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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腳小醫(yī)生的幸福生活 第七十五章 離家

作者/紅粟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靳小玲又對李紅巖一笑,從幾匹布底下拿出一塊米黃色的小細格紋布料來,給李紅巖請功:“當當當,看,好看嗎?最新花色的的確良布料,公社供銷社根本見不著的,整個縣里就來了一匹,內部都沒夠,我好不容易搶了這么一件襯衣的料。”

    李紅巖伸手摸了摸,的確良觸手不像棉布那么澀,滑溜溜的,不容易褪色,顏色也更洋氣,不像常見的棉布那樣,不是大紅就是大綠的。

    她很真誠地評價:“確實挺好看,這個顏色挺顯白的。”她沒說出口的是,靳小玲的皮膚比較粗黑,穿這種柔和的顏色正好。

    靳小玲用手摸了摸,將心中的不舍按下去,努力笑得一臉燦爛道:“你喜歡就行,我也沒別的東西,就給你這塊布料,算是賀禮吧。之前我是真不知道,你可別怪罪我來晚了。”

    一塊布料可不少錢呢,何況剛剛她從靳小玲眼神中看出來,她對這塊布料也是極喜歡的,她哪能還奪人所好。

    她連忙道:“家里給我做了新衣裳,不用你再給我了,你做一件襯衣穿吧。我給你說,我昨兒見著劉主任的列寧裝里邊套著一件襯衣,是那種小翻領的,特別洋氣……來來來,我畫給你看,你拿著圖去找裁縫做,這個細格子的做小翻領,肯定好看。”

    而且,靳小玲屬于五短身材,脖子很短,不適合穿襯衣領,小翻領則能襯得脖子修長些,看來會更好看。

    “哎呀,這個新式的領子可真……不一樣,真好看!”靳小玲想不出更合適的形容詞,卻仍舊忍不住要表達自己的贊嘆之情。

    只是,布料就這么一塊,她都說了送給李紅巖了,怎么好意思再拿回去。

    李紅巖微笑著點點頭,半勉強地拉過靳小玲的書包,把布料塞回去。又抱了棉布去找老娘趙春芝。

    年前年后事太多,趙春芝都沒怎么做針線活兒,倒是她找的幾位女紅手藝不錯的妯娌媳婦兒做了些,李紅巖把靳小玲帶到老娘跟前,趙春芝就把收攏來的成品交給靳小玲,清點數目,填寫拿貨單子,這些都是合伙做生意最初,李紅巖和李新國就替老娘規(guī)劃好的。平日交接的手續(xù)周全些,賬目清楚,能省下不少口舌。

    靳小玲也沒想到這次過來能拿到這么多貨,畢竟老講究說正月里不能動針線,說是會戳龍眼,一年干旱,像她自家?guī)讉嫂子拿著這個老講究當圣旨,整個正月都甩著手逛門子,東家出了西家進的,玩一個正月。

    靳小玲清點貨品很仔細,不但清點數目,還抽查其中一些成品的針腳,這還是和趙春芝打交道多了,對趙春芝比較信賴了,第一次交貨的時候,她可是一件一件看過的。從這一點也能看出,靳小玲的精明細致,趙春芝還拿她教導過李紅巖,讓她跟人家學著點兒,別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細節(jié)不留意,也可能吃大虧。

    收了貨,靳小玲又和趙春芝清算上一批的貨款。

    李紅巖把靳小玲交給老娘,就出去幫嫂子們做飯。別看自家老娘沒上過學,但結了婚后李大河教她識了不少字,心算更是一把好手,趕集去供銷社、去收購站賣雞蛋啥的,那賬算得真叫一個溜,幾分幾厘幾乎是張嘴就來。她一點兒不用擔心。

    過年的肉菜、咸魚這些都還有不少,前一天待客做席面剩下的也有一些,李紅巖過去時,倆嫂子已經把菜籌備的差不多了,她也就搭把手燒燒火,坐在灶火前,摟著茉茉帶著衛(wèi)東衛(wèi)民,拿燒成炭的木棍寫字,教仨孩子識字,仨孩子很踴躍地識字認字,都認對了,小姑姑會有獎勵,晚上多講一個故事呢!

