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少斐我怕我走了,旁人照顧不好你……”
“你總是挑食,不愛吃蔥,也不愛吃蒜,更不吃姜和蔬菜,每次吃飯我都要叮囑你多吃點含有維生素C的東西,我想著你既然不喜歡吃蔬菜,那我就多準備點水果,吃水果也是一樣的,我知道你喜歡吃葡萄,每次看你吃了新鮮的普通我好開心,我怕你營養射入不均勻,我會難過......”
“這幾年你接手了夜氏集團后,公司的業績越來越好,我知道你很忙,你很辛苦,你要應酬,要喝酒,要出席各種場合,各種酒會……”
“我好怕你把自己的胃弄壞了,我擔心,我只能想法子準備醒酒湯,想法子準備東西給你養胃,看見你喝了我好開心,少斐,我知道你為這個家做了很多,可是我好沒用,我幫不上忙,還沒法給你生個孩子......”
顧如萱說著人好像有點迷迷糊糊,一堆的胡言亂語,眼淚一顆顆掉下,夜少斐的手摸到了,他輕輕幫她逝去。
“少斐,我好喜歡你,你知道嗎?從中學時代我就喜歡你啦……”
“那時候你比我大一屆,你在二樓333班,我在三樓341班,每天第二節課下課,我都會假裝拉著同桌路過你們教室門口,透過窗戶外偷偷看你一眼,看完后再裝作若無其事的走掉……”
“后來你考上南安大學,我想著我也要考你一樣的學校!大學后,聽說你拿了很多獎,聽說你在金融系,我還沒找到你呢,聽說你就出國啦,我那時候好傷心,我還想著和你表白呢,可惜你人都不見了!
說著她把頭靠在他身上,把眼淚抹在他衣服上。
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子踩在地毯上,這房間地面上是鋪著地毯,如今是夏末初秋的季節,房間里面很舒服。
她跌跌撞撞,一跑到自己梳妝臺前面。
一手扶著梳妝臺,一手扯開其中一個抽屜,抽屜里面放著一本厚厚的日記本,她望著日記本像是找到了寶貝。
她拿著日記本跑到沙發旁邊,坐在夜少斐身側,把日記本遞給他。
夜少斐接過,看著這個封面有些陳舊的厚重日記本。
他突然有點膽怯,不知道怎么的害怕翻開。
顧如萱卻像是沒查覺到他的反應,她伸手把日記本翻開封面,示意他看。
她臉上帶著一點少女的嬌羞,好像封陳了多年的心事終于被打開。
夜少斐看著她的嬌羞,低頭看了一眼日記本。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心君不知!
第一頁是這樣一句話,夜少斐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他神色有點變化,眼神溫柔了不少。
他在如萱示意下翻開第二頁,第二頁貼著一張17、8歲少年的照片,少年穿著校服坐在一棵榕樹下看書,這個少年他認識,是他自己。
翻開第三頁還是一張少年的照片,這個少年穿著運動套裝正在球場上打球,彈跳起身子要去投籃。
翻開第四頁還是一張少年的照片,這個少年正在食堂吃飯。
翻開第四頁還是一張少年的照片,這個少年正在教室喝水......
最后一頁上面手繪了卡通圖,上面有一男一女中間牽著一對孩子。
還有一段話,“愿生生世世,顧如萱都能遇見夜少斐,顧如萱愛夜少斐!
這樣有點中二的話,卻差點把夜少斐的心臟攪碎。
他連忙把日記本合上,放在茶幾上,心跳的很快,他身影有點沙啞,眼神溫柔,喚了一聲“如萱......”
眼波如水,映出窗外繁星點點。
“少斐,這些照片都是我偷偷拍下的,我知道我很幼稚,可是我忍不住想看你,可我又不能時時刻刻都能看見你,所以我就滿校園里拍你的照片,本來我以為我這輩子只能偷偷看著這些照片過日子了,還好,上天保佑,我足夠幸運......”
她眼淚又掉了下來,卻欣喜道,“還好畢業工作兩年后,爸爸和我說要給我定親,說對象是你,說你回國了,你知道我那天有多高興嗎?”
“我想啊,我終于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了,我終于可以照顧他了,我終于可以陪在他身邊了,我終于可以站在他身邊了,我不用在躲在他的背后仰望著他!”
“我還想啊,結婚后我們要生兩個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湊成一個好字,然后歡歡喜喜的過一輩子,我還想啊,我這一生多幸運多幸福,我可以嫁給自己年少時就喜歡的少年。”
說著,她把頭抵在他肩膀上又哭了起來,“可是,我哪有那么幸運,那有那么幸福,我這一生都無法再擁有我們的孩子了,我再也無法擁有我們的孩子了......”
她抬頭盯著他,她楚楚可憐,眼睛又紅又腫。
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冷峻的燈光下那一串串滑落的眼淚晶瑩脆弱,夜少斐的心不可預料顫抖了下。
他從未想過,如萱從學生時代就喜歡他,也沒想過她的感情那樣猛烈。
平日里他們相處雖是融洽,可到底沒有太多的波瀾激情。
她是豪門嬌養出來的大家小姐,情緒永遠控制的很好,喜怒不會輕易外露,更不會說出自己的心事,就連在房事上,她都是規規矩矩。
和她生活在一起就像一杯白開水,平平淡淡,可這杯平淡的白開水喝久了,也不算很差。
后來她又懷了孕,那孩子就留下吧,他不可能一二三再下手,虎毒不食子。
當年下得了手是因為新婚不算太久,相處時間短,他對她實在沒有一絲一豪的感情,甚至有點厭惡討厭她,討厭世家聯姻而娶的她,何況那時候他正愛易柔愛得濃烈。
可是和她相處了這幾年他不討厭她了。
既然不討厭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能接受。
不過,沒想到孩子卻掉了。
他有些內疚,特別是想起自己感受的胎動時,那內疚更加強烈。
這一個月來他時常想,是不是因為當年第一胎流掉傷了她的身體,傷了她的子宮,所以才保不住第二胎?
灑亂的黑色長發大部分垂著她腦后,有一些遮住了她楚楚可人的臉頰,夜少斐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把她發絲撩開,別在她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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