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放心吧，季總，這事交給我，一定可以搞定。sanjiange”

    “對，李曉那邊感覺挺迫切的，讓步也挺大，嘖，對粉絲還挺好的，甚至寧愿收少點費用。”

    “我們一點都不用著急，該急的是他們，在粵省辦演唱會，還有比我們更有實力的嗎？”

    “放心放心，我老王辦事，您還不清楚嘛，昨天李曉是有這么說過，畢竟是年輕人嘛，沉不住氣，不用太在意。”

    “他經(jīng)紀(jì)人是余采，想起來了吧季總，對，就是那個余采。”

    “余采出了名的厲害，也是一個精明的商人，怎么會更方便和效率，她明白的，昨天我們還通過電話，說回去和李曉說說，這不，我看就是去勸了。”

    “好的，沒問題。”

    電話打了好久，王明輝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如果李曉是要在其他省份辦演唱會，他不敢打這么大的包票。

    可是在粵省，除了星輝，難道他們還有別的選擇？

    這不是迷之自信，是基于對行業(yè)的了解，產(chǎn)生的自信。

    粵省，星輝可是最有實力的，承包的演唱會，歌手咖位至少都是在二線以上，二線還要找關(guān)系，才能找的上他們。首發(fā)、域名、

    而李曉這邊，首場演唱會定在了江城，那么，為了不讓宣傳浪費，肯定不止在江城這一場演唱會，粵省的其他城市，必定也是有計劃的。

    要知道，兩大一線城市，羊城和鵬城都在粵省，這兩個城市的消費能力，無需過多介紹，是每個歌手開演唱會都需要考慮到的城市。

    總而言之，在粵省的演唱會，對李曉極其重要。

    重要的事情，自然要交給實力更強，底蘊更深的公司來做，而星輝，雖然說不上獨一無二的選擇，卻也絕對是第一選擇。

    歌手為什么辦演唱會？

    大多數(shù)歌手辦演唱會都不是為了賺錢，在這么多賺錢的項目之中，演唱會絕對不是最賺錢的那一項，還是最累人的，跑跑商演啥的，絕對要比開演唱會賺錢多了，輕松多了。

    目的是為了提升和鞏固自己的咖位，擴大自己的影響力，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更弱的公司來做，合適嗎？

    “不合適。”王明輝在酒店高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京城的夜景，窗外霓虹燈一片，路上車水馬龍。

    白天李曉的趕客行為，他一點都不在意，也不擔(dān)心。

    這世道，沒有什么是不可以談的。

    助理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手撩濕發(fā)，王明輝說道：“白天的事，是你告訴季總的？”

    “因為季總有過交代，商談過程的記錄，要交給他。”助理老實交代。

    “這可不好。”王明輝走過去，手一挑，助理的浴巾滑落。

    還未待更進(jìn)一步，桌子上的手機響起，王明輝收回上下求索攀登高峰的動作和心中的欲念，接聽了電話。

    “王總，不好意思，這次合作不了，希望我們還會有下次的合作。”

    嗯？王明輝瞥了一眼偷偷把浴巾重新系好的助理，以為余采這是想跟他談條件，“余總，咱們明天繼續(xù)詳談，條件方面好說，我們都可以答應(yīng)，還有”

    “我可能說的不太清楚，王總，不好意思，這次我們不打算合作了。”電話一邊，余采直皺眉頭，這人是不是有問題，話都聽不懂了？

    “不是”

    王明輝還不急，認(rèn)為這是對方為了談條件，卻是被一陣忙音，打亂了思緒。

    余采掛掉了，商業(yè)合作，談不攏就無需多談，會顯得更虛偽，當(dāng)然，她也不是不能虛偽的人，只是覺得，這個王明輝的吃相太難看了。

    面對貪婪的人，你一旦禮貌客套一下，就會被對方吃得渣都不剩。

    “怎么了？”

    助理小心地問，以為是自己系圍巾的動作惹惱了他，緊身貼了上去，卻是被一把推開。

    實在是想不明白，年輕人跟著耍脾氣，成熟穩(wěn)重、業(yè)內(nèi)知名的經(jīng)紀(jì)人，也會這樣嗎？

    帶著不相信，不甘心，王明輝回?fù)芰诉^去，一樣的回答，然后又被掛掉了。

    再打，還是一樣的回答，王明輝人傻了，心中慌亂至極，思緒一團(tuán)糟，這和自己想的，不，這和現(xiàn)實情況，一點都不一樣啊！

    余采煩死這個比了，言語之中還是非常有禮貌，怕這貨還要打電話過來，便說自己要休息了，然后把這個號碼拉進(jìn)了黑名單，可不能關(guān)機，關(guān)機了影響別的工作怎么辦？

