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有花香,還有青草的香味,不遠處有一只小螢火蟲飛過,飛到兩人身邊轉(zhuǎn)了轉(zhuǎn),飛走了。
兩人聊了起來,陳懷瑜說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給他聽。
“我和我前任談了四年了,高中我暗戀了他三年,默默對他好了三年,那時候我們還是老鄉(xiāng),一個村的,他從小成績就很好,他家里不好,我看了很心疼,后來......”
陳懷瑜頓了頓,有些好笑的繼續(xù)道,“后來他考上了A大,我填了首都的大學(xué),一起過來了,再后來.......”
她又頓了頓,“再后來生活像是戲劇化一樣,他突然成了有錢人家的少爺,這里有一套別墅是他爺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再后來我們分手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他高中原來有暗戀的女孩,那個女孩現(xiàn)在成了他的師妹,只要遇見那個女孩,他就能放開牽著我的手,他社交軟件小號空間里全部都存著那個女孩的照片.......”
說道這里陳懷瑜吸了口氣,有些無奈。
“其實我早就想和他分手了,可是那會我覺得不甘心,還有...還有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都做的,我總覺得我把自己給了他,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就要跟他好好過,我甚至...有些害怕分手以后遇見的人會嫌棄我不是第一次。”
“所以墨跡到現(xiàn)在分手,不過好在分手了,雖然心里還有點不甘心,不過湊合也過下去了,我不想勉強自己了,也覺得沒必要勉強自己了。”
她一股腦子的和這個才見了兩面的老鄉(xiāng)說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是老鄉(xiāng)有親切感才和他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里覺得兩人再也見不到了,才和他說的。
總之她已經(jīng)說出口了,他也聽了。
唐薄沉思了一會,開口道,“我大一開學(xué)的時候,我們寢室里的男生討論過這個問題,就是以后會不會在意自己的老婆,女朋友是不是第一次!
“我們寢室里的男孩子只有一個說有點在意,但是還是分人,要是自己喜歡,就不會在意了,其他三個呢,都說不在意!
“我們寢室有個男生性格特別成熟,看著像是情場老手,其實連戀愛都沒談過。”
“他當時和我們說了幾句話,我覺得很對,他說只要一個女孩子愿意好好和你過,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那張膜其實不算什么!
“而且你看比例,從我們宿舍四個人只有一個人介意就可以看出來,其實介意的人還是少概率!
晚風(fēng)很舒服,刮在兩人身上,唐薄耳尖有點紅了,其實他和她討論這個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能安慰她的話便是好的。
在他看來,那點和前任發(fā)生的事情其實不算什么,一生之中那么長,喜歡,合得來才是最重要的。
陳懷瑜有些驚訝,她抬頭望著這里比自己高的大男孩。
在她的印象里,好像還沒有那個男生會不在意,就連她偷偷在某論壇披著馬甲問過,大家也都是說介意的。
可是這個男生告訴她其實有很多人不介意的?
不介意?
一陣風(fēng)吹來,透過樹叢,順著遠處的小路望去,霓虹路燈一閃一閃的,明亮非凡。
整個別墅區(qū)一片燈火輝煌,就像天上閃爍的星星,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好看,還要富有吸引力。
路燈設(shè)計極好,遠遠看去就像一簇簇放射著燦爛光華的鮮花。
一路回來,聽了唐薄的話,陳懷瑜心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
如果說男生真的不介意女孩子那點事情的話,那她是不是可以或許還能遇見下一個疼愛自己不介意這些事情的男孩?
她想了想,準備去洗一個澡。
澡堂里霧氣濃重,溫水從噴淋頭沖在自己身上,她擦洗自己的身體,突然想到了和沈凌的第一次。
那是成年以后的一個冬天,12月北方,小雪慢慢下了起來,雪花撒向大地,慌慌亂亂,悄然落在屋檐下。
不用一晚上就可以把整個城市銀裝素裹,枯樹枝吖會掛滿雪球銀條,地面會有一層雪毯,雪白玉砌。
她把自己交給了他,本以為從此以后就和他是一輩子,現(xiàn)在想來,自己真傻。
以后,不能那樣傻了。
有時候想起沈凌來,她覺著自己挺可笑的。
沈凌從未和她說過喜歡她的話,她記得有一次學(xué)校里流行給自己男女朋友寫情書,對,就是手寫,不能用社交軟件,也不能用文檔,只能手寫。
她和沈凌說了這件事,墨跡好多天沈凌終于同意了,她滿心歡喜等著看情書,哪知道他寫的啥?
寫的什么看見大學(xué)室友都有女朋友了,他被室友拖著跑去和學(xué)校里的銀杏樹許愿,要脫單,然后陳懷瑜便和他表白了......
現(xiàn)在想起那封情書,陳懷瑜已經(jīng)記得不太清楚全文了。
可她依稀記得通篇沒看見半點他喜歡自己的模樣,好像就是因為她剛好出現(xiàn),他剛好需要。
陳懷瑜嘆了口氣,這段青春這段歲月想想其實挺糟糕的。
澡堂里的水很溫柔,噴霧很大,熱水沖洗的很舒服,她沖洗了許久,想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
洗完澡,她回了寢室,剛剛吹好頭發(fā),吾慧珍和她閨蜜便圍了上來。
“你怎么回來這么早?”吾慧珍開口。
“想回來就回來了!标悜谚ら_口。
“我以為你又想以前一樣徹夜不歸呢!”吾慧珍開口。
陳懷瑜看了她一眼,嘴里含著笑,“我啥時候回來好像和你都沒關(guān)系吧?我想夜不歸宿也不管你的事情?”
“我是個成年人,也是個體的,除去室友和同學(xué)關(guān)系,我們一毛線關(guān)系都沒有,所以吾同學(xué)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吾慧珍見她這樣說,癟了癟嘴。
她一旁的閨蜜找衣服準備去澡堂洗澡,她閨蜜前腳剛走,后腳吾慧珍便要添油加醋亂說。
“剛剛韋梅梅來找你了,是她說你總是夜不歸宿啊,躲宿管阿姨查寢!
陳懷瑜聽見吳慧珍這樣說,突然冷笑了起來,聲音大了些開口道,“你是要我把梅梅喊過來和你對質(zhì)嗎?真是給臉不要臉!老子天天忍你,真不想忍你了,你這張賤嘴巴,總有一天社會爸爸教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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