    農家飯吃得早,都是趕在天黑前吃完。靳小玲吃過飯,李新國帶著李紅巖兄妹倆,送靳小玲回公社。

    他們出發(fā)的時候,天色還很亮,越走天色越昏暗,快到公社駐地的時候,暮色漸起,四周景物漸漸模糊起來。

    兄妹倆將靳小玲送到豐安村口,穿過豐安村,供銷社就在豐安村西頭,隔著一條干渠,另一邊是公社大院和中學等單位。到了村口,有人來往,就不怕有什么危險了。

    靳小玲下了車子和李紅巖告辭:“明天你早走,我就不能過去送你了,到了大學也別忘了我這老同學,記得給我寫信哈。”

    李紅巖笑笑:“會的。”

    靳小玲又回頭向李大哥道謝,然后準備離開時,有個年輕的姑娘騎著自行車,從村子里出來,經過幾個人時,車子速度不減反升,嗖地一下騎了過去。

    李紅巖沒咋注意,倒是靳小玲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劉珠珠!?”

    靳小玲驚訝之下喊的聲音并不低,劉珠珠即便騎車速度快也不可能聽不到,她卻充耳不聞,頭都沒回一下地走遠了。

    畢竟曾經和劉珠珠要好過,靳小玲被打了臉后很尷尬,李紅巖就道:“她可能沒聽見!”怎么可能沒聽見!

    靳小玲自然順勢下坡,干笑一下:“你這考上大學的大學生都沒咋地呢,她一個被攆回去種地的反而不認人了。嘁!”

    李新國一直保持沉默,這時開口,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吧!”

    李紅巖和靳小玲就此分別,然后坐上大哥的車后架回家。

    走出來一段距離,李新國道:“這個靳小玲心眼兒太多,你以后仔細著點兒。”

    李紅巖沒怎么在意,但還是笑著應了。

    回家收拾一下,兄妹們就早早回房歇下。

    第二天要早起去縣城趕車,李紅巖躺在自家暖烘烘的炕頭上,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火炕上,甚至,隱約聽著東里間里老爹的咳嗽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令她心安的。

    明天,她就要出發(fā),踏入一種全新的生活中去了。對那個嶄新的環(huán)境,嶄新的世界,嶄新的老師、同學、可能認識的朋友,她都難免帶了些忐忑、不安,但也充滿了好奇和期待……這種種情緒充斥在心間,讓她久久難以入睡。

    輾轉反側,李紅巖的腦子空前的興奮,一會兒回想起小時候偷喝老爹的酒,昏睡上大半天;一會兒又想起她怕大哥娶了媳婦不再疼她,偷偷藏起大哥相親的新衣服;一會兒又想起小時候她闖了禍,總是莫名其妙地讓可憐的二哥背了鍋……當然,她也想即將踏上的行程,她和大哥會去市里坐火車去省城,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去那么遠的地方,還是第一次坐火車,聽說火車特別大,一節(jié)車廂就趕得上十幾個解放汽車,而一列火車有好幾個車廂呢……就這么胡思亂想,任由思緒不著邊際地飄忽飛轉,最后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天色還黑著,趙春芝過來叫起。李紅巖明明睡得很晚,卻一下子就醒了。

    雖已是冬末初春,但凌晨的氣溫仍舊很低,李紅巖一出門,就覺得寒氣像水一樣無聲地漫延上來,從她的衣領、衣襟、袖口……一切縫隙里鉆進來,讓她想起掉進冰窟窿的剎那,她打了個寒顫,呃,冷死了!

