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子收完,稻谷曬好,素伊的傷和腿總算是徹底好利索了。
這日,她聽見外面動靜,祁恒又來了。
祁恒站在她家的院子也不知和她娘說著些什么。
“恒兄弟啊,你今日午飯在我家吃,我再去給你裝些東西。”素伊娘開口道。
這祁恒給她家送了兩只野雞過來了。
祁恒瞧了一眼素伊房間緊閉的房門,開口道:“好,多謝嫂子。”
接著素伊娘進了灶房,想了想,找東西給他裝了些糧食,把糧食給他,兩人又聊了幾句~
素伊在自己房間里,豎起耳朵聽動靜,她時不時的跑去站在銅鏡前理理自己的青絲,又瞧瞧鏡子中的女子。
接著又試試自己的手勁還踢踢腿,試試自己腿勁。
恩,還不錯了。
接著她聽著外間的動靜,然后聽見了腳步聲,她才跑去悄悄的把房門拉開了一點點。
然后從門縫里瞧見她娘已經(jīng)往灶房走了,瞧見祁恒已經(jīng)要出她家院門了。
素伊趕緊拉開房門,拔腿就跑,隨后趕在祁恒前腳剛踏出了她家院門,叫住了他。
祁恒一愣,聽見身后的聲響,聽見熟悉的喊聲,他猛然回頭。
瞧見一身淡橙色布裙的素伊,素伊正緊緊的瞧著他,他的心猛然一跳。
而待他反應過來時,又發(fā)現(xiàn)素伊在給他使眼色,意思很明顯,先出去院門口。
然后見祁恒點了點頭,素伊和他出了院門,兩人在院門口外站著。
祁恒今日穿了一件灰布青衣長衫,身子瞧著挺拔,五官依舊硬朗。
素伊瞧了他一眼,怒怒嘴,冷著臉開口道:“今日下午你在家中等著我,我有事要去找你說。”
祁恒一愣,又是疑惑,“是要說何事?”
素伊冷著臉不再看他,只開口道:“到時你便知道了,對了,今日響午你是不是要在我家里吃飯的?到時候你記得多喝上兩杯,喝醉點。”
不然我哪里打得過你,混蛋。
祁恒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瞧著素伊。
素伊沒看他,扔下一句,“你記得照辦就行。”
然后她轉身便進了自家院子,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祁恒瞧著她的背影進了院子進了她的房間,把房門關上,他盯著那關上的房門,愣了半響,過了一會才走。
時日依舊是過很快,太陽已經(jīng)火辣辣的了,此時李家小院,灶房里。
素伊娘在炒著菜,她手藝好,做的飯菜可香了,香味老早就飄了出去~
此時李家堂屋里。
素伊爹爹今日午飯沒有回家吃,有時候他送那遠地方的客人了,就會在附近的鎮(zhèn)上找個飯館吃午飯,素伊一家也已經(jīng)習慣了。
此時堂屋里,陳老頭,祁恒已經(jīng)坐在堂屋四四方方的桌子旁吃著素伊娘已經(jīng)炒好端上來的一盤子菜了。
灶房里,素伊娘還在炒著菜,她邊炒邊對素伊說,再多放點柴,這野雞肉啊,爆炒一下香,素伊點點頭,撿起一旁的柴扔了幾根進去。
此時她臉紅紅的,心里在想著一會怎么好好暴打祁恒~
她的臉那么紅,也不知是不是被灶洞里熱浪燒的還是因為自己心里想的事情。
素伊娘炒菜的時候,瞧了她好幾眼,看見她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她一時半會也沒說她,不過她把菜都做好后,有些奇怪的看了素伊幾眼,又開口,叫素伊把臉用涼水洗洗,瞧著那般紅。
