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一座精美的宮殿里,一位美艷高貴婦人氣的摔了手邊金銀器具,那張傾國傾城臉上滿是氣憤,怒道:“這李家?反了天不成?既敢在大庭廣眾之下?lián)屃宋业膽z月?你們這些狗奴才都是飯桶嗎?叫你們好好保護(hù)我的憐月,你們都在做的什么?滾~”
跪著的奴才把頭垂得極低,呼吸都不敢大點聲,默默聽著貴妃娘娘的訓(xùn)誡,心里恨急那李家小將軍。
聽見貴妃娘娘叫他們滾。
他們都安靜的“滾”了。
這憐月公主平日里就喜歡出宮玩耍卻不準(zhǔn)有人跟著,貴妃派去的人只好暗中保護(hù),離的近了還要遭到公主厭煩,他們只能遠(yuǎn)遠(yuǎn)跟著,從前也沒出過什么事情,可現(xiàn)在好了,那李家小將軍的武藝高超馬術(shù)厲害,騎得馬匹跑的比誰都快,他們的人哪里那么容易追上?
都怪李家那小子,現(xiàn)在苦了他們這些奴才和侍衛(wèi)了,這京城誰不知道那憐月公主是蕭貴妃和圣上的心尖尖?誰敢碰她?敢惹她?
滾下去的奴才個個垂頭喪氣,也不知一會貴妃娘娘還怎么懲罰他們。
貴妃娘娘平日里待他們倒是極好的,可這回?
這可是關(guān)系到公主的事情啊。
那些奴才又在心里把那李家小將軍罵了一個遍,真是魯莽漠北回來的匹夫。
殿中那氣煞的蕭貴妃入宮多年,雖是三十好幾的婦人了,可保養(yǎng)得益,盛寵不衰,她只有兩個孩子,大的便是憐月公主,她這做母親的恨不得把自己所能給的都給她,護(hù)著她一生一世,可如今出了事情......
而且就在這長安城,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能不氣嘛?
“公主接回來沒有。”
“回娘娘的話,公主...公主剛剛已經(jīng)回了姣蓉殿...”
“滾~”
那貴妃娘娘又摔了一個茶杯。
她站起身子來,“去,我要去嬌蓉殿那。”
“是,娘娘。”
管事嬤嬤應(yīng)聲,連忙下去準(zhǔn)備,很快貴妃娘娘坐上了攆轎,匆匆往嬌蓉殿去。
此時已經(jīng)黑夜了,皇城中早就點上了紅彤彤照明的蠟燭,攆轎被抬到了姣蓉殿前,貴妃娘娘被扶著下了攆轎,她急急忙忙朝著姣蓉殿進(jìn)去。
她一頭青絲高高挽著一個朝霞篦,頭上戴著一整套金絲嵌明珠鳳簪,耳上同樣垂釣著一對明珠耳垂,脖子上卻并未佩戴項圈,貴妃娘娘穿著一襲粉牡丹輕紗宮裝,腰上用白色腰帶束起,白色腰帶上還系著粉色細(xì)帶,襯的她高挑身姿格外妖嬈,她手上挽著白色軟煙紗,這白色軟煙紗遠(yuǎn)遠(yuǎn)望上一眼給她添加了一層朦朧美感。
身側(cè)扶著娘娘手的嬤嬤低著頭不敢看娘娘,貴妃娘娘玉手生的都是極美,皮膚茭白細(xì)嫩,淡掃眉目,齒如含貝,一張臉真正美得傾國傾城。
要說起來,這后宮,誰也沒她美,別說后宮了,就說整個長安城也無人真正比的上她這副美貌。
聽說那常家四小姐是生的極美,也擔(dān)的起傾國傾城,還年輕嬌嫩些,可若是往這貴妃娘娘面前一站,瞬間被壓的黯然失色,哪怕貴妃娘娘如今已經(jīng)不再是二八年華。
她急急忙忙走進(jìn)姣蓉殿,一眼便望見了自己那個閨女正坐在軟榻上發(fā)呆呢。
她一進(jìn)來,本來十分像她嬌妹的憐月公主卻瞬間被比了下去,公主像是像她,可到底還不是百分百的像,也沒她五官生的精致完美,更沒她這高貴冷艷的風(fēng)韻。
除去憐月公主,那些宮女更不要說了,寵冠后宮的蕭貴妃一進(jìn)來,她們姿色被壓的什么都不是。
“憐月?”
貴妃娘娘放開扶著自己的嬤嬤手,連忙往自己閨女身邊走,趕緊把她抱進(jìn)懷中,憐惜的抱了一會,放開她仔細(xì)打量她,生怕自己的孩子掉了一根寒毛。
上下仔細(xì)的打量了一會又把她抱進(jìn)懷中,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嚇壞了吧?別怕,母妃在,母妃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一定要叫那李家狠狠的付出代價。”
蕭貴妃臉上露出憤恨陰險來。
可她懷中的人卻心驚了,母妃說要李家付出代價?
她自是知道自己母妃的手段,還有父王對母妃的疼惜。
她動了動身子,想說些什么,求情嗎?
不~
本就是他的錯。
可不求情嗎?
他會不會被殺頭啊?
那傻子要是被殺頭了......也好......可......
她幻想了一下他被殺頭的模樣,好像有些可憐?她的心頭好像有些可憐他?其實……
其實那傻子......
也蠻可愛的,其實他也只是想找個媳婦?大不了自己嫁給他便是?
不。
她怎么能有這個想法?她搖搖頭。
明明就是那傻子的錯。
他冒犯了自己,冒犯了一個公主。
不過?他應(yīng)該不會被殺頭吧?
高憐月心里想了想,那傻子他可是大將軍,還是李家出的大將軍,他們李家世代忠良,若是這樣被殺頭了,哪?
“害怕了是不是?”
抱著她的貴妃娘娘感受到了自己女兒的搖頭,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腦勺,替她理了理發(fā)絲,柔聲道:“別怕,母妃在,這里沒有那混球。”
高憐月一聽,那混球?
是啊,確實是混球,是混蛋。
她伸出手抱住了自己母妃的腰。
姣蓉殿里貴妃娘娘好生哄了自己孩子許久,還在姣蓉殿中親自陪自己閨女用晚飯,又哄著她睡著了才摸了摸她的臉頰,給她捏了捏被子,才起身出了姣蓉殿。
一出姣蓉殿,柔和的神色蕩然無存。
她抬起頭望了一眼天上的月牙,回頭望了一眼自己閨女的姣蓉殿,開口問身側(cè)侍奉的嬤嬤,“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回娘娘的話,現(xiàn)在亥時了。”
“今晚圣上歇在何處?”
“回娘娘的話,今晚圣上歇在御書房。”
嬤嬤頓了頓又道:“稟娘娘,老奴還打探到消息,說那......說那林尚書戌時進(jìn)宮求見了圣上,那林尚書在御書房待了許久,不久前才出了御書房,這會估計圣上才歇下。”
“林尚書?戌時進(jìn)了宮求見了圣上?”蕭貴妃皺起眉頭來。
“他戌時來宮里是為啥?”
“奴才不知......”嬤嬤搖搖頭。
蕭貴妃眼神暗了暗,“走,擺駕去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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