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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腳小醫生的幸福生活 第八十七章 明擺的不歡迎

作者/紅粟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李紅巖早晚出去剜菜,照料場院里做實驗的雞和豬,回來洗漱換一身干凈的衣服后,吃早飯,然后就繼續去村衛生室幫忙。

    經過一個學期的學習,雖然學的還只是些專業基礎課程,真正的臨床診斷還沒開課,李紅巖再接觸到病人,卻覺得病理病因病癥,都清楚了許多,好像之前一直蒙著幾層紗,看不清楚,如今揭去一部分,看得清楚了許多。

    比如村子里的一些慢性病患者,長年患病,失去部分或者全部勞動能力,還要吃藥將養,往往拖累的一家人的日子都難過。

    林廷輝有長年累月的實踐經驗,還有一部分是父輩傳下來的中醫技術,對一些病確實有他獨到的治療方法,但因為沒有進行過系統性學習,還是有些局限性。比如一些先進的預防措施,他就不了解,沒辦法讓那些慢性病人減少復發次數;還有許多其他地方、其他醫生的驗方、中醫診療方法,林廷輝因為和外界接觸少,也了解有限。

    李紅巖日常學習看書,習慣把這些東西總結積累,并記憶消化成自己的東西,一點一滴、日積月累,再接觸到曾經熟悉的病例,她就能把自己所學的東西拿出來,和林廷輝商議討論之后,選擇可行的運用到實踐治療中去,師徒倆每天研究病人的治療效果、臨床反應,然后根據實踐情況調整方法、處方,特別是林廷輝,興奮的不行,被激發起強烈的求知欲,拿著李紅巖給他的總結材料看起來就沒完沒了、如醉如癡。

    因為林廷輝看得太癡迷,中午都忘記回家吃飯,惹得林嬸兒找到了衛生室,下午李紅巖臨走還提醒道:“廷輝叔,你待會兒早回家,別再讓嬸子擔心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绷滞⑤x頭也不抬地揮揮手,態度敷衍。

    李紅巖笑著搖搖頭,離開衛生室,拎了籃子準備去剜菜、采藥。禽畜防疫和慢性病的防治都安排了人接手,她也輕松下來,從衛生室旁邊的小橋上走過來,站在曾經熱鬧的知青點前,心中難免感慨。

    前幾年只有個別知青離開,但自從去年高考恢復,鄭玉書、廖江川和田玉芬考上學離開,其他知青也先后回了城,哪怕暫時找不到接收單位,他們也不再村里苦掙苦熬,而是選擇回城聯系工作,也有幾個選擇重新拾起課本復習,參加了78年的高考。78年7月份的高考,仍舊把年齡放寬到了30歲,婚否不限。

    李紅巖一直保持著和田玉芬的通信聯絡,從她那里得知,趙晴和兩名男知青通過了高考,一個專科兩個中專。其他人,包括錢云萍在內,都沒能通過。

    悵惘中,李紅巖聽到有人叫她:“紅巖?”

    回頭看過去,卻見陳向陽從知青點里走出來,臉上仍舊掛著敦厚淳樸的笑容,只是這笑容藏不住眼底的傷感:“在學校里挺好的吧?”

    李紅巖笑著點點頭:“就是有點兒想家!

    “呵呵,一個人離家在外,想家是難免的!标愊蜿栃χ鴦裎恳痪,又自己解釋道:“我接了知青點養蠶的活兒,眼看著天涼了,收拾收拾,準備放蠶種養秋蠶了。”

    李紅巖看著眼前淳樸敦厚的青年,笑著勸一句:“陳大哥別太辛苦了。”

    兩個人本就不太熟悉,這回見了面說幾句話,就分開,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李紅巖又忍不住感慨,去年冬天還屬意嫁給陳向陽的錢云萍,過完春節就沒回來,寫了信來和陳向陽分手。錢云萍回家一個月,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不但找到了工作,還找了對象。據田玉芬傳話說,錢云萍找了機床廠的一名勞模,只不過,那名勞模年紀大點兒,已經三十八歲,三個孩子,大兒子都十五歲了,錢云萍嫁過去就當后媽。