素伊一聽她娘這么說,感覺自己的臉更加燒了,她怒怒嘴,瞧了瞧她娘的背影,還真去打了一盆子涼水洗了一把臉。
等洗好了臉,她把臉盆中的涼水端出去灶房外倒掉,然后磨磨蹭蹭的去把臉盆放好,才打飯準備進去吃。
她這一墨跡,素伊娘和素伊的弟弟早就自己打好了飯先去堂屋吃了。
素伊磨磨蹭蹭的去打好了飯,想了想,把盛有米飯的碗筷先放在灶臺上。然后接著又去了灶房一角,打開她那娘好生呵護的那個大酒壇子,這酒是她娘自己釀的,她爹和她外祖父愛喝,平日里吃飯總是要喝一點的。
今日她娘已經(jīng)開過一次這酒壇子了,打了一壺酒出去了。
素伊想了想去打開灶房一旁的櫥柜子,里面還有一個酒壺,她把那酒壺拿出來,把櫥柜關好。
然后去把拿著的酒壺洗干凈,去給這個酒壺打了滿滿的一壺酒。
接著拿著酒壺和先放在灶臺上的那碗飯又拿起筷子一起出了灶房。
素伊的臉上依舊紅撲撲,涼水洗臉根本沒太大用。
她進門時,深呼了一口氣,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接著她進門,裝作若無其事的把那一壺酒放在桌子上,卻假裝驚訝道:“呀,娘,您已經(jīng)給打了一壺酒來了啊?我都不知道,不過也沒事,既然這一壺酒也拿來了,那外祖父和祁叔就喝了吧。”
演技很偽劣。
可素伊娘只是奇怪的瞧了她幾眼,沒說話。
陳老頭也只是奇怪的瞧了她幾眼,沒說什么。
祁恒也瞧了她幾眼,也沒說什么。
接著她坐在她娘身邊吃起飯菜來,全程不看祁恒一眼。
倒是祁恒,今日真的很聽話,他不僅把素伊拿來的那一壺酒喝了,還把素伊娘之前拿來的那一壺酒喝了大半,等他喝完了,又朝著素伊娘道:“嫂子,您這酒啊,真香,我今日想多喝些,您就多賞些給我喝喝~”
“我去打酒~”
素伊連忙,拿著兩個酒壺就出了堂屋。
素伊娘瞧見祁恒這般說,有些奇怪,平日里也是喝這酒啊?
也沒見祁恒貪杯?
不過她也只是笑道:“恒兄弟你說那客氣話?想喝就多喝些,一會你回家,嫂子再給你打上兩壺酒帶回去。”
祁恒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一壺兩壺三壺~
陳老頭連跟著祁恒喝的都有些醉了~
祁恒走時,手上拿了素伊娘強行給他的兩壺酒走,他一路有些搖晃,可頭腦還是清醒的,他又搖搖晃晃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一頭倒在大炕上等著素伊。
可等了半響也不見她來,他心里有些郁氣提了上來,接著拿起那兩壺酒,一點一點的喝了下去~
這頭,素伊,被她娘叫住扶著她外祖父回家。
素伊只好點頭。
一路上,她扶著已經(jīng)有些醉的外祖父走著,走著走著,總算到了,接著她又推開院門,把外祖父扶了進去,伺候好外祖父躺下,才放心的走了。
出了外祖父的家門,她看了一眼村尾的方向,臉又感覺燒了起來,有些紅了,她嘆了一口氣,接著又朝著那處走了。
她選了一條可以繞過自家去祁恒家的小路,免得被她娘看見。
走在路上,秋日的熱風刮在她臉上,她臉又燒了起來,想到祁恒~
先打哪呢?
打肩膀?
可他的肩膀瞧著那么硬,不知道她這拳頭打在他身上會不會疼啊?
那打頭?
不行,萬一打傻了呢?
她搖搖頭。
那打胳膊?
也不行,他那胳膊是要拉弓打獵的。
那踢腿?
