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前一天被卿云真的打擊到了,這一天鄒直到回蘭湖,也沒有過來見他們一面,只是發(fā)了個消息人就走了。
舒曼真正看到消息已經(jīng)是過了一個小時后的事兒了,她隨手回了路上平安,新年快樂之類的話。
彼時她正準備休息,剛跟卿云兩個窩在沙發(fā)上商討給外公外婆的生日禮物,收到鄒智明的消息,她又想到了昨晚的事兒笑了一會兒,就又被卿云拉著繼續(xù)投入討論中了。
她的外公外婆生日很巧,一個是大年初一,一個是大年初二。
在別人家到外祖那邊拜年是要從初二開始的,在他們家就是從初一就過去的,除了晚上不在那住,初一初二兩天都是在外婆家呆著的。
所以過年回去前,外公外婆的生日禮物就要準備好,往年她給外公外婆的生日禮物,外公一般是古籍書畫,外婆的話,會專門給外婆繡個帕子。
今年她也不打算變,外公還是送書畫,外婆還是繡帕子,外婆到這個年齡依然不習慣帶紙,隨身帶著的還都是手帕。
她給外婆繡的真算不上好,但外婆還是不出遠門都不愿意帶,家里來客人的時候是一定要帶出來的。
所以總會惹的家里的長輩還有平輩們都對她吃醋說外婆太偏愛她,對著外人都會給她傳好名聲。
不過跟往年不一樣的是,今年她打算跟青云一起,書法,她就不打算在卿云面前獻丑了,全交給卿云,畫的話,他們兩個倒是可以合畫一幅,這種吉祥意義的祝壽圖,她肯定不會畫的太差,這又不要求什么靈性。
外婆的帕子,她打算繡一對,她繡一個,卿云繡一個,湊成一對獻給外婆。
想是這么想的,但是一算算時間,舒曼就覺得不夠了。
她每年準備外公外婆的生日禮物,倒是很早就準備了,但是今年剛好是個例外,她一直忙來忙去的,一直到那臘月才想起來,她倒是有已經(jīng)準備好的禮物。
只是對卿云提起來卻是剛想起來的。
想起來的時候,她還有些暗暗責怪自己現(xiàn)在記性不好,丟三忘四的,只想到了自己。
見舒曼有改變主意的想法,卿云忙搖頭,他自己覺得時間倒還好。
“今晚熬夜就可以做出來的,你這邊忙,祝壽圖我先畫好,到時候上色就交給你,帕子的話,你幫我配色,我一個人就可以的,這也算是我們兩個一起完成的。”
舒曼擔心的也是帕子,這別看只是繡一個小件的,小件也費時間。
見卿云確實有把握,舒曼就點了點頭,反正再不濟,她這里也有準備兩個人的備選禮物。
給長輩送禮的事,她是一直都有關注的,到了萬松,媽媽還專門給她撥了一筆錢讓她置購書畫珠寶之類的收藏品好送人,這些都在萬松這里的住宅放著呢。
別的東西都好弄,只不過繡線卻是讓毛師傅跑了一上午才買到。
卿云從來沒有這么趕的作畫繡帕子,但如今他多做一些,舒曼就能輕松一些,即使有些不適應,他還是盡力去趕了。
舒曼她一直也沒能休息,不管如何,比起舒曼來說,他還是要輕松得多。
即使舒曼有心想趕一下進度,可是今天是最后一天總結報告,根本沒有那么快,總有些進程會出人意外,下午的時候她就一直不在辦公室了。
等她回來辦公室才發(fā)現(xiàn)卿云居然一個人完成了祝壽圖跟繡樣。
看著這樣的卿云,她如何不覺得自己是挖到了寶藏呢?
但對于兩人來說依然輕松不得,晚上回去后還要去貼對聯(lián),這可真是個大工程。
盡管這個住所的門大多數(shù)都是在室內的,但是室外的幾個才更折磨人。
舒曼是真心不想把卿云寫的對聯(lián)給貼出去,他寫得這么好,她真怕別人看了偷偷給他們揭了去,只是她每每這樣一說卿云都會咬唇笑得她十分不好意思。
她也是去年跟卿云在一起的時候才真的從頭到尾一直在體驗貼春聯(lián)了。
再往前的時候都是很小時候的記憶了。
不過去年跟今年可不一樣,去年的時候那房屋就那么低,她一抬手就能貼了,今天她還得去搬個梯子。
因為卿云在,所以她這些天里面一直穿的都是連衣裙,上梯子也不方便,爬高上低的滾就被卿云接手了。
舒曼一手提著漿糊,一手拿著另一張對聯(lián),看著卿云專心致志的在那貼著對聯(lián),心里說不出的滿足。
她什么時候也沒想過有一天她也能跟另一個人這樣過兩個人的年,去年就已經(jīng)讓她滿足了,今年有甚。
嚴格來說,在室外需要貼的也就六副。
她還怕外面冷,專門讓卿云帶了手套的,今天還沒有風,饒是這樣,等到進屋的時候,她隨意握了一下卿云的手,就發(fā)現(xiàn)卿云的手套都是沁涼的了。
冰涼的觸感讓她十分心疼,舒曼顧不得多想就摘了卿云的手套,捧在手中搓了搓,還發(fā)現(xiàn)有些涼,她下意識就要拿他的手揣她懷里,可是卻怎么也拉不動。
舒曼一抬眼就看到一個紅彤彤的卿云,連帶著她意識到之后也覺得有些害羞起來。
可能是在那個世界帶來的習慣,她有的時候真的會忽視自己的女性特征,也是因為對著這一個從頭到腳都不帶煙火氣息的卿云,她哪會覺得自己身上還有什么女孩子的矜持。
害羞過后舒曼又忍不住笑了一笑,“好吧,放我背上暖暖總可以了吧?”
說完后她也不等他拒絕,就拉了他的手環(huán)了自己的腰。
其實她的卿云實在老實的可以,如果是不是她固執(zhí)的要給他暖,他真的舍不得去冰她。
如果換了是舒一佲小子,別說她主動讓他冰了了,只怕她不說,他一感覺冷就會直接把手塞到她脖子里。
不過舒一佲這孩子也確實跟他們一樣,現(xiàn)在跟舒爸兩個人被舒媽趕了出去貼對聯(lián),跟萬松不一樣,蘭湖卻是刮了風,兩個人在風里被刮的臉紅鼻子紅。
舒一佲被刮的難受,但還是樂呵呵的拍了照片傳了過來,讓他們兩個看。
舒曼跟卿云兩個看了照片,都不由笑了起來,雖然今年依舊并沒有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過年,但她卻擁有了卿云,就像是有了兩個自己的家一樣的讓她覺得自己再不能奢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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