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城從小到底就沒有洗過碗,在季云歌這里,他自然更加沒有想過要洗碗。
但是不知怎么的,在聽到季云歌說的那句,“做飯不洗碗,洗碗不做飯,分工明確。”以后,他忽然間就拿著碗往廚房去了。
至于為什么又忽然樂意洗碗了?傅斯城才懶得去探究,他就只覺得,既然小狐貍做飯了,他讓這她點,洗洗碗也沒有什么不可。
傅斯城洗完碗出來,季云歌正在陽臺上接電話。
電話是莫然打過來的。
她的那個設計,從幾年前就一直有人盯著,這些年雖然打聽的人少了,但是也不是沒有,所以,在聽說她有意出售以后,很快便有不少人給開了價格。
季云歌聽著莫然報的那些價格也沒有多問,就直接說了句,“價高者得。”
那邊莫然有些郁悶,“你真不考慮考慮了?這一步走出去你再想反悔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云歌,那可都是你的心血和你的夢想啊。”
季云歌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有些悲涼,在家人的安全面前,夢想根本就一文不值。
她聽到身后的動靜,知道傅斯城出來了,也沒有多解釋,只說了句,“我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看價錢差不多,就把合同簽了吧。”
就直接掛了電話,回頭挑眉看著傅斯城,“吃飽了喝足了,還不滾?”
傅斯城笑了下來到季云歌面前,“確實吃飽了喝足了,那歌兒不該把今天的事跟爺交代一下?”
季云歌斜他一眼,“有什么好交代的?”
傅斯城哼了一聲,抓住季云歌是手腕,就把她拉倒了面前,“木家那個老頭什么意思?還有那個木奕塵?!”
季云歌挑了挑眉,笑了起來,她手指輕輕在傅斯城的胸口點了一下,“怎么,傅總這是在吃醋?”
傅斯城眼睛猛的一瞇,哼了一聲,直接放開了她,“爺會吃醋?季云歌,我勸你別玩火,你明知道木家那一對兒父子對你不懷好意,你竟然還跟木奕塵握手?”
季云歌忽然想笑,“我怎么就不能跟木奕塵握手了?”
“還怎么就不能跟他握手了?你看不出來他看你的目光不對勁兒嗎?還有,你剛才竟然當著爺?shù)拿娓莻什么玩意眉來眼去的?”
季云歌笑了下,“說的好像你看我的目光就很對勁兒似得,既然都是打著歪主意的,傅斯城你就別烏鴉笑豬黑了。”
傅斯城氣的笑了起來,“是,爺是烏鴉,比豬還黑的烏鴉,爺就是想睡你,目的比他們明確的多也昭然若揭的縮,但是,剛才是哪只小狐貍說寧愿選擇爺?shù)模牛俊?br />
季云歌:“......”
專門氣人的話聽不出來嗎?
不過她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要是真把這句話說出來了,說不定傅斯城就真炸了。
雖然這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但是能少給他一個爆炸的理由還是要盡量少給一個的。
季云歌有些頭疼的看著傅斯城,“是,我是說了,你想怎樣?”
傅斯城哼了聲,唇角微勾的再一次把季云歌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終于承認了?”
季云歌不置可否。
“小歌兒利用爺?shù)故抢玫脑桨l(fā)順手了。這一次又一次的,難道小歌兒就不該給爺點回報?”
“你要怎樣?讓我陪你睡?可以啊。”季云歌笑了下。
傅斯城眼睛猛的一瞇,心里的防線瞬間就提了起來,小狐貍又要耍花招。
但是這一次有點出乎他意料的是,季云歌竟然真的沒有刷花招,而是低頭神情有些落寞的說了句,“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等我家里的這些事了了吧?”