    舍棄這么個一心一意對她好的小伙子,而卻嫁給一個大十好幾歲,還有三個孩子的中年男人,李紅巖也沒辦法評價錢云萍的對與錯,只是,看著陳向陽的憔悴、消瘦,難免感慨。

    麥收之后,東屋子和王家屋子都學著小李家重新分了自留地,也不再限制社員們開懇荒地,河沿、洼地,很多地方都被社員們開墾出來,種上一些綠豆、南瓜這些不怎么需要照管的作物。

    李紅巖往王家屋子那個方向走,越往王家屋子走,沙土地特征越明顯,所以,植物分布也有所不同。李紅巖要到王家屋子外邊的槐樹林子里挖苦參,走到岔路口的時候,從北邊的公路上開下來一輛解放車,隨著車輛行進,帶起一道沙土揚塵。

    是不是二哥回來了?

    李新社送下她第二天一早就回了縣城出車,說這幾天要去一趟海港,去海港恰好要經過村后的公路……

    李紅巖站在路邊的樹蔭下等著汽車開過來,卻沒想到,解放車開到距離她二三十米遠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不等李紅巖跑過去看,車門打開,一個小伙子打開車門,站在踏板上就向她招手:“紅巖!”

    “是陳二哥!”李紅巖笑著回應,腳步輕快地走過去,“陳二哥,你這是要去哪里?”

    據她所知,村后的公路通往的目的地只有兩個,一個海港,另一個就是海防部隊。

    陳東方笑呵呵跳下車,道:“你二哥臨時得了任務,昨天去了煤礦,今天去海港的活兒就給了我。你二哥特意叮囑我,讓我捎上你,說你還沒見過海。”

    能去海港看海,當然是個令人興奮的消息,只不過,李紅巖笑了笑,還是婉言拒絕了。

    “我大姐二姐說今天來,我還答應幾個孩子,今天給他們講故事……所以,陳二哥,謝謝你,但我不能跟著去了。”

    這些都是理由,但決定性的理由還是不想讓爹娘難堪和為難,畢竟年前兩家出了那么大事兒,她再單獨跟著陳東方出去,很容易引起村里人的誤會,到時候再惹來什么風言風語,不好聽的,白惹爹娘生氣。

    在省城,她反而比較放得開,畢竟那邊沒有人了解他們兩家的齟齬、芥蒂,只知道陳東方是她的哥哥,兩個人一起出去,也不會擔心有人說什么。

    陳東方的眼神暗了暗,卻很快笑著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在家等著,我給你帶鮮魚和活蝦吃。……呵呵,你二哥可是叮囑了我半天,要是完不成他的囑托,回來又得和我沒完!

    李紅巖這回沒有拒絕,笑嘻嘻地答應了,讓他路上注意安全,然后,就看著陳東方也沒進村,就在路口調了個頭,開車著上了公路,很快走遠了。

    李紅巖轉身往槐樹林里去繼續挖苦參,沒注意到另一邊的一片芝麻叢里,胡秀蓮正挽著筐子在摘芝麻葉兒。

    王秋萍被丈夫和兒子連番警告,著實害怕了一陣子,年前年后都幾乎沒怎么敢出門,胡秀蓮登門也被陳向陽陳東方兄弟攆了。直到過了麥收,東屋子也學小李家分自留地,胡秀蓮孤兒寡母的,兒子又是腿有殘疾,陳金昌作為大隊長和族兄,只得和胡秀蓮母子結成對子,把兩家的自留地分在一處,一起操持耕作。

    因著這個,胡秀蓮這才得以重新登門,在自留地里見到王秋萍的機會也多起來。

    這天原本王秋萍和胡秀蓮一起在自留地里翻地瓜秧兒的,眼看著晌午了,胡秀蓮說去掐一點兒芝麻葉兒下涼面,王秋萍就說也要一點。于是兩個人分工合作,王秋萍掐地瓜葉,胡秀蓮去遠一點的自留地掐芝麻葉。

