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束給江希洗好澡,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江一辰早早坐在床邊,拿著一本故事書,正一字一句讀給江希聽。
江希把被子一直拉到脖子下面,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故事醞釀睡意。
白束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她沒有走近,生怕擾亂了這個難得的溫馨氛圍。
他的聲音很好聽,講故事時大有播音員的氣勢。
或許是他講得太生動了,所以她的視線始終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白束在心中這樣想,然后更加心安理得地站在那里,聆聽他的聲音,享受這份悄悄冒出的幸福感。
江希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慢慢地耷拉下來。
江一辰放下故事書,幫他提了提被子,看向白束。
白束猛地移開目光,小聲走了出去。
“明天我得回趟公司,你和江希可以在家里也可以出去,密碼你知道的。”他快步追上來,在門外叫住白束,說道。
“我有打算。”她的話語里一副不用你管的態(tài)度。
“早上保姆會來準備早飯的。”
“哦,知道了。”她說完轉身就走,進了隔壁的客房。
江一辰看著她慌張而逃的背影,淡淡一笑。
白束回到房間,背緊貼在墻上,做深呼吸。
在他的別墅里,她竟覺得剛才的場景像是丈夫對妻子的關照,讓她很不自在,有種莫名上了賊船的感覺,自己怎么就跟江希住到他住的地方了。
如果不是這次深有體會,她大概不會覺得江一辰之前在B市那么厲害,在她家來去自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絲毫不尷尬。
她緩了緩神,在房間轉了一圈,清一色的冷色裝潢,讓她的情緒有所影響。
但這是他的風格,四年都沒變。
一番梳洗過后,她在床上躺了下來,開了一盞小夜燈,雙眼緊閉著,卻始終無法入睡。
她忽然翹起身,朝門口看了看,門鎖著,沒有一絲動靜,她呆呆看了一分鐘,又重新躺下來,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她是不是做夢了。
夢里有鎖開的聲音,有開門聲,有腳步聲。
她感覺有個人站在她的床頭邊,不聲不響地站了好久,她又陸續(xù)聽見嘆息聲、說話聲。
說了什么,她聽不清楚。
她隱隱約約聞到了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得讓她想到一個人。
“白束,晚安。”
這四個字她聽到了,她微微皺眉。
這個聲音不近不遠,在耳畔真真切切的,似乎又不是夢。
隨后,她感覺嘴唇溫溫的,覆上一層柔軟,氣息很近,熱熱地撲到臉上。
是個好夢吧。
她淡淡一笑,聽到關門聲,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
早上起來,白束朦朦朧朧地穿好衣服打開門,看到門沒鎖,盯著門把手注視了十來秒,以為自己記錯了。
她轉身去敲江希的門,敲了好幾下沒人回應,她轉了轉門把,門開了,床上沒有人。
她不知為何心里慌張起來,穿著拖鞋,直往樓下跑。
剛下樓,就聽見從餐桌那邊傳來的說笑聲,還飄過來一陣陣蔥油餅的香味。
她慢慢走過去,看到江希和江一辰在吃早飯。
看到她過來,江希說道:“媽媽,你怎么睡這么晚。”
“我……”白束語塞了。
“過來吃吧。”江一辰對她說道。
白束看著兩個人都朝自己的方向看,竟又有一絲昨晚的不自在感,她尷尬一笑,坐了下來,埋頭吃早飯。
“我過五分鐘就出門,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他一字一句囑咐道,在這種氛圍里,就像丈夫出門前知會自己的妻子。
“哦。”白江希點點頭。
“嗯。”白束敷衍道。
“你要早點回來,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的。”江希不舍道,他覺得白束在,過幾天就要帶他走,那他今晚還要找個機會再偷偷問問他爸爸的事。
“好。”江一辰笑著應道,然后直勾勾盯著白束看,似乎在等她說什么。
白束發(fā)現(xiàn)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正包裹在她周身,她只埋頭吃早飯,什么話也不說。
“江先生,我回去了。”保姆今日依舊是性感的妝容,按照前幾天的習慣,拎著包過來打聲招呼。
她看到白束,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有驚訝有揣測。
白束聽到聲音抬頭,從頭到尾打量了她一番。
這個保姆未免太年輕太漂亮了,根本不像是保姆。
她心中暗想著,瞥了江一辰一眼,內心莫名變得煩躁起來。
“好。”他漫不經心地回應。
保姆點點頭,最后朝白束看了一眼,一扭一扭走了出去。
周圍慢慢安靜下來,三個人各自吃早飯,不再說話。
白束一時沒了胃口,咬了幾口餅,放回盤子中,她向剛才保姆離開的方向看了看,有些失神。
江一辰的手機響了,他接了一個電話,匆匆忙忙忙就走了。
“媽媽,我們今天去哪?”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白束回過神來,面對江希的問題,她不能馬上回答上來,照理說A市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重新回來應該是有很多地方去的,但是她只有茫然。
不論走到哪里,這座城市的每一處角落都能讓她想起一些開心的,以及一些不開心的她不想記起來的,她脫離了這座城市四年,也與過去脫離了四年。
她想到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她必須要帶江希去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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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你偷偷摸摸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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