傅斯城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猛的縮了一下,尤其是看到她臉上那有些悲涼的落寞時。
他攥著季云歌肩膀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一下,脫口而出,“爺可以幫你,只要你開口求爺。”
這句話他說的時候根本沒有經(jīng)過大腦,但是卻說的無比真誠,相對于之前說的,讓季云歌跟了他,他幫她救出她哥的時候,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怠慢。
也沒有絲毫的高高在上的意思。
雖然說的是讓季云歌求他,但是他的姿態(tài)卻放的低的像是在求著季云歌讓他來幫她。
這一點連傅斯城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而那邊季云歌卻忽然笑了下,“是。”
她抬頭看向傅斯城,滿眼的嘲諷,“然后代價是我陪你睡,做你的情人是嗎?好,我考慮考慮。”
說完,她推開了傅斯城直接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看向傅斯城,“如果傅總不想強迫我的話,就請現(xiàn)在就離開。”
傅斯城皺眉看著她,這若是平時,她張牙舞爪的樣子,他是必定不肯走的,但是此時看著她眼中若有若無的悲涼,他竟然就這么乖乖的出來了。
等他出去以后,季云歌就狠狠的甩上了門。
關上門一口,她才猛的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而后她有氣無力的靠著門坐到了地上,這個傅斯城,真是越來越難打發(fā)了。
她承認,這一次她確實是有點卑鄙了,竟然開始利用傅斯城的同情了。
但是,她是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過這一招竟然出乎她意料的好用,她還沒有見過傅斯城這么乖的時候。
可是......
靠在門后,季云歌看著窗外黑黢黢的夜色,目光忽然間有些茫然,之前她確實是利用了傅斯城不少次。
雖然傅斯城一直對她抱著不太好的念頭,但是,他終究沒有真正的動過自己。
而且,還不止一次的在幫著自己,縱容著自己利用他使壞。
嘖,竟然有些愧疚了是怎么回事?
她嘆了口氣,半晌才站起身來,這時,她的手機也剛好響了起來。
季云歌有氣無力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而后眼睛就猛的一亮,她趕緊就接起了電話。
“喂,孟律師?”
“你哥哥那邊的關系已經(jīng)疏通好了,你明天就能去見你哥哥了。”
“真的嗎?”季云歌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之前什么愧疚啊郁悶啊頭疼啊之類的情緒全都一掃而光,直接被她扔進了角落。
“嗯,另外還有,你之前讓我打聽的關于蘭溪市的那個項目的事,目前也有了些進展,之前承接蘭溪市那個項目的公司最近有一場大型業(yè)務交流會,我覺得您可以過去再具體了解一下情況。”
季云歌目光閃了一下,“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
掛了電話,季云歌想了一下,就直接訂了張機票。
而另外一邊傅斯城出來以后才忽然間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又上當了。
可是,這若是以前他上當?shù)脑挘f不定會氣的牙根癢癢,憤憤的想要找那小狐貍把帳全都算回來。
但是今天,他卻沒有絲毫要生氣的感覺,反倒是覺得心里有點悶。
季云歌剛才的樣子雖然知道她八成是裝出來的,但是......
那副悲涼與落寞的樣子卻還是不斷的在他腦子里盤旋著。
季云歌,小狐貍,應該總是那么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才對的,可剛才......
傅斯城站在樓下看著季云歌家的窗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小丁在旁邊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爺?”
傅斯城瞇著眼看了他一眼,“怎么?”
“咳。”傅小丁輕咳一聲,“沒事,您繼續(xù)。”
傅斯城瞪他一眼,哼了一聲,轉身上了車。
傅小丁也不敢多說,干嘛顛顛跟上。
只是,上車以后沒多久,傅斯城忽然說了句,“季云崢最近怎么樣?”
傅小丁目光閃了一下,“季云崢還是那樣,不過爺您放心他現(xiàn)在再里邊安全的很。”
傅斯城抬眸看他一眼,“誰問你這個了?”
傅小丁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過來,“額,那個,爺,現(xiàn)在他那邊管的比較嚴,誰都見不到他,您放心。”
傅斯城眼睛猛的一瞇,直接抬腳就踹到了傅小丁的靠背上,“他們不讓見你就不管了?嗯?”
傅小丁:“......”
不是,這當初不是您說的云歌小姐沒有來求您就不用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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