    被伙伴們感動了，李曉一清早起來，沒有開車，從房子跑到學(xué)校，再跑到操場，也是第一次，見到清晨七點的北大校園。

    七點是不早了，可是試問，有多少大學(xué)生會早上七點正常作息醒來，打量自己的校園呢

    在學(xué)校跑，李曉很是輕易地便被人認(rèn)了出來，好在，沒有人過來打擾他，只是默默地拿出手機對他拍照。

    不出所料，北大的學(xué)子醒來，會驚現(xiàn)朋友圈有很多人發(fā)了李曉操場晨跑的照片，并為此懊悔，為什么自己要睡到臨近上課才起床？為什么自己沒有晨跑這個愛好？

    李曉跑了一個小時，后面速度稍慢，汗流浹背地停了下來，這下，同學(xué)們都靠了過來，同時遞了好幾瓶水過來。

    “謝謝，謝謝。”李曉非常禮貌，卻是沒接一瓶水。

    其實此時早已渴的要死，同學(xué)們又非常貼心，冷飲、常溫、乃至礦泉水都有，之所以沒接，則是被破壞妄想癥突然發(fā)作，萬一

    想到這個萬一，導(dǎo)致李曉謹(jǐn)慎了起來。

    “哇，李曉是真的好帥啊，即便是大汗淋漓，頭發(fā)塌了下來，顏值依舊是那么能打。”

    “對啊對啊，就像漫畫里面走出來的一樣。”

    “可是，他為什么不喝水？”

    “可能是不渴吧”

    “做做樣子跑一下，又怎么會渴？”

    “做做樣子？李曉連續(xù)跑了一個小時了，這叫做做樣子？”

    “你這人真惡心，是隔壁水木的吧？”

    “我看這人就是隔壁水木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

    隨口陰陽怪氣一句的學(xué)生，頓時被一道道不善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打在身上，狼狽而逃。

    演唱會的事情，李曉現(xiàn)在是幫不上忙，可能直到演唱會開始的前幾天，都沒有他要做的事，便回歸了學(xué)生的本職。

    “你好，我找你們余總，我星輝在京的負(fù)責(zé)人，昨天來過的。”

    破曉公司，前臺處，王明輝禮貌的做著來訪登記。

    前臺妹子看這兩人確實眼熟，說了句稍等，給余采辦公室撥了電話，完了后道：“不好意思，王總，余總正在開會”

    王明輝笑著道：“沒事，我等一下便好。”

    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助理有些憤憤不平道：“昨天明明還挺客氣的，這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別亂說話，余總管著一家公司，早上開會很正常。”王明輝瞪了助理一眼，心里卻也是一樣的想法。

    開會真的可能在開會，但不能否認(rèn)的是，客氣也是真的少了許多。

    “這會不會還是在提高談判價碼？”堅信只要有利益，什么都可以談的王明輝，不禁開始思索起來。

    余采這會兒也是真的在開會，演唱會的籌備，可不是腦子一熱就能定下來的，他們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必須集合人力、腦力，大家一起商討合計。

    新來的助理告訴她，星輝的王總來了，余采倒不意外，生意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臉皮什么的都不重要，都有著一顆鍥而不舍的心，要是王明輝就這么輕易放棄了，才是她意外的事情呢。

    只不過，現(xiàn)在在開會呢，商討的事情，就是不用星輝的事情，王明輝，不急的話就讓他等一下吧。

    助理看了看手上腕表，不耐煩道：“都已經(jīng)半個小時過去了，余總真的這么忙嗎？”

    王明輝沒回話，手指不停在大腿上敲打，內(nèi)心顯然也不是像外表那般鎮(zhèn)定。

    “余采這是搞什么？這是談判的手段？談你的手段。”

    現(xiàn)在仍然沒有出來的跡象，她難道不怕得罪星輝嗎？

    星輝的根基不在京城，可在這一行里面，也是一頂一的存在了，真的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時間在兩人的不耐煩中流逝，一個小時后，余采才急忙跑出來，誠懇地抱歉道：“不好意思，真的是不好意思，王總，剛剛在開大會，商討近期公司最重要的一個項目，所以花費的時間久了。非常不好意思，讓您等了這么久。”

    伸手不打笑臉人，王明輝干笑了兩聲，沒多說什么。

    倒是一旁的助理，陰陽怪氣道：“哪里哪里，余總畢竟是大忙人，等久點沒關(guān)系的。”

    王明輝笑道：“沒事的，余總。”

