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選秀原以為還是貴妃主持,沒想到皇后會親自出馬。
三年一次的選秀這次雖然提前了,可該有的章程一樣未缺,嘉康帝早就發話這次選秀為了的是皇子王公們,是以心思活躍的各家主母大婦們紛紛相看暗定了人頭,只借著明面上選秀走一遭罷了。
坐在高臺上的儲皇后面前的條案上擺放著各個秀女對應的個人簡介,大到家族成員小到喜好習慣,都簡明扼要的寫在上面。
最近一直與嘉康帝鬧別扭的貴妃,臉色陰晴不定的掃視著五人一排的秀女。
“如今臣妾是真的老了,看著這些嬌花一般的姑娘,真是自慚形穢。”
“妹妹說什么笑話呢,皇上心里你可是頭一位的,你若自慚形穢,那本宮可就低到塵埃里了。”
儲舒沫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淺笑著開口接話。
自從在童清妍和宋湛婚事上有了分歧后,蔣榮華已經有一陣子不去鳳梧宮了。
貴妃還是受寵的貴妃,即便禧瑞宮的閉門羹讓嘉康帝吃了個夠,也沒見平日的賞賜有落了禧瑞宮半分,還是挑最好的物件給送去,只是在這件事上堅決不如她的意。
蔣榮華這些時日以來,什么法子都想了,也都沒能挽回的了嘉康帝的心意,甚至下旨召人進宮都被嘉康帝駁回了,這是擺明了要護著。
蔣榮華心中多么難受先不提,作為后宮里只能仰望其項背的諸人,看到貴妃吃癟還是開心的,皇后也不例外。
貴妃在嘉康帝那兒予取予求了這么多年,如今無法插手淮王世子的婚事,可見淮王府的地位依舊牢不可破啊。
德妃在秀女堆里看上了好幾個胯大好生養的,雖然娘家那邊也推了兩個人上來,可二皇子子嗣的問題讓德妃愁壞了,兩個遠達不到她的預期。
“皇后娘娘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
淑妃笑吟吟的恭維了皇后兩句,得到了對方一個笑臉。
這個病弱的皇后,從來都不容小覷,反正現在貴妃才是后宮的靶子,與皇后交好,總歸不會吃虧。
“御醫新制了一批藥,本宮吃著感覺甚好,要說氣色看著好,多半也是吃藥吃的,這次的藥吃完會覺得微微發熱,所以臉蛋紅了些,看著喜慶點吧。”
“娘娘說笑了,您貴為皇后,臉色紅潤那自然是有神明庇佑,鳳體自然無礙。”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賢妃也跟著拍皇后的馬屁,如今石氏的胎算是穩妥了,只要小心謹慎熬足月了,就瓜熟蒂落了。
賢祥宮日日歡聲笑語,襯得德妃宮里就越發冷凝壓抑,今日選秀賢妃手里已經有了兩個名字,那是石氏選中的三皇子侍妾,都是官職低微人家送上來的庶女,上不得臺面。
“好了,都別再打趣本宮了,各位妹妹們怕是早就等不及了,趕緊開始選你們中意的人吧。”
“哎喲,皇后娘娘真是體察民情,妹妹們盡心,也是想讓您早些抱上孫子呀。”
惠妃也打著拍皇后馬屁的意思,可說話缺根筋的毛病又犯了,偏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好在儲皇后好似沒聽出來一般,只笑吟吟的看著下面的秀女們。
童清妍姐妹三人都已有了歸屬,今日也就是走個過場,站在那兒看著前面一波一波的人上前給宮里主子請安回話,然后拿如意的拿如意,拿鮮花的拿鮮花。
不論是拿如意還是拿鮮花,這后半輩子命運掌握在別人手里的感覺可不好。
今年嘉康帝早早點了幾人納進宮里,這么幾輪下來拿鮮花的人可多了,這都是接下去可以自行婚配的。
終于輪到童清妍幾人時,四大妃默契的將目光投到了貴妃身上,內心深處甚至隱隱期盼著這個女人能作出點事來。
“郡主怎么還在秀女之列?不是早就與淮王世子說定了么。”
蔣榮華狀似惱怒的看向內務司的掌事太監,實則這話當著眾人面說出來就是要打童清妍的臉。
私相授受的名聲傳出去可一點都不好聽,但是她低估了童清妍的臉皮厚度。
“義母居然為我選了淮王世子那么優秀的男子?妍陽謝過義母,您對我真好。”
童清妍行了個標準的宮禮,面對貴妃言語上的找茬,也沒打算忍下來。
反正這件事嘉康帝態度明確了,眾人誰敢明面上議論,還不都是私下偷偷嚼嚼舌根,當義母的將這事兒擺到臺面上,做義女的自然也要豁得出去,最重要的一點是,童清妍并不覺得這事兒有多掉臉子。
“呵,你這孩子真是,就這么謝本宮就完事了?”
蔣榮華瞇著眼陰陽怪氣的打趣回去,實則等著童清妍的回話,好借力打力。
“妍陽才多大,你多大了,還做人義母的呢,問孩子要謝禮這事兒說出去還要臉不要了?依我看啊,晚些成婚后早早進宮來給你敬杯茶就足夠有孝心了。”
儲舒沫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截斷了貴妃和童清妍的來往,明擺著護著未來的淮王世子妃,四大妃見此,眼中的興味更濃了。
就說再要好的姐妹同侍一夫后,總會有裂痕的,等了這么多年沒想到居然是在這么個小姑娘身上,更何況這個郡主還是貴妃自己整出來的,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蔣榮華定定的看著儲舒沫,后者毫無閃避的直視回來,最終蔣榮華扯了扯嘴角,默認了皇后的說法。
一妻一妾,想要真正壓過皇后一頭,那是不可能的,即便再得寵,這種場合若是與皇后起沖突,嘉康帝也保不住自己,反正今后有的是機會收拾淮王府。
選秀有驚無險的度過,三人坐上來時的馬車回到府里,等著各自的旨意,童漫姈本來無需什么旨意就可自行婚配的,但是童清妍有一次托宋湛進宮給皇后送了份點心,當然點心里夾帶的信才是重點。
皇后的配合讓童清妍對她好感倍增,禧瑞宮那邊本來就不是真情實感,再加上宋湛的緣故,漸漸遠離也是必然的。
梁若風中了頭名后,依舊住在租賃來的房子里,簡陋的房屋住了兄妹倆,但正是因為簡陋才不為人打擾。
梁婧一直女扮男裝跟隨哥哥梁若風,自從上元節得了一枚金子后,梁婧出門的頻率更高了,先前梁若風是忙著準備春闈無暇顧及,如今四月殿試簡直是手到擒來,就開始操心妹妹性子變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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