    胡秀蓮挎了筐子匆匆回去,地瓜地里已經看不到王秋萍的身影,她也不停,一溜煙兒跑去了大隊長家,還沒進門,迎面就遇上了陳向陽。

    “小亭家去吃飯,嬸子怎么來了我家?”陳向陽臉色冷淡地堵在大門口,擺明了不歡迎的態度。

    “我來送芝麻葉,和你娘說好了的……不信,你問問你娘……”胡秀蓮嚇得臉皮發緊,嘴都瓢偏了,為了證明自己,急的出聲喊王秋萍救援,“秋萍嫂子,你要的芝麻葉我給你送來了……”

    王秋萍其實早就聽見大兒子和胡秀蓮說話了,只是怕被丈夫兒子數落,藏在廚房里沒敢露面,胡秀蓮出聲喊上了,她不得不裝著剛聽見,扎著兩只手從廚房里走出來,卻也不往大門口走,就站在廚房門口說話:“哎呀他小亭嬸子來了,看看,讓你受累了,你給我擱在桌上吧。那邊筐子里是給你留出來的地瓜葉,你順道拿去,省得我待會兒打發孩子們去送。”

    胡秀蓮這會兒也顧不得說是非了,抓了兩把芝麻葉放下,拎了半籃子地瓜葉兒非一般地去了,像是后邊有老虎追著一樣。

    陳向陽回頭看過去,見老娘一轉身又鉆進了廚房,這才拿了卷破席子出了大門,拎了根竹竿,奔著大門旁的棗樹打起棗子來。

    占縣的水土適合種棗樹,所產的金絲小棗肉厚核小,因為甜度高,掰開干棗的棗肉會有金絲拉扯不斷,故而得名。

    陳家大門口這棵棗樹是祖輩種下的,足有二三十年的樹齡了,結的棗子呈標準的橢圓形,兩端渾圓,皮光亮緊致,肉厚甘甜細膩不打渣,棗核兒極小。還未紅透的時候適合生吃,甘甜清脆;等紅透了,棗肉的水分減少,肉質會變得比較韌,晾曬做干棗,又好吃又利于保存。

    今年雨水豐沛,氣候適宜,棗子結的特別多,密密麻麻掛在枝頭,稍微細一點兒的枝子都被壓的垂下來。

    陳向陽挑著朝陽方向的樹枝打了幾桿子,就像下起棗兒雨,紅了大半的棗子噼里啪啦地落下來,大多落在舊席子上,也有個別的比較調皮,骨碌碌滾出去好遠。

    陳向陽把散落到外邊的棗子都撿到席子上,扯著席子兩邊一兜,把棗子倒進一只竹籃子,寥寥幾桿子,就打了大半籃子棗兒,紅紅綠綠寶石一般的棗子,襯著碧綠的葉子,鮮亮亮水靈靈的,分外誘人。

    他把舊席子卷好放回去,籃子就放在背陰處,打了水正要去洗把臉,陳金昌背著手回來了。

    “我打了點兒棗,你下晌給帶過去!标愊蜿栆膊桓依系,只悶聲悶氣地說了一句,就端著臉盆洗臉洗頭去了。

    棗樹上最愛生斑蟄毛,是一種個頭不大的毛蟲,毒性卻很強,它身上的毛落在人皮膚上,就能紅腫一片,又癢又痛火辣辣的,半天消不去。老人們都盯著不讓孩子們上棗樹,一來是怕孩子們禍禍沒熟的棗子,二來也是怕孩子們碰上斑蟄毛,小孩兒的皮兒嫩,沾了斑蟄毛能疼上好幾天,嚴重的還有引發高燒、甚至昏迷的。

