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瑜嘴角含著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她從自己包包拿出一小瓶水出來,這種礦泉水只要1.5元一瓶,很小一瓶,可以放在包包里,方便攜帶。
她把礦泉水蓋子扭開,喂在葉景寒嘴角,開口道,“你要不要喝點水,補充一下水分?我看你臉上好蒼白。”
“你要是樂意喝就展開嘴,我用瓶蓋慢慢喂你。”
月光和路燈燈光傾瀉在路面,有行駛車輛風一樣迅速開過,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躲在濃密黑夜里。
風沙沙刮起,初秋的半夜突然有些涼意,葉景寒心跳加速,目光盯著眼前的女孩,她長得很漂亮,眼眸明亮水潤,很魅惑人。
他張開嘴,陳懷瑜用瓶蓋裝了一點礦泉水給他喝,喝了幾瓶蓋,才放下。
“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了?”
“你臉色太蒼白了。”
“你還清醒嗎?疼不疼?”
“你堅持住,一會車就來了。”
陳懷瑜見他臉色越來越蒼白,自己的方巾上面全是血,有些擔心害怕起來,她伸手捂在方巾上,順勢壓在他的傷口上。
“你可別死啊,死了一點都不好,冥界那地方太寒冷了,比人間還要寒冷,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她帶著害怕開口道。
“你要堅持住,別流血了!你流了好多血,有點可怕!”
“等一下失血過多怎么辦!”
才這么一會,她手上沾滿鮮血,急得陳懷瑜眼睛直接紅了。
“你還有意識嗎?我跟你說你可千萬要堅持住,活著比啥都好,我現在就很感謝自己能活著!”
“雖然生活有時候有些難受,可我還是想活著,你不知道我最近可倒霉了,剛剛跟前男友分手,就發現自己懷孕了,你說我倒不倒霉?”
“我一個未婚女孩懷孕了?你說我可不可憐?可有什么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自己就得負責就得承受啊。”
“所以呢,我準備周末就去吧孩子拿掉,我不能給他完整的家,就不要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說起這個也很搞笑,反正我和你說吧,咱們又不認識,估計以后也不會見面了。”
陳懷瑜臉上無所謂的表情,可心里是苦澀枯燥的。
最近發生的事情她誰都不好說,可她憋著也難受啊,如今面對一個陌生人,可能還是要死的陌生人,她突然就打開了話匣子。
有時候就是這樣,自己這些糟糕的事情不想和身邊的人說,卻可以和陌生人說。
可能是因為她在潛意識里,陌生人這輩子應該就只見這一回,這輩子再也不會見了。
“我前男友這輩子也是狗血,本來我們認識的時候,他一窮二白是我們隔壁村很窮的家庭出生。”
“那會我喜歡他,我也不在乎這些,我爸媽也不太好,覺得我們自己好好努力以后日子就會好的。”
“對了他考上了A大,我只考上了一個普通二本,我們當初是同城異地戀。”
說到這樣,陳懷瑜嘆了口氣,像是說別人的故事一樣,絮絮叨叨繼續開口。
“大學以后太狗血了,他被自己的親生爺爺找到了,然后認祖歸宗,他成了富家少爺,有錢公子哥。”
“其實這些倒是沒什么,可惜的就是他從來都不喜歡我,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他心里都有別人,哎...”
“算了,反正現在分手了,我也不喜歡他了,其實吧,可能很早之前我就對他死心了,不喜歡了......”
“跟他談了一場,我也不算虧吧,他有錢了,送了我一點東西,其中有送一幅畫,我把那副畫轉手賣了,賣畫的錢夠我自己花很久了~”
陳懷瑜話里帶著自嘲,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男人,繼續開口道,“我想的很清楚了,以后啊,我就好好掙錢,過自己的小日子,你們男人呢,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不打算碰了。”
葉景寒睜著眼睛聽她說的每一句話,他有些驚訝,這個女孩經歷了這么多?
他正想說點啥,可意識越來越模糊。
“你怎么了?喂喂你被睡了過去,喂...救護車馬上就要來了......”
暈過去之前,他聞見了她身上清淡的香氣,看清了她驚慌失措的眼眸,感覺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無比溫柔的移動著。
陣陣困意朝腦海里襲來,最終他輕輕闔上眼睛。
陳懷瑜被他這模樣嚇得半死,把手指探在他鼻尖,還好還好,還有呼吸,還沒死。
她想站起身子,發現自己的腿有點麻木了。
她剛剛動了動身子,終于聽到了救護車聲。
燈光透過樹葉打在他身上,陳懷瑜看著護士和醫生把他抬上了救護車,自己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醫院里,她跑去用卡交了3萬塊錢。
醫院走廊里,大半夜的有些嚇人,還有點冰冷,她踩著高跟鞋的聲音準時響起,她問了護士洗手間在哪?
找到洗手間,去洗手間洗了洗手,把上面的血跡洗干凈,然后去了急癥室門外。
門外有幾張銀白色的椅子,她坐在上面等著。
周圍有冷冷空氣穿過來,像是醫院里開的空調透過來的風,她有些冷,扯了扯自己的黑色連衣裙裙擺,想蓋住自己小腿腿腕。
夜初靜,人已寐,一片寂靜之中,下起了細碎毛毛小雨。
柔弱的月光與燈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將這座醫院的輪廓一點點描繪出來。
醫院走廊上,有月光透過玻璃窗戶的縫隙,在走廊上投下許多光芒,坐在走廊椅子上的陳懷瑜已經昏昏欲睡,最后睡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經過,不久急癥室的人被推了出來。
葉景寒躺在病床上,頭部包扎白色紗布,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看著精神還不錯,他已經醒了。
一出急癥室便看見坐在椅子上已經背靠在椅背上睡著的女孩。
葉景寒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和身邊的護士開口道,“可以麻煩你幫忙把我的外套給她披上嗎?”
葉景寒已經換成了病號服,原先的西裝外套已經脫了下來。
小護士點點頭,把他的外套拿去給陳懷瑜披上,隨后葉景寒才讓醫生和護士把自己推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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