    爹娘、大哥和兩個嫂子都起了,早飯已經做好了,鍋灶上的白色熱氣在這寒冷的早晨,是最好的慰藉。

    大哥已經把行李綁縛在自行車上,早飯也盛好了端上桌。李紅巖是最后被叫醒的,她只來得及洗臉梳頭,坐下來吃了飯,就匆匆跟著大哥出了門。

    爹娘相互攙扶著,后邊跟著大嫂二嫂,一起送到大門口,李紅巖坐上哥哥的自行車,已經出發(fā)后,老娘在后邊喊:“路上小心著,到那兒給家里寫信……”

    一直滿腦子混沌的李紅巖,突然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濕了臉頰。

    兄妹倆先騎自行車到縣城,轉乘去地區(qū)的公共汽車。九點多到了地區(qū)汽車站,二哥李新社和陳東方買好了汽車票等著了,兄妹倆匆匆忙忙趕上去大店市的汽車,臨近下午三點,終于到了市里,由汽車站走一段路去火車站,然后排隊買上火車票,最近的一列火車是夜里十一點四十開車的,凌晨三點半到省城。

    買上車票,兄妹兩個才算松了口氣,來到候車室等車。下午四點半,兄妹倆拿出從家里帶的白面饃饃和咸魚咸菜,吃不知是午飯還是晚飯的飯。

    拿出飯菜,李新國叮囑妹妹看著行李,他從網兜里掏出茶缸子,去茶水爐倒開水,其間遇上個站務人員,他詢問了一下,回來就對李紅巖道:“我剛才問了,行李可以暫時放在存放處,出站直著走不遠就是新華書店,我記得你想買只鋼筆,咱們去那里看看。”

    兄妹倆花了五毛錢,把行李存上,出了火車站去新華書店。

    李紅巖轉了一圈,買了一支英雄牌鋼筆,很奢侈地花了兩塊六毛錢。書看了不少,卻一本也沒舍得買,盡管這時候的書籍定價并不高,很厚一本也就一塊多錢,很多書都是幾毛錢,但她還是覺得很貴。倒是買鋼筆付款的時候,看到有個角落處理報紙刊物,根本不論本了,就是論堆,一堆足有二三十本刊物,就三毛錢五毛錢這樣。李紅巖如獲至寶,找了一堆散落一團的兒童雜志刊物,足有六七十本的樣子,她就去找售貨員說,售貨員大概也實在不把這些處理品看在眼里,很隨意地讓李紅巖去挑,交五毛錢,能搬多少就搬多少去。

    哎呀,這個價格比去收購站淘廢品還便宜吶。李紅巖欣喜萬分,還沒忘向售貨員要幾根打捆的塑料軟繩,拉著大哥過去,把那些兒童刊物畫報,甚至還被她翻出來兩本六十年代初出版的,紙張都發(fā)了黃的服裝裁剪、毛衣編織書籍,打摞捆扎,大哥編筐編席子都特別靈活的手藝,這時候又體現出用處了,書本橫縱打摞,再用繩子一捆,特別牢固。加上在家里干活出力的身體倍兒棒,把所有兒童讀物全部搜羅干凈不提,還有李紅巖挑出來的二三十本有用的雜志書籍,包括指導積肥的、莊稼防蟲防病的、家畜家禽飼養(yǎng)的書籍,足有四五十斤。

    看著李新國輕輕松松拎起兩大捆書,售貨員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估計,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為了幾本書,有人這么拼。

    當然了,這兩捆書的重量對李新國來說不算什么,但打捆的塑料繩子太細,特別勒手。出了書店門,他就有些撐不住了。

    也是巧了,恰好書店門口堆著一堆點爐子用的木頭,李新國和看門的老大爺說了一聲,挑了一根比較直溜的樹枝,卻把卻把枝杈,將兩捆書往樹枝兩頭一掛,上肩膀就成了簡易的擔子,比用手拎著得勁兒多了。

