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離跨入陶家宅,陶母噓寒問暖一番,便去廚房吩咐杜嫂加餐。
今夜是陶汀嵐覺醒異能的日子,也是她遇害身死的日子。
錦離掐著時間回來的。
覺醒異能并不如想象中那么輕松容易,而是充滿危機,稍不慎極可能喪化,覺醒初期會發燒,然后陷入昏迷,疼痛,掙扎...…神智不清。
撐過去覺醒,熬不過去就喪化。
這時,如果有人痛下黑手,無一絲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當初陶汀嵐在覺醒過程中,溫明宇伙同他的小情人輕易將陶汀嵐暗害,埋骨山野。
這也是錦離選擇回陶家覺醒的原因之一。
覺醒前夕,錦離精心準備了許多東西,特別靈泉水,據陶汀嵐說,覺醒異能之時極度口渴,渾身滾燙的厲害。
那時,她迷迷糊糊間不斷呼喚著,水水水...…
溫明宇冷眼旁觀,蠱惑小情人戳破她的血管,喪心病狂在她身上捅了幾個血窟窿,然后兩人合力將她拖到墻邊,即興在床上打了一架。
陶汀嵐軟趴趴斜倒在墻角,鮮紅的血潸潸流淌,目睹兩人茍合,怒目大睜,身體與精神雙重的劇疼感刺痛著每一根神經,最終悲憤填膺緩慢死去,死于極度干渴,死后尸體干癟。
……
……
做完籌備工作,錦離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發燒。
陶家人圍在床尾斗地主,氣氛輕松,熱熱鬧鬧的,沒有一點緊張感。
黎之菀還準備了許多果盤,瓜子花生什么的。
看著眼前這一幕,錦離內心os,你們可真豁達,心不是一般大,不關心我也就算了,就不怕我喪化蹦起來咬你們,喝你們一家的血嗎?
而且她很自信,要是喪化,自己絕比是喪尸皇的存在,屋子里的活人沒一個逃得掉。
其實,錦離誤會他們了。
陶家人心里的真實想法是,你一個仙人,渡劫九重天雷滾滾,閃電茲啦啦抽都不怕,還怕熬不過一場小小的覺醒?!
不可能的。
他們堅定不移的相信著。
心神很放松,根本沒把仙人覺醒的事情放在眼里,之所以聚在房間里,只是為了方便喂她喝靈泉水,順便遞個東西啥的。
打個下手而已,有啥好緊張的。
陶家人大大咧咧磕瓜子的樣子,讓錦離感到有些小傷心,爹不疼娘不愛,哥哥嫂嫂助紂為虐。
縱使不是親女兒,至少裝裝樣子嘛。
我尚披著一層你們女兒的皮囊呢,錦離傷心著傷心著感覺不對勁啊,距離陶汀嵐口述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我怎么還沒發燒?
摸摸額頭,腋下,別說發燒了,額頭反而沁著一股涼意,冰涼冰涼地,手擱在額頭上就像是摸著剛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冰西瓜,涼爽之極。
咋回事哦?
難道是天道老兒發現了我,在制裁我?
錦離有一丟丟慌神,默默哀嚎,我不會把陶汀嵐殺傷力,功能強大的火系異能給作沒了吧?!
可是,我沒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
回顧往事,嗯,循規蹈矩,遵紀守法,三不五時還很善良,幫助無助弱小的人們。
我這樣善良的小天使,不應該覺醒三系異能什么的嘛?
起碼三系打底啊!
聽見錦離的內心活動,二崽子已經無法形容,無法直視自家小姐姐。
自戀又自信,臉皮巨厚……
偷偷瞄一眼斗地主的人,錦離連續灌了幾杯靈泉水,時鐘無情地朝前撥動著,發燒君卻遲遲不來。
“爸,你怎么又炸我?咱倆是一頭的。”陶景淼怨懟道:“每次輸都怨你,敵友不分。”
炸彈多了不起啊!炸炸炸...就知道拿著炸彈狂轟亂炸,逮誰炸誰。
陶景淼好氣呀。
“呵呵~忘記了,忘記了。”陶父尬笑幾聲,挽尊罵道:”你爸我以前那么忙,哪有空玩這些休閑的游戲,一時忘記很正常啊,一點不體諒你老子,你真是不孝!”
“爸!”薄吼聲剛剛落地,只見轟的一聲巨響。
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吵得錦離腦仁疼,心煩意亂一拳砸在床上,想提醒他們安靜一點,這個點還沒覺醒異能,莫名覺得煩躁。
力量不算大,也就三成吧。
床卻在那三成力量下分崩離析,拳頭接觸到的位置,那塊床面豁然出現一個大洞,轟的一聲,床光榮犧牲,塌了。
錦離懵逼臉跌坐在爛洞里,散了架的床差點將她掩埋。
突聞巨響聲,陶家人扭過頭,看見狼狽的仙人和稀巴爛的床,同款懵逼臉。
錦離坐在原地,捏著拳頭翻來覆去看。
這是不聲不響覺醒了力量系?炫酷的火系呢?死哪去了?
勞資要炫酷吊炸天的火系!!!
錦離無聲吶喊,我TM---難道是事故體質?(????????????????)
為啥意外事故總是圍繞在我身邊,揮之不去。
“怎么回事?”怔愣片刻,陶父出聲詢問。
“不知道。”想象和現實差別巨大,沒有如愿以償覺醒火系,錦離帶著些些許許小情緒,揮手撣撣頭上的爛木屑。
忽然,感受到自身魂體輕微顫栗著,一股力量在魂體內橫沖直撞,像是在找一個出口,十分迫切。
揮手間,那股力量仿佛找到出口,迫不及待沖破魂體,越過陶汀嵐的肉身傾瀉出來。
空氣猝然波動。
兵兵乓乓....房間內驟然下起密密的冰雹。
大指姆粗的冰雹球子噼里啪啦砸在五人頭上。
很快,地板上積起一層圓溜溜的冰雹珠子。
“啊!什么情況?”陶父等人抱頭四處逃竄,到處找躲避的地方。
“爸,媽,回來。”陶景淼托起打牌的桌子頂在頭上,把父母妻子招呼過來,縮著腦袋問:“小妹,啥情況?”
“是呀,啥情況,我TM也想知道。”錦離原地目瞪口呆,小冰雹砸不傷人,但架不住數量多啊,劈頭蓋臉一頓砸,很疼的。
一點預兆也沒有,當場給錦離砸懵圈兒了。
房間里開著空調,小冰雹逐步融化著,錦離一身濕漉漉,水滴噠坐在床洞里一動不動,僵硬的姿勢透露著迷茫。
精神失常半天,錦離重新梳理著僵硬的思維,那股力量來自魂體,也就是說這是她自身的力量,或是某種異能。
冰系還是水系,抑或是兩者本是一個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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