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覺悟，Maximum  Drive！

    永恒匕首停駐在茵蒂克絲的額前懸浮，之所靜止不動，是因為它的操縱權正被瘋狂爭奪。

    “我說過，在我選中你的時候，你就注定是永恒騎士，你也注定會使用這股力量~”仍然保持著緊捏上條當麻拳頭的動作，太一的聲音中帶著不加掩飾的笑意。

    他對眼前的變化并未感到驚訝，因為，一切，正按計劃進行。

    或許是疼到麻木，或許是進一步解放【永恒】記憶體的原因，上條當麻此刻完全感受不到自拳頭出傳來的痛楚。滿是血絲的眼眸透過眼鎧看著近在咫尺的太一，他從未像現在一樣，這么厭惡乃至痛恨一個人。

    上條少年終于領悟了一點——從一開始，我就沒得選擇……

    源源不斷的力量在傷痕累累的身軀中涌現，如此磅礴，如此浩瀚，使得上條當麻的心中如火一般熊熊燃燒。

    從最開始被完全壓制的狀態，上條當麻竟然一點點地扳平了被太一緊捏的右拳；縱使右拳依舊被太一緊捏著，此刻卻已經勢均力敵，不落下風。

    不過對于這樣的變化，上條當麻也清楚這正是對方想要看到的……

    種種的一切在腦海中串聯，心中的火焰越燒越旺，灼痛心扉。

    先前在解開枷鎖的時候，我遲疑了，保留住了最后的底線……而這個錯誤，也讓茵蒂克絲遇到了最致命的危險……我發誓，這是我最后的優柔寡斷！

    八神太一，你想要利用我完成你的陰謀，那我便用你給我的力量，徹底粉碎你的野心，破滅你的野望！

    燃燒心火，擊潰你身！既要戰，那便來戰啊！戰個你死我活！

    “嗡嗡嗡~”奇異的嗡鳴愈響愈烈，可是卻在最高亢的時候，戛然而止。

    嗡鳴停止的那一剎那，永恒匕首這一刻終于掙脫了太一的控制，感應到真正主人的呼喚，化作一陣光點在茵蒂克絲額前位置解體，隨即又重新在上條當麻左手中具現，閃爍著比在太一操縱時更幽深的寒芒。

    【永恒】記憶體在咆哮，湛藍的光焰在匕首上燃燒。沒有絲毫猶豫，也不會再猶豫，永騎上條當麻右手與太一僵持角力，左手握緊永恒匕首對著眼前這個可恨之人的脖頸刺下。

    “砰！”

    上條當麻的左手被太一抬起的右臂給格擋，騎士鎧甲的碰觸發出清脆而沉重的悶響。兩者的動作都極為果斷，發覺雙手互拼奈何不得對方之后，俱是猛地踢出一腳。

    又是同樣的悶響，卻比之前高了幾個音量，在夜空下幽幽蕩開。在受了對方一腳后，太一和上條當麻各連連后退，頓時拉開距離。

    不過就剛剛互踢的一腳來看，雙方之間仍有差距。太一退了八步，而上條當麻則退了九步半……

    止住腳步后，太一并沒有繼續攻擊。他已經明了此刻上條少年的決心，先是在胸口被踢的位置拍了拍，然后很是自然地彎腰鞠了一躬，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平展于身前：“請~”

    那模樣，那姿態，那動作，出奇的優雅從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為人，僅僅就剛剛的一幕，在場幾人說不定都為此心生好感。

    不過現在嘛……

    清楚此人的陰謀詭計和狠辣心腸，對于太一的這番作態，上條當麻很是不爽，但他也知道，太一不會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哪怕這樣會使得他實力劇增，以至于能夠威脅到這個“心思惡毒”的男孩。

    右手斜伸，繞過胸膛，落在左肩，捏住那學名為【永恒禮袍】，別名為【強者之證】的黑色披風上；然后，一把扯下順手甩開，讓其化作數據粒子消散在風中。

    沒有人會阻止上條當麻的動作，即使有，也得先過了太一這一關。

    在太一，神裂火織，伏恩，史提爾等人的注視下，甩開披風的永騎-上條當麻握緊永恒匕首；順著來自【永恒】記憶體最強大的力量，在他空著的左手中，空間泛起波瀾，倏忽間便多出一物——

    【空間】記憶體，穿梭空間而至！

    看到這枚【空間】記憶體，神裂火織與伏恩俱是眼神一變。前者是認出了這個記憶體正是最開始與太一在天臺見面是他手拿的那一枚；后者是對【永恒】記憶體的能力有所了解，隱約猜測道永騎上條當麻的下一步舉動。

    “要開大了嗎？”穿越者伏恩在心中默念。

    手握【空間】記憶體，已然下定決心的上條當麻不再猶豫，果斷按下記憶體接口，并將其插入腰帶一側的插槽中：

    “Zone！“

    “Zone！Maximum  Drive！”

    這一刻，【永恒】與【空間】共鳴，奏響一曲悠揚的騎士之歌。

    感受到來自【永恒】記憶體的召喚與【空間】記憶體的傳輸，太一微微一笑，雙臂張開，在他的身側，上百枚顏色各異，數據各異的數碼記憶體一一具現而出。

    “el、Bird、Cyclone、Dummy、Fang、Gene、Heat、Iceage、Joker、Key、Luna、  Metal、Nasca、Ocean、Puppetter、Queen、Rocket、Skull、Trigger、Unicorn、Violence、Weather、Xtreme、Yesterday！“

    除了這些這二十六枚原版記憶體，還有許許多多的或是根據蓋亞記憶體改版而來的數碼記憶體，或是太一自己開發的數碼記憶體，匯聚在一起，在【永恒】記憶體的牽引下，全部歸入永騎鎧甲之上的各個插槽之中。

    “Maximum  Drive！”

    伴隨著最后的音效結尾，永騎上條當麻此刻鎧甲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數碼記憶體，閃爍著變幻的光芒。那是掌握了上百枚數碼記憶體力量的體現，雖然都只是初級運用，但是即便如此，對他來說也是跨越式的巨大提升。

    五彩斑斕的數據在永騎鎧甲上傳遞交流，那金色的眼鎧中閃爍無數復雜至極的符號。身體的傷勢在瞬間便被治愈完成，所留給上條當麻的，只有無窮無盡的能量。

    “這便是你想要我開啟的最終力量嘛？”驚愕地看著自己流光溢動的雙手，上條當麻清楚地感受到其中到底蘊含了何等恐怖的力量。

    “是的，感覺如何？”太一頷首應道。

    “感覺很好，好到有種能夠活生生打爆你的信心！”上條當麻如此回答。顯然，即使是個爛好人的性子，經歷了這樣的遭遇，也知道對待惡人需要重拳出擊。

    “哦，那我拭目以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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