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獨孤毓辰的話,不僅蘇安樂陷入了迷茫,連蘇家的眾人也都皺起了眉毛。
太子殿下與人打賭?蘇安樂還使太子殿下輸掉了賭局?
“太子殿下,你此話何意?”蘇梁征問道。
聽太子殿下的意思,就好像……今日的局是有人刻意為之的?
“你們不用知道,反正……你們馬上就要將此事全部忘記了,”獨孤毓辰看向了屋頂的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有著一個極不引人注目的缺陷,“你說……是嗎?賭約的勝利者。”
獨孤毓辰說完后,一陣清香飄入,眾人漸漸昏沉睡去,就連蘇梁征也擋不住這清香帶來的困意,倒在了飯桌上。
“啊呀,剛好下雨了,進來躲躲雨,”寧北北進來后發現身后的地已經被雨水打濕了,感慨道,“墨靈,還真沒想到被你賭中了,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這蘇安樂居然會想著自盡啊?”
蘇墨靈微微勾唇,因為她也算得上是看著蘇安樂長大的,蘇安樂此人本心并算不上壞,只是被情所困,被情所傷,誤入歧途。
初霂踏著步子,走到了蘇安樂的面前,喂蘇安樂吃下了一枚丹藥,頃刻后,蘇安樂睜開了眼睛。
她看著初霂的臉,嚇得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又看到了本應該病倒的蘇墨靈和全都倒下了的蘇家人,驚恐不已。
“你別想著自殺,也別想著怕了,我們不是什么魔鬼。”寧北北笑著道。
“你們……”蘇安樂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她雖然知道蘇墨靈習武自名師,可也知道蘇墨靈的修為遠在蘇梁征之下,可如今這種情況……又是怎么回事?
“五妹妹,我自知自己對不起你,但所受什么懲罰,我一力承擔,但父親和母親他們是無辜的……”蘇安樂揣測著蘇墨靈的想法。
“我家主子可沒你們這么小氣,”初霂聽后一笑,“大小姐,現在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要么吃下這枚丹藥,以后你對三少爺的所有感情也都將被你自己忘卻。”
“竟有此種丹藥?”蘇安樂一喜。
她剛想接過丹藥,腦內卻又浮現出了蘇白靈那雙淡漠又美麗的紫色眼眸,遲疑地后退了兩步。
“不必了,我選擇第二種。”說完,蘇安樂又想向獨孤毓辰方向的柱子那撞去。
寧北北趕緊將蘇安樂攔住,禁錮在自己身邊:“我說蘇大小姐,你有沒有聽我之前好好說話啊?都說了你不用自尋死路了。”
“安樂自知罪孽深重,如今母親和妹妹也絕不會原諒我,我唯有一死,”蘇安樂咬牙,在真言丹還在生效的階段,她還繼續道,“更何況,選擇二……我做了這種事情,五妹妹差點失貞,即便是再給一次機會,我也還是會選擇助白靈一臂之力,難道五妹妹你就不恨我?選擇二便是讓我主動自盡吧?”
“呸呸呸,瞎說什么呢你?墨靈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寧北北不悅皺眉。
“大小姐,你可知這個世界之大?”初霂淡淡道,“蘇夫人身為蘇府的女主人,凡事都會想著以蘇府為主,她所考慮的任何事情都以蘇府的利益為先,接著才會是自己的女兒。”
“主子海棠院內的丫鬟們,天天對我不滿,認為自小跟著主子的紅兒才應該更受主子歡喜,在我的背后到處嚼我舌根,可我根本不在意,主子也沒想過去管,為什么?因為無論是主子還是我的視野從來都不在她們身上。”
蘇安樂一愣,這個丫鬟所說的話的意思是……她的五妹妹蘇墨靈的視野,也從來都不與她在一個范圍內嗎?
“選擇二,便是你假裝忘記了這一切。”初霂淡淡道。
“假裝忘記?這又有何用?即便是我假裝忘記,母親不再提及此事,可大家的心……卻早已隔閡之大。”更何況,她禁忌喜歡上自己的同父弟弟這種心情一直掛在身上,她即使隱藏得再好,也無法欺瞞住自己啊。
“他們……會真正忘記這件事情。”初霂示意蘇安樂注意已經在施展銀針的蘇墨靈。
蘇安樂投目望去,見蘇墨靈技術熟練,怕是早有學醫……原來,自己那碗下了媚毒的藥湯,在人家的目前,早便是注定的失敗。
要清除一段時間容易,可要單獨地清除掉一段時間又不讓人生疑卻難。蘇墨靈這次施展的銀針是讓他們徹底地忘記今日晚上的這件事情,一丁一點都忘記……自然也包括了蘇安琴出丑一事。
蘇墨靈來之前便已經將知道此事的那些下人們都處理過了,所以……從此刻開始,蘇家發生的這件驚天之事,就好似從未發生過了。
“五妹妹,你為何要這樣幫我?”蘇安樂不解,一個人即便是不在意他人曾經想害于他,卻也不可能會這樣仇將恩報。
蘇墨靈抬眸看向了蘇安樂,她知道……真相有一天始終會露出水面,如今她的哥哥蘇白靈已經離開,這個謎底,便由她揭開吧。
“因為,我和哥哥本就不是爹爹的親生骨血。”蘇墨靈平淡地說出了這句話。
眾人一驚,就連初霂和獨孤毓辰也瞪大著眼睛看向蘇墨靈。
“有什么好奇怪?”蘇墨靈歪頭勾唇,“你們莫非覺得我與爹爹長得很像?”
眾人趕緊搖頭。
“怎么會這樣?可明明你與白靈都是父親親自抱回來的……也是父親親口說出你們是他的孩子的……”蘇安樂的心情有些慌亂,一方面她不敢置信蘇墨靈所說的話,另一方面她又期待蘇墨靈所說的話是實話,只有這樣她才能夠至少在心底里名正言順地喜歡蘇白靈。
蘇墨靈只是勾唇,沒有再回答蘇安樂的話。
若是將此事追根問底,蘇梁征當年只是想將蘇白靈收為義子,是因為她的緣故才讓蘇梁征欺騙蘇家所有人將他們兄妹二人收為平妻之子。
蘇梁征于他們兄妹二人是有救命大恩的,蘇墨靈又怎么可能會想讓蘇家因為他們兄妹二人的介入而變得一塌糊涂?
“信與不信,是你的事情,我話已經說完,該離開了。”蘇墨靈看向了初霂,初霂趕緊將手中的解藥交給了蘇安樂后,撐起了油紙傘,站到了蘇墨靈的身邊。
寧北北一愣:“敢情我們還是要出去淋雨啊?”
蘇安樂也是懵然:“你就這樣放過了我?”
“我與你,無冤亦無仇,”蘇墨靈走到了門檻處時,忽然停下,背對著蘇安樂,道出了一句,“大姐,哥哥遠比你想的要強大,你不必為他擔憂。”
“別啊!墨靈等等我!我可不要淋雨!”寧北北趕緊跑進了蘇墨靈的油紙傘內。
蘇安樂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陷入了迷茫之中。
獨孤毓辰的臉上沒有表情,他緩緩地直接從蘇安樂的身邊路過,出了門檻。
他用肉身直面著這黑夜里的暴雨,聽著轟隆隆的雷聲,真實感與不真實感占據了他的全部思維。
這場雨,聲勢浩大,抨擊人心,可為什么打在身上的時候,又是這么的溫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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