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歌一大早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摸出手機來,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接了起來。
“喂!
“季小姐,冒昧打擾了!蹦沁厒鱽淼氖且粋陌生人的聲音。
季云歌眉頭猛的一皺,睜開了眼,“你是......木奕塵?”
那邊人笑了一下,“很榮幸季小姐還能聽出在下的聲音!
季云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什么事,說吧。”
木奕塵:“能出來聊聊嗎?”
季云歌果斷拒絕,“沒空。”
她不傻,昨晚不用傅斯城說也知道,這個木奕塵確實是不懷好意。
她不管這個木奕塵懷的是個什么心思,她也沒有心情去多管他的事情,木家的人,她是真沒什么好感,就算昨晚她確實是有那么一瞬間對他那個意味不明的笑有點興趣,但是也會影響到她最終的決定。
“先別這么快拒絕!
說完,他笑了下,“季小姐可以再考慮考慮,說不定我們后邊還能有很多可聊的呢!
木奕塵說完也沒有在啰嗦,就直接跟季云歌說了句,”考慮好了就聯(lián)系我!
然后便直接掛了電話。
季云歌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不容她多想,孟律師的電話便又打了進來。
跟他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后,季云歌才懶懶的從床上起來洗漱。
洗到一半,她微微皺了下眉,昨天晚上猛的一下聽到能見她哥了這個消息以后她有些太激動了竟然也沒有細(xì)想。
現(xiàn)在想想才覺得有些不對。
雖然他們家確實是沒落了,但是她這邊人脈關(guān)系卻還是有點的。
之前她把能動用的關(guān)系都動用了卻還是依然見不到季云崢。
甚至這段時間還有不少人跟她暗示過,有人用了關(guān)系,為的就是讓她見不到季云崢。
她這邊也都已經(jīng)做好了審判之前見不到季云崢的打算了,卻沒想到,這忽然間就又能見了。
說是孟律師的關(guān)系?
她不太相信,孟律師業(yè)務(wù)能力確實是不錯,但是她卻并不覺得他能有這個關(guān)系,若是有,他早就用上了,也不至于等到現(xiàn)在。
那會是誰?
季云歌皺著眉,片刻后回神繼續(xù)洗臉。
不管是誰,能讓她見一見季云崢總是好的。
看守所外,季云歌到的時候孟律師就已經(jīng)到了。
季云歌跟他點頭打了招呼,兩人便一起進了看守所。
季云崢這段時間瘦了很多,見到季云歌的那一刻,他深陷的眼窩瞬間就紅了。
季云歌唇角微微勾著,強忍著眼中的熱意叫了一聲,“哥!
季云崢趕忙點了點頭,“歌兒,你最近還好嗎?媽怎么樣?爸有消息了嗎?”
季云歌笑了下,“我挺好的,媽也還好,至于爸......”
季云歌話沒有說話便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先不說這些了,哥,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筆錢到底去了哪里?真的是爸帶走了?還有蘭溪市的那個項目是怎么回事?”
季云崢皺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筆錢去了哪里,至于蘭溪市的那個項目......”
“那個項目是爸非要啟動的,當(dāng)時我有反對過,但是爸卻死活不聽,結(jié)果那筆錢剛打過去還不到三天就出事了,爸也跟著失蹤了!
“那你簽字了嗎?在那個項目上你有沒有簽過字?還有那筆錢的轉(zhuǎn)款記錄你知道哪里有嗎?”
“沒有,我沒有簽過字,那筆錢的轉(zhuǎn)款記錄銀行都有的。”
季云歌從看守所出來以后眉頭便皺的緊緊的。
季云崢說轉(zhuǎn)款記錄銀行都有,但是她這邊去銀行查過,卻沒有任何的轉(zhuǎn)款信息,銀行那邊就算是再怎么大膽,一筆十幾個億的轉(zhuǎn)款信息,他們也是不敢消除的。
所以,現(xiàn)在事情只能是,要么,那筆錢根本就沒有過銀行,而是直接被人提走了。
要么就是,那筆錢,可能是被用到其他名目上分批不惹人耳目的被轉(zhuǎn)走了。
可不管是誰,這么大一筆錢被從公司轉(zhuǎn)走,總是要過她爸爸的眼的,難道她爸真的被人設(shè)計了,才轉(zhuǎn)那么一大筆錢出去的?
還是真如傳聞的那樣,季名博是故意卷款潛逃的,而蘭溪市的那個項目,不過是個幌子?