可是腿要走路的啊~
素伊突然有些懊惱了起來,心里又把祁恒罵了一遍。
氣的跺跺腳,可氣憤的想著,管他了,反正先打一頓再說。
接著,她繼續(xù)走。
秋風微微刮了起來,她臉上依舊有些燒燒的,過了一會,她總算走到了祁家小院,她靜靜的進了沒關院門的小院,心里卻突然更加忐忑、緊張起來~
她又掃了一眼,見小院中的平日里祁恒睡的房間門掩著,她深呼了一口氣又深呼了一口氣,才準備朝那走進去,她抬起步子走了走,又走了走~
走到院子中間時,她又掃了一眼院子,瞧見了灶房前堆放的一小堆干柴,她想了想,抬起步子往那一堆干柴去。
然后,她彎下腰肢,撿起一根瞧著入眼的干柴,接著拿起來,揮了揮,又揮了揮,恩,還不錯,挺好用啊。
然后她看了一眼祁恒房間的方向,深呼了一口氣。
才拿著手中的木棍,繼續(xù)往祁恒的房間走。
祁家小院中有一口井,井邊有一顆大大的桂花樹,桂花樹葉被秋風吹的飄了起來,發(fā)出吱吱的響聲,仿佛是在嘲笑誰一般,可空氣里莫名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桂花桂樹皮香味~
接著,一個姑娘拿著一根干柴木棒,輕輕的推開了一點點掩好的房門,然后,把頭探了進去,接著小心謹慎卻飛快的掃了一眼房中。
只見房中炕上躺著一個男子,那男子好像沒了動靜,炕邊地上卻還扔著她家的酒壺。
素伊瞧著那被隨意丟在地上的酒壺皺了皺眉頭,這個混蛋~
接著輕輕的推開了房門,一個閃身,整個人都閃進了房中,順手把房門關上。
此時她手中拿著木棒。
剛剛她那一閃一進,莫名有些滑稽。
她進了房中,望了一眼炕上沒動靜的男子,接著皺了皺眉頭,彎腰把自家的酒壺都撿起來,放在窗臺前的案桌上。
她拿著木棍走到炕前,看著那躺著沒動靜,還閉上了眼睛的男子,她皺起眉頭,開口道:“喂,你醒醒,我今天是要來暴打你一頓的!喂,你醒醒!”
沒動靜。
她拿起手中的木棒戳了戳炕上的男子,可惜那男子還絲毫未動。
她眉頭皺的更深了,氣急了,拿起手中木棒又狠狠的戳了戳他,可他還是絲毫未動。
這個混蛋,她不是叫他在家中好好等著她的嗎?
他居然睡了?睡了?
接著素伊氣憤的把木棒扔掉,自己爬上那炕,接著爬的離那人近了,瞧著那人閉上的雙眼,有些生氣的伸出手,想要暴打他一下,可伸出去的手,遲遲沒打下去~
她瞧著那張臉,心里有些無奈,她安慰自己,想啊,這樣趁人之危是不是不太好啊?
嗯,對,是不太好,那叫醒他再暴打他。
她俯身,輕輕喊了他幾聲,可他沒動靜。
她重重喊了他幾聲,可他還是沒動靜。
然后,她嘟嘟嘴,又怒怒嘴,想到一個法子來,臉上露出了絲絲壞笑,接著有些陰險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捏住了他那鼻子。
這個混蛋混蛋~
叫你睡,不是叫你等著我的嗎?叫你睡,看你什么睡,混蛋~
她捏的越發(fā)起勁,不知何時,她臉上早已經(jīng)沒了怒意,也沒再皺眉,心里也沒了忐忑和緊張,臉上還染了些做壞事得逞的笑意。
那男子被捏久了,有些難受,他終于動了動,看著像是想要躲開捏著自己鼻子的手。
可素伊哪里會放啊,她捏的越發(fā)起勁,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濃烈~
今日祁恒喝的有些多了,回家前本就已經(jīng)有些迷糊了,搖搖晃晃的回了家中,倒在大炕上,強撐著等了素伊一會來,可遲遲又不見她來,然后有些郁悶,又把素伊娘給的那兩壺酒喝了,一喝下去,腦子更加迷糊了。
而且很想睡覺。
然后他便睡著了。
素伊瞧著他動了,有些驚訝,臉上的笑容收回,可瞧見他只是動動卻還不醒來,像是想擺脫她的手,她想了想又捏的更緊了。
終于,祁恒鼻子被捏的實在窒息難受了,他突然睜開了雙眼,張了張嘴,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又吸了好幾口氣,他這副模樣嚇的素伊一把放開了他的鼻子。
這頭祁恒感覺自己的呼吸總算舒服了,可他腦子依舊有些迷糊,他迷迷糊糊的瞧到了身側有個熟悉的身影,他瞧了一眼,接著有些沙啞,低沉的開口道:“素伊~”
然后他突然伸手,一把把身側的人摟進了自己懷中。
