。
看得出來他還在為陶柯有一雙小黃眼的事而耿耿于懷。
不過也幸虧白發女人聽不懂兩人之間的龍語交流,不然絕對要被兩‘人’間的交流勾起悲痛回憶。
陶柯眨了眨眼。
“是。”
陶柯半垂著臉,低聲道。
像極了過年時被大姨大媽問及有沒有找到女朋友的小年輕。
‘路明非’眉頭輕緩。
真要是一條龍大概率不會自稱為人類這種被他們視為‘寄生蟲’、螻蟻的東西,更何況是自稱為混血種這種兩者的產物了。
就像再愛狗的人也不會為了親近狗而自稱自己是人和狗的孩子一樣——就算是能成功和狗交流也不會。
看‘狗娘養的’在現代社會是一個什么詞就知道了。
“你想問什么。”
“嗯……你知道附近有沒有什么比較特別的東西么?”
‘路明非’一臉懵逼地看著陶柯。
“……我,可能還有你?”沉默了一小會兒后,‘路明非’回答道。
某種意義上來講,沒毛病。
陶柯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我對于龍語的使用還不太成熟……我是想要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富含特別含義的建筑之類的?”陶柯重新問道,“就像寢宮、終點站之類的東西。”
‘路明非’微微低頭,像是在思考。
陶柯靜靜地等著。
片刻后‘路明非’抬頭,道:“這樣的東西有不少。”
“不過最特殊的東西,我確實是知道在哪里。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們還順路。”
“哪兒?”陶柯急忙問道。
“極北,‘尤克特拉希爾’,這是那群龍對它的稱呼。”
‘路明非’淡淡的道,仿佛這個地方對自己來說無關緊要。
“不過你們人……人類的話,更喜歡稱其為‘建木’。”
突兀地,‘路明非’念出了一個華文名詞。
弄得陶柯一愣。
——————
路明非等人連忙地乘坐氣墊船向著‘塞爾’號奔去。
“我們……”路明非猶豫了下,看了看正在開船的凱撒,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怎么了?”零注意到了路明非不太對勁,問道,“擔心楚子航和陶柯?”
“是,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路明非扭了扭身子,“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渾身不舒服。”
路明非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
雖說昏迷了一次,但自己卻在有暖氣的赫魯曉夫樓里和多年未見的父母見了一面,相比于其他幾個提心吊膽地在冰天雪地里挨凍的人來說待遇簡直不要太好。
尤其是陶柯現在還生死未卜,人在哪兒都不知道。
不過路明非就是感覺渾身不舒服,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似的有種不妙的預感。
“你是率先被拉入尼伯龍根的。”零道,“應該是因此你覺得陶柯失蹤和楚子航墊后是因為你自己,所以感覺不舒服。”
“是……嗎?可能吧。”路明非心不在焉地應道。
“休息一下就好了。”零道,“凱撒說回去的路上他會開船,你休息一會兒,到了船上我會叫你。”
路明非心說我還不知道在有暖氣的屋子里躺了多久呢,現在休息啥啊。
但是莫名地,路明非就感覺自己有點困了。
“那,我先睡會兒,”路明非耷拉著眼皮道,“一會兒叫我……”
話沒說完,路明非就徹底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路明非就發現周圍的人都消失了,無論是在一旁照顧他的零還是正在開船的凱撒。
路明非微微一愣,喊道:“路鳴澤!”
路明非一喊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打著素白領帶的小男孩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說你能不能別老是突然跑出來?我還想睡一會兒覺呢。”路明非抱怨道,要知道當時被困尼伯龍根的時候他不知道喊了路鳴澤多少回,結果這位一點回應都沒有。
“行了行了我也不計較你打擾我的事了,陶柯現在在哪兒你知道不知道?”
路明非焦急地問道。
“哥哥,”不同于路明非的焦急,路鳴澤的臉上滿是悲傷的神色,“沒時間了,我們該去參加葬禮了。”
“葬禮?誰的葬禮?”
路明非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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