季云歌左思右想,怎么想都覺得這件事似乎里邊還有什么別的隱情。
她死死皺著眉,拿出手機來,發(fā)了一條微信出去,微信上就只有一張照片,照片中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她在子夜拍到的安若懷的照片。
不錯,她就是要用這張照片再威脅安若懷一下,若是這件事里再有什么蹊蹺的話,那么,安若懷絕對是一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
另外一邊,安若懷正在公司開會,手機響了一下后,他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可是等他看清楚手機上發(fā)過來的內(nèi)容以后,整個人就猛的已經(jīng),像是觸電一般,他猛的就把手機給扔了出去。
他這段時間一直過的心驚膽顫的,生怕季云歌真的會拿著那張照片去找他老婆。
可后來他心驚膽戰(zhàn)了一陣子以后,發(fā)現(xiàn)季云歌似乎也沒什么動靜,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心。
卻不想,今天在這樣的場合,她竟然又發(fā)了那么一張照片過來。
這個季云歌,她簡直就像是一個魔咒一般,怎么就這么難纏?
“安總監(jiān)?”旁邊有人叫了安若懷一聲。
安若懷才猛的回過來了神。
他趕幫過去把自己的手機撿了起來,而后臉色有些難看的看了眼正在首位上坐著的季振江。
季振江今天臉色也不好看,昨天他雖然什么都沒說就走了,但是他心里其實是憋著氣的。
尤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傅斯城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當(dāng)時那樣子,打的可不止是華縵姿的臉,還有他季振江的臉。
而后回到家以后華縵姿又哭著喊著的跟他鬧了一晚上,他到現(xiàn)在太陽穴都還在突突的跳。
再加上今天早晨起來以后,他忽然就又接到了電話,說原本要跟他們合作的好幾個企業(yè)竟然一下全都?xì)Ъs不干了。
查了半天他才知道,原來這些企業(yè)毀約的原因竟然是不知道是誰放到了網(wǎng)上一則消息,說傅斯城根本就不承認(rèn)跟季清瑤直接的婚約。
這條消息也不知道是誰放出的,但是,只要是關(guān)于傅斯城的消息,就很快就能在北川大熱起來,所以,沒多長時間,這條信息竟然就被傳的到處都是。
而北川市的那些企業(yè)也好,豪門也好,之前之所以能支持他,跟他合作,多少是有點因為他跟傅家接親家的原因。
而現(xiàn)在這條消息一傳出,那些看在傅家的面子上跟他合作的企業(yè),瞬間就轉(zhuǎn)換風(fēng)向改為了觀望。
季振江頭疼的厲害,所以,從今天早起一到公司,他就一身低氣壓的召開了一個全體高層大會。
可偏偏這個時候,竟然有人往他槍口上撞。
季振江看著安若懷,臉色冷沉,“安總監(jiān)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安若懷生澀的咽了咽口水,“沒,沒有,我我就是家里有點事,我去打個電話!
安若懷說完,也不等季振江說話,就急匆匆的出了會議室。
而他這邊才剛一出去,季振江眼睛就微微瞇了一下,而后他給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會意,也跟著出了會議室。
安若懷心里有鬼,所以,從會議室出來以后就急匆匆的進了衛(wèi)生間。
看衛(wèi)生間里沒人,他就直接給季云歌把電話撥了過去。
“季云歌,你到底想怎樣?”
電話那邊季云歌輕笑一聲,“不想怎樣,只是忽然間看到這張照片想起了安叔叔而已,安叔叔最近過的挺好的?”
安若懷臉色鐵青,“季云歌,我上一次把能說的都給你說了,你究竟還想怎樣?”
“哼!”季云歌冷笑一聲,“我想怎樣我想安叔叔心里應(yīng)該最清楚了,那什么,我現(xiàn)在忙,先不說了,對了,我哥那邊快開庭了,我想,開庭之前,我怎么也得找安叔叔的夫人喝喝茶!
季云歌說完就掛了電話。
安若懷拿著手機站在衛(wèi)生間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臉色煞白,手指竟然都在微微顫抖。
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衛(wèi)生間,就見季振江的秘書不知道什么時候正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
他心里猛的一驚。
另外一邊。
季云歌接完安若懷的電話,便微微舒了一口氣。
她去了趟醫(yī)院,安頓好容詩蘭以后,就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去一趟蘭溪市。
而等她到了機場,過安檢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木奕塵微微挑著眉,唇角帶笑,“看來咱們是真挺有緣分的,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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