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通商的商人，都少到可憐，甚至還要檢查數遍。

    “你可知道，在初生位面，孟蘭城是人族的曙光，可這個曙光卻默認了很多惡魔存在于世間？”老者問道。

    東方梓棠沉默了，孟蘭城的確是以人類的曙光存在于世的，就連她自己也為孟蘭城的曙光形象有所奉獻，但她的確也知道，孟蘭城并非全是光明的。

    她曾去過的海域，她在那里獲得了海洋本源的力量，也在這個追尋的途中，找到了自己大道的起始。可那個地方，卻是人族給魚人族帶去的災難，人族囚禁了魚人族，在它們的身上進行著實驗，并且編造出一個又一個的謊言，甚至還使魚人族感恩于人族。

    凡人做實驗會在小白鼠身上先做實驗，而修煉者的實驗則更加龐大。那片海域只是一處，像那樣的地方，東方梓棠并不知道還有多少。

    世界在往前進，無數的研究、探索在進行著，悲劇無處不在，有些人，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何其悲哀，又何其無奈？

    “看來，你知道些什么事情，”老者見東方梓棠沉默，便猜想東方梓棠想到了些什么，“雖然不知道你這小姑娘知道的事情是否和真相有幾分接近，但我可以告訴你，若惡魔不存在，初生位面和鏡像位面，已經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崩塌了。那些邪惡的勾當，卻是在為世界位面降低負擔，若所有人心中都是正道心腸，大家早一起去死嘍。”

    東方梓棠依舊沉默著，有些時候看似是光明的決定，可帶來的卻是毀滅，而那些殘忍的決定，拯救的卻是更多人的生命。這個世界不會規定為了誰就一定要犧牲誰才是正確的道路，可是為了未來，卻注定有人背負著這樣的罪惡。

    她的導師趙秦天，也是背負著這些罪惡之人嗎？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東方梓棠也會做出一些注定要犧牲的決定，可她所面臨的問題，還從未達到過這樣的高度。

    這其中死了多少？犧牲了多少？有著多少的怨念？又有著多少無可奈何？

    即便是沒有鏡像位面，東方梓棠也不會天真地認為這個世界只有光明又或是非黑即白，只是……些許無奈，總是會有。

    “既然都和你說了這么多了，那便再告訴你一件事吧，”老者從青蓮上走了下來，他坐在了東方梓棠的對面，與東方梓棠對視，“我并非他們口中所說的秘境守護使者。”

    “嗯，我知道。”這次，東方梓棠倒是回答了他。

    老者：“……”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東方梓棠自然不會說，是黑墨告訴她的。

    即便是眼前的這位老者也并不知道黑墨將這次天寶的器靈給吞噬了一事，此器靈非彼器靈，卻也沒必要將此事告知于他人。

    “罷了，我不問你，”老者倒也沒有真相信東方梓棠是猜到的，這個小姑娘能有這么多魔晶，本就是有所奇遇也有所過人之處，“我并非秘境的守護者，秘境的守護者不過是我的半個弟子，而我，是這塊世界位面的守護者。”

    東方梓棠聽后一愣：“世界位面的守護者？”

    “不信？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我身為世界位面的守護者，卻沒能在更早期的時候察覺到鏡像位面的誕生？”

    毀滅鏡像位面是艱難的事情，但也并非完全辦不到，如果能發現得早，盡早對鏡像位面做出處置，那鏡像位面的發展便完全能夠控制得住了。

    長此以往的控制，雖然時間依舊漫長，卻也最終能將問題解決，而不是像現在，僵持，且不穩。

    “那是因為，那時，我還未誕生，”老者并未隱瞞東方梓棠，“我是世界位面所誕生的生靈，不同于人生人，也不同于天父地母孕育出的生靈，像我這樣的存在只有在世界位面感受到臨危之時，方才會誕生。我沒有本體，你所看到的我的模樣，也只是我根據你們正人族的模樣所幻化而出的模樣。”

    “所以說，你是世界位面的自我防御系統？”東方梓棠理解了老者的話后，道。

    老者被東方梓棠所說的話哽了一下，但很快又是一笑：“沒錯，你可以這樣理解，我的確是世界位面的自我防御系統。不過，若是這樣做比喻，這防御系統也有點爛，若是早點將我誕生出來，又哪會有現在這么多糟心事。”

    “魔晶的真正作用是什么？你既然是世界位面所誕生的唯一生靈，自己去弄魔晶不就行了？”東方梓棠不解。

    若是他出手，這些魔晶不直接入他囊中？何必這么煞費心機，還得和他們進行交換？

    “正是因為我是世界位面所誕生的唯一生靈，所以我并沒有任何主動對世界位面內，包括世界位面的三千小位面內所誕生的生命進行生死裁決的權力，”老者嘆了口氣，他倒是也想自己去弄啊，雖然那個秘境內禁止靈海期以上的能量進入，可這并不包括他，“至于魔晶的真正作用是什么？這個你知道也沒有用處，你只需要理解一件事情，你將魔晶交給我，于初生位面只會有好處。并且，這個魔晶放在你的手上，不會有用的。”

    即便是這個小姑娘真發現了這個魔晶于人類的用處，那也絕非是她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情。

    浮一和七七一愣一愣的，硬是沒有將東方梓棠和老者所說的話聽懂。這些字分開來，他們完全理解，可是聯系到一起，就完全無法理解了！

    海棠和漂亮爺爺……這都說的什么和什么啊？浮一覺得腦袋疼。

    東方梓棠思考了片刻，將那四塊魔晶扔給了老者，站了起來，重新沖到了那一堆法寶堆前。

    “就這四顆？”老者很是不滿。

    雖然任何一次試煉結束，他只要見到上交上來的魔晶里有橙色魔晶便會十分高興，可這小姑娘顯然就還藏了橙色魔晶！

    “當然還有別的，不過，我現在不想給你。”東方梓棠一邊翻找著自己想要的法寶，一邊回答著老者。

    老者急了：“我不是告訴過你，這魔晶對你沒有什么用處嗎？”

    “誰說于我沒有用處的？以后我若是要來找你，不還得拿它們當門票錢？”東方梓棠可不打算將這些魔晶真的一次全部都給了這老者。

    老者沉默了，因為他無法反駁東方梓棠！

    按常規來說，這些小輩他甚至不屑于一見，全都交給秘境守護使者進行管理，可這次他按照慣例看了一眼，便看到了東方梓棠等人拿到巨量橙色魔晶的畫面。

    看到這么多橙色魔晶，他哪還坐得住？于是便心情愉悅地親自跑了過來迎接自己的巨量橙色魔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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