    到了火車站,兄妹倆挑著兩捆書去取之前的行李。李紅巖就詢問,把兩捆書再存上,行李處的人挺好心,直接讓他們拿著原來的票,把行李取走,放下書就行,不用再交錢了。

    一路輾轉,當兄妹倆扛著行李從省城的火車站走出來,凌晨三點多,在村里時就是萬籟俱寂,漆黑一片,但火車站的候車大廳和門前小廣場上卻亮著燈。

    這么早連個公共汽車都沒有,也不好分辯方向,于是,李新國做主,拉著妹妹又去候車室,找了個沒人的長椅,兄妹倆靠著鋪蓋卷兒睡了一覺,墻上的掛鐘六點多了,候車室里的人多起來,聲音嘈雜,兄妹倆才醒了,輪換著去洗手池洗了臉,又打了熱水,在候車室將就著吃了早飯,這才收拾收拾,離開火車站,往學校里去。

    市里的公交車還比較簡單,車次比較少,一班車常常要等一個多小時。省城的公交系統(tǒng)就比較完善了,李新國向車站的人員詢問過了,出了火車站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公交站,等了十幾分鐘就來了一輛公交車,兄妹倆一人五分錢買了票。

    買票的時候,李新國問售票員,省醫(yī)學院到那個站下車,售票的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新國,又打量李紅巖,很懷疑地問:“你們兩個都是去醫(yī)學院報道的?”

    他們這班車跑火車站和大學密集的文化路,這幾天沒少拉來上學報道的學生,見多了抱著孩子的、挺著肚子的,再看眼前這倆還算比較正常的。

    李新國咧嘴一笑,自豪道:“我送妹妹報道的。”

    “哎呀,小姑娘看著年齡不大啊,應屆畢業(yè)生?也小了點兒吧?”

    “嘿嘿,我妹妹是初中畢業(yè)參加的高考,我妹妹學習好,考了我們縣的第三呢!”李新國說著話,一臉驕傲,比他自己考上大學都高興。

    這么一說,不光是售票員,連周圍坐車的人都聽見了,紛紛夸獎感嘆起來,倒是把李紅巖鬧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一路到了學校,下車的時候,周圍的人還幫著遞行李,看得出,他們對于小小年紀、初中畢業(yè)就能考上大學的李紅巖,是真的佩服又欣賞了,好幾個年齡大點兒的,看李紅巖的眼神兒都像看自家的兒孫輩,慈愛的不行。

    兄妹兩個背著行李來到學校門口,隔著一段距離,就能看到大門上插著紅旗,掛了紅色的橫幅,大門兩側也貼了紅紅綠綠的迎新標語,有在校學生在大門口擺了桌子,接待前來報道的新生。

    似乎,任何時代,大學生都是青春飛揚的代表。李家兄妹離著大門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有迎新的師哥師姐們熱情地迎了上來,搶著搬行李,一邊搭訕詢問,得知李紅巖只有十七周歲的時候,一個個眼睛都瞪大了,都一樣的滿臉不可思議。

    前一天就有不少新生過來報道了,他們負責接待的本來想著認識認識師弟師妹的,結果看到的很多都是三十歲左右的,比他們的年齡大許多,師弟師妹怎么都叫不出口的。年紀小的也有,但基本上在二十歲左右,李紅巖是他們目前接到的年齡最小的。

    有老校友帶著,之后的報道手續(xù)走的很順利,進了校門,連行李都不用李新國扛了,有兩個體格壯實的男生,主動請纓,幫著把行李送去女生宿舍樓。

    李紅巖住在四號女生樓的3樓,每層樓的兩端有廁所和洗衣間。李紅巖的宿舍在316房間,面南朝陽,通風透氣,樓下是高大的水杉樹,推開窗戶,入眼的就是養(yǎng)眼的一片翠綠,還有水杉特有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宿舍里都是標準的四張雙層床,八人間,李紅巖到的最早,其他舍友還沒有到。

    扛行李的孫建一眼看見李紅巖的名字貼在門后的下鋪床位上,立刻動手把她的名字揭下來,又征詢李紅巖的意見:“這是不成文的習俗,早到的有權利挑選喜歡的床位,紅巖師妹,你喜歡睡上鋪還是下鋪?”