    陳金昌眨眨眼,無聲地嘆了口氣。

    自從錢云萍走了,大兒子就跟丟了魂兒一樣,原來就不愛說話,現在就更悶了,低著頭不停干活兒,卻極少和家人交流,也不湊小青年們,跟家里人也一天說不了兩三句話。剛開始陳金昌沒往心里去,尋思著他過段時間就自己緩過來了,誰知道,錢云萍走了都快半年了,自己大兒子卻仍舊沒有好轉的跡象……唉,這樣子,啥時候是個頭。

    等一家人坐下吃飯,陳金昌看著大兒子就知道埋頭吃飯,連看都不看他們當爹娘的一眼,心里氣悶,就開口問:“你那棗是給誰的?你不說清楚,我咋知道是給誰啊!

    “紅巖!标愊蜿栂ё秩缃鸬赝鲁鰞蓚字。

    王秋萍就忍不住反駁道:“還給她送棗?老大,你是不是也被那狐媚子迷了眼……”

    陳向陽一聲不吭地把碗里的飯扒拉進嘴里,碗筷一放,起身就走了。王秋萍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大兒子的動作給堵住,張口結舌地說不下去了。

    “當家的,你看看,你看看,這一個兩個的,眼里還當我是他們娘嗎……”王秋萍咽了口唾沫,回頭向陳金昌哭訴。

    陳金昌也把碗筷一放,嘆氣道:“你想讓兒子們拿你當娘,那你也得拿出個當長輩的樣子來。你說說你,也四五大十的人了,說話行事咋就不知道過過腦子,天天胡說八道的,為老不尊,讓孩子們咋對你?讓我說啊,孩子們算是好的了,都給你留了面子了,你就省省事兒吧!”

    說完,一推碗筷,也起身走了。把王秋萍晾在當地,守著最愛吃的芝麻葉涼面也沒了絲毫食欲,只氣鼓鼓地瞪著碗碟子的生氣。

    這個時候的李家,大姐紅旗、二姐紅霞忙完了手頭的活兒,終于帶著孩子們過來了。姐妹們、表姐妹兄弟們幾輩人湊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好不熱鬧。

    李紅巖拿出軍旗、跳棋來,給孩子們講了講規則,就讓衛東和小雨看著弟弟妹妹們,她自己湊去和大姐二姐說話。

    早晚去剜菜采藥,然后去場院里喂雞喂豬,李紅巖穿舊衣服,回來后洗一洗,仍舊換上平常在學校里穿的衣裳。

    紅旗紅霞看著小妹臉色紅潤,神采奕奕的,雖然瘦一些,精神頭兒卻很足,都暗暗放下心來?磥恚∶靡呀洀娜ツ甓盏氖聝鹤叱鰜砹。而且,去大學里念書后,人也變得又文氣又大方漂亮的,和村子里那些大大咧咧、扭扭捏捏的閨女已經不一樣了,見人說話都大大方方的,透著一股子特別的沉著、寧靜味道,看著就讓人喜歡。

    姐妹們都不是那種好吃懶做的,回到娘家也不把自己當客人,都湊在廚房門口幫著摘菜、收拾,說話也沒避著兩個媳婦兒,大家都像姐姐妹妹一樣說著話,交流著彼此家里、村里的事情。

    其中,當然是離家最遠的李紅巖被問的最多,諸如學校里住的咋樣、吃的咋樣、老師同學們咋樣等等問題,又被問了一遍。李紅巖也不嫌絮叨,耐心地一一回答,也撿著學校里的一些趣事給嫂子姐姐們說一說。至于解剖試驗、藥理實驗那些,就不提了,省得家里人不理解,或者害怕啥的。