    看兩人一唱一和，余采像沒聽出來一樣，把兩人迎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吩咐人泡了一壺茶進(jìn)來，拿出兩個喝飲料的玻璃杯，親自給兩人倒上了滿滿的一杯茶，，其中一杯浸出來了少許，當(dāng)做沒看見，笑瞇瞇道：“王總，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看到自己滿到快要浸出來的茶水，而一旁助理杯中的茶水，已經(jīng)漏出來了一點，王明輝眉頭皺了皺，酒滿敬人茶滿欺人，同為商人的余采，不會不懂吧？

    很快又爽朗地笑了兩聲，也當(dāng)做沒看到，說：“沒事沒事，余總管著這么一大公司，事情多點也能理解。”

    “哪里，也就百來個人，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也就盈利這邊還行。”余采保持微笑。

    是不是在跟我炫耀呢？王明輝心中暗罵，說道：“李導(dǎo)的魔女票房快破三十億，還有兩檔爆火的綜藝，余總謙虛了。”

    繼續(xù)，說多點，余采微笑依舊，淡淡瞥了一眼王明輝的助理，笑道：“小妹妹，快點喝杯熱茶吧，雖說已經(jīng)是春天了，但天氣還是很冷啊，暖暖身子吧。”

    滿滿的茶水冒著熱氣，一看就還很燙，還是玻璃杯，你拿給我看看？助理被余采看著想哭，手摸向玻璃杯，一下被燙的縮手。

    余采連忙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光想到二位是粵省來的人，以為你們喜歡喝茶，倒是忘了茶杯這件事了，小妹妹，沒燙到吧？”

    “沒，沒事。”手指傳來強烈的刺痛感，助理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么，進(jìn)來了之后，她乖巧的如同兔子。

    “余總忘了，我就是京城人，不過我們公司的總部，倒是在粵省，哈哈。”

    王明輝解釋了一下，眼見余采沒有半點要談事的樣子，有些急了，先開了口，“余總，我今天來這里是想了解一下演唱會的事情，為此，我們星輝”

    余采一臉詫異地打斷了他的話，“王總，我昨天已經(jīng)在電話里告知了您啊，演唱會的事情，我們不打算再與貴公司合作了。”

    “余總說笑了，在粵省的演出行業(yè)，我們星輝絕對是這個。”

    王明輝豎起了大拇指，“這不是自夸，業(yè)界有目共睹，貴公司的李總，又是實力與顏值具備的歌手，與我們星輝合作，才能發(fā)揮出他人氣最大的效果啊！”

    等他說完，余采直接道：“星輝的實力，自然是有目共睹的，不過很抱歉，我們真的不打算合作了。”

    “這”

    當(dāng)面遭到拒絕，殺傷力恐怖，王明輝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么。

    見狀，余采便提出了送客，“王總，有機會，我們下次一定合作！”

    神特么下次一定年輕的助理暗自翻了翻白眼。

    王明輝急了，脫口而出：“余總，星輝在粵省演出行業(yè)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沒有星輝，你們可能會遇到很多問題。”

    這是威脅么？就你還威脅老娘？余采笑了笑，“對，這不是還有王總的星輝在嗎？我們是好朋友，朋友遇到了困難，王總一定會幫忙的對不對？”

    對你媽個頭！常年商道混跡，饒是丟掉了臉皮的王明輝，此時都差點破口大罵，沒有回話，卻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情，臉色非常不好看。

    誰看你臉色啊？余采起身把兩人帶到辦公室門口，笑瞇瞇道：“王總，咱們下次一定要合作啊！”

    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送出了辦公室，再沒臉沒皮，再懂商道，王明輝也不會走回去了，只能倔強地不回話，轉(zhuǎn)身離開。

    沒等他轉(zhuǎn)身，余采早已關(guān)上了門，坐回辦公椅上，玩味道：“跟我裝腔作勢，老娘教你做人。”

    隨后打了個電話，“誒，季總，我是破曉文化傳媒的e，李曉的經(jīng)紀(jì)人，余采。終于聯(lián)系到你了，是這樣的”

    一路走出來，再也不復(fù)此前的胸有成竹，臉上也不再帶著淡然的微笑，王明輝沉默的走著，醞釀著怒火。

    助理看著臉色陰沉到快要滴水的王明輝，大氣都不敢喘，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

    “剛剛那杯茶怎么不喝？”

    “啊？”

    王明輝繼續(xù)盯著她，助理只好說道：“燙。”

    王明輝上了車，淡淡道：“這件事，我會說是你惹惱了余采。”

    助理瞪大了眼睛，連忙跟著上車，坐上了副駕駛，不管怎么撒嬌，王明輝始終不改口，她心一狠，咬牙道：“那就看季總信你，還是信我。”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臭婊子！”王明輝的憤怒徹底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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