    “下鋪?”李新國提議。

    妹妹在家一人睡一盤炕,沒睡過上鋪,床位那么高大概會不習慣吧?而且,上鋪會不會有危險?還有,上上下下的也不方便吧?

    李紅巖卻有不同的意見:“還是上鋪吧。”

    下鋪固然方便些,但宿舍空間這么逼仄,舍友或者來人肯定都在下鋪坐……正因為她在家自己住慣了,所以更喜歡清靜。

    孫建立刻將寫著李紅巖名字的紙條和靠窗左側上鋪的紙條換了,另一個口腔系的章國安就笑道:“這個位置好,坐在床上就能看見求恩湖,湖北邊是食堂,南邊那棟樓是咱們學校的圖書館。”

    床鋪上已經有一條草床墊了,只需把鋪蓋卷兒打開,一鋪就好了。

    章國安又建議:“樓下有晾衣區(qū),但是平常洗衣服都是晾在窗外,只有床單才會拿下去晾,哦,天氣好,也可以曬被子。”

    三五分鐘,李紅巖就把床鋪好了,床側的墻上有些掉涂料,她不小心把袖子都蹭白了。心里就盤算著,像家里那樣用報紙糊一糊不知可不可以。

    孫建主動請纓,帶兄妹兩個去熟悉一下校園環(huán)境,李紅巖就從床上下來,章國安眼尖地看見李紅巖袖子上的白灰,立刻道:“我聽班上的女生說她們去文具店買一些白紙糊墻,花一兩毛錢,就能很干凈了。”

    孫建也道:“也有用布料做墻圍子的,還可以做上一些小插袋放東西,特別是上鋪,挺方便的。”

    李紅巖聽著一一記在心里,至于她自己還是再打聽看看有沒有其他方案,多幾個方案選一個最合適的拿來用。主要是她心疼布料太貴,還花布票,為她上學家里已經花費很多了,她不想再讓家里破費了。

    兄妹倆跟著兩個師哥在校園里轉了轉,熟悉了一下教學樓、圖書館和食堂、鍋爐的位置,孫建和章國安還要回去迎新,就告辭離開了。

    李新國跟著妹妹回了宿舍,宿舍里又來了一個新生,約摸二十四五歲年紀,梳著兩條齊肩麻花辮,穿著一件碎花上衣,勞動藍的褲子,身高馬大皮膚也有點兒黝黑,正在李紅巖對面的下鋪收拾行李,李紅巖瞅了一下床上貼的紙條:陳婕。

    這個名字看,不像是農村姑娘啊,可這位的穿著……

    果然,陳婕見到李紅巖就快人快語地道:“你就是李紅巖吧?年齡看著好小啊,你多大了?我二十四歲,山市人,在萊市下鄉(xiāng)六年零六個月……”

    下鄉(xiāng)六年半,難怪已經被同化的這么徹底了。

    陳婕說著話,從桌上拿起一個本子,從里邊拿出一沓票來遞給李紅巖:“我和你、王菊芳、邱淮雨一個班,剛剛咱們的輔導員來過了,把咱們這個月的飯票、菜票送過來了,每個人定量35斤,細糧24斤半,粗糧10斤半,菜票是16.50元,另外還有16.50的現金補助,那個我沒留,等見到輔導員你們自己領吧。這是你的飯票菜票,你點一點。”

    李紅巖這時才知道,她們宿舍里并不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八個人三個專業(yè),她們四個人是學臨床的,另外四個人又分兩個專業(yè),兩個口腔,兩個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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