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這么多年所學(xué)還跟文藝文化掛邊的對著卿云都自愧不如,更別說,一直在軍校上學(xué)出來后又一直在商場上打交道的鄒智明了。
雖然享受了一天清靜,她還以為這人已經(jīng)回蘭湖了,雖然沒接到這個人回去的短信,她也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一整天沒消息,舒曼也就沒有多想,誰知道晚上回去這人就在樓下等著他們呢,也不知道等多久了。
人都到門口了,也十分固執(zhí)的表達要進去的想法了,舒曼就全讓卿云做主了。
她的卿云在某方面實在大度的可以。
她是想何必讓鄒智明再進去相處,她也不想卿云為難,只是等著卿云拒絕,然后她再圓回來。
誰知道卿云卻輕易就同意了。
舒曼真不知道鄒智明是怎么想的,進來后她也不開心這人打擾他們兩人獨處,只琢磨著怎么盡快“趕”人。
誰知道人家進來之后也不跟她說話,就直接跟卿云聊了起來。
卿云打算今晚將紅紙裁好,今明天跟后天要把這些對聯(lián)都寫出來,舒曼忙工作沒有時間,他自己倒是清閑的多,但是在公司到底不方便。
他今天在公司寫草稿的時候,進來的助理跟秘書都會忍不住向他這邊看過來。
他也不想被那么多人看著。
更需要那么多人夸贊。
“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
鄒智明人嘴上問著,手卻已經(jīng)自覺的摸到了紅紙。
“不需要。”
卿云也是果斷的拒絕了,但是鄒智明卻跟沒聽到的一樣。
拿起他已經(jīng)裁剪好的比對著就開始踩了起來。
卿云見他不聽自己的,就由著他了。
舒曼她一回來本是就要回房間卸妝換衣服的,他也交代了舒曼可以好好去泡泡澡,舒曼也聽他的了,進屋后就沒再出來,所以現(xiàn)在房間里就他跟鄒智明兩個。
“是要寫對聯(lián)嗎?舒曼的書法確實不錯,我家里收藏的還有她的書法跟畫。”
他專心致志的裁紙,鄒智明卻一邊裁著一邊跟他閑聊了起來。
聽到鄒智明說收藏的有舒曼的書法跟繪畫,卿云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見到卿云看過來,鄒智明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繼續(xù)說道,“你應(yīng)該沒見過舒曼剛學(xué)畫師的作品吧?我媽媽對舒曼十分喜歡,所以家里收藏的舒曼的作品挺多的,你要是想看,改天可以到我家看一看,我們家還有我媽專門為舒曼作品準(zhǔn)備的收藏間,不管是我,還是我的家人,都很希望舒曼能到我們家。”
“對了,今年過年舒曼應(yīng)該也會到我家來,到時候要是舒家伯父伯母帶著你,你也可以看看。”
“本來我是明天就要走的,如果舒曼打算寫對聯(lián)的話,那我就再等等,等她寫好了,我專門帶回去,剛好可以貼家里,我爸媽還都挺喜歡舒曼的書法。”
見卿云神色有所變化,鄒智明就再接再厲,一鼓作氣再次說道。
“你會書法嗎?也會作畫嗎?”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離他只隔著一個桌子的少年,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問他。
鄒智明頓時被問了個啞口無言。
一看鄒智明不說話,卿云就明白過來,他松了一口氣。
他還小,也不懂得掩飾神色明顯的變化,鄒智明自然看在眼里就明白了。
不用問都知道這孩子在想些什么,肯定是覺得只要他不會就無所謂了。
可是他不問,不代表這孩子不會說。
“我也會書法,也會做畫,琴棋書畫自小都學(xué)過一些……”
雖然這孩子說話的語氣格外的平靜,也沒有傳出什么炫耀的意思,可是如果這話不是在炫耀自己又是在做什么?
鄒智明彎了下嘴唇,好吧,畢竟是舒曼喜歡的孩子,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被他打擊到了呢?
“我都不會,也許應(yīng)該找舒曼讓她教教我才對,不會的才有教的機會,已經(jīng)會的哪還能讓對方看在眼里呢,還是不會到會更引人注目吧?”
“說來我跟舒曼正好是互補的,我不會的,他剛好都會,我會的她還不一定都會,人啊,總是會對舊東西感到膩味的……女人就更是了,哪個女人不會喜新厭舊的?”
“舒曼不是那樣的人。”
聽出了鄒智明暗指舒曼也是個喜新厭舊的人,卿云忍不住皺了下眉頭,認真的糾正了他。
這小子是故意裝傻嗎?
鄒智明認真的審視著卿云的表情,卿云毫不示弱的跟他對視著,沒一會兒鄒智明就只能先敗下陣來。
這小子長得實在讓人沒辦法一直盯下去。
一個男的長得這么好看干嘛?
他盯著他的眼睛,根本沒辦法把他當(dāng)男孩子看。
舒曼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因為他長得好看嗎?
她是不是弄混淆了?把喜愛跟喜歡混淆了吧?
舒曼是真的按照卿云交代她的話,卸了妝,好好的泡了澡,最后純素顏出去的。
還沒走到地方,她就隱約聽到這兩人在說話,可是說了什么卻聽不清楚,但是她的腳步聲音響起來,卿云就立刻先停止了說話,看見了她,跟著鄒智明也沖她看過來了。
“舒曼,你要是自己寫對聯(lián)的話,能送我兩副嗎?”
鄒智明見舒曼出來了,先是被舒曼被熱氣熏的泛紅的臉頰惹得心頭一顫,便是為了見到這樣日常的舒曼,他在這里厚著臉皮待著也是對的。
剛才跟卿云說話時有些郁悶的心情立刻就轉(zhuǎn)為了晴朗,他燦爛的笑著,沖著舒曼說道。
看到鄒智明這個笑容,舒曼跟青云兩個人都有些莫名,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舒曼攤了下手,“不是我寫啊,是他寫呢,我的書法哪能在他面前獻丑呢?”
“我媽就喜歡你的書法,我也很喜歡,那你能不能單獨為我們寫兩副呢?”
鄒智明聽出了舒曼的拒絕之意,但仍然沒有放棄。
“可是我的書法已經(jīng)被卿云預(yù)定了,私家珍藏了。”
舒曼見鄒智明還要繼續(xù)問下去,她就故意用著玩笑的語氣認真的表達了自己的拒絕。
聽到舒曼這樣說,鄒智明笑了一下,又轉(zhuǎn)向了卿云,“看來你的書法真的好,讓我們的舒曼都開始自慚形穢了,我倒有些好奇起來,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能看看你的書法作品?”
“你是要跟我互贈嗎?”
卿云從舒曼臉上收回目光,有些莫名地問鄒智明。
舒曼聽到這話,忍不住眼里泛起了笑意。
“好啊,只要你不嫌棄。”
鄒智明自然看得明白舒曼眼中的笑意,明知道她是因為什么才笑,可是他卻生不出氣來,這樣的舒曼實在活潑的讓人離不開目光。
獻丑就獻丑,能博她一笑又有什么?
他倒要看看這個孩子的書法能好到什么程度,真的能好到讓舒曼這么自然的說出自慚形穢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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