素伊被他這動作嚇的懵了,她本就是趴在炕上,趴在他身側的,被他這么一摟一攬,硬生生的被他抱住壓在了他身上。
素伊瞧著身下的男子,還是懵的。
“素伊~”祁恒又開口了。
接著他伸出另一只手來,把她的頭強行壓了壓,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此時素伊被他這一番動靜嚇的都忘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
只感覺身下的男子身子有些燙人~
接著,好像身下的男子還不滿足于這番,他動了動身子,翻身一把把人壓在身下,然后把頭直接埋進了身下女子的頸窩,蹭了蹭,嘴里叫著素伊~
素伊愣的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自己的心跳砰砰直響。
身上的男子,身子很燙,很燙。
她身上的男子動了動身子~
可憐我們的素伊,那里經(jīng)歷過這般事情。
素伊反應清醒了過來,她用力的推了推身上的男子,把他的手打開,不僅如此,嘴里還大罵:“混蛋,混蛋,祁恒,你混蛋,你無恥~”
可她身上的男子早已經(jīng)醉的差不多了,以為自己在夢中呢,哪里會管她這會的大罵,那里會有平日里那般的心疼她憐惜她~
他只是遵循著自己身體的本能去做一些他現(xiàn)在想做的事情~
他只感覺身下的人很吵,身子卻很軟,好像身體還有什么東西燒的厲害~
然后他迷迷糊糊的,覺得他身下的人兒有些吵鬧,接著他又伸出一只手來,抓住身下女子的兩只總推他的手,把那手固定在了女子的頭頂,接著又尋著那總是吵鬧的嘴吻了上去~
溫熱的唇碰上了素伊的唇。
素伊徹底懵了,一雙眼珠子睜的老大~
秋季的外間有些炎熱,小院中,房間里也有些炎熱,大炕,涼席上更有些炎熱。
男子孔武有力的身軀,女子柔弱稚嫩的身軀~
突然,那個清醒的人感覺自己身子一涼,衣帶不知怎么已經(jīng)被粗暴扯開,然后一只火燙火燙大手掠過她的腰肢~
素伊的腦袋瞬間炸了~
奇怪的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
接著,她還沒反應過來~
她的下身一涼,裙擺被撩起,底褲被扒了一扔丟在了地上~
素伊徹底愣住了~
然后那男子動了動,好像不滿意現(xiàn)在這般,他想扯掉自己的底褲,動了動,最后又放開了素伊,翻身到一旁,又動了動身子,伸手,扯下了自己的底褲~
暴露在有些傻愣又往他看的素伊眼中,瞧著那廝已經(jīng)動身又像是要欺身而上了,千鈞一發(fā)之間,也不知素伊哪里爆發(fā)來的速度,連忙朝著另一邊滾了滾,又一把跳下大炕,接著快速的撿起地上的底褲!趕緊離那混蛋、無恥男人遠些~
她飛快把底褲抱在懷中藏著,發(fā)絲有些凌亂,裙擺下空蕩蕩的就往自家跑~
也虧得祁恒家小院在村尾平日里沒什么人來,更虧得她家也算在村尾,兩家隔的不遠,這一條路平日里也沒什么人來~
素伊邊跑心里邊罵他~
真的是,惱火及了~
恨及了啊~
什么暴打他,計劃了這般久,可不僅沒有暴打到,還差點把自己給賠上了~
簡直就是瘋了~
瘋了~
瘋了~
呼,素伊趕緊跑進了自家小院,闖進了自己的房間,反手把房門帶上,再一把沖進自己的大炕上,三兩下把鞋子踢掉,把底褲往大炕上一扔,扯來薄被把自己整個人都蓋的嚴嚴實實~
都不怕熱了~
她躲在被子下,喘著氣,又喘著氣~
等氣息平穩(wěn)了些,腦海中又想起剛剛瞧見的那東西來~
心有余悸~
她即使還未經(jīng)人事,也是懂一些的啊~
可怕可怕可怕~
混蛋混蛋混蛋~
她又在薄被下把祁恒罵的半死~
可她也在薄被下,紅透了臉。
她不知道,和她同樣紅透臉的還有一人。
那人半夜醉酒醒來時,實在口渴,想去找水喝,可瞧見自己那副模樣~
愣了半響,然后紅透臉。
他在黑夜里,仔細想了想,他剛剛好像做了一場絢麗的夢~
夢見和素伊~
呼,黑夜里,男子的臉越發(fā)紅了,不過好在是黑夜,也沒其他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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