    八月中下旬,田里的活計不算太多,主要是鋤草、追肥這些田間管理活計,算是個小農閑,紅旗紅霞約著在娘家住兩日,姐妹們聚一聚,親近親近。

    至于孩子們,則留在姥姥家住著,讓妹妹帶著他們識字算術,培養培養學習的興趣。等李紅巖開學時,兩姐妹再來給小妹送行,順便接孩子回家。

    李紅巖陪姐姐嫂子們說一會兒話,就又去帶幾個孩子看書講故事,并把識字和算術融合在有趣的故事、游戲中,又有糖果、玩具作為獎勵,孩子們的興趣和積極性都被調動起來,一個個嘰嘰喳喳搶著回答,一雙雙眼睛盯著李紅巖,特別認真。

    大姐二姐看著妹子帶著孩子們識字算術、還不耽誤玩兒,大小孩子們還不厭煩,一個個學習勁頭兒都特別足,放心的同時,也暗暗回想自己的不足,怎么她們在家讓孩子們看看書、寫寫字就那么難呢?!

    孩子們看見書都跟看見仇人一樣,嫌棄的不行,轉著心眼兒地和她們對著干,讓她們又是生氣又是失望。要不是還有小妹這根‘救命稻草’,她們恐怕要覺得孩子們都不是讀書的材料,就此放棄了。

    兩個嫂子也頗有同感,四個人湊在一起,一邊做飯一邊說道說道孩子們,倒也一片和諧。

    吃過午飯,李紅巖把兩個姐姐打發到爹娘炕上休息,她則帶著一群小皮猴小丫頭在西間的炕上,做123木頭人的游戲,做一輪游戲講一個故事,沒等到第二輪,鬧騰了半天的小家伙兒們就睡著了,李紅巖放松下來,背后擠著衛東衛民幾個小子,懷里摟著茉茉和小雨,也很快睡著了。

    和孩子們在一起,心情會被他們影響,變得格外平和和輕松,這一覺,李紅巖也睡得特別沉,特別香甜。

    夢里,她好像回到了學校,去收發室取信,大姐二姐都寫信給她,說孩子們上學了,學習還特別好,就是都嚷嚷著想她,盼著她快點兒放假回家。

    正捧著信滿心歡喜地像喝了蜜,聽到張檬用獨特的京片子說話:“阿姨,你不用叫她,我一時半會兒又不走,打算在您家住幾天呢!”

    李紅巖皺皺眉頭,下一刻睜開眼睛,一下子看見張檬和自家老娘站在炕沿下,她一下子就醒來,爬起來問:“你咋來了?”

    “不是你請我來做客?還是說,你不歡迎我來。俊睆埫市ξ毓室馀で罴t巖的意思。看著李紅巖一臉挫敗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玩兒。

    “哎,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崩罴t巖爬起來,穿鞋下炕,拉著張檬問,“你吃了午飯沒?坐車來的,還是開車來的?”

    張檬:“我找車送我來的……車已經走了,我也吃過午飯了,你別著急!

    李紅巖這才松一口氣,笑嘻嘻地讓老娘去忙自己的,把張檬交給她來招待。

    趙春芝一走,張檬明顯地放松下來,看著炕沿上擺著一溜兒小腦袋,看得直咋舌:“哎,這些都是你的侄子侄女啊?他們爸媽呢,怎么都丟給你照料了?”

    張檬這話并沒有挑撥是非的意思,但若是給嫂子姐姐們聽到,說不定就想多了。

    李紅巖無可奈何地嗔了她一眼,笑道:“哪里是他們丟給我,是我自己喜歡孩子,愿意帶著他們玩、做游戲、看書、將故事……我家孩子沒有淘氣的,都特別懂事特別乖,你輕點兒,從這邊上來,躺下休息會兒。”

    張檬小心翼翼地上了炕,在李紅巖挪出來的空里躺下,僵著身子躺了一會兒,就嘆氣道:“我不知道你家房子這么緊張……”

    李紅巖撲哧一下笑了:“平常,就我一個人在這屋睡呢,哪里就緊張了。到晚上,哥嫂的孩子們都各回各家,姐姐們的孩子也可以放到我爹娘炕上,這屋就只有我們倆了。到時候,偌大一盤炕,任你翻跟